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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的嫂嫂靠苟還活著》第一章 重生
  第一章 重生
  許知知死了,死在了葉淞的手裡。

  她的小叔子——葉淞,權傾朝野打一個噴嚏京城都要抖三抖的大奸臣,呵,心眼比那針孔還小。

  許家與葉家的親事原是她家高攀了,她的父親一個五品侍郎,而葉家乃是親封的驍騎將軍,功高望重,原大好的婚事,不想短短幾年時間,葉家夫婦離奇被殺,與她阿姐定下婚事的葉景中毒,雙腿殘廢,於是她的便宜父親算盤那麽一打,換了她這個庶女替嫁。

  啊,她承認這事確實不地道,可她除了是個庶女,也是條亮盤順,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兒啊,也不算太對不起。

  可誰知新婚之夜,她的夫君,死了……

  她想她上輩子一定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這輩子才什麽倒霉事都被她遇上了。可畢竟她才十八,和離也算正常操作吧。

  偏偏這小子記上了,葉淞步步高升,而她無人敢娶,默默苟了十年,被許林帆這個老家夥連人帶被褥送去了葉府……

  她死了,死在了大雪紛飛的十二月,咳……葉淞親自送的。

  誒!
  沒想到吧,但她重生了!

  並且擲地有聲的一個噗通,跪在了葉淞的面前。

  她回到了十年前,新婚的第二日。

  一紅一白,這畫面竟詭異的協調。

  站在她旁邊,眉似柳葉,盈盈秋水般的女子,是她的阿姐,許水清。

  眾人皆是一愣,氣氛出奇的安靜。

  還沒想好怎麽面對這尷尬的場景,就聞一陣悉悉簌簌的動靜,緊接著一行人烏泱泱的闖了進來。

  許知知抬眼,望著入眼的朱緞與那大紅雙喜,鏤空紫檀床邊,一幅半人高的送子圖,上面的一角還褶皺著,熟悉的廂房布局。

  可事情已經做了,許林帆既然來了,自然也說服了自己,可許知知的做法就像是在打他的臉一般。

  紅衣少女捂著膝蓋,向著身著一身孝衣的葉淞跪下,神情楚楚頗有些痛苦的閉起眼睛,卷翹的睫尾微顫,幾分柔弱飄零的淒美。

  畢竟一重生,葉淞那張臉現在眼前,她也是條件反射。

  “知知,快起來。”阿姐的聲音喚醒她。

  為首的是她的父親——許林帆,身後的都是許氏一族的旁系長輩。

  “嫂嫂這是作何?”葉淞的嗓音孤冷又帶著些嘶啞,又與十年後有些不太一樣,隱隱帶著幾分書生稚氣。

  生的是極為秀美,皎然若清風的清冷姿容,可惜白瞎。

  屋裡昏沉沉的光線,男子一身不太合身的白衣,手腳的衣裳卷起厚厚的幾層。清冷凌厲的下顎線與她死前所見到的重合,一樣的俯視。

  “還不站起來,像什麽樣子?”

  “你這是在作何?”許林帆率先出聲,語氣帶著不悅。

  清風拂面,微寒,小雨淅淅瀝瀝落在窗沿上。

  他這次來本就心虛,偷將嫡女換了個庶女出嫁,現下新婚第二日,又這樣大的陣仗來討要和離書,若不是水清說的理由確實是利大於弊,否則這個女兒的死活又與他有什麽乾系。

  對,她還跪著在。

  替嫁一事,是她與父親瞞著阿姐的決定,葉景身故,阿姐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帶著家族眾人上門討要和離書,這一日,便是許葉兩家徹底結仇的一天。

