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大隊長也沒有多待，倒不是太忙，他不能在這裡聽人家說話啊。

  許念兒三個人背著竹簍準備出去割豬草，蘇文臣沒有出去，找了個地方一躺，把一個本子攤開蓋在了臉上，補覺了。

  方明和方朝榮先看了看養的二十頭野豬，誇這些豬很精神，似乎比著之前胖了一小圈，還問薑蜜在知青點的日子過得怎麽樣。

  薑蜜笑：“這裡挺好的，養豬也清閑，也不用幹什麽重活。知青點裡熱熱鬧鬧的，日子過得蠻好。”

  這裡還有楊佳和，她好想去找他問問蓮藕玉墜的含義。

  方明：“你這麽聰明伶俐，在哪裡都能過得很好。”

  看了豬圈，薑蜜又給方明看烤乳豬和小白。

  方明道：“這才幾天，這小野豬長大了一圈，這小狼狗也大了一點。”

  方朝榮：“取名字了嗎？”

  可惜肖開陽一定要保下譚莊，沒有交代一句跟譚莊有關的事情。一句話，譚莊是無辜的。

  肖開陽後悔啊，他應該在最初就不計一切代價弄死薑蜜這個禍胎，一切都是薑蜜在後背推動的。

  他咬死黃永晉，說家裡的東西都是黃永晉給的，他現在最恨的就是黃永晉了，如果不是他不會辦事，他怎麽落得個如此的淒慘下場。

  在這些罪證之下，肖開陽的辯駁是無力的，但封家和工農兵
  的事情，他死不承認，更不承認他跟譚莊有任何的關系。

  未來，等待她的是乾不完的活，想要吃好喝好睡好，別做夢了。

  方明把肖開陽的女兒肖雅安從外縣農場裡調了回來，直接送去了煤礦中改造。

  薑蜜想不明白，肖開陽為什麽要保譚莊，除非他們之間有利益牽扯，能會是什麽利益？
  肖開陽肯定得死，肖雅安去了煤礦裡，難道想指望
  譚莊把她撈出來，肯定是不可能的。

  謝冰幾人已經回老家了，肖家寨的那些壞人的妻兒老小已經找到，現在可不是禍不及子孫的年代，他們都會被送到農場裡勞.改。

  野豬還是該生活在山上。

  她道：“方叔叔，譚莊家裡人和肖開陽有沒有什麽關系嗎？關系網有沒有重疊的部分。”

  方明自然把這事情講給肖開陽聽了，肖開陽對女兒是真寵溺，得知女人如今的日子這麽慘，他眼中擒著淚水，“雅安是無辜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三年以後，她就去參加高考。

  方明：“你們肖家人，沒有一個無辜的。”

  薑蜜想了一陣，也沒有頭緒，只能暫時作罷。

  肖開陽的嘴非常嚴實，都被拉出去進行了幾次武dou，肋骨都斷了幾根了，腳也瘸了，也沒有承認。

  方明搖頭：“沒有。”

  方明講著肖家寨的事情。

  但這個譚莊好好的在外面蹦躂，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她希望譚莊只是被收買的，跟肖開陽沒有太大的關系。

  方朝榮感慨：“那還真是。”

  封家想要翻案有些難，事情間隔的太遠了，證據早已經磨滅，而且，封家如今活著的人，不多了。

  肖雅安確實沒有受罪，吃得好睡得好還不用乾重活，平時還能欺負欺負別人，不過肯定沒有在縣裡舒服。她每天都期待著爸爸搞死薑蜜，等風聲小一些了，再把她接回來。

  肖開陽等人已經被判刑，跟高家人一起走，都在月底。

  不過這一屆的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全部作廢，重新選拔。

  薑蜜：“可能真不舍得，看著長大的。等再大一些，能自保了，送它回山上。”

  薑蜜：“烤乳豬才是福星，沒有它，我們可能找不到山上的養豬場了。”

  薑蜜：“譚莊有幾個孩子？年齡都是多大？”

  薑蜜笑：“謝謝方叔叔。你和朝榮哥來是因為常阿姨吧？”

