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等到張春苗的兒媳婦徐美華領豬肉的時候，記分員報了他們分得的豬肉斤數，沒有張春苗的份。

  張春苗的眼淚都出來了，她的豬肉啊，真恨不得回到過去抽自己幾巴掌，以後可再也不敢說薑蜜的閑話了。

  大家領了豬肉回家，都準備大吃一頓，好好的過個中秋節。

  楊佳和領著薑蜜回了一趟知青點，薑蜜拎了一瓶白酒，一塊月餅和兩塊臘肉跟著楊佳和去了楊家，陳惜問她晚上是不是在楊家過中秋。

  薑蜜道： “我去送塊月餅就回。”

  薑淼沒回來了，領著小白和烤乳豬還在外面玩氣球呢。薑蜜把白酒遞給楊佳和：這是我泡的人參酒，對身體特別好，可珍貴了，對身體好。

  楊佳和仔細的看了一陣藥酒，他認識這酒，是之前帶去知青點喝剩下的，和之前幾乎沒有什麽不同，仔細看還是有點的，這酒裡面有碎渣渣，很細小的渣渣。

  “你把人參打碎了放進去”薑蜜笑眯眯的點頭：先不用誇我，等喝完以後，你再誇。

  楊佳和：！！！
  做的真好，不過把人參打碎也太辛苦了，下次別這麽辛苦了。薑蜜： “為了讓你喝上這麽好的人參酒，一點也不辛苦。”楊佳和揉揉薑蜜的頭髮，“我可真榮幸。”

  薑蜜道： “今天我和淼淼在知青點裡吃，今天中秋節，大家也都說熱鬧熱鬧。”崔會芳又說了幾句，也就沒有多勸了。

  楊家，楊佳和把薑蜜釀的人參酒拿到了飯桌上，崔會芳得知這是人參藥酒時，非常肉疼，這簡直是糟蹋人參啊。

  楊佳和要進屋幫薑蜜拿衣服，薑蜜也跟在後面，方便進來嗎楊佳和牽她手，把她領進了屋子。

  薑蜜見他不多問，也不說她浪費人參，還蠻高興的，又說了一下人參藥酒的好處。楊佳和： “那這不是人參酒，這是仙藥了。”薑蜜： “仙女給你送到仙藥。”

  烤乳豬也跟著啃骨頭，不過它啃了一會兒就不樂意了，沒肉，還廢牙。

  他猛然間想到黃永晉往
  大隊長家埋東西的事情了，也許，不是因為薑蜜的福氣，而是那些違禁品被薑蜜轉移了

  門本來就是虛掩著的，這麽一趴，門就開了。

  崔會芳看著關上的門，這……還關門
  楊佳和的房間挺大的，十幾平方米，床對面是一張大炕，炕邊是一排櫃子，炕上擺著一個炕桌，上面放著幾個木雕和幾本書。

  全都是她！
  她看著楊楊佳和軟軟的說道： “你天天睡覺時，都看著我呀”楊佳和咳了一聲，算是應了。

  崔會芳把兩盤子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又出去了，這次沒關門，主要還是害怕小年輕沒有定力。晚上得跟楊佳和好好說說，婚前能處對象，但得有個度，不能讓人家小姑娘未婚先育。

  這酒可是摻了小半滴的靈水的，一杯酒下肚，那效果就出來了，崔會芳： “我怎麽覺得喝完變輕松了錯覺吧。”

  薑書音系統都有了，薑蜜有個靈泉之類的空間似乎也沒有那麽稀奇。

  崔會芳不接：下次來，可不幸再提東西來，這些你晚上提回去。

  知青點裡熱熱鬧鬧的，飯已經快出鍋了。

  另外燉湯的大棒骨也都獎勵給小白了，這骨頭的肉都已經燉爛掉落在湯裡了，小白的牙齒已經有些鋒利，骨頭啃得嘎吱嘎吱作響，尾巴搖的很歡，看著是極高興了。

  楊建營扭了扭腳踝，確認道： “確實是真的。”

