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梁千看著楊佳民的樣子，很是同情，這姑娘這樣綿軟的性格，幸好有一群疼她愛她的家人，要不然還不得被齊家欺負到死，他道：“以後在廠裡遇到了什麽事情，可以跟領導反應，也能跟家裡人商量，千萬不要憋在心裡。”

  其他領導也跟著說了幾句，鼓勵楊佳民。

  楊佳民朝著大家鞠了一躬，“謝謝大家，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工作。”

  崔會芳說著好話，以後就拜托大家照顧楊佳民了。

  梁千：“既然要離婚了，那陪嫁和嫁妝得要回來，肉聯廠給你做主。”幾個領導領著崔會芳等人又去了齊家。

  齊明揚一家已經跑了，哪裡還敢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希望大家看不到他們家，就想不到他們家了。

  沈秀雲和齊景芳在屋子裡嚎啕大哭，齊明朗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腦海中只有兩個字‘完了’，齊景瑞是懵的，腦海裡跟漿糊一樣，大哥是天閹，大哥是個騙婚的渣男，“媽，為什麽要讓大哥結婚，他是天閹，怎麽能結婚？”

  如果不結婚，不娶媳婦，這件事情就不會被揭發出來，他們家還能好好的過日子，以後他們家可怎麽過？
  沈秀雲也後悔，想到楊佳民的性子，但凡他們家對楊佳民好一些，也不至於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以楊佳民對齊景文的癡情，就算是真的知道了，也會為齊景文瞞著的。

  她看著齊景芳，幾巴掌抽了過去，“你個死丫頭，都怪你，洗個澡還帶著楊佳民，她要是待在家裡，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嗎？出去一趟，就給家裡惹了這麽大的禍事，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崔會芳：“佳民現在是學徒工，一個月的工資是17.8，一年是……”

  崔會英：“天閹 要兒媳婦的工資，嘖，以後誰給嫁進來喲。”

  沈秀雲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數出來大團結啊，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她的眼淚往上面落，終於走了出來，把錢遞給了楊佳民。

  “敏敏，你喊了我一年的媽，我是真心當你是閨女疼的。”

  沈秀雲尖叫：“憑什麽給你這麽多錢，楊佳民平時在家裡吃喝拉撒不要錢啊？她吃藥不要錢啊？而且她的工資也沒給我，想要就去找齊景文，我一毛錢也沒有。”

  齊景芳捂著臉，尖叫：“明明怪大哥是個天閹，大哥縱容大家欺負她，怎麽成了我給家裡惹得禍事，也是你讓我帶著她去洗澡，你以為我樂意帶著她出去？”

  崔會芳直接奪了過來，“我呸，你可別惡心人了。敏敏，去收拾你的東西。”又感謝了肉聯廠領導的支持，有他們的支持，才能如此迅速的把錢要回來。

  蔡芬：“工資一點沒留？”

  崔會芳牽著楊佳民踩著門回來了，崔會芳道：“當初我們家嫁女兒時，陪嫁了一輛自行車，134塊錢，還有兩床新被褥，暖瓶洗臉盆等東西，這些都給我們還回來，另外你們虐待我閨女一年，還讓我閨女吃了一個月的藥，這些給我閨女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你們家要賠償敏敏的損失，134塊錢也給湊個整，賠償敏敏300塊錢。”

  崔會芳：“加一起就是513.6元，給錢吧。”

  齊明朗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沈秀雲嗷的一聲痛哭，跑回屋裡拿錢了，五百多塊錢，這簡直是剜她的肉啊。

  梁千：“你們家欺負兒媳，肯定要處理，要不然豈不是助長了這歪風邪氣，降級處理是廠裡對你們家和周家的懲罰，這個降級處理不是降一級，是降到正式工的基礎工資。你們是給錢呢？還是從工資裡叩？”

  楊佳民珉唇：“工資都是交給婆婆的，這兩個月，我沒有去上班，工資是齊景芳拿了。”

  薑蜜提醒：“二姐的工資。”崔會芳：“敏敏，你之前的工資呢？”