  她大鬧一場，哭鬧著等她爸爸來救她，等她得知肖開陽如今在牢裡等著吃槍zi的時候，直接就崩潰了。

  但曹高義的嘴巴就不怎麽嚴實了，他承認工農兵大學的名額被革委會暗箱操作，基本上都是他們定下來的。不過譚莊的事情，他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肖開陽在管，他那麽謹慎，誰也不說。

  薑蜜：“方叔叔，你怎麽有空來，肖開陽的事情都解決了嗎？謝冰姐姐已經回老家了嗎？”

  薑蜜笑著把小白抱了起來，“這個叫小白，那個叫烤乳豬。”

  方明道：“等你工作三年，我也能推薦你去念工農兵大學。”工農兵大學的名額是又硬性要求的，得是政治思想好.身體健康.具有三年以上實踐經驗，年齡在二十歲左右，有相當於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工人.貧下中農.解放軍戰士和青年幹部。

  等有人來接她的時候，她還非常高興的，還以為能重新回爸爸身邊了。哪裡想到，她被送到了煤礦，這一次，可沒有人再照顧她了。

  方明：“孩子？一共三個孩子，大兒子就是準備念工農兵大學的，二兒子在念高中，最小的兒子今年五歲。”

  肖開陽這些人犯下的本來就是死罪，找出了這些屍體後，那真是恨不得讓他死幾回。

  又把當初發現烤乳豬的事情說了一遍。

  譚莊兒子是念不成工農兵大學了。

  想要知道的問題很多。

  後山上埋藏的屍體也被警犬搜了出來，死者一共有五人，最早的是一年前的了，屍體已經腐爛，晚一些的是一個月前的，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經過法醫檢測，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姑娘。

  方朝榮忍不住笑：“以後留著吃烤乳豬嗎？”

  方朝榮：“能碰到你，是這小野豬的幸運。”

  方明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蜜蜜，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向你道歉，是我沒有處理好。”

  薑蜜搖頭：“不用道歉，我沒有吃虧，也不怪方叔叔，就是以後，可能還是要稍微的少接觸一些比較好，我答應方阿姨了。”

  方明歎氣，“蜜蜜，我對你不起，也對不起秦老爺子的信任。”

  薑蜜：“方叔叔做的很好，沒有你，我大姐沒那麽容易回城。”

  方朝榮：“蜜蜜，我爸已經和我媽準備離婚了。”

  薑蜜震驚，“離婚？”

  七十年代離婚真的太少見了，一個縣裡都不一定有一對夫妻離婚。

  她眼神複雜的看向方明，“我當初不該去找方叔叔。”

  方明：“你別多想，跟你沒關系。你敢想嗎？常倩竟然打算讓樂榮嫁給曹高義的兒子，為了讓我和革委會搭上關系。”他自嘲的笑笑：“如果不是革委會出了事，也許那一天，她就直接通知我，我要當革委會副主任兒子的嶽父了。革委會都是什麽人！她還往上湊。

  我和她十五年前就該離婚。當初我不該轉業回來，我當初就該乾脆利落的離婚。

  如今想到要離婚了，我比任何時候

  都覺得輕松自在。”

  薑蜜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甚至能猜到方明當初為什麽轉業。她和方明差了輩分的，又是秦老爺子讓方明照顧她一二，而且她和方明接觸真不多，還都是在有人的陪同下。

  就這，都能殺到他們大隊裡來。

  方明：“蜜蜜，有什麽事情，你就來縣裡找我，或者找你朝榮哥也行。”

  方朝榮道：“我在林場保衛科。”

  薑蜜笑著點頭，方明和方朝榮又待了一陣，便離開了，這次主要就是為了常倩的事情來道歉的。

  等兩人離開沒多久，皮皮蹦蹦跳跳的過來了，脖子上還是掛著一個竹筒杯子。

  薑蜜：“皮皮，你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

  皮皮把竹筒杯子往薑蜜手裡放，薑蜜獎勵它吃了幾把空間草，把杯子取下來，為烤乳豬喝奶。

  也給小白留了一小半，多添了一些空間水。

  等中午下工時，薑蜜沒有跟知青點的一起回去，她等著楊佳和。

  楊佳和今日穿著一件湛藍色的汗衫，特別好看，薑蜜從秋千上跳了下來，走到他的身邊，牽著他的手，“佳和哥，蓮藕是什麽意思？”