  等到了院子裡，崔會芳先把一桶的豬肉放在水井邊，又讓楊佳人去倒水。薑蜜把手裡的網兜子一塊遞給崔會芳。

  小白和烤乳豬也一人得了兩
  個精細面的餅子和幾塊雞肉，獎勵它們抓到雞了。

  楊佳和輕笑，也跟著她小聲說話。

  崔會芳差點撲倒在地上，她站好以後，鎮定的端過去兩盤子東西進來：蜜蜜，我給你送點紅棗和肉干。

  外頭，崔會芳看著楊佳和關上的門，還是很不放心的，她趕緊去洗了一盤子的紅棗和一盤子的豬肉干，先是耳朵貼在門上聽，不過還沒有聽到什麽呢，趴得更近了。

  崔會芳這才接了，還囑咐薑蜜等會兒喊薑淼一起來吃飯。

  鍋裡炒著土豆雞肉，沿著鐵鍋提了一圈的精細面餅子，另外又燉了豬骨青菜菌子湯。四個大棒骨被敲開燉，骨髓都進了湯裡，上面飄了一層的油花，賊香。

  其他人也覺得格外輕松，誇著藥酒好。

  等吃了飯，陳惜把之前專門留的一個西瓜也抱了出來，切開以後，放在桌子上，大家吃著西瓜賞圓月，這個中秋節雖不能和家人待在一起，卻也是極幸福的了。

  薑蜜仔細的打量著，還發現了一個大木桶，明顯是洗澡用的！她可太羨慕了，她晃了一圈，拿起炕桌上的木雕看。

  紀瑩瑩家送來的大月餅也被切成十小塊放在了盤子裡，昨天剩下的零嘴也都擺了桌，又是一頓豐盛的晚飯。

  楊建營當年在戰場上九死一生，身上很多處槍傷，其中腳踝最嚴重，如今在骨縫中還殘留著碎彈片，平時是有些疼，到了陰雨天氣，那疼的都走不了路。

  另外還有涼拌小蔥和涼拌菠菜。

  至於楊佳中，那也是在槍林彈雨中廝殺過的，一身的傷。楊佳和看著藥酒思索一瞬，這不是普通的藥酒，還真是仙藥啊。

  薑蜜小聲道： “我剛剛聽到腳步聲了，肯定有人在偷聽。咱們小聲說話，讓他啥也聽不到！肯定特別著急。”

  薑蜜笑著塞給她： “嬸子，我留的還有。”

  薑蜜笑，原來偷聽的是嬸子呀~謝謝嬸子。楊佳和：嬸子沒有摔著吧，小心點。

  崔會芳趕緊攔著，這是蜜蜜的人參，她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喝，我也嘗嘗這打碎的人參酒。楊佳和一人給倒了一杯。

  等到了楊家，崔會芳也正提著木桶回來，一桶的豬肉，上面還有一些豬大腸，她看到薑蜜就笑：“快進屋。”

  楊佳和感覺沒有那麽明顯，他平時被投喂的空間水不少，靈水也跟著沾了些。楊建營猶豫了一瞬道： “我怎麽覺得我的腳踝不那麽疼了。”崔會芳：真的

  楊佳和笑：謝謝仙女。

  他想到薑蜜平時讓他喝的水總是格外的好喝，也許不單單是以為這水是薑蜜給的，而是她另有秘密。

  崔會芳趕緊把剩下的酒收了過來，咱們都好好的，喝這麽好的酒都糟蹋了，留著給你爹和你們大哥喝。

  佳和，下次跟蜜蜜說啊，不能這麽泡藥酒，這好參得留著，能續命的。楊佳和： “喝嗎不喝我就留著自己喝。”拿著酒瓶子就要放回屋裡。

  兩人坐在炕上，吃了一陣的紅棗和肉干，楊佳和才把薑蜜送了回去，還道吃了飯來接她去看月亮。

  崔會芳感慨：原來用人參碾碎了泡酒的功效這麽強！佳和，好好謝謝蜜蜜。蜜蜜可真是咱們家

  的大福星，得好好謝謝她，這人參可珍貴了。

  楊佳和：娘，光說謝謝有什麽用娘你拿點實際的，把咱們家的人參送給蜜蜜一根。

  崔會芳很不舍，但楊佳和這話在理，未來兒媳婦這麽大方，她哪能這麽摳摳搜搜，她咬咬牙：給！
  等吃了以後，楊佳和收拾了一下自己，才去知青點裡接薑蜜。

  薑蜜也剛吃過飯，她回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主要是漱口洗臉重新梳頭髮，兔子發卡也得整理好。

  等整理好，她跟薑淼說了一聲，便出去約會了。

  中秋節的月亮很圓很亮，照亮了整個夜晚，楊佳和和薑蜜尋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賞月，剛開始是賞月亮，後來，月亮都被羞的躲起來了。

