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手段
  薑蜜牽著小醬包準備離開，臨走前看著那個坐在地上渾身是水的王三水，大熱的天，王三水被凍得瑟瑟發抖。

  那女人還在感激廖偉明，再次跪了下來，被人勸著起來。

  薑蜜吸了一口氣，松開小醬包的手，將今天上午買的一塊棉布拿出來，走過去擦了擦王三水的濕頭髮，用棉布將孩子包住： “晚點兒再跪也不遲，先送孩子去醫院，孩子感冒了。”

  廖偉明一看到薑蜜，就覺得沒好事！他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這會兒也不顧下跪的女人了，趕緊彎腰抱起地上的王三水往醫院跑，“叔送你去醫院，你挺住啊。”

  怕功勞被搶，更怕薑蜜壞事。

  能送去醫院，三水也能舒服些。

  薑蜜牽著小醬包，和徐樂寧一起離開，隔了很遠還能聽到人群正在討論工會的活雷鋒跳河救人呢。

  徐樂寧：薑蜜，我就知道你心眼好。

  這麽多人的注意力都在下跪的女人和廖偉明身上，都在感慨紡織廠工會的活雷鋒。只有薑蜜考慮到了三水很冷，還給三水棉布裹身體。

  薑蜜： “覺得孩子有些可憐。”

  徐樂寧：“三水命大啊，萬一沒有人發現，那可完了。”接著又道： “但我就覺得怪怪的。”

  程毅結結巴巴道： “你們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飯”

  薑蜜嗤笑，程毅同志，我是薑蜜。

  薑蜜： “剛剛人群裡不是有人說了嗎如今紡織廠的工會可是壓了其他廠子一頭了。”

  徐樂
  寧： “他們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玩，可放心了。”

  徐樂寧沒想到薑蜜這麽怕癢，她道： “我又不是君子！”小醬包也衝過來，抱著徐樂寧的腿，試圖幫忙，無奈個子太低。薑蜜：你松手，我跟你講。”又道： “你裙子扣子開了，走光了。

  薑蜜笑：“下次呀，我和樂寧下午還有事。”牽著小醬包便準備走了。

  徐樂寧瞬間不吭聲了，委委屈屈： “薑蜜，對不起，我以後加倍對你好。”薑蜜把牛肉干塞徐樂寧嘴巴裡， &
  #34;好吃嗎

  程毅臉更紅了。

  徐樂寧：！！！救人是假那三水……

  徐樂寧：這個點還不吃飯，那可要餓死了。

  不掉啊啊啊。

  薑蜜： “過兩天，你就知道哪裡怪了。”

  薑蜜： “嗯。”

  徐樂寧：！！！你跟我說說啊。

  薑蜜指了指他戴著的腕表： “現在得有兩點了吧，是吃晚飯嗎”

  徐樂寧：想！
  薑蜜： “以後不許咯吱我！”

  徐樂寧： “嗷嗷嗷，薑蜜，你內涵我！”她把自行車停好，朝著薑蜜撲去，咯吱薑蜜的胳肢窩。

  態度還是可以的，程毅在學校裡算是極少沒有欺負過原主的一部分人，不過別人欺負薑蜜，他也是不管的。

  薑蜜摸摸徐樂寧的頭，一臉慈愛： “你跟薑書音玩了這麽多年，她沒有坑過你，只是勾走了渣男，你該感謝她。

  她和原主一樣怕癢啊，關鍵是，她還沒有徐樂寧力氣大跑得快，躲都沒有地方躲，跑也跑

  薑蜜又道： “昨天工會用的法子還比較穩妥，不管是去看孤寡老人還是幫扶貧困職工，都是穩妥漸進的法子，繼續下去，也不算弱於宣傳科，機會也是不小的。今天的法子就激進冒險了，直接下河救人性命，成了活雷鋒。也許晚點兒，感謝信和錦旗就要往工會送了。這樣就算是比宣傳科更進一步的。”