  沈秀雲以為崔會芳不會數錢的，磨磨唧唧的又去拿錢。

  崔會芳的內心很複雜，她看著楊佳民：“你覺得這樣的婚姻正常嗎？我和你爹就是這樣過日子嗎？”

  沈秀雲在屋裡聽到這話，哭的更淒慘了，她的兒啊，她的錢啊，她在屋裡磨磨唧唧的不出來，崔會英喊道：“你就是繼續墨跡也沒用，今天這錢，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楊佳民猶豫了一下，點頭：“剛結婚時，用了一個蚊帳子，炕桌放在旁邊，過了一段時間，蚊帳子爛了，就換了兩個小一點的蚊帳子，炕桌也放到了中間，說是我夜裡喝水時，起來也方便。”

  沈秀雲尖叫：“憑什麽給她？我工資是42元，怎麽就成了36？明朗的工資是56元。”

  崔會芳後悔自己把楊佳民養的太單純了，楊佳人也後悔當初不該干涉太多楊佳民的事情，兩人是雙胞胎，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一個班級裡，楊佳人潑辣，楊佳民內斂，但大家是不敢惹他們姐妹倆的，楊佳人能把對方撓哭。

  楊佳人：“213.6元。”

  沈明朗：“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楊佳民點頭。

  她數了一下錢，一共40張，崔會芳冷笑：“糊弄誰呢，差114.6，趕緊的。”

  崔會芳好心提醒道：“公安局領走了，齊景文和周玉蘭犯了流氓罪。”

  大家盯著齊明朗和沈秀雲兩口子，一個大娘說道：“看著挺光棍的，沒想到背地裡這麽下作。”

  沈秀雲哭嚎：“咱們家還有臉可丟的嗎？咱們家沒有臉了。”

  沈秀雲還要再辯解，齊明朗道：“還不去拿錢。”

  外頭有人好奇，也伸著腦袋往裡看，看著這擺設，也挺震驚。

  崔會英沉默半晌：“好事，這是好事。”

  崔會芳：“別給我來這一套。”

  齊景瑞沒有看到齊景文，他顫聲問道：“我大哥呢？”

  梁千道：“沒有也行，就從齊明朗和沈秀雲的工資裡扣吧，兩人降級後，工資是36元，一個月就是72元，七個多月就能還清了。廠裡先給工資支出來補償楊同志就行。”

  楊佳民也進屋收拾東西了，她住的臥室很大，房間布置很簡單，打掃的很乾淨，桌子上擺放著不少的書籍和畫冊，炕沿邊放著一個電風扇，再看炕上，擺著兩張被褥兩張蚊帳子，中間被一個炕桌分開，炕桌上放著暖瓶和搪瓷缸子？
  蔡芬震驚：“你們倆常年這麽睡？”

  蔡芬冷嘲熱諷：“齊家連兒媳婦的工資都有臉要，真真是臭不要臉。”

  齊明朗看了一圈，領導來了一半，他的未來完蛋了，再無升遷的可能，他一口氣又去了一半。

  崔會芳伸手點著楊佳民的腦袋，真是恨鐵不成鋼，誰家的兒子媳婦結婚以後，工資還全部上繳的？都是給個生活費。

  楊佳民：“齊景文的爹娘也是這樣睡的。”

  孟向東：“你們也別不服氣了，我覺得這處罰夠清了，按理說，應該直接開除的。”

