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陳路看著薑蜜，漂亮的跟朵花一樣，還年輕，真的是人販子最想拐的婦女！
  但很可惜，次次都能踢到鐵板。

  別管薑蜜用了什麽方法，那真的是一個打三個！而且她還非常的聰明謹慎。

  想到彭局之前的話，這薑蜜真是太適合公安局了。

  薑蜜感慨：“以後我多在火車站晃晃，多抓一些人販子。”說完她樂了，這不就是釣魚執法嗎？
  薑澤皺眉：“蜜蜜，注意安全，不能這樣。”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薑蜜朝他眨眨眼睛，“二哥，放心。”

  火車要出發了，這列火車的終點站是京城，列車員都上了車，朝著薑蜜揮手。

  公安局來的時候帶來一個小推車，把三個人摞在了小推車上，血漬拉雜的，看著還挺瘮人的，不少人都朝著這邊看來，並漸漸的圍攏過來。

  看著那三個人議論紛紛，倒是沒擋路。

  陳路怕造成民眾恐慌，說這三個人在火車上打架打暈了，人都活著。

  另外一個奶娃娃也是拉了尿了。

  薑蜜很配合，又把火車上的說辭講了一遍。

  黃天荷三個人分開審訊的，其中黃天荷的丈夫馮通好一番折騰，才醒了過來，他也最不經嚇，諸如別人都交代了，把罪都推到了他的頭上，說他是主謀，他要是什麽都不說，也沒事，就等著挨槍子吧，反正證據都有，承認不承認都沒事。

  彭嶽：……

  公安還鼓勵他，只要他交代的多，那就是功勞。

  一個女公安給倒開水，兌好溫度以後，薑蜜衝了兩小半碗的麥乳精，用杓子喂著兩娃，他們年齡小，喝奶也慢，要一點點的喂，小半碗的麥乳精得喝許久。

  陳路也開始給薑蜜三人錄口供。

  公安冷眼看著她胡扯：“你該不會以為就你一個人被抓了吧。”

  彭嶽：！！！
  陳路非常能理解彭局的心情。

  就那死丫頭的模樣，絕對值大錢。

  竟然真的是薑蜜。

  崔銀鈴嗷嗷直叫，想要捂著大腿，也夠不著，兩手上都是手銬，記憶上湧，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終日打雁，竟被雁啄了眼！
  那個看著綿軟精致的死丫頭竟然有那麽大的力氣，還有那種被擠壓的窒息感，如今想來，還覺得害怕。

  黃天荷的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就聽公安說道：“一個額頭長瘡的，還有個臉上長麻子的，都是你什麽人？老實交代。”

  他剛走進，薑蜜抱著的那個愛哭的寶寶又開始嗷嗷大哭了，薑蜜把寶寶遞給彭嶽：“彭叔叔，你先抱著，我給寶寶衝奶粉，可能餓了。”

  丟孩子的人家好找，而且還是雙胞胎！這兩孩子的繈褓都是純棉布料，上面還是繡花的，兩孩子也養的白白胖胖肉乎乎，可見在家裡很受寵，一下子丟了兩孩子，家裡不知道要急成什麽樣子了。

  她悔恨啊。

  沒說人販子的事情。

  她眼珠子一轉，死不承認以前拐賣過孩子，還倒打一耙的說讓薑蜜幫著抱著孩子，她竟然把自己打暈了，還給她的腿上開了一刀，哭嚎著要找孫子，說她的大孫子離不開她。

  他抱著奶娃娃，道了一句：“這兩孩子命好，碰到了小薑同志啊。”

  人販子只要沒有被抓住，他們基本上不會收手的。

  彭嶽道：“已經聯系了哈城的公安，正在尋找這兩孩子的父母。”

  仿佛碰到了鬼壓床一樣。

  女公安去找了新毛巾給奶娃娃擦乾淨屁股，笑著說道：“這娃屁股上有個紅胎記呢，好認。”又用毛巾給奶娃娃墊上，繈褓也尿濕了，也臨時用大人的棉衣服給裹上。

  黃天荷徹底絕望，她丈夫和大哥都被抓住了……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嘴裡發苦，完了，徹底完了。