  徐樂寧敷衍點頭，薑蜜：紡織廠副廠長人選的事情，你知道嗎見她點頭，薑蜜繼續道：“副廠長的職位空出來了，如今人選中，宣傳科的陳主任和工會的廖會長呼聲最大，一旦兩人之中有一人升上去以後，這個主任和會長的位置就會空出來。我不知道宣傳科誰會接手，但會長大概率會由我二叔頂上去。今天之前，宣傳科優勢更大一些，不過現在，工會也不差了。懂了嗎
  徐樂寧：“薑愛黨想當會長！”

  徐樂寧見她不細說了，她又問： “你怎麽知道工會昨天做的事情啊”

  程毅追上去，抓了一把肉干遞給小醬包： “拿著吃。”

  徐樂寧滿臉不高興，感覺有人跟她搶了薑蜜，她道： “這是我侄子啊。”

  徐樂寧：這跟薑書音有什麽關系。

  薑蜜撲哧笑了，捏了一根： “謝謝啊。”

  薑蜜看她的眼神更慈愛了，這事情有些複雜，你這瓜子仁大的腦子就別思考了。別累著腦子了。

  徐樂寧：“啥意思啊”

  薑蜜：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松開！小醬包快幫我。”

  程毅又抓了一把肉干，小心翼翼的遞過去： “薑蜜同志，你拿回去給你侄子吃。”

  徐樂寧有點暈，她在心裡捋了一會兒，終於搞明白了，她隻覺得這個世界太可怕，人心太複雜，如果是假的，三水就太可憐了，我們能不能幫他啊薑蜜，我覺得你肯定有辦法，是不是

  薑蜜： “能有你對我壞嗎”

  等走遠了，徐樂寧發現程毅還在後面看著呢，徐樂寧道： “這個膚淺的男人，就是看你長得好看呢，你可別上當，你要是想處對象，我給你介紹一個好的。我堂哥特別優秀，是我們家最優秀的人了，咱們明天去京城了，我帶你去見。”接著又嘟囔道： “這個程毅以前對你可差勁了。”

  薑爸正坐在院子裡的柳樹下乘涼呢，跟著一群老太太說話，他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在屋裡又覺得悶，見到薑蜜回來，趕緊拎著小板凳回家了。

  徐樂寧瞬間支棱起來了，不好吃！明天我給你帶更好吃的牛肉干。薑蜜拍拍手， “還想知道為什麽嗎”這是問剛剛薑書音的事情呢。

  薑蜜： “三水的這個媽媽有點怪，三水怕她，比掉河裡還害怕。”

  薑蜜： “只要是假的，事情就有東窗事發的一天。如果事情是真的，廖偉明成副廠長，二叔順順利利當會長。如果東窗事發，廖偉明也當不了會長，這個位置也能空出來。這手段，應是薑書音的手筆。那怪二嬸早上要讓人喊二叔去醫院，估計沒有書音自殺，二嬸也會用別的理由喊他回來。

  等到了薑蜜家，徐樂寧也沒回家，表示下午要跟薑蜜一起給年年做玩具，順便在這裡蹭個午覺。薑蜜：“你家人不擔心你”

  徐樂寧趕緊摸自己扣子，你騙我！
  薑蜜： “有人看熱鬧呢！”扭頭看河邊站著的一個青年，很巧，她認識。那青年臉頰微紅： “同志，我們是樂寧的同學，我們能認識一下嗎”徐樂寧看了一眼兩人，客客氣氣道： “體委啊，這是薑蜜啊，你沒認出來”程毅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個他看一眼都要臉紅的女孩子是薑蜜
  樂寧，你快別開玩笑了。

  “還餓不餓想吃雞蛋面還是蒸雞蛋糕”薑爸接了薑蜜手裡的東西，先坐下，先給你衝個麥乳精。

  薑蜜挽著薑爸的手臂， “啥也不吃，啥也不喝，飽得很。”

