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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的嫂嫂靠苟還活著》第七章 回府
  第七章 回府
  葉淞並未感到奇怪。

  圈養死士,多少世家夢寐都做不到的事情。

  金錢上的投入都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還需大量的人力與精力,更有最重要的——深孚眾望的威信。

  然而常人最難的一點,對於世代鎮守邊疆,功高望重的葉家來說,確是最簡單的一點。

  只是……大哥竟在那人盯的這樣緊的情形之下,還能建立並留給他這樣一支隊伍。

  葉淞的目光冰冷幽深。

  “這些年,辛苦你了。”他注視著石奚。

  那人對大哥的忌憚之心,即使大哥雙腿病廢,在府中依舊是眾多眼線。密集之程度,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管理暗衛。

  “這都是屬下應當做了。”

  石奚單膝曲地,語氣鄭重剛毅:“屬下這條命若是沒有大公子,早就死了,既能為公子辦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夫人?”

  葉淞扶起他。

  然而何止是不錯,葉淞原想著失去了許家拿來的那幾箱銀兩,憑他現下的情形,需得廢上好些時候才能搭上朝中關系,已經做好了從零開始的打算,不想竟掉下個這樣的好事。

  她擔憂的問道,總歸年紀小,這樣想著,眼角也溼潤了些。

  難道就是因為臉?
  許知知仔細瞧著軟軟糯呼呼的臉,小姑娘被自己養的白皙可人,怎麽看都比那張嗆著壞的臉順眼許多。

  **
  四方的屋子,花梨木嵌青竹圖的四折屏風隔絕了內外廳堂。

  他善於在人面前偽裝情緒,此時卻外露了些,不難聽出他此時的心情不錯。

  “是。”

  長案下的女子如釋重負的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軟軟雙手在許知知面前擺了擺,迫使她回神:“可是二公子為難夫人了?”

  臉上溫和的動作,她有些出神,剛剛怎麽就突然沒有反應,任由葉淞碰到她的臉,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呢?

  生怕他記恨,將她家小姐欺負了去。

  她家小姐多好的姑娘,嫁到葉家才一日便守寡,原以為府中沒有話本中那樣的壞婆婆,日子應當不會難過。

  “夫人怎麽跑的這般急?”