  錄完口供以後，彭嶽看著薑蜜：“小薑丫頭，這該說你運氣好呢，還是說你運氣壞呢？”

  她呲牙看著前面
  的兩個公安，腦海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等出了火車站，陳路雇了一輛板車把三個人拉到了公安局。

  這寶寶一哭，薑澤抱著的那個愛笑的寶寶也開始哭了。

  薑蜜：“運氣好。如果我沒有碰到，那兩寶寶怕是要被賣掉了，這三個人販子以後不知道還有拐賣多少人，如今抓到了他們，許是能把他們以前拐賣的婦女孩子給找回來。”

  兩孩子被抱到辦公室裡了，彭嶽拿出了零食遞給薑淼，誇薑淼如今長高了長大了，又給薑蜜三人倒了茶水。

  薑蜜喊了一聲彭叔叔。

  那三個人如今也醒了，崔銀鈴醒來的最早，把鹽水往腿上一潑，她直接就疼醒了，其他兩個也用水悶醒了。

  等收拾好，兩孩子可算是不哭了。

  把用過的尿布繈褓都放到了盆子裡，拿到外面去洗一洗，天氣好，等下午就能晾幹了。

  這三人雖然昏迷著，也不是大事情，就是迷[yào]，到了公安局裡，有各種法子叫醒他們，又不需要溫柔！
  薑蜜三兄妹也跟著一起，公安局的局長彭嶽就在局子裡等著呢，看到的薑蜜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兩孩子交給了公安局的女公安帶著，薑蜜把一袋子的麥乳精也遞了過去，“這是火車列車員送的麥乳精，應該夠喝到孩子家裡找來的。”伸手又逗了逗兩孩子，“寶寶，你們爸媽很快就會來抱你們了。經此大難，必有後福的。”

  已經被利益迷花了眼，衝昏了頭腦，不再做人了。

  等喝飽以後，這娃繼

  她後悔了，不該招惹那死丫頭！
  明明已經拐了兩個孩子，只要把孩子送到京城，錢就到手了。可看到那丫頭長得那樣好看，還就坐在她跟前，仿佛是上天給她送錢一樣。

  她在一個四周都是牆的房間裡，並沒有看到她的大哥和丈夫，心中帶著一絲僥幸，大哥和丈夫一定沒事的！

  續哭，還伴隨這一陣陣的臭味。

  功勞越大，坐牢時間越短。

  這話馮通信了，麻溜的交代了。

  說他剛開始也不知道，但黃天荷經常會給家裡拿錢，說是在外面當保姆賺的，這次他才知道，黃天荷是乾人販子的，她會找一些住家保姆的工作要是家裡沒有孩子的，她乾上一陣，就說老家有事情，辭了繼續找下家。