  薑爸便問薑蜜中午吃的什麽，又誇薑蜜臉上又長了些肉，誇薑蜜真漂亮，是家裡最漂亮的孩子了。

  這可真是誇，薑家孩子個頂個的漂亮，尤其是薑澤和薑凝，往人群裡一站，那都是發著光的。

  薑蜜把新買的裙子拿出來在身邊比了比，薑爸看的高興，這裙子好看，以後每年都給蜜蜜買新裙子。

  他可是漲了工資的！下個月就能那58塊錢的工資了，在這個年代，屬於高薪。

  徐樂寧看薑爸似乎有話要跟薑蜜說，她便領著小醬包去洗臉洗手了。

  薑爸低聲道道： “幸好我今天在家！今天秦遠來了，拿來了好多東西，我看著都很珍貴，我說什麽都不要，他硬是都留下了，怎麽辦都在我們屋裡大床上放著呢。

  薑蜜： “挑一些給大哥大姐寄過去，再挑一些讓嫂子拿回家，剩下的留著咱們自己吃。”薑爸： “這多不好啊”

  薑蜜： “有什麽不好的啊，我乾兒子家給的，等以後我有錢了，我也給年年買。”薑爸： “咱們家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有錢呢。”窮了一輩子，壓根不敢想有錢的一天。

  薑蜜笑嘻嘻：爸爸，咱們就安心收著，我看看都有什麽。

  東西真的特別多，各種吃的喝的用的，另外還有一根手指頭粗細的人參。

  她拿起來看了一下，她對人參也不太了解，不過看著年份應該不小，她道： “這個讓媽收好了，以備不時之需。其他的就按照我剛剛說的，給大哥大姐寄一部分，二嫂送回娘家一些，剩下的咱們吃。”她拿了兩瓶罐頭， “咱們開罐頭吃。”

  薑爸還是覺得給這麽多東西虧心，有些不踏實，薑蜜道： “你要是不收，那才是見外了。爸，你幫我擰開，我擰不動。

  薑爸幫她擰開，薑蜜喝了一口橘子罐頭的汁，甜滋滋的，她抱走一罐，讓薑爸把另一罐喝了。

  薑爸： “我不愛喝這個，留著你晚上吃。”

  薑蜜： “你快吃了，那兒還有呢，晚上想吃了，再開。”

  被薑蜜盯著，薑爸也吃了一塊，真是甜啊，比西瓜還甜， “我真是沾了蜜蜜的光啊。讓我當了組長，還吃了這麽多的好東西。

  薑蜜： “以後，咱們家日子會越過越好，還有更多的福氣在後面等著呢。”

  薑爸樂呵呵的：如今這日子，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薑蜜捧著水果罐頭出去，讓徐樂寧和小醬包一起吃，吃了東西，薑蜜表示要睡一會兒午覺，要不然下午犯困，早上起太早了，最重要的是，她想去見見小水滴，前兩次都是睡著時進入空間見到的小水滴。

  小醬包吃了幾塊橘子罐頭，漱口後，已經爬床上睡著了。徐樂寧： “我也困，我早上五點都就醒了。”

  薑蜜指著床： “睡睡睡。”

  徐樂寧對於能跟薑蜜一起躺一塊表示十分高興，雖然中間還隔了一個小醬包。

  徐樂寧激動了一會兒，又想到了王三水的事情，她道： “薑蜜，你說的等著吧是什麽意思如果三水掉河裡是故意的，那他媽媽也太心狠了。三四歲的小孩兒啊。他會不會還受虐待啊他會不會有危險

  薑蜜： “不出意外，來辦事的人下午就會來了。”

  徐樂寧：“出了意外呢”

  薑蜜：……沒有意外，要是真的等不到，咱們晚上去看看三水。無論怎麽樣，三水現在很安全，現在不會有人虐待他。他會好好的，因為他是會長救人的證據。好了，你睡不著也閉嘴，別打擾我睡覺，我剛剛都快睡著了。

  徐樂寧放心的閉眼睡覺，沒人說話了，薑蜜徹底睡著。

  她再次踩在了綿軟的草地上， “小水滴，小可愛，小乖乖，我來啦。”她朝著井邊跑去。小水滴‘嗖’的一下子從井裡出來，撲在薑蜜的臉上。

  ‘啪'果凍般的觸感在薑蜜臉上散開，冰冰涼涼□□彈彈。
    嗯，每次都是這樣的迎接方式，薑蜜還挺喜歡。

  片刻之後，小水滴退後

  一些，朝著薑蜜的手邊飛去，蹭蹭蹭。似乎等著rua呢。

  薑蜜兩手去摸摸抱抱： “乖乖，是不是我只有睡著才能進來啊想死你了。”她對著小水滴親了一口。

  又表示感謝小水滴讓她變漂亮，誇小水滴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小水滴。

  小水滴依舊蹭著她的手，似乎格外的喜歡，尤其是薑蜜的右手，直接裹住了她的手指。薑蜜抬手看他，你怎麽了怎麽奇奇怪怪的喜歡我的手指
  小水滴各種變幻形態，有些像是炸毛的水，薑蜜表示理解有些困難，猜測：想讓我rua你