  屋子裡的光線明明愈發暗,可石奚卻覺得眼前的人就如同被清泉濯洗過一般,修長挺拔的身姿,叫人一望便知非池中之物。

  許知知條件反射的立起身子抬起頭後退,看清面前人的樣貌後,才一僵沒有動彈。

  這不,她回許家才一日的功夫,小姐的腳便崴成這樣。

  軟軟跟著進來,到水台邊用溫水沾濕了帕子,朝著許知知臉上擦去。

  可那日靈堂之上,見過葉淞雙眼含恨的模樣,後來的她想想都怕的緊。

  他曾觀察過石奚的步法,此人輕功絕佳,脈搏蒼勁有力,想來武藝也是不低。不難想象,這批暗衛的精良程度。

  “銀兩的事不急,先帶我去熟悉一番。”葉淞道,眉梢微挑。

  自己養出來的水靈靈姑娘,許知知拉著她一同坐下,忙安慰半天,那眼淚才沒有湧出來。

  這樣一鬧,她心下的緊繃感也舒暢了許多,開始思考起之後的打算來。

  葉淞那邊應當暫時無精力讀書了吧。

  素手撐著腦袋,衣袂滑落,半截皓腕猶如美瓷。

  喚軟軟將自己的多寶盒子拿來,數了數家當銀兩。

  她的嫁妝極少,幾個不起眼的街尾小鋪子,還是從許林帆手中交易來的,葉景的喪葬她還暗中搭進去了一些,是以現銀零零散散的。

  許知知還是拿出些銀兩遞給軟軟。

  “你去幫我找些媒人,將這京城合適的未娶妻的男子畫像都要來一份。”她吩咐道。

  軟軟點點頭,乖巧的轉身去辦。

  “記得還價啊。”許知知不放心的叮囑,懶洋洋的趴在書案上,重新數著自己的家當。

  “哎~”生活不易啊。

  她不喜練字,以前有阿姐管教著,還會每日寫上一個時辰,阿姐走後,她想阿姐時,也會練一練。

  現下已經好久未動過筆了,好好的紫黑檀木的官帽椅被她換成了軟榻,與板直清肅的書案有些不搭。可也無法,誰讓這屋子就這麽大。

  她在府中庫房逛了逛,一眼就相中了這軟榻。

  許知知暗歎這府裡兩兄弟真是暴殄天物,這樣好的物件,竟就丟在庫房裡生灰。好在她是個慧眼識珠的,差下人將它洗洗乾淨搬到了她房中。

  既能坐又能躺,當然更多的是躺著。

  ****
  一連幾日,許知知都未在府裡見到過葉淞,聽木柏說,每日裡都是天不亮的便出門了,夜裡才回來。
    許知知不禁搖頭,自己這智慧,不去做軍師都可惜了。

  春日過的快,才幾日陽光已炙熱了些。

  許知知抬頭看著許家的匾額,些許刺眼,這還是重生後第一次回到許府。

  大門前早早等著的身影,粉白的裙裾,盼麗身姿。

  許水清見她站著門口不動,笑著上前拉著她一起進去,打趣道:“怎麽?才多久便認不得門了?”

  許知知吐了吐舌頭,環住她的纖腰,蹭了蹭。

  “我是被阿姐的美貌驚到了,都道阿姐是清冷的冰美人,冰美人的一笑,自然令人神魂蕩漾,叫我迷了眼睛。”

  “調皮,腳怎麽樣了,好些了嗎?”許水清搖了搖頭,一邊走一邊問道。

  許知知向她展示的跳了跳,嚇得許水清一把將她按住。

  “阿姐,先去你的屋裡吧。”許知知推著她不給她嘮叨的機會。

  女兒家的小院,入門處種了一顆玉蘭樹,已有些粉意的花苞偷偷露頭。

  許知知好奇的湊上前嗅了嗅,淡淡的香氣。

  進了屋子,長榻上的小桌已擺上了好多吃食,一眼瞧去,都是她愛吃的。

  “湘記的果脯?”許知知上前拿起一塊果乾,酸甜的味道,生生蘊了好久。她看著許水清眨了眨眼,笑著道:“還是阿姐疼我。”

  許水清望著她的模樣,將果脯遞近了些。

  葉家的家底,她那日去便看了個清楚,心中難免不是滋味。回來後更是越想越後悔,那日怎麽就由著她任性留下了。

  半天小心翼翼開口:“葉淞可有記恨於你?”

  “怎麽會?”她鼓著腮幫子道。就知阿姐定會問這類話語,早便練習好了,答得乾脆自然,“我現在是他嫂嫂,長嫂如母,叫他往東不敢往西。”

  許水清點點頭,“那就好。”

  想起她的性子,又道:“他的身世可憐,你也別太欺負人家。”

  手上的果脯瞬間都不香了。

  許知知在心中算了算,她與葉淞的幾個回合下來,看似她贏了,實則她搭進去了不少。

  雞湯,進了他的肚裡。還有銀兩,變成了他的衣服。甚至根正苗紅的桃花都折了。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若不是許水清正盯著她,她真想仰天長歎一番。

  “別說我了,說說阿姐你。”她雙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

  許水清露出不解的表情,“我?”

  窗牖的柔光映照下來,兩個極美的女子,膚色凝白,一靜一動,一清一靈,各有千秋。下人癡癡的望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端上了茶水退下。

  許知知笑笑,吹著茶沫,“我覺得翰林院屈大人家的大公子就不錯。”

  許水清怔了一瞬,憶起前些日子軟軟突然回府,原是為了此事。

  “其他來提親的,不多不少都有些錯處來,唯有此人,才學人品都不差,且也未聽說過有什麽風流傳言。”關鍵是日後也能官升三品。

  許知知對他也算有些印象,也是因為他是上一世為數不多能公正為她出聲的人。

  她確信自己從未見過這個曲公子,是以確定此人定是個正直之人,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她的嫡姐。

  “你怎的探的這般清楚?”許水清問道。

  當然清楚,桌前的那本畫像冊子她都快翻爛了,一個個差人打聽品行家境。

  許知知笑了笑沒有說話,一臉保密的模樣。

  許水清見狀也懶得追問,潤了潤嗓子掩去眸中神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了解這樣多做什麽?”

  “阿姐。”許知知突然喚道。

  伸手扯去許水清擋在臉前的茶盞,神色變得嚴肅,卻又有些肯定的道:“是不是爹與你說了什麽?”

  她不清楚當年長姐為何突然就進宮了,現下想來更是諸多疑點。

  許知知望著愣住的許水清,試探詐道:“你要進宮?”

  “你……”許水清手中的茶盞散出水漬,而後取出繡著淡紫羅蘭的帕子,將水漬擦乾。

  她望著髒了的帕子,眉梢細微擰了下,將它丟至一旁。

  “你是如何知曉的?”輕淡的嗓音,似碎玉泠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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