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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年代文男主結婚了》第三十三章 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第 33 章

  ◎你不要自作多情◎

  羅文鎮在準備午飯, 聽到開門聲,回頭問:“你去哪了?吃飯沒有?”

  羅霜一肚子氣未消,不想搭理他, 腳步不停,直往二樓。

  羅文鎮不悅問:“你又去找那小子了?”

  “什麽那小子!人家有名有姓!”羅霜也不想隱瞞了,挑釁地看他,“我去找你兒子了。”

  羅文鎮的表情變了變,“你找他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他多管閑事,汙蔑他人, 我還不能找他算帳?”

  “他是不想看到你誤入歧途害了自己,你卻覺得他多管閑事?!”羅文鎮不可置信。

  陳青崖來找他時,羅文鎮也不知道羅霜就在家,等他走後羅霜從二樓下來,當時就和他吵了一架。

  朱茱松口氣,“好少。咱們的錢多。”

  “……”

  “好。我給你一份嫁妝,你想嫁,我隨你。之後過得怎樣,你自己不要後悔。”羅文鎮說:“養你這麽大,我沒有對不起你。你也不需要贍養我。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朱茱絕望。

  “是!”

  羅文鎮睜目,眼前的女兒已經長大成人,明明還是一張乖巧可愛的臉,眼神卻偏激又瘋狂。

  羅霜一字一頓:“我說, 我巴不得他死!”

  下午有人來交貨,朱茱問要拿幾箱走,對方卻說先不拿了。

  “也好過人都跑了。”

  羅文鎮搖頭,“我不會打你。我就想問你,你真的要跟那小子在一起?不論別人怎麽勸說,你都認定他了?”

  他越是維護陳青崖,羅霜就越是怨憤,體內的火徹底被點燃,口不擇言道:“你覺得以我跟他的關系, 他願意看到我好嗎?”她譏笑:“反正我是巴不得他死。”

  她無力地點點頭,“行吧。那漲多少?”

  陳青崖說:“這事阻止不了。”

  朱茱猶豫:“一旦提高了,就不好降下去了。”

  羅文鎮再三警告過她不要去找陳青崖麻煩,沒想到還是去了。

  她恨死他了。

  他的存在,讓她無法擁有父親所有的愛,甚至在羅文鎮心裡,陳青崖的位置比她還重要。

  羅文鎮吃驚地瞪大雙目, “你說什麽?”

  朱茱一聽,嘴裡的飯都不香了,忙問:“是做什麽?”

  朱茱舍不得錢,但人都走了的話,什麽也沒剩下了。

  “要不我們提高價錢?”他說。

  “我想去試試做鞋花。”那人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說了實話。

  那是挺容易的,比做皮帶頭省力多了。

  但想到母親被他無情的冷漠逼走,她強迫自己不要低頭,笑得毫不在意:“好啊。”

  “我知道啊。可是人都走光了話,咱們怎辦啊。”

  朱茱維持住笑意,大方說:“好。那我這邊等廠裡驗貨了,剩下的錢再給你。”

  “另謀出路。”

  等人一走,她看向在一旁的陳青崖,眼裡在問怎麽辦。

  陳青崖在看書,她自顧擠進他臂彎裡,害得他沒法看,只能放下手中的書本摟住人。

  羅霜沒有深究他話中的意思,聽到他無可奈何妥協的語氣,她很有報復成功的筷感,又有一些莫名的恐慌。

  “怎樣?想打我嗎?那你打啊!”羅霜走到他面前, 仰著臉,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五分吧。一箱一塊七五。”

  深深的無力感還有疲倦裹住了他。

  “鞋花。就給粘膠水。”

  朱茱大受打擊,“你說做鞋花有什麽好的?那是腳上的東西,有腰上的高貴嗎?”

  朱茱不死心問:“那價錢呢?”