  她的小手並不胖，看著白皙纖長，但摸著軟乎乎的，讓人牽了就不想再放下了。

  楊佳和：“藕內多孔中通，寓意財源廣進，路路通達。我覺得你肯定會喜歡。”

  薑蜜：！！！“不是藕斷絲連嗎？”

  雖然財源廣進.路路通達也挺好的，但她也不缺財啊，缺表白。

  楊佳和垂眸看她，勾唇輕笑，“還有這一層意思嗎？”

  她把小手收回來，不給楊佳和牽了，“謝謝你啊。”

  楊佳和：“手都不給牽了？”

  薑蜜往後退一步，重新坐在秋千上，輕哼了一聲：“我可太喜歡財源廣進了。”

  楊佳和笑著走了過去，伸手捧著她拿著蓮藕玉雕的小手：“佳偶天成，相伴永久。藕斷絲連.夫妻和睦.多子多福，都是蓮藕的寓意和象征。”

  薑蜜低頭看著手心的蓮藕語調，更加的歡喜。

  她手心被楊佳和捧著，仿佛是捧著最真愛的寶貝。

  “楊佳和，我很喜歡。”

  喜歡這塊小蓮
  藕，也喜歡楊佳和。

  她笑的歡喜，楊佳和托起她的手，隔著小蓮藕玉墜，吻在了她的手心。

  薑蜜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酥麻之感從手心擴散，明明是隔著玉墜的。她伸手扯著楊佳和的衣擺，抬頭看他。

  楊佳和：“我也很喜歡。”他朝她湊近，薑蜜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楊佳和的手指落在了薑蜜的眼尾的那顆紅痣之上，輕輕的摩挲著。

  離得太近，楊佳和的呼吸幾乎落在她的臉上，這氣息仿佛有魔力一般，把薑蜜的力氣都要被抽空了，她雙手攥著楊佳和的衣服，若非靠在秋千上，怕是都要坐不穩了。

  楊佳和：“蜜蜜，你眼睛下面有一點髒東西，你閉眼睛幹什麽？”

  薑蜜睜開眼睛，她珉唇瞪他，伸手把他推開。

  楊佳和笑著把她從秋千上抱下來，薑蜜腿有些軟，不願意總是被他這麽撩撥，她凶巴巴的扯著他胸`前的衣服，踮起腳尖，在他的頸上親了一口。

  這人長得太高了，連下巴都親不到。

  親完以後，轉身就走。

  楊佳和伸手拉著薑蜜的手，把她拉了回來，輕輕的抱著她，低聲呢喃：“蜜蜜。”

  片刻之後，才松開她，牽著他的手，提著烤乳豬，喊上小白，一起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等到了知青點裡，薑蜜帶著小白和烤乳豬走進了知青點裡。

  真是正經的不行。
    等中午吃了飯，薑蜜便爬炕上睡午覺，昨天沒睡好，好困，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等醒來以後去上工。

  她和紀瑩瑩一起在山腳下薅豬草，還碰到了村裡的一群小朋友，在很淺的溪水裡撿石頭，薑蜜和紀瑩瑩也脫了鞋子，挽了褲腿下去撿，河裡都是鵝卵石，比較光滑，並不硌腳。

  薑蜜撿了兩枚挺漂亮的放包裡，又玩了一陣，薅了一些豬草後，又去看看楊佳和。

  楊佳和正在喝水，他用的也是一個竹筒杯子，看著和她的很像，她幾步跑了過去，要看楊佳和的杯子。

  楊佳和舉高杯子不給她看。

  薑蜜：“我就看一眼！”

  楊佳和把杯子擰上蓋子，還是不讓她看，他一米八八的個子，還把杯子舉過頭頂，薑蜜
  就是跳起來也夠不著！

  “就是普通的杯子，有什麽可看的。”

  她踩在楊佳和的腳上，伸手抓他的胳膊，“你要是不讓我看，我就爬到你身上也要把杯子搶下來。”