  齊明朗徹底絕望，他爬了半輩子，如今是個班長，這一下子就成了普通員工。這太狠了。

  楊佳人想到之
  前有一次來齊家做客，當時想要到楊佳民的房間裡看看，不過被齊景文攔了一下，說他先進屋換衣服，後來，她也沒有主動再提起。

  在大家的眼中，齊景文對楊佳民很好，很細致，吃飯都要幫楊佳民夾菜的。哪裡能想到會是這樣子。

  蔡芬幫著把楊佳民的被褥都收了起來，蚊帳子涼席也都收了，回家都得用，而且也乾淨，沒被齊景文碰過。

  楊佳民的衣服也都拿著了，就用櫃子裝著，把齊景文的衣服都給扔了出來，楊佳民那些寬大的衣服也拿著了，改一改能給幾個哥哥穿，給楊建營穿也行。

  幾雙皮鞋倒是好的，別管是誰買的，楊佳民以後都能穿，也都裝起來了。

  翻了一遍，愣是沒有找到什麽錢財，也不能說沒有，倒是也有十來塊錢的，也沒有見到楊佳民翻錢。

  崔會英小聲道：“你們私房錢呢？趕緊拿出來裝著，不要白不要，以後這些錢都是你的底氣。”

  楊佳民：“這屋裡沒有，都交給齊景文他媽了。”

  崔會英：……

  沈秀雲又跳出來蹦躂：“不該是你的東西，你一樣都別拿。錢已經給夠了。”

  崔會芳冷笑著給了沈秀雲兩巴掌：“你們家的東西，給我都不要，嫌髒。”她道：“哪位女同志能進來看一樣，這些東西都是我閨女的。”

  還真得讓大家都看看，別回頭沈秀雲誣賴他們多拿東西。

  孟如和另外一個年長一些的嬸子一起進來，崔會芳道：“兩位同志，麻煩你們認真檢查一下，省的以後齊家冤枉我們多拿東西。”她剛剛也聽到楊佳民連個私房錢都沒有的，這沒腦子的閨女啊。

  兩人很認真的檢查了一下箱子，盡量不把衣服弄亂，被子也翻了翻，“都是楊同志的東西。”

  東西都收拾好了，崔會芳也懶得在這裡呆下去，她道：“自行車鑰匙。”

  齊景瑞咬了咬牙，回屋拿鑰匙。

  崔會芳收了車鑰匙，又謝了大家今天的幫忙，還問之前喜歡堵在院子門口的二流子都住在哪裡，愛什麽時候來堵人。

  “經常早上晚上都愛堵在門口，今天太晚了，估計都走了，也不用去他們家找，住的比較雜，他們明天早上肯定要準時在門口的。”
    崔會芳又謝了說話的人，領著楊佳民走了，楊佳
  華等人提著楊佳民的衣服物品，就像是當初送嫁以後，如今又把她接回了家。

  到了樓下以後，又找到了楊佳民的自行車，也給騎走了。

  一大群人帶著東西離開，肉聯廠的工人感慨：“家裡這麽寵著，也能把日子過成這樣。”

  “也不怪楊同志，這齊家太不是東西了，這姑娘但凡嫁到心善的人家，那日子鐵定是紅紅火火，長得好，心善，脾氣好，工作好，嫁妝多還不惹事。”

  “那可不，被家裡人養的太單純了，這才被人騙了。這養閨女嫁閨女還是得好好教用心選。也得打聽清楚了。”

  梁千幾人跟在後面，聽著前面人的議論，突然一個大娘回頭，“梁廠長，你也別傷心，周玉蘭不是個好東西，這樣的女人那就是亂家的貨色，結了婚也不會安分的。也是你幸運，在談婚論嫁的時候，就發現了對方的真面目。

  梁廠長，你這是決定結婚了？我一個遠方侄女長得漂亮，性子活潑和善，在供銷社上班呢，今年19歲，明天介紹你們認識認識？”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人特別善良細致，也會照顧孩子，家裡的一堆小孩都喜歡她。”

  梁千雖然帶著一個四歲的孩子，但他工作好條件好性格好，三十歲的年紀就成了副廠長，嫁進來就是享福的。

  而且不是天閹，要不然也生不了孩子。

  另外一個嫂子道：“我娘家妹妹今年18歲，長得漂亮，心地善良，明天也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梁千：！！！
  “不用不用，謝謝大家。”

  他現在恐婚。

  一個老太太湊過來插話：“其實楊佳民這姑娘就不錯，長得就不說了，沒得挑，關鍵是心眼好，脾氣軟，看著就是個好好過日子的好閨女，娶進門以後，肯定對孩子好。”