  薑蜜捂著臉，不敢回憶自己剛剛的聲音，那一定不是她發出的。

  等把薑蜜送回去時，把人參也給了薑蜜，又說了這藥酒緩解了他爹的腿疼。薑蜜表示有用就好，之後還用這人參泡藥酒送給楊佳和。

  當天夜裡，薑蜜又進了空間中，小水滴還沒有從水井中出來，她便把人參扔到了井中。

  過了中秋就開始雙搶了，全村一起上，大隊部的乾事，放假的老師都要下地一起乾。養豬場裡也指派了任務，讓蘇文臣三個人每天忙完養豬場裡的活，也得去上工，每天上午下午要跟著割五六個小時的麥子。

  薑蜜留在養豬場裡看著這些豬。

  收麥子是真累，活多且重，先用鐮刀割麥子，天氣也熱，汗流浹背彎著腰一把一把的收割，這腰一彎就是一上午，身上的衣服汗濕的就像是剛從水裡出來一樣，也虧得之前吃得好，才能受得了這麽高強度的活。

  小孩子就在後面撿麥穗，這些都能換工分。手腳利索的孩子，每天也能賺幾工分的。

  知青點裡的夥食非常好，頓頓有肉，二合面的餅子隨便吃，薑蜜也時不時的用空間水煮稀飯，讓大家能舒服點。

  就這樣，大家也瘦了起來。

  今

  年剛來的知青更難受，沒有割過麥子，也不會用鐮刀，老知青不停的囑咐，哪怕活乾的慢一點，也一定不要傷著腿。

  鐮刀劃著腿，劃著胳膊，可不是說笑的。

  丁安康幾個都羨慕死何招娣等人了，他們雖然也乾活，但是乾得少啊！一天加一起，也只需要五六個小時，他們是從早乾到晚，十幾個小時的活啊。

  丁安康也想去養豬場。

  等割了麥子，還有碾麥子，把麥子收到麥場上攤平了，要給麥子脫粒，用石酸滾麥子。

  楊家溝有兩頭牛和一輛拖拉機，這時候全是得用的時候，拉著石酸不停的滾，直到麥子全部脫粒後，再在風口揚麥子，借著風力吹出麥子裡的麥秸稈子和麥殼子，等麥子揚乾淨後，需要鋪的薄薄的，暴曬幾天。

  這時候，活基本上就少了，留一部分人時不時的翻翻麥子，再防著小鳥偷吃，其他人再去地裡過上一遍，把小孩子沒撿乾淨的麥穗撿回來。

  決不能浪費一點。

  今年天好，這半個月沒有下一滴雨，麥子飽滿，如今曬麥子時，太陽也烈，把麥子曬得乾乾的。不過麥子不進倉，那一顆心是一直提防著的，萬——場雨下來，麥子淋了雨，那可就發霉了。等曬乾以後，用蛇皮袋子把糧食裝袋稱好以後，也到了交公糧的日子了。

  這基本上是青壯年的活，拖拉機和牛車都得上，這也不夠的，剩下的用架車子拉著公糧去糧站，這要一大早的去糧站排隊，隊伍又長又遠，一去就是一天。
    大隊長和會計帶隊的，等輪到他們大隊的時候，糧站的乾事一聽說他們是楊家溝的，態度挺親切的，和大隊長寒暄了一句，先檢查一下糧食的品質，直接給定了二等糧。

  大隊長笑的嘴巴都歪了，二等糧很難得啊，一個縣裡估計也就十來個大隊的是二等糧，其他的都是三等糧，還有幾個大隊的是四等糧呢。

  糧食的等級不一樣，要交的斤數也不一樣。

  接著該過磅了，把扎好的麥袋子往大磅上摞，第一榜上放了二十袋子，糧站報了個1600斤。那就是實打實的一袋子八十斤。

  這代表糧站沒有缺斤少兩！
  在大隊裡稱好的一袋子八十斤，到了糧站，能給個七十斤算是好的，更狠一點，直接給五六十斤。

  無處說理的。

  所以糧食都是往多了準備。

  等交完全部糧食以後，還有幾駕車子的糧食沒有交，這比著往年，直接省了三分之一的糧食！省下的，可就是大隊的了，也就是社員的了。

  楊家溝大隊的人高高興興的回了，後面的一個大隊看到他們還剩下這麽多的糧食，羨慕的眼睛都綠了，他們大隊的糧食被評為了三等糧，也跟著沾了光，糧食短缺的少一些，也比往前強上不少。