  楊佳和：！

  兩人鬧了一陣，楊佳和最後還是把杯子給了薑蜜。

  薑蜜看著楊佳和泛紅的耳朵，笑容非常的燦爛，她看著竹筒杯子，跟她的差不多大小，不過上面的花紋不是珠子，而是荷葉和蓮花，特別漂亮。

  薑蜜自信的尋找了一陣，在一顆蓮花上發現了一個‘蜜’字，特別難找，幾乎是發現不了的。

  薑蜜又擰開杯蓋，在杯蓋裡也是一朵蓮花。

  她笑的很燦爛，悄悄的往裡面添了一些空間水，又把杯蓋擰上還給他，“蓮花是什麽意思？也是藕斷絲連？”

  楊佳和連著她的手一起握住，低聲說道：“象征著美好的愛情。”

  薑蜜笑的眉眼彎彎，“蓮藕玉墜該不會是你雕刻的吧？”

  楊佳和：“又被你猜中了，怎麽這麽聰明。”

  薑蜜歪頭看他：“你怎麽這麽厲害？”她從他手心裡抽出來，朝他揮手，然後朝著紀瑩瑩跑了過去。

  紀瑩瑩：“你們……”

  薑蜜：“嗯，在處對象。”

  紀瑩瑩笑：“你們很幸福。”

  一天過得格外的快，晚上，楊佳和拎著兩瓶酒來知青點裡吃飯。

  晚飯非常豐富，麻辣兔肉和油炸鱔魚，另外又炒了酸菜肉片湯，主食沒有變化，還是二合面的餅子。

  薑書音沒有回來。

  等飯端上來以後，大家也都入了座。

  男知青喝酒，女知青喝橘子水，一頓飯吃的很是歡樂，小白都得了好幾塊豬肉和兔子肉，閉緊它是小功臣呢，糧食酒喝了一瓶子，另外一瓶子沒有拆。

  薑蜜留下了這瓶就，回頭給楊佳和釀藥酒。

  他都給了好幾根人參，也得嘗嘗味。

  薑淼和虎子等人又領著小白出去找兔子窩了，還給小白捎了一條兔子後腿肉，非常大。

  小白吃撐了！
  薑蜜也吃撐了，跟著楊佳和一起去出去玩，臨出去前還悄悄的刷牙漱口，又洗洗臉，
  塗了一層雪花膏後，又哼著小曲倒了一杯水了。

  何招娣：“你怎麽不把頭髮也洗了？”

  薑蜜：“人在外面等著呢，洗頭是不是有點久？”她朝著何招娣幾人擺手：“我走啦。”

  何招娣，“竟然還刷牙，肯定出去親嘴了。”

  薑蜜：“你的思想怎麽這麽齷齪，我們是純潔的革命友誼。我這是害怕等會兒說話的時候，一股子肉味。”

  何招娣：“肉味最好聞。”

  薑蜜吃了一顆糖：“糖味最好聞。”她扔給何招娣幾人一把糖，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院子裡，丁安康和程玉澤在讀詩，這兩人如今的愛好就是讀詩，不過不敢在河邊了，怕被大媽們圍著念詩。

  丁安康看著跑出去的薑蜜，感慨道：“這才是戀愛的滋味。”

  程玉澤驚悚：“什麽意思？你喜歡薑蜜？”

  這沒有說薑蜜不好的意思，薑蜜漂亮溫柔又有錢，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不過，隻可遠觀，薑蜜真的凶起來，很嚇人。

  丁安康驚恐：“你別胡說。你沒看出來薑蜜和楊佳和之間的氛圍嗎？我說的是他們倆。”

  程玉澤：“他們倆？？？”

  丁安康：“吃飯時，那對視的眼神，欲語還休。哎喲，我的溫柔姑娘在哪裡？”他看向遠方，“你什麽時候才能與我邂逅。”

  薑蜜出來時，楊佳和正拎著一盞燈籠站在院門口。

  薑蜜：“燈籠嗎？”

  楊佳和把燈籠遞過來，薑蜜仔細一看，並不是燈籠，是一兜子的螢火蟲，被做成了一個小燈籠的形狀。

  薑蜜特別的驚喜：“就這麽一會兒，你捉的嗎？你怎麽辦到的？”

  村裡沒有螢火蟲，得在山腳下。

  楊佳和笑：“天黑，打著燈籠。”

  他給了楊佳共五毛錢，讓楊佳共跑去捉的，剛剛正好給他。

  薑蜜提著螢火蟲做成的燈籠，笑盈盈的看著他：“佳和哥，你會一直這樣嗎？”