  那兩個推銷自己侄女妹妹的人都看向她，那老太太咳嗽一聲，“我說的有錯嗎？”

  梁千：“娘，你別添亂了。楊同志剛受了創傷，要好好養著。我好好把淘淘照顧大就行了，我現在恐婚。”

  老太太歎氣，“哎。”

  想到淘淘，她又歎了一口氣，“哎。”

  梁千：“走，咱們趕緊回家，淘淘醒了，該找不著人了。”

  肉聯廠家屬院的外頭，大家都上了車，大件的放在
  車上，小件的提在手裡，尤其是像暖瓶鏡子之類的，都容易碎，薑蜜抱著一面方鏡坐在箱子上面，楊佳人和楊佳民坐在她旁邊。

  崔會芳這會兒很高興，她道：“離婚和結婚一樣值得慶祝，趁著雙搶之前擺幾桌，到時候咱們都熱鬧熱鬧。”

  楊佳民眼中含淚，忍著沒哭，“娘，我給咱們家丟人了。”離婚並不是光榮的事情，誰家的孩子離了婚，那在村裡都抬不起頭的。

  一個村裡都沒有一個離婚的。

  崔會芳抬手拍她背：“丟什麽人？日子過得不好，就該離婚。這事情，你就甭管了，在家玩個把月，等過了雙搶，就送你去上班。”

  崔會英：“咱們家閨女離婚，不丟人。以後誰要是離了婚，也都擺上幾桌子慶祝。”

  蔡芬：“嗯，那我給敏敏織個紅毛衣吧，喜慶。”

  崔會英：“正好我有幾尺紅布，我給敏敏做身紅裙子，離婚穿，我爭取這兩天趕出來。”

  楊佳華：“以後想嫁人就嫁人，不想嫁人就在娘家，咱們家養你一輩子。”

  楊佳和：“二姐，咱們以後不吃虧不受氣不受委屈。”

  跟在拖拉機旁邊騎自行車的楊佳共喊：“誰要是敢說你一句，我揍死他。”

  楊佳人抱著楊佳民的胳膊：“敏敏，咱們以後會越過越好。”

  楊佳民這次沒忍住，哭的稀裡嘩啦，她輕輕點頭：“嗯。”

  天已經黑透，再加上兩邊林子茂盛，只有點點月光從樹縫中灑進來，也看不清楚路的，拖拉機的照明燈也暗，拖拉機開的很慢，足足開了五十多分鍾，才到了楊家溝大隊。

  楊家溝大隊，自從崔會芳領著大隊長和會計一家殺到了縣裡之後，大家也坐不住了，議論紛紛。

  大隊裡就這麽大，崔會芳當時的聲音又不小，壓根藏不住事情的，如今大家都知道楊佳民嫁的對象是個天閹，這是騙婚啊，而且還哄走了楊佳民的工作和嫁妝，這簡直是欺負楊家溝沒人呢。

  也不是說天閹不能娶媳婦，有些天閹花了大價錢，也能娶到媳婦，但肯定不能瞞著娘家人。

  要不是距離縣裡太遠，又是晚上，大家恨不得跑去縣裡去幫忙。

  剛開始是在村裡老柳樹那邊說話，都說楊佳民命苦，竟然嫁了個這樣的人家。

  周自強

  的媳婦徐美華撇嘴：“這楊佳民是個傻得吧，結婚一年，竟然不知道對象是個天閹，還把工作和嫁妝都給夫家了，日子過成了這樣。”

  張春苗：“崔會芳倒是挺精明的，可惜生了個傻閨女，這以後的日子可真麽過喲，真是命苦，投胎投的倒是不錯，但嫁錯了人，後半輩子都毀了。這倒是攀上了高枝兒，但還不如找個老實的農村人嫁了，難怪那個天閹男的肯娶楊佳民。”

  楊大剛的老娘也道：“這就是命，以後的日子啊，慢慢熬吧。”