  碰到懷孕的，或者家中有孩子的，或者鄰居家有孩子的，那就個認真乾，爭取主家的信任，等到機會，把孩子抱走。

  至於推薦信戶口們，那都是假的，黃天荷的大哥找人辦的。

  至於是找誰辦的，他也不知道。

  他們就全國各地到處跑，偶爾也會拐賣婦女兒童，不過具體的他也不知道，這是他第一次跟著一起乾，以前就在家裡種田，也終於知道家裡的兩層小樓就是這麽蓋起來的。

  公安又問他，兩孩子是從哪裡拐的，這又要往哪裡送的。

  馮通說了兩孩子大概的地址，是遼豐市一個鋼廠家屬院的孩子，孩子的爺爺似乎是個那廠裡的大官，至於孩子送哪裡，他也不知道。

  公安一邊嚇唬一邊給他畫餅，只要他認真交代，念在他是初犯，罪也不大，交代清楚就行了。

  馮通又交代了一些，可惜他是真的知道的太少了。

  公安出去了一趟，把筆錄遞了出去，又跟彭嶽說了兩孩子具體的信息的。

  遼豐市與哈市是挨著的，黃天荷偷了孩子以後，沒敢留在遼豐市，跑到了隔壁市坐的火車。

  彭嶽剛要跟遼豐市的公安劇打電話，對面已經打來了電話，是遼豐市公安局的副局長，說孩子爸媽找到了，一家子都是樊山鋼廠的職工，其中孩子奶奶是的樊山鋼廠的副廠長。

  樊山鋼廠可是華國前三的鋼鐵廠！經常在報紙上看到這個鋼廠的名字。

  如今，孩子爸媽已經坐上火車，因為距離比較遠，最快也得等明天中午才能到濱城了。

  對面電話裡請求彭嶽一定要照顧好方方圓圓，方方圓圓的一切開銷請公安局先墊上，等他們爸媽到了濱城以後雙倍還上，又感謝了救下方方圓圓的兄妹三人。

  這副局長是兩孩子的舅舅，還說愛笑的叫方方，愛哭的叫圓圓。

  彭嶽表示方方圓圓都非常好，喝了麥乳精，換了尿布，如今都在公安局裡，由局裡的女同志照顧著，不用擔心。

  等掛了電話，彭嶽看向薑蜜，神色非常複雜，薑蜜救下的第一個孩子是京城的大院子弟，如今救下了一對雙胞胎，看樣子家庭情況也非常好。

  彭嶽道：“小薑同志，你這次回來了，不如就留在濱城吧，公安局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過段時間，公安局就該招人了，你不如來這裡上班？”

  薑蜜笑：“彭叔叔，你喊我蜜蜜吧。我這次回來就是來參加我二姐的婚禮的，等過了十月一就回去，到十月中旬，我和我未婚夫要參加泉春市市委和市公安局的考試。”

  彭嶽：！！！
  他不知道該震驚薑蜜有未婚夫了，還是該震驚薑蜜能參加泉春市的考試。

  “你都有未婚夫了？”

  薑蜜一臉甜蜜的說道：“我未婚夫叫楊佳和，是我插隊那兒的

  ，前段時間剛訂婚，等明年再領證。”

  彭嶽：“鄉下的？”

  薑蜜：“嗯，佳和哥長得可好看了。”

  彭嶽猶豫了一下：“結婚過日子不能光看臉。濱城公安局距離首都最近，濱城發展也好，距離你家也近，不如……”

  薑蜜：“謝謝彭叔叔，佳和哥長得好看，人也特別好呢。”
    彭嶽歎了一口氣，唉，戀愛腦啊！！！很是遺憾，想著回頭再勸勸，他又帶著薑蜜去聽黃天荷與黃天陽兄妹倆的口供。

  這兄妹倆的心眼多，人也夠壞，也很鎮定，把事情都往馮通身上推。

  很顯然，對於黃天荷而言，丈夫馮通沒有大哥重要。

  老公安的恐嚇都沒有什麽作用。

  幸好馮通的已經把兩人供出來了，再加上方圓的爸媽明天就能到濱城了，黃天荷的隱瞞根本沒用。

  拐了方方圓圓，那就是拐了，罪無可赦。

  這年代，拐賣婦女罪和流氓罪，都是重判。

  黃天荷知道自己完蛋了，便把罪證往自己身上推，說黃天陽什麽也不知道，是被她騙來的，也死不承認以前都拐過什麽孩子，咬死這是第一次。

  那公安懶得與她廢話，坐在椅子上悠閑喝茶，看著馮通和黃天陽的口供。

  黃天荷心中惴惴不安，越來越怕。

  她是知道馮通的德性的，那就是個慫包，不過幸好他知道的不多。

  公安笑：“你真以為，你這樣交代，你那大哥就沒事了？人證物證確鑿，你們是不是承認，沒用。”

  黃天荷徹底慌了，“我大哥是無辜的，他什麽也不知道，都是被我騙的。”

  公安彈了彈面前的筆記本子道：“黃天陽承認了。”