  “村裡有人開始放手工活了,聽說也挺容易做的。”陳茹照常出去閑逛閑聊,回來後跟他們分享她聽來的消息。

  她的發財夢才剛剛開始,難道就要斷了嗎?
  更讓她絕望的是,後面幾天斷斷續續有人選擇了做鞋花,放棄了皮帶頭。

  她恨陳茹,但更恨陳青崖。

  陳茹:“也是論個的,不過十個就一分錢。”

  羅文鎮閉了閉眼, 深吸口氣, 眉頭擰得緊緊的。

  朱茱猛地坐直。

  陳青崖急忙抬頭,差點被她撞到下巴。

  “行!就這個價,跟他們乾到底!”朱茱捏拳,雙眼晶亮。

  價錢上來後,之前走的那幾人沒有回來,不知道是鞋花真有那麽好做,還是不好意思吃回頭草,但他們的人沒有再走。

  至少阿香和薑妤每天照常交貨、拿貨,沒有半點要走的跡象。

  朱茱跟陳青崖說:“你說的對。阿香是我們的得力乾將。”

  陳青崖失笑。

  吃飯的時候,陳茹說:“快要清明了,朱茱你家是不是要拜你父親?”

  朱茱:“要的。”

  陳茹:“那今年青崖隨你們一塊去祭拜吧。”

  朱茱沒意見,陳青崖也是。

  他們這兒掃墓是一大早就得出發,而原主父親的墓在山上,當天回去的話太匆忙,他們便提前一天回了朱家村。

  黃芩很高興,笑呵呵說:“你爸看見他了肯定喜歡。”

  朱茱:“不喜歡的話讓爸給我托夢,我改嫁。”

  黃芩:……

  陳青崖:……

  黃芩瞪她一眼,轉移話題:“今晚要怎麽睡?要不我去楊楊那跟他擠一擠。”

  朱茱:“他跟弟弟一起睡就行啦。”

  要是就只有她一個人回來那還好,但多了陳青崖確實不太方便,主要她是跟黃芩同個房間。

  所以今晚,陳青崖不得不跟小舅子同床。

  擔心陳青崖心裡不樂意,朱茱安慰他:“我弟睡覺比我乖多了。他這麽大了也不會尿床了,你安心睡就是。”

  陳青崖:“沒事,湊合一晚。”

  晚上,幾人熄燈回屋。

  外頭下著雨,屋頂上劈裡啪啦響,在夜間十分清晰。

  朱茱本來就被蚊帳內的蚊子煩得睡不著,現下更是入睡不了。

  太吵了。

  好不容易眯著眼要睡去,被臉上的痛癢搞醒。她一摸,蚊子從臉上飛走,留下一串得意洋洋的嗡叫聲。

  朱茱:好氣!
  臉很癢,她小心翼翼起床,去堂屋拿清涼膏。
    然而一開門,適應黑暗的眼睛發現堂屋裡有道影子,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恐怖鬼故事,自己嚇到自己。

  她正要尖叫——

  黑暗中響起陳青崖的聲:“是我。”

  朱茱狂跳的心臟這才安穩下來,她關上門出去,輕聲說他:“你不在屋裡睡覺,跑這裡幹嘛呢。”

  呲——

  一簇微光撕裂黑暗,眼前不再是濃厚的深黑。

  陳青崖用火柴點亮一盞油燈,瞥了她一眼,“本來睡著的,被你弟踹醒了。”

  新年上來十四歲的小舅子,力氣不比朱茱小,一腳踹來,他到現在還覺得腿骨在隱隱作痛。

  朱茱眨了眨眼,咳了聲:“可能是在長身體,所以肢體動作多。”

  油燈前,他的臉不甚分明,五官的立體感沒那麽強,似水墨畫般柔和、清淡,可望著她的眼神很深,沉甸甸的,如有實質。

  陳青崖問她:“你呢?出來做什麽?”

  朱茱很不解風情地說:“反正不是跟你心有靈犀,你不要自作多情。”

  “……”

  “我是被蚊子咬了,出來找藥膏抹。”

  陳青崖被她懟得無話可說。

  他沒有自作多情,只是夜深人靜,年輕男女,氛圍正好,有點躁動而已。

  朱茱過去找藥膏。

  找到後,遞給他。

  “幫我抹。”

  她一走近,他才看到她臉上蚊子叮出來的包,還挺大。

  陳青崖擰開蓋子。

  雨仍在下,沒有減弱的趨勢。

  朱茱聽著雨聲,“要是雨一直這麽下,明天上山的路就難走了。”

  “很遠麽?”