  在無數次猜錯之後，薑蜜：你喜歡我這隻手的味道
  小水滴十分高興。

  薑蜜想了一陣，有什麽是右手摸過的東西呢很快，她眉頭舒展開： “你喜歡人參！”小水滴不再裹著她的手指，歡快的飛到她眼前，再次和她貼臉。

  薑蜜：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人參。”

  下一刻，薑蜜從夢中醒來，徐樂寧和小醬包都睡得香噴噴的，她跑去找薑爸，表示她需要人參。

  薑爸都沒有多問一句，就把人參遞給她，這些東西都是秦遠給你的，你想要什麽，盡管都拿著。

  薑蜜笑嘻嘻： “就需要這個，爸，我去睡覺了。”

  薑蜜抱著人參繼續睡覺，但這個困意啊，不容易上來，畢竟剛剛睡了一陣了。她閉著眼睛數羊，數星星，最後發展到背道德經。

  終於，再次來到了空間裡。

  小水滴正在空中繞圈圈的等著薑蜜呢，看到薑蜜以後就飛撲而來，都顧不上貼臉迎接禮了，直接撲在了薑蜜手上抓著的人參上。

  人參被小水滴裹在中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最後變得乾癟成碎渣，散落在草地上。

  薑蜜看的很認真， “乖乖呀，你還挺費錢啊。是不是比較珍貴的藥材都可以我該上哪裡給你弄人參啊我窮的就剩幾十斤的肉了。”

  小水滴開始變化，一雙若隱若現的卡姿蘭大眼睛出現在他的身體上，不過只有一瞬間，眼睛消失啦。

  薑蜜：一根人參都不能讓你長出眼睛小水滴再次撲在了薑蜜的

  臉上，親昵的貼著她的臉頰。薑蜜抱著她，在空間裡轉悠，將五百平的草地轉了又轉，又去看井裡的水。

  “現在看來，去北省插隊也是好事，那邊的人參肯定會便宜很多。真要是買不著，也能去山上挖參。你這麽喜歡人參，你能不能找到啊指望我給你漫山遍野的找，有點難啊。”薑蜜捏了捏小水滴的臉頰。

  這裡確實是臉，剛剛這裡隱隱出現了一雙眼睛，哈哈哈。

  “要是空間裡能種上人參種子才最好，你這井水應該不一般吧，用井水灌溉，能不能出人參呢
  小水滴在薑蜜手心蹦達，傻萌傻萌的。

  薑蜜醒的時候，徐樂寧和小醬包也剛醒，小醬包睡前喝的水太多了，這會兒要憋不住了，穿上鞋子捂著小.雞.雞就往外跑。

  三歲的小醬包，穿的是開襠褲～

  徐樂寧又盯著薑蜜的臉頰看，你怎麽睡醒都這麽好看。薑蜜表示： “謝謝誇獎。”

  下午，薑蜜開始給年年做玩偶，小孩子能玩的東西也就玩偶了。

  年年是屬牛的，薑蜜設計了一個卡通小牛的形狀後，比較簡單可愛，要用橙色棉布和白色棉布拚接的。

  徐樂寧表示： “我家有縫紉機，咱們去我家！”