  隔壁房間的黃天陽剛開始就一句話，他什麽也不知道，就是陪著妹妹來京城的，說是孩子病了，要去京城看病，別的都不知道。

  經驗豐富的公安冷笑：“當大家都是傻子呢？證據確鑿，拐賣婦女兒童，這罪你不認也得認。你的下場就是挨槍子，如果不是想要救出被你們拐賣的婦女兒童，你以為我會繼續和你耗著？”

  黃天陽被嚇著了，“我沒有！我是冤枉的，我要告你們。”

  公安呸了一口：“證據確鑿，都把你們堵在
  了火車廁所裡，你們身上的迷[yào]都是證據，人證就更多了，小薑同志，列車員，方圓爸媽，都能指認你，哪裡用你承認不承認。你現在好好承認錯誤，也許坐個十來年的牢就能出來了。”

  黃天陽：“不，跟我沒關系。”

  公安直接走了過去，抓著黃天陽的說按指印，“就你這腦袋上長瘡壞透了的爛貨，等著挨槍子吧。”

  黃天陽嗷嗷嗷的叫著，手指就要按在那張紙上了，他吼：“我說了以後，真能坐十來年的牢？”

  公安點頭：“你是從犯，又不是主犯，你都是被你妹妹裹挾這幹了這事的，撐死了，七八年就能出來。你要是能提供更好的信息，比如誰幫你找買主之類的，比如你是在哪裡搞到的介紹信，能減刑，你在監獄裡再好好勞改，還能再減刑呢，許是四五年就能出來。”

  黃天陽一聽只要四五年，也心動了，其實也沒辦法，只能說，立刻開始交代，遠一點的已經記不清楚了，近幾個月的記得比較清楚。

  這麽五年來，他們兄妹拐的婦女兒童不止二十個，還說了幾個收婦女兒童的聯系方式，還有這次方圓要送的地方，在京城郊區的一個破廟裡。

  另外又說了在哪裡辦的介紹信。

  公安把這消息遞給彭嶽。

  彭嶽立刻與京城公安局的人打了電話，其他的地方也許不在了，這個接洽的地方肯定還在！
  如果能抓住人販子窩點……

  薑澤拉著那年長的公安，滿臉不忿：“真的關上四五年就能出來？他都壞的頭上長瘡了，出來以後，肯定還要為禍百姓，到時候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他拐賣，這樣的人就得坐穿牢底，就得吃槍子。”

  那公安拍拍薑澤的肩膀：“我又不知道黃天陽是主犯，也不知道黃天陽拐了那麽多人。而且，我說的不算啊，判刑又不歸公安局管，法院判啊。”

  薑澤：！！！
  薑蜜看了公安是如何審訊的，覺得很有趣，恐嚇.威脅.利誘.欺詐，彭嶽隱晦的說了一下，如果還不承認，斷水斷糧不讓睡覺，如此一圈下來，沒有幾個人能撐住的。

  很多人就如同黃天陽這樣，以為真的坐幾年牢就能出來了。

  年紀大了，四五年不過是眨眼間就過去了。

  想屁吃呢，等著挨槍子吧。

  倒

  是馮通，估計做個十來年的牢就能出來了。

  因為公安局開始忙了，薑蜜道：“彭叔叔，何叔叔，我們就先走了。”

  彭嶽道：“你二姐什麽時候結婚，到時候我和老何去吃酒啊。”

  何愛民：“那是。”

  薑蜜道：“二姐十月一結婚，具體地址，我提前兩天來告訴彭叔叔和何叔叔。”

  彭嶽道：“公安局忙，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薑蜜：“彭叔叔，您忙，能多抓住一個人販子，就能少一些人受害。能找回一個婦女孩子，就能挽救一個家庭。”

  薑澤提著行禮，帶著薑蜜薑淼一起離開。

  彭嶽又安排照顧兩孩子的公安去給孩子先買上衣服奶瓶之類的用品，就缺什麽買什麽，後面方圓家人會給報銷。

  等安排完，帶著幾個人出門了。

  等出了公安局，兄妹三個也沒有回家，提著行禮直接去國營飯店，已經飯點了，也不回家吃飯了。

  國營飯店人挺多的，薑澤一進去，就有人喊他薑師傅，說想吃他做的京菜燒烤，比劉大廚做的還好吃呢。

  當初那個和薑澤比賽的員工，現在依舊坐著切菜工，倒是老實了很多。

  薑澤把行禮放到角落裡：“明天就來上班。”