  楊佳和：“可能不太行。好玉難尋，天天送一塊，我翻遍大山也找不到。”

  薑蜜撲哧笑了，伸手牽著他的手：“可以是玉墜，可以是螢火蟲，也可以是烤魚.烤雞。”她想了想：“還能

  是杯蓋中的一簇紅豆。”

  楊佳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嗯。”

  兩人手牽手沿著河邊走，要是看到了人，就趕緊把手松開，很是刺激。

  薑蜜：“咱們明天去縣裡吧？我去送感謝信。要是不去，別人肯定以為我把這事情忘記了。”

  楊佳和：“榨油廠的兩個同志嗎？”

  薑蜜：“還有國營飯店同志。”

  楊佳和揉揉薑蜜的腦袋：“嗯。”

  薑蜜仰頭看他：“你怎麽總是摸我頭，你該不會是因為方便在我頭上搭手吧？”

  楊佳和笑，“怎麽會這樣想？只是覺得你可愛。”

  薑蜜踮著腳尖，在楊佳和的配合下，也摸了摸楊佳和的頭髮。

  他的頭髮軟軟的，手感特別好，摸著很舒服。

  不過摸了兩下，楊佳和便不讓她摸了。

  薑蜜提著燈籠走在他的旁邊，又那麽一瞬間希望這樣能走到天荒地老。

  兩人沒有去找薑淼等人，就這麽漫無目的的隨便逛著，月亮被烏雲蓋住，天色合越發的暗了下來。

  便顯得螢火蟲格外的亮了。

  薑蜜道：“如果遠處有人看到這燈籠，會不會覺得是鬼火？”

  她捧著燈籠晃了晃，“鬼火在跳舞。”

  楊佳和笑：“那明天早上，大家又有八卦聊了。”

  她捧著螢火蟲靠近楊佳和，“佳和哥。”

  楊佳和伸手把她和螢火蟲燈籠都攬在懷中，並逐漸的靠近，兩人的距離很近，這一次周邊很吵，都是青蛙和蟲子的鳴叫聲，壓過了兩人的心跳。

  楊佳和伸手捂住薑蜜的眸子，“別這麽看著我。 他會忍不住。

  他松開手，攬著薑蜜往回走，兩人往大隊裡走去，如果不是楊佳和的氣息很不穩，她都要覺得楊佳和不行了。

  這麽能忍，親一下都不親的。

  等到了知青點門口，楊佳和扯著薑蜜的手，放在了唇邊，一個溫潤的唇印在了她的手心。

  薑蜜有種觸電的感覺，頭重腳輕，眼中只剩下了楊佳和和這個吻。

  楊佳和拍拍薑蜜的頭髮，“進去吧。

  薑蜜暈暈乎乎的走了進去，後知後覺
  的想著，她今天出門刷牙是不是沒有意義？
  等到了知青點裡，淼淼和小白還沒有回來，薑書音也沒有回來，她坐在炕邊。

  何招娣：“薑蜜，回來了？還挺快的，你抱得是燈籠嗎？

  薑蜜：“螢火蟲。

  何招娣嘖了一聲：“楊佳和竟然還會捉螢火蟲哄小姑娘開心！
  陳惜和紀瑩瑩也過來看，真的很漂亮，沒有女孩子不喜歡的，薑蜜把螢火蟲掛在了蚊帳子的外面。

  多看一眼，都覺得高興。

  過了一陣，薑書音回來了，她還推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於達：“你新買的嗎？

  薑書音把自行車停到屋簷下，又上了鎖，“嗯，有了自行車，以後去縣裡方便。

  何招娣和於念兒也跑出來看，“臥槽，這很貴啊。

  大隊裡也沒有幾戶人家有自行車的。

  陳惜：“鍋裡給你留了飯菜。

  薑書音不想熱飯，跟何招娣道：“幫我熱一下飯，我給你兩塊巧克力。

  何招娣高興答應，進灶屋熱飯了。

  她到了宿舍裡，看到薑蜜蚊帳子下面掛的燈籠，柔聲說道：“堂妹，這是燈籠嗎？掛在這裡，別著火了。

  陳惜：“是螢火蟲，沒事。

  薑書音：“螢火蟲？

  薑蜜笑：“所以，不用擔心著火。

  薑書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