  “遠是不遠,就是草很多。”

  抹完藥膏,朱茱還不想回屋,問他:“你打算在這裡坐一夜嗎?”

  “沒有。你要是不出來,我已經進去了。”

  是朱楊睡著睡著踢了他一腳,又放了個巨臭的屁,他不得不出來緩一緩。

  這會味應該散去了。

  他起身,“回去睡了,明天要早起。”

  朱茱卻不肯,扒著他腰身不放。

  “我睡不著。”

  “老實點。你媽你弟都在屋裡。”他淡淡說:“請你不要矜情作態。”

  朱茱:……

  他肯定是在報復她剛剛說他自作多情。

  朱茱不滿,低頭咬他胳膊,隔著一層衣物啃到他的肉,沒怎麽用力地磨了磨。

  她掀起眼簾,看他反應,只看到他瞬間繃緊的下顎。

  下一刻,下巴突然被他捏住抬起,年輕男性熱情、炙熱的吻落下。

  雨聲淅淅,油燈上面沒蓋罩子,光一忽一閃。

  朱茱余光看到牆上有他們交疊的影子,一抹瘦長的影子微弓著,把另一道嬌小的身影完全壓進懷裡。

  如此親密,糾纏。

  “朱茱,起來了!”

  朱茱迷迷糊糊睜眼,“幾點了?”

  黃芩拍她大腿,“反正就剩你沒起。”

  朱茱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掙扎一會,起床了。

  照著一個小小的鏡子梳頭髮時,她忍不住湊近看了看嘴唇。

  還好,沒問題。

  簡單收拾了下,幾人空著肚子前往墓地。

  天還在下雨,沒昨晚那麽大了,但很密集。

  朱茱和朱楊身穿雨衣,手上拿著要祭拜的物品。黃芩和陳青崖撐雨傘,手上拿著鐮刀和鋤頭。

  上山的路確實不好走,很泥濘,草又多,還有粗細不一的樹枝湊熱鬧。

  陳青崖作為唯一的青年男丁,開路非他莫屬。

  雖然不遠,但他們花了近半個小時,才到原主父親的墓前。

  一年沒來,周遭都是草,不得不處理一番。

  陳青崖嫌一手撐傘礙事,乾脆放到一旁空出雙手。

  朱茱說:“雨衣給你。”

  “不用。”

  “你想發燒,好讓我照顧你?”她小聲說:“還是你覺得你體質很好?”

  陳青崖沒話講了,乖乖穿上。

  墓前的地先清理好,朱茱和黃芩鋪上一層油紙,放上祭品。

  墓碑是個很粗糙的石塊,上邊刻著墓主人的名字、生卒時間,而他的一生,才三十來年。

  朱茱來時,他早已離去,可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知道他是個非常好的父親。

  跟她上輩子的父親一樣。

  朱茱接替了他女兒的身份,哪怕不是她的本意,她也心中有愧。她在想,如果真有在天之靈的話,希望他不要怪自己。

  下雨不方便,他們匆匆祭拜完,燒了紙錢就下山了。

  回到家,黃芩把之前煮好的早飯端上來,剛要開吃,黃舅舅來了。

  一進門,瞧見她跟陳青崖在,愣了愣,不過也沒在意,直奔黃芩。

  “阿芩,有沒有錢?借我點。”

  黃芩皺眉,“前兩天不是才借你二十?”

  黃舅舅呲著一口不大整齊的牙,笑得乾巴巴的:“這不是清明嗎?爸剛走,得準備多點去拜,我兜裡沒什麽錢,只能跟別人賒帳。我說了今天還,要是沒有,他們會上門找的。”

  朱茱輕嗤:“找就找唄,還能為著一點錢砍你手啊。”

  黃舅舅:“不會是不會,但這不是名聲不好麽。”

  朱茱翻白眼,心想你還怕名聲不好,你們早就臭名遠揚了!
  黃芩搖頭:“我也沒錢了。

  之前借你的,你能不能先還我?”

  借錢不成反被討債,黃舅舅一陣支吾,見脾氣不大好的外甥女一直盯著,也不敢多說什麽,只能空手而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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