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東西，大爺給你撿

  紫女為韓非和衛莊斟酒，“請。”

  隨後紫女拿起一個水壺，倒了一杯蜜水遞給公孫策，“知道你不喝酒，這裡面是蜜水。”

  公孫策一口喝完，“紫女姑娘越發貼心了，讓我心癢難耐。”

  紫女翻了個白眼，“呵，男人。”

  衛莊喝完酒，將酒杯一摔，在韓非心疼的目光下，酒杯落地化作無數碎片。

  衛莊走到公孫策身邊，淡淡開口，“請！”

  公孫策將杯子還給紫女，腳下輕點，跟上衛莊，一度暴血狀態仍然在維持，再加上真氣加持。

  公孫策比起衛莊要快上一些，見狀，公孫策主動減緩速度，與衛莊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很快，姬無夜的親兵來到姬無夜藏匿軍餉的地方，等到這群親兵將軍餉裝上大車。

  衛莊與公孫策才天降正義，衛莊開始縱橫家開場白，“蒼生塗塗，天下繚繚。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衛莊念完之後，看了一眼公孫策，衛莊的意思是到你了。

  公孫策想了想，這東西荀子沒教。估計荀子也沒有想到公孫策會說走就走。

  小聖賢莊的口號都沒有教給公孫策，公孫策頭腦風暴之下，隻想到橫渠四句。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衛莊表面沒有反應，心裡已經在思考怎麽編出一首開場詩，勝過這四句。

  輸人不輸陣，衛莊手上鯊齒一揚，搶先闖入姬無夜親兵形成的陣勢之中。

  衛莊手持鯊齒，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嶽。

  他的劍法犀利而迅猛，每一次揮劍都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令人膽寒。

  在軍陣之中，他如入無人之境，橫劍術變化多端，基本是一劍封喉，敵人紛紛倒在他的劍下。

  公孫策則截然不同，言靈·陰流控制周圍姬無夜親兵的武器，形成兵刃風暴。

  寒光閃爍間，仿佛絞肉機進入戰場，公孫策面前的人難以保留完好的屍身。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面前的敵人已經越來越少。

  在這激烈的交鋒中，兩人漸漸入神，寒光閃爍間，只剩下敵人倒地的聲音。

  衛莊淡淡開口，“五十。”

  公孫策聳聳肩，解除暴血，“我也是五十。”

  衛莊嘴角泛起一抹弧度，“按照約定，我還會繼續挑戰你，伱是一個難得的對手。”

  公孫策看了一眼天色，天色依舊昏暗，不知道還有多久才會天亮。

  想了想，公孫策決定先離開，離開前他掃了一眼裝著軍餉的箱子，嘖嘖兩聲。

  姬無夜費盡心思策劃鬼兵劫餉，命令墨鴉殺人滅口。

  墨鴉被捉住後，在朝堂上讓紅鴞易容成墨鴉。

  為了結案，還建議祭祀鬼兵，敷衍了事，到頭還是一場空。

  公孫策返回紫蘭軒的路上，楚南公依舊坐在橋上。

  “啪嗒。”

  楚南公左腳的鞋子落下，公孫策環顧四周，不見張良，也不見其他人。

  這裡只剩下公孫策和楚南公，公孫策眼神一眯，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乾脆停在原地，看看楚南公準備做什麽。

  見公孫策沒有為他撿鞋子，楚南公一臉問號，荀子沒有教好學生啊！

  不過，天書這東西該給還是要給，楚南公決定再給公孫策一次機會。

  “啪嗒。”
    楚南公右腳的鞋子也掉落在地上，公孫策依舊無動於衷。

  這是公孫策確定了一件事，楚南公是衝他來的。

  楚南公有些犯嘀咕，“人性本惡，學的真好。再試試。”

  “啪嗒，啪嗒，啪嗒……”

  “嘶！”

  公孫策看著不斷掉落的鞋子，倒吸一口涼氣。

  公孫策上下打量一翻楚南公，沒有見到包裹，衣服上看不見口袋，他是怎麽若無其事的丟出十幾雙鞋子的？
  不得不說，楚南公這藏東西的手法，讓公孫策有些好奇。

  公孫策走向楚南公，“南公，別丟了，再丟，你真的可以不用穿鞋了。”

  楚南公這鞋子做的地毯，世所罕見。

  楚南公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今天才見到活的。”

  楚南公一時語塞，“你見過死的楚南公？”

  公孫策覺得這個楚南公有些不清醒，“見過畫像，長壽的長者對於一部分人來說是個祥瑞。”

  戰國時期已經有一定的養老政策，比如六十歲以上免除徭役。六十五歲以上，官府會提供酒肉……

  有些達官貴人，會將上了年紀長者的畫像保留，以期待他們也可以像畫像之中的人一樣長壽。

  楚南公無語，丟鞋子有些上癮，他說話有些不過腦子。

  “走個過場，你小子幫我撿隻鞋子上來，我給你看些好康的。”

  “boom。”

  公孫策瞄準橋下一隻鞋子，屈指一彈，言靈·陰雷發動，空氣彈進入鞋底，隨後發出一聲輕微的爆炸聲。

  那隻鞋子在爆炸誕生的衝擊力下，準確無誤落在楚南公身側。盡管發生了爆炸，鞋子卻完好無損。

  楚南公看著連下橋、彎腰、撿起鞋子、上橋、把鞋子交給他，這五個簡單動作都懶得做的公孫策，嘴角扯了扯。

  “不是這隻，是另一隻。”

  公孫策覺得這老頭是誠心想要他的手染上腳氣。

  “boom，boom……”

  公孫策一打響指，輕微爆炸聲響成一片。

  “嘩啦啦……”

  楚南公丟出去的鞋子整整齊齊碼在楚南公左右兩側，正好對應左右腳。

  “你小子怎麽不按套路出牌，文王拉車八百步，不懂嗎？”

  公孫策聳聳肩，“所以你不是太公望，我也不是文王。”

  楚南公捋了捋胡子，維持住了世外高人的風范，將天書交給公孫策，同時說出一句預言。

  “政策通明，群龍有首。”

  說完，楚南公提起幾十雙鞋子溜了，畢竟提著十幾雙鞋子招搖過市，不像世外高人，更像是織席販履的。

  公孫策嘗試打開天書，卻發現打不開。於是公孫策放棄開啟天書，開始思考楚南公的話。

  通明是公孫策的表字，加上政策兩個字，應該是指他會權傾天下。

  至於群龍有首，龍血、群龍、有首。

  應該是指公孫策會化作龍王，公孫策笑著搖搖頭，他原以為穿越者應該沒有命格這種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