  小醬包原本坐在窗戶邊吃著面條呢，聽到有人喊薑澤，他扭頭一看，就看到了薑蜜，他把筷子一放，就朝著薑蜜跑了過來，“三姑，四姑。”伸手摟著薑蜜的大腿，嗷嗷大哭：“三姑，你騙我，你說你很快就回來，我等的花都謝了，你還沒有回來。”

  薑蜜彎腰抱起小醬包，親了他一口：“咱們家小醬包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還會說成語了呢！長得更帥了，如今都是個小男子汗了。我也想你了，這不就回來看你了，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哦。”

  劉芸也走了過來，伸手要接小醬包：“你三姑累了一路了，你趕緊下來，別累著你三姑。蜜蜜淼淼往裡面坐。淼淼長高了，要不是跟著蜜蜜一起，我都不敢認了。之前坐的線衣棉衣都是往大了做的，肯定也都不能穿了。”

  小醬包不要劉芸抱，從薑蜜懷裡禿嚕下來，伸手牽著薑蜜的手。

  薑蜜笑：“嗯，我都帶回來了，給小醬包穿。”

  顏色比較鮮亮，男孩也能

  穿。

  等坐好以後，劉芸去點菜，一人一碗涼絲絲的雞絲面，另外又拿了兩個豬蹄子和一盤子豬耳朵。

  又去旁邊買了三瓶子的汽水。

  劉芸的父親從後廚出來，先拍了拍薑澤，說薑澤變黑了，看著更有男子氣概了，又和薑蜜薑淼說話，聲音立刻慢聲細語的，似是害怕嚇著薑蜜和薑淼。

  薑蜜笑著喊劉叔，誇他做廚藝好。

  劉芸的父親笑：“嘗嘗這雞絲面的味道，我調的汁。”

  雞絲面裡面淋了紅紅的辣椒油，拌在一起，又清脆的黃瓜，爽口的木耳，勁道的雞絲，加加上過了涼水的面條，一口下去，胃部受到了巨大的滿足，整個人都通透了。

  薑蜜豎起大拇指：“絕了！”直誇色香味俱全。

  劉芸這會兒還得忙，就沒有坐過來。

  幾個常來的食客和劉芸打招呼，問那漂亮姑娘是誰。

  劉芸道：“我三妹和四妹。下鄉當知青了，剛從鄉下回來。”

  一個年輕人紅著臉道：“嫂子，你看我怎麽樣？幫忙介紹一下。”

  旁邊幾個人都笑了，劉芸笑著打哈哈過去了，說薑蜜現在還在北省當知青呢，沒說薑蜜在鄉下訂婚的事情。

  他們幾個青年也就敢跟劉芸說上兩句，多看薑蜜一眼都臉紅，其中一個膚白個子高的年輕人鼓起勇氣走到了薑蜜跟前，問薑蜜明天有沒有時間，一起去公園玩。

  薑蜜笑著說道明天要在家裡陪家人，又含蓄的說了一下自己已經有未婚夫了。

  那青年失望而歸。

  劉芸欲言又止，蜜蜜真要嫁到農村去了？蜜蜜這麽好，應該嫁給城裡人，不過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到底沒有問。

  等吃了飯，薑澤帶著妹妹們回家，劉芸本來也準備請假，薑蜜抱著她的胳膊，沒讓她請假。

  哪能因著她的事情，讓二哥二嫂都請假啊。

  薑澤道：“等你下班了，我來接你。”

  劉芸笑的眉眼彎彎，“哪裡用你來接我，我自己回就行。”

  薑澤看著幾日沒見的媳婦，也想得慌，牽牽小手：“我來接你。”

  薑澤騎了劉芸的自行車載著行禮，因為東西太多，
  薑蜜薑淼和小醬包肯定坐不下了，幾個人慢慢的走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