  一個大娘呸了幾個人一口：“有本事就在佳中娘跟前說，跟我們跟前說算什麽本事。你們就別嫉妒了，敏敏那算是攀高枝？長得漂亮又是高中畢業，工作也好，嫁妝也多，嫁給誰都正常，敏敏是個有福氣的，齊家沒福氣，接不住敏敏這福氣，等敏敏離了婚，後福還在後面呢。”

  張春苗撇嘴：“給出去的工作，哪還有還回來的道理。而且哪有離婚的，日子就算是不好過，還不是繼續的過著。我看那薑蜜就是個災星，走到哪裡哪裡就出事。楊佳和剛和她走進，楊家就出了這大事。

  另外一個嬸子道：“你可真是長了張嘴，我怎麽就這麽想把你這嘴撕爛。過年分年豬的時候，你們家就別分後面的這些豬肉了，等雙搶的時候，殺的那頭豬，你們家也別吃肉了。你這不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那種沒良心的玩意兒嗎？

  張春苗本來想還嘴，但看到大家怒視著她，不敢吭聲了，直接回家了。

  大家又說了一陣，也跟著愁：“這工作和彩禮能不能還啊？

  都說借錢容易還錢難，這工作可比錢更珍貴。

  大家說了一陣，又把齊家罵了一通，等到十點多，才陸續回家。

  不少人在炕上也是睡不著，琢磨這楊家什麽時候能回來，剛要睡著，聽到了外面拖拉機的聲音，都趕緊從炕上下來，穿上鞋子就跑了出來，追著拖拉機喊：“佳中娘，怎回事？咱不能讓敏敏受委屈。

  “媽的，齊家人真是不要臉，斷子絕孫的玩意兒。

  “東西都拉回來了？這是準備離婚嗎？就得離婚，有沒有把彩禮和工作要回來？

  “不止要回來，還得賠償。

  這種的人家，這得被人戳脊梁骨。

  崔會芳：“謝謝大家關心，齊家人挨個的都揍了一頓，齊景文這個不要臉的天閹男也以流氓罪和詐騙罪送到了公安局，齊家人的工作也都降級處理了。佳民的工作和嫁妝都要了回來，補償也要了，明天敏敏就去縣裡把離婚證辦了。

  “齊景文進公安局了？
  崔會芳：“齊景文不僅是個天閹，還跟一個賤蹄子勾搭，說要為那賤蹄子守身如玉，他們既然這麽相愛，那就去公安局裡相親相愛吧。

  眾人：！！！
  所以，工作還了，嫁妝還了，損失賠了，順便把齊景文弄進了公安局，再把齊家人的工作搞降級？

  這波操作屬實有些彪悍了。

  一個嬸子道：“佳中娘，你也太厲害，這怎麽做到的？也給我們講講，讓我們漲漲見識。

  崔會芳簡單的說道：“要是我，也就會能把齊家人胖揍一頓，再把工作和嫁妝要回來，把齊家人的名聲搞臭了，其他的，我可不行，幸好蜜蜜主意正，幾句話就讓齊家失了分寸，讓齊景文露了餡，讓人揭發了齊景文和周玉蘭這兩個不要臉的賤胚子在外面勾搭。又喊了領導給敏敏出氣。

  她是沒辦法讓楊佳民對齊景文死心的，後面也麻煩，如今倒是好，楊佳民對齊景文死心了。而且，楊佳民的名聲也被洗乾淨了，還得到了肉聯廠的同情，以後在工作上會順利很多。

  而且，要不是薑蜜去澡堂子洗澡碰到了楊佳民，他們家還得被瞞在鼓裡，楊佳和去齊家看楊佳民，看到的又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她感慨：“蜜蜜真是我們家的福星，是咱們大隊的福星。

  一個大娘道：“張春苗，離那麽遠幹嘛？趕緊過來聽聽，蜜蜜是咱們大隊的福星。

  其他幾個人把張春苗今天晚上怎麽吐槽薑蜜的話說了一遍，當著楊佳民的面，沒講關於楊佳民的一部分。

  崔會芳直接從拖拉機上跳了下來，怒斥：“張春苗，我撕爛你的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