  楊家溝大隊的社員又拉著三分之一的糧食回來，一路上真是使不完的勁，那嘴巴咧著，笑的合不上。

  這日子怎麽就這麽好啊。

  大隊長道： “回去分糧！”

  等回了大隊，差不多五點多了，村口也有不少的人，多是婦女，也都等著大隊長領著人回來呢，雖是知道今年和縣委乾事搭上了關系，交糧應該會比往年好上不少，但能好多少就不知道了。

  都準備分了糧食以後，先磨面吃一頓大白饅頭。

  遠遠的就看到大隊長領著人回來了，崔會芳等人都迎了出去。

  一個穿著花褂子的大娘道： “我怎麽瞅著還拉回來了不少的糧食呢難道是嫌咱們糧食沒曬好嗎如此一想，臉上的笑容都沒了。

  不對啊，咱們糧食曬得乾乾的，不可能打回來啊。

  崔會芳激動： “是不是咱們糧食被評為了二等糧不用交這麽多了”

  等到了大隊長和會計跟前，大家都圍了上來，崔會英： “怎麽拉回來這麽多有三分之一吧”大隊長咧著嘴： “咱們二等糧，糧站的秤也是實打實的，這都是省下來的。”會計也笑： “今年多分糧食咯。”

  大家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一個個的伸手摸摸糧袋子：這，都是咱們的了。今年這也太順了吧

  一個大娘道： “這是托蜜蜜的福氣啊，糧食多，肉多！這一年真是興旺，這麽多的糧食，吃到明年都不愁了。”

  這可不就是托了薑蜜的福氣！
  大隊長道： “咱們今年要是能評上先進大隊，明年交的糧食能更少。”

  眾人臉上都是笑容，農民都是在土裡刨食吃，忙活了一年，就希望能多分點糧食，來年能不餓肚子。

  一個嬸子

  道： “哎呦，啥時候分都等著吃大白饅頭呢。”“是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分，明年就能吃饅頭，吃麵條。”

  大家都鬧著要今天分糧食。

  大隊長想了想道： “那就今兒個分糧食，都到大隊部門口來領糧食。”大家喜氣洋洋回家拿布袋子來領糧食。

  知青點的人也來了，以為何招娣反應快，佔據了前面的位置，算是知青點的位置了，沒有等太久，就輪到她們了。

  等薑蜜的糧食領完以後，大隊長道： “先別走，把淼淼的糧食也一起領了。”

  當初說好的，淼淼不領公糧。

  薑蜜剛要說話，大隊長笑： “既然是咱們大隊的孩子，那就得發公糧。”其他人也都笑著說是，應該給淼淼發公糧。

  因為薑蜜，楊家溝大隊沾了多少光了，自然不能再按照當初的約定了，薑淼也有份。張春苗不樂意啊，她剛想說話，徐美華趕緊攔著她，娘，你可別說話了。你想想豬肉！張春苗立刻閉嘴，想到那少的豬肉，她心裡痛啊。要是再少給她糧食，不敢想！現在大隊裡，誰說一句薑蜜的不好，那都得招人罵。

  薑蜜領了自己和薑淼的糧食，也很高興，她不缺糧食，但大隊裡這樣的行為讓她特別心暖，薑淼也很高興，更多了一種歸屬感。

  楊佳和幫著把糧食背回了知青點裡。

  一個嬸子湊到崔會芳跟前問道：準備啥時候結婚

  崔會芳笑：九月十八號先訂婚，等明年兩孩子滿十八歲了，再結婚領證。那嬸子道： “先定下來也好。”這麽好的姑娘喲。

  今兒個晚上，大家吃的都特別豐盛，家裡有精細面的，都先拿出來吃了。今年的分的糧食可比往年多。

  該慶祝。

  次日，楊佳和帶著薑蜜去縣裡玩，也是想問問肖開陽的事情，距離肖開陽吃槍子的日子沒幾天了。

  已經半個月了，方明調查進度十分緩慢，他先去找了肖雅安，肖雅安在沒煤場裡被磋磨的厲害，和過去那個傲慢的肖雅安完全不同了，她求著方明，送她去農場裡，煤場不是人呆的地方。

  方明問她關於肖開陽私生子的事情，肖雅安是一問三不知，她過去的人生囂張跋扈，壓根不知道肖開陽的其他事情，她說願意配
  合公安，只要讓她出去，讓她指認譚莊，她二話不說就指認。