  而另一邊的白衣儒雅少年則偏著身子,似是極不想受她這一跪。

  許知知暗暗吐了吐舌頭,再次見到她這個將她送入首輔府裡的便宜父親也沒有什麽感覺,若不是她一直這樣跪著確實不妥,她還真不想如了許林帆的意。

  撐著阿姐,踉蹌站起身。

  衣裙蓋住微微折舊的褲腿,她這才看向那一群人。
    被握住的手心微微用力,她看向阿姐,阿姐在她耳邊輕聲叮囑,叫她不要說話,一切由她來善處。

  心下一陣酸澀。

  她的生母是低微的女婢,生下了她便難產而亡,就連名字也是隨意取了帶著諷味的“知”字,要的便是她時時刻刻謹記知曉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身世,在重臉面的大世家裡,或許還是不愁吃喝的,可許林帆——小小的五品官員,還是當年沾了葉家的光,才有現下的一席之地,許知知的日子應當是極其難過的。

  可她長大這樣大從未缺衣少食,甚至上過學堂,雖總是挨板心,卻終是認了些字。

  這一切,皆是因為她的嫡姐——許水清,自小便掌管許府事事護著她。

  楚水清若空,遙將碧海之通透,許知知覺得這世間最美好的字都形容不出她嫡姐的萬一。

  這樣好的阿姐,她又怎能舍得她嫁於一個雙腿殘廢之人,是以當許林帆找上她時,她僅思慮半刻便同意了。

  春雨一陣一陣的下個沒完,眾人踩過泥濘的地上水窪飛濺。

  黑白色的靈堂一角,堆積著還未完全收拾好的紅綢,應當是府中人手有限,能在這樣短的時間裡置辦好這些,已然是極限了。

  原本落在身後的葉淞幾步走上前,在眾人的目光下,拿起白布將堆在牆角刺眼的赤紅蓋起。

  做好這些,不知是不是許知知的錯覺,她覺得葉淞好像往她這看了一眼。

  可仔細看去,男子面上並無表情,除卻眼下的烏青,略顯疲憊。這樣的葉淞看著並無威脅,可她還是有些顫顫的攏了攏外面的白衣,將裡面未來得及脫下的大紅鴛鴦喜服遮的嚴實。

  不是慫!她也是想著尊敬一下死者。

  “葉小公子,令兄之事實在惋惜,還請節哀。”許林帆朝著靈堂微微曲腰,隨即對著跪著的葉淞開口。

  “許伯有何事直說便是,總歸現下不是外人。”葉淞背對著人群,僵直的身體透著落寞。

  此話一出讓許林帆皺了皺眉心,他倒是小瞧了這小子。這幅模樣的將兩家聯系在一起,倒更顯得他接下來的話落井下石。

  果不其然,就連帶來的家仆也有些皺起眉頭一副不忍的模樣。

  許林帆看了眼許水清甩了甩袖子,將頭偏向一旁。

  一旁的她卻將這眼神的含義看的清楚,哪能猜不透他的意思,一個女兒的終身之事哪裡比得了他的面子。

  阿姐見狀擰著眉,松開她的手心,朝她遞了個安心的眼神走上前,素白的衣裙點地跪在葉淞的斜後方。

  先是極為尊重的拜祭死者,“早聞驍騎將軍府大公子英勇無雙,對待親兵皆是心慈好善,軍中無人不服,水清惜得無緣得見。”

  雙手置於頭下,她彎下`身子,緩緩抬起:“家妹年幼,嫁入葉家本就是誤會,水清慚愧,在此時此地不合時宜的向大公子討要一份和離書,望大公子憐水清的惜妹之心,水清亦會替公子擔起為兄之責,小公子的下半生定會衣食無憂。”

  話畢,幾人打開一旁的箱子。

  許知知怔了怔,上一世的她被葉景的死嚇得暈暈乎乎的,阿姐疼惜她,未叫她到前廳看到這些過程。

  她看著那些珠寶,許家哪會有這麽多的金銀,即使有,許林帆也不會舍得拿來救她。

  這些……應當是夫人死前留給嫡姐的嫁妝。

  許知知鼻尖酸了酸,憶起上一世自己的結局,葉淞連解釋的機會都不願給自己,更別提這樣得罪他的嫡姐的結局。

  視線朝著緩緩起身卻依舊挺直的背影看去,那近乎蒼白的面孔掃視了堂口一圈,一雙冷冽的雙眸,寒潭般籠罩。

  眯了眯眼睛。

  這小胳膊小腿的……老天開眼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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