  薑蜜覺得可行，便帶著棉布和棉花一起去了徐樂寧家，小醬包也跟著一起來的。

  徐家奶奶在家，看到薑蜜和小醬包來了，臉上都樂開了花，又是拿零食，又是拿水果，得知薑蜜要用縫紉機給年年做玩偶時，就帶著他們來看縫紉機了。

  薑蜜不會用，不過這個好學。

  徐奶奶示范幾次，薑蜜就能上手了，速度很快的把布料拚接在了一起。徐奶奶直誇她聰慧，學東西快。

  等徐樂寧往裡面填充棉花。

  一個卡通小牛就做好了，橙色的身體，白色牛角，白色大鼻子，黑色扣子做眼睛，非常的可愛。徐奶奶： “可真可愛。小孩就喜歡這種亮色，年年肯定喜歡。”

  被說年年了，小醬包都稀罕的不行。

  薑蜜：下次買了布，姑也給你做一個。剩下的布也做不了其他東西了，也就能縫個拚接小沙包。

  徐樂寧：“奶，咱家有沒有棉布啊讓蜜蜜也給小醬包做一個，看小醬包稀罕的。”又跟奶奶解釋，另外一塊布沒了的原因。

  徐奶奶直誇薑蜜善良大方，當即去找了幾塊棉布過來，白色.黑色.黃色.紅色都有，讓薑蜜隨便用。

  薑蜜又給小醬包設計了一個馬玩偶。

  這個就相對簡單的多了，沒有拚接的太過複雜，用的紅色的布料，一匹小紅馬不到一個小時就搞定了。

  這孩子屬馬的。

  小醬包拿著兩個玩偶玩的可開心了。

  薑蜜： “你也想要”

  徐樂寧哈哈哈：你又知道啦
  薑蜜：從京城回來吧。我這會兒給你剪頭髮，不能耽誤我六點回家。

  徐樂寧：！！！奶，讓你看看薑蜜如何大變美人，等會兒，你孫女就消失了，剩下的是大美人樂寧。”

  徐奶奶還挺感興趣，在旁邊逗小醬包，也看看薑蜜是怎麽大變美人的。

  剪子和化妝品在她的手上似乎帶了魔法，讓徐奶奶都看呆了，樂寧還是原來的樂寧，但更好看了！
  徐奶奶誇： “你這手也太巧了，這隨隨便便的畫幾筆，樂寧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徐樂寧笑的合不攏嘴，捧著鏡子左看右看，太好看啦，我以後都要這麽化妝。

  徐樂寧的頭髮沒有剪短，只是幫她剪出了層次感，她適合長發的，找了卡子把劉海卡主，露出了飽滿的額頭。

  薑蜜： “你長頭髮好看，以後別留劉海了。你跟秋華姐真是會給自己減分。”

  王秋華大腦瓜適合劉海，但她空著。徐樂寧額頭飽滿十分漂亮，卻留了劉海蓋住。徐樂寧珉唇，薑書音說我留劉海好看。

  得，這堂姐真是一肚子壞水兒。

  薑蜜去洗洗手，和徐奶奶說了一陣話後，便帶著小醬包告辭，徐奶奶讓她常來玩，徐樂寧在後面推自行車：奶，我晚上在薑蜜家吃，吃了飯回來啊。

  徐奶奶樂呵：行，等你哥晚上去接你啊。

  等到了家，就看到家門口放著兩輛自行車，等進了屋，看到薑爸

  正招呼著人說話。

  是張雲英和彭洋。

  解決三水問題的人來了。

  宣傳部去解決，比薑蜜自個兒解決更好。薑蜜笑著打招呼： “雲英姐.彭洋哥，你們怎麽來了。”

  兩人初見薑蜜，直接驚呆了，根本不敢認！不過是幾天，仿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美麗的不像真人！
  薑蜜又把之前的說辭解釋了一遍，什麽換了髮型啊，長胖了點啊，心情愉悅痘痘消失之類的。張雲英替薑蜜高興，就該這樣積極樂觀的生活。

  彭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真的太漂亮了，薑爸在旁邊咳嗽，不高興有人這麽盯著閨女看。彭洋趕緊移開視線，說道：本來主任上午就讓我們倆來看看，但被耽誤了。

  徐樂寧跟兩人打了招呼，感覺有點尷尬，畢竟上次還被兩人撞見自己罵薑蜜呢。她現在想到自己當初的嘴臉，都想把那個自己揍一頓。正好小醬包抱著小馬玩偶： “姑姑，出去玩。”