  只能放棄肖雅安這條線了，至於把她送到農場，自然不可能的。

  從辛蔓和辛芷下手調查，也是沒有具體的證據，這姐妹倆姐妹情誼非常濃厚，壓根不說。

  譚莊也是滑不溜秋的。

  等肖開陽死了以後，就更難調查了。

  這樣的譚莊真挺可怕的，這麽多年，竟然能把事情隱瞞到外人都不知道，這心思多深啊。

  方明帶著楊佳和.薑蜜在國營飯店吃飯，縣委書記李獻也來了，四個人吃了一頓飯，方明的調令已經下來了，他過幾天就去市公安局了。

  大家都恭喜方明。

  飯吃了一半，一個女公安朱虹急匆匆的找來了，她道： “方局，譚莊家出事了。”

  方明：譚莊家怎麽回事兒

  朱虹壓低聲音道： “譚莊家被投毒了，除了譚莊和在外工作的大兒子外，其他人都中毒了，還包括來走親戚的小姨子母子倆，譚莊的妻子辛蔓從屋裡爬出來求救，如今在醫院裡搶救。

  方明當場變了臉色， “走。”

  直奔醫院。

  譚莊家住在公安局的家屬院裡，在四樓，最先發現的是辛蔓的鄰居，從他們家路過，正好看到辛蔓嘴裡淌血的從屋裡爬出來。

  那鄰居進屋一看，躺倒了一片，趕緊喊人把一家子都送醫院，又去報了警。辛蔓在搶救，其他人都已經沒救了。

  譚莊一夕之間白了頭，跪在醫生的跟前求醫生救救孩子們。

  醫生非常同情譚莊，這也太可憐了，把他拉起來，節哀。但凡有辦法，醫生也不會放棄病人。

  辛蔓被搶救過來，不過這會兒戴著呼吸機昏迷著呢。譚莊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朝著譚家跑去。

  方明幾人也跟著跑了過去，譚家已經被公安封鎖了，外圈也圍了很多的人，譚莊和方明等人進去了。

  兩個公安和法醫在房間裡檢查，是食物裡面出了問題，雞湯裡被下了蛇毒。另外廚房裡還有一隻宰殺過的母雞裡也檢查出了蛇毒。

  這毒很致命。

  如今就得查蛇毒了。

  譚莊牙齒
  都要咬碎了， “一定是辛芷拿來的母雞，一定是錢家的那個老虔婆！一定是。”他額頭青筋暴起，直接朝外衝去。

  錢家
  辛芷的婆家。一切似乎都明了了。

  公安局也趕到了東錢大隊，跟著譚莊直奔辛芷的婆家。他們家的門緊緊的關著呢，裡面沒有人。

  東錢大隊的大隊長看到這麽多公安過來，也慌了神，趕緊過來問是怎麽回事。譚莊紅著眼睛吼道： “那老虔婆躲哪裡了！”大隊長很懵逼，誰啊你怎麽說話呢

  譚莊就要朝著這大隊長動手，被方明攔住了，方明道：“辛芷的婆婆呢去了哪裡”

  大隊長也不知道，而且不想配合跟瘋了一樣的譚莊，方明大致說了一下情況，請大隊長配合一下，又說辛芷的婆婆現在可能有危險，她可能會做傻事。

  一個大娘趕緊說道： “我看到如水娘提著籃子往後山去了，應該是去看如水了。”

  大隊長又趕緊領著方明他們去錢如水的墳頭趕去，還沒有走進，遠遠的就看到墳頭旁邊的棗樹上掛著一個正在晃蕩的人影。

  上吊了！
  方明衝了上去，趕緊把繩子給割斷，把人抱了下來。

  錢如水的老娘劇烈的咳嗽，恨不得把肺都咳出來，她看著公安同志，絕望的說道： “你們為什麽不晚一會兒來再過一會兒，我就能死了，我就能下去陪如水了。

  棗樹邊有一片墳地，其中一個墳頭最乾淨，上面一點草也沒有，前面擺著幾樣貢品，一隻燒雞，一塊大肉，四個饅頭，一碗大紅棗，另外有還有一瓶酒。

  還燒了不少的元寶和紙票。

  譚莊衝上去撕扯著錢如水的老娘，你殺了我兒子，我殺了你！
  錢老娘朝他吐了一大口老痰，然後哈哈大笑，你兒子死了辛芷的兒子也死了吧哈哈哈。如水，我為你報仇了，你在地底下安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