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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第六百七十七章
  第六百七十七章

  罷了罷了,此後難知是否能再如此般兩兩相擁,便順他一回又何妨,縱是再醉,亦是心甘情願。

  “七盞,不能再多。”幽幽一歎,相思'摸''摸'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姐姐沒有你的量好,醉了便不能再抱你。”

  “好,就七盞。”靈童偏頭,想想,自己一個人輕輕的笑。

  相思舍不得讓靈童辛苦抱壇子,自己斟酒,靈童抱過竹杯,頂著紅蘋果的小臉,笑'吟''吟'的送至唇邊。

  一盞又盞,相思的臉又泛滿紅霞,至七盞後,連耳尖都了,連忙抱著人後退幾分,遠離危險之地。

  原本還尚有三分醉意,新添七盞,醉意疊加,已經有八分醉態,如再來幾盞,會再次醉倒。

  舞不休,場場輪換。

  “姐姐,我想看你的舞蹈。”一場畢,靈童撲閃著比日月還美麗的眸子,脆生生的冒出一句。

  嘩,仿佛巨浪滾過,一刹時後,高台之上寂寂無聲,一雙雙眼睛瞪得霍亮霍亮的,直勾勾的盯著那豔如桃李的人。

  興奮,期待,昭若日月。

  我的天。

  “靈兒,姐姐從來不會舞。”心頭一個冷顫,相思的醉意瞬間消退去一絲。

  “姐姐,天圓地方山脈……”靈童嘟著唇,說一半後,頓住,拉起一隻手臂抱著撒嬌:“姐姐,跳一次嘛,就一次,靈兒想看。”

  靈兒……

  眼眸一幽,相思心中陡酸,竟驟然難語。

  “請聖主聖駕一舞。”端木凌黑一怔後,霍然蹲身,恭請起舞。

  “請聖主聖駕一舞!”高台之上的眾人,齊齊起身彎腰,那剛剛舞畢的一群鳳凰,更是伏地高呼。

  “聖主聖駕一舞。”刹時四面八方群起響應。

  “姐姐,答應靈兒嘛。”靈童抱著手臂輕搖,再接再厲的撒嬌。

  “好。”相思吐出一口氣,悠悠嗌出一字。

  此情此景,容不得她拒絕。

  “姐姐最好。”靈童興奮的一仰頭,“吧唧”一聲,將一個香吻印在那紅霞漫漫的玉面上。

  端木凌黑與彎腰的人瞬間起身,個個眼神炙炙。

  “靈兒坐好。”將小小的身子坐到軟軟的羽緞上,相思起身,掠向主座前方的空地高空。

  靈童亮著眼,含笑目送。

  晃身踏臨高高,巡過四方,相思靜心,深吸一口氣。

  滿場無聲,盛情以待。

  突然的,相思動了,身姿一旋,彩帶翩飛,長發一甩,裙擺旋成一個圓,又重重疊疊的鋪灑形開。

  後仰、前俯、側彎,每一個弧度都是難而高,成圓成弧,隻一點粘空,好似還傾倒,卻又能在瞬間靈活自如的轉換。

  抬足,舉臂,紅'色'長緞帶隨身而動,長長烏發與披坎跟意而轉,裙追主人之意或鋪或疊,回旋成字,扭身成形,是舞是字,舞字合一,又分不清是字還是舞。

  那一人,一回眸,輕然一笑百媚生,萬千嬌花無顏'色';那一人,唇角一揚,不聞鳳嘯凰'吟'音,卻聽得泉水叮咚的軟語嬌言;那一人,玉面一轉,欲語還休,萬語千言不言中。

  高台之上的人癡了,高台之下的人著魔了;無聲無音,連起初的鳳凰伴嘯聲都不知是停止的。

  聖主的舞,好美!

  凌空凌烈凌雲端木和目注虛空,眼神幽深如海,腦海裡僅有那一抹身影在。

  那人那一舞,紅緞與發絲共飛揚,猶如輕煙凌凌騰空去;盈盈水袖婉轉翩飛似驚鴻而來,輕輕裙角如雲飄飄,恰似嫦娥足踏虛空奔月去。

  人美姿美表情美,組成的舞,更美,那一舞,傾城難言其一,唯有一個“美”字以述。

  滿場寂靜中,唯有心跳與呼息在起伏。

  在寂繆中,相思將那舞淋漓盡致的舞到了尾聲,最後一個回旋,收形,整裝,踏著虛空,回到主座,然而,因那一舞後,酒意與血脈共溶,原本的八分醉意變為九分。

  她雖離場,滿場人未醒,視線仍停在空中,好似那裡起舞的身影尚在。

  “姐姐,好美。”靈童望著走來的人,眼中一片'迷'醉,聲音有些'迷'離。

  麒麟一族的祈願之舞,能不美麽?

  “靈兒……抱起靈童,輕輕一笑,相思轉眸,醉意朦朧的眼瞅著白冰:“白冰,何時?”

  好美的聖主。

  “聖主,子時初刻,若聖主疲憊,可移駕回鳳凰巢安歇。”白冰一個激靈,瞬間回神,回話時滿腦子裡還飛旋著那身姿。

  子時,前舊兩年交替之時。

  雖要等到子時才能退場,卻不能等子時後。

  終於到了時辰。

  期盼的那一句終於來臨,相思心中劃過喜'色',抬手招過蓮花台,將其縮小放於袖子中,抱著靈童移步出主座。

  “回。”如酒醇香的嗓音,輕快無比。

  “聖主聖駕歸。”白冰瞬間跟上陪隨在左側,同時揚聲大喝。

  舞,結束了?