  剛剛外面有小朋友，小醬包這是要去給小朋友炫耀新玩具了。徐樂寧立刻說道： “我看著小醬包。”

  等徐樂寧帶著小醬包走了以後，張雲英歎氣：今天，主任去跟廠長提了房子的事情，說薑叔在廠裡工作了二十多年，兢兢業業一心工作，又符合分配房子的指標，這次分房，怎麽著也該給分了房子吧。廠長也算是答應了，說今年分房指標撥給薑叔。

  結果他們才說到一半，工會的薑乾事就來了，身後還跟著老工人，薑乾事說廠裡有十來個幹了三十年的老工人家裡的住房問題還沒有解決呢。這些工人勤勤懇懇三十年如一日的工作啊，廠裡不能寒了這些人的心，應該先把這些人的住房問題解決了啊。

  那老工人哭著說，他家裡三個孩子呢，如今結了婚都擠在一家房子裡，不求能分多大的房子，好歹能讓兒子不用跟他們老兩口擠在一件屋子裡啊，要不然沒有姑娘願意嫁進來啊。

  薑爸瞬間感動了， “愛黨做得對，確實應該考慮更需要住房的人，我們家勉強能住下的。”

  彭洋和張雲英：.
  薑蜜端起水，遞給薑爸： “多喝水，多喝水。”潛台詞：堵著嘴，少說話！
  彭洋道：“如今廠長也為難，住房的問題怕是不太容易解決了。如今

  廠子裡都在誇工會的薑乾事一心一意的為廠裡著想，帶著工會的乾事們慰問孤寡老太太，又給貧困職工送溫暖，如今還幫著老工人解決住房問題。

  薑蜜默了一瞬，這就差跟大家說，我薑爰黨適合當工會會長了。二叔這麽能乾，會長知道嗎

  彭洋思索一瞬，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這我就不知道了。今天下午，一個年輕的女人來給會長送感謝信和錦旗了，感謝會長舍命跳河救她兒子性命。

  薑蜜剝了一把的瓜子，錦旗上是不是寫著，感謝廖偉明個人彭洋點頭：對！是感謝廖會長個人的！
  薑蜜： “那這件事情，別管是好的壞的，跟工會關系不大呢，都是廖偉明的事情呢。”二叔好算計啊，反正不管怎麽樣，盡量的把這件事情和工會分開，這是把工會會長當成自己的了。

  彭洋：！！！
  什麽叫別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好事為什麽是壞的
  張雲英沮喪：會長做了這麽一樁好事，現在是咱們廠裡的活雷鋒了，廠長都表揚了他。陳主任剛剛領著人去大壩轉悠了，說是那邊經常有人游泳。

  薑蜜唇角抽了抽，忍著沒笑。

  彭洋腦子裡想著好事壞事的事情，嘴裡說著： “陳主任讓我跟你說，房子的事情恐怕不好辦了，他昨天許的承諾今天就落了空。陳主任說，你在鄉下好好養身體，身體實在不行別撐著，回城治療。到時候也該招工了，你正好也來考。

  薑蜜： “謝謝陳主任這麽有心了。”她歎氣：房子的問題啊，這問題確實麻煩，廠長估計都要愁白頭了。工會這般揚名，陳主任怕是也犯了愁。”接著她又錯開話題，三水掉河裡的時候，我和徐樂寧正好在不遠處看到了。還挺驚險，但凡再晚一些，三水就危險了。三水這孩子可憐啊，從河裡救上來不知道哭，被她媽媽揍了都不知道哭呢，你們給他送點吃的，這孩子瘦的，我覺得難受。”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餅乾和雞蛋糕： “把這些送給他吧，他更需要補補。”

  張雲英也很是傷感： “可憐的孩子，我們過會兒就去看三水，這孩子肯定是嚇得不會哭了。”

  好事壞事 可憐的三水 去看三水，彭洋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一個他之前不敢想的事情，救人的事情不是巧合！
  他皺著眉頭看薑蜜，似乎明白了一些： “這件事情不是巧合！”

  薑蜜知道彭洋心思活一些，他確實很聰明，薑蜜認真說道： “彭洋哥，看看這孩子，也幫幫這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