  如驚雷的一句,炸得滿場打了一個哆嗦,滿腦子還一片'迷'茫。

  凌黑一個狂顫後,火速掠身跟到右側;大小七鳳凰火速跟上。

  “恭送聖主。”眾人眼見一抹白'色'從主座處翩然走下,恍然清醒,不曾細想,瞬間躬身。

  相思抱著靈童,如閃電掠下高台掠出園。

  終於又躲過一劫。

  眼望夜空,相思暗噓口氣,昂首抬步,極步疾行,由凌黑引著,隱入重重建築群中。

  時去時轉,當十二月三十晚的子時中刻過後,新一年的凌晨悄然來臨,那值新年來臨前守歲至子時才安歇的人們,已酣然入夢。

  冬宵苦短。

  一轉眼,便至初一的寅時。

  正月,是冬季的最後一個月,月初正是冬季一季的中間部分,也正是嚴寒時分,寅時時屬於夜末與白晝交替的一段時間,氣溫頗低。

  寅時之際,夜風刺骨,雖有雪,天'色'仍是濛濛的,很暗很陰黑。

  西大陸雷氏家族聖地那連綿無邊、總寬相當於數座中等城市的建築群,在夜'色'的籠罩中如安臥著的獅子,似乎隨時會爆怒。

  內院所屬的領域內,那穿梭來往的守護卻是隨處可見,其密集度幾乎是百步一崗千步一哨;簷角廊道與各死角裡的暗處更隱有無數暗衛,那情形,甭說人進不去半個,就是蒼蠅也飛不進半隻。

  來往的明護行無一絲風聲,隱在暗處的暗衛無聲無息,在沉寂之中,只有從各處傳出的自然的心跳聲。

  再一轉眼,已時寅時尾刻。

  而亦在此時,仿佛是心有靈犀般,無數道人影自黑暗中騰起,化為點點流光,從四面八方聚向西方的某一處。

  那人影蜂湧而去的地方,正是雷氏的西廣場,其場地正居家族西側,四方有高牆,牆外但是院落建築群。

  廣場並無太多的花哨,只有中心有高約百丈、台四周豎有承昭明燈的高台;台下四方空闊,一望無阻,其廣場佔地極寬,足可容納數千萬人。

  此刻,廣場上堆積著厚厚的雪層,高台上亦被雪覆蓋,四方茫茫,那高台的燈光穿透雪的冰封,光芒灑照周圍,更令整個地方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倍顯繆寂。

  自雷家院落各處躥起的道道人影,似流星趕月,一個個前仆後繼的劃過虛空,先先後後的到達冷清的廣場外,又一掠過牆,疾'射'於場中。

  那最先到達者,在入場後,自行站到了距高台約百丈遠的地方,稍後的一字橫排,到一定的寬度後,後面的又成豎的排向外圍。

  廣場四方皆可站人,而那湧至的道道人影,並沒有成圓圍向高台,僅隻排成兩列,兩列中間僅有一丈來寬的間距。

  先先後後落於雪層上的人,個個無聲,無論是先來者還是後到者,俱都保持著沉默,仿佛一群失聲的啞巴。

  那掠向廣場的人群,自寅時末刻的起始時間起開始進入場中,直至即將到末刻的尾聲時,隨著零散的一批人影落歸於隊伍之末,人員停止入場。

  而待到人群停止增加時,兩列隊伍所站立的地方只見人頭攢立,再也見不到地面上的半分雪白,儼然成了兩塊黑土地,若從前方看那兩列人,也是一眼看不到尾,其人數,既是粗估,至少也有八十萬以上。

  密密麻麻林立於廣場夜'色'下的人群,氣息沉穩,縱是沒有氣勢外'露',那無形中湧出的點滴,在空凝聚成片,如無數刀劍出鞘,透著一股冷冽的森然與陰冷。

  寅時末刻最後一絲時光隨著時間齒輪的運轉而成為過去,於靜宓中,那被守護的滴水不透的內院內幾點銀光一晃,在傾刻間降臨到廣場的中心高台上。

  出現在高台的人,不多,僅四人,那四人,即是雷氏的雷佳斯閱、雷風、雷印、巨毀。

  其中,一身紫袍,面罩銀面具,有一頭酒紅'色'頭髮的雷佳斯閱站於最前方;他的左側後退半步處是一身黑袍的雷風,右方後退一步處是巨毀,雷印站在雷佳斯閱後方。

  一刹是,恭候的兩列人,俱齊齊彎下腰,沒有聲音,僅只是無聲行禮。

  “族主,五十萬巔峰神階,五十萬七星神階,全部到齊,一個不少。”雷風掃一眼,檢視過人數後,小聲的回報。

  “帶上,走。”雷佳斯閱用'露'出面具的厲眼隨意的一巡,什麽也沒說,丟下三個字後,自己身形乍隱。

  同一刻,雷印、巨毀亦跟著消失。

  待人隱去後,雷風曲指一彈,一點橙光一閃,似流星劃過虛空,帶起一條晶亮的弧度,悄然落到兩列隊伍的上方。

  那一點光芒停下的瞬間,橙光一迸,一刹時,原本只見光芒的一點恍然爆漲,在傾刻間增成兩座巨形大山,壓在眾人的頭頂。

  那如山的橙光,赫然是一座移動城堡,建築看起來很普通,俱是白牆青瓦,若細看,則可見每一處都極為細致,論品階,當為上品。

  城堡的佔地極寬,林立建築群成片成堆,多而不'亂',井然有序,那最高的一座頂尖是一顆橙'色'八角星,其總體的寬,自地面到空中,足可容三千萬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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