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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4趕山狩獵》第135章 我們有三個孩子
   第135章 我這顆老心臟,受不住

  米雅利坐在小方凳上,腳上襪子被脫掉,右腳肉眼可見腫脹的厲害的,紅的像是燙熟的螃蟹。

  看到余秋堂回來,米雅利急忙擠出個笑容,“不礙事的,涼一會就好。”

  余秋堂沒有說其他,直接拿起馬杓,在缸裡舀一馬杓水,快速澆到米雅麗腳上。

  “嗯……”

  米雅麗輕呼聲,下意識想將腳縮回去,卻被余秋堂一把抓住腳踝,“別動!”

  說完,又趕緊去舀了一票,一邊給米雅麗腳降溫,一邊叮囑姐姐再舀一臉盆冷水過來。

  余春梅急忙照辦。

  待這邊馬杓水澆完,那邊臉盆也端過來放到腳旁。

  余秋堂也不多說,將米雅麗右腳放進臉盆裡,“多泡一會,姐,你幫我去找點乾淨的紗布或者薄布,再拿點線。”

  余秋堂看米雅麗還要矜持,也懶得等。索性突然攔腰將米雅麗抱起來,來了個公主抱,大步朝門外走去。

  “不用去醫院,真沒那麽脆弱,不就是燙點泡,等泡出來戳破就行……”

  “當然去醫院,這麽大片燙傷,搞不好還要住院!”

  她覺得有些理虧。

  “行。”

  但現在這個年代,人們都會用點所謂土方法,例如用涼油等東西去抹,其實這些方法非但沒有什麽作用,反而很可能引發新的感染,斷然不可取。

  家裡在建房子,奶奶身體又那樣,搞不好他還要去山裡捕獵麝,米雅麗這邊偏偏腳又燙傷。

  “幹嘛去?”

  米雅麗說的時候聲音很小,還有點不好意思。仿佛是燙傷的不是她,而是她燙傷了別人。

  余秋堂發現她燙腳後,顯得有些焦急,說話速度比以前快,語調也嚴肅很多,可不像昨晚那麽溫和。

  “哦,好,我找秋菊問問。”余春梅去了隔壁。

  “能走個啥,要是絆下擦破燙傷的皮,要再恢復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挺對不起余秋堂的。

  “來,我背你出去。”余秋堂在她面前弓起身子。

  但油燙傷完全不同,油的沸點更低,落在人身體上有自動揮發的過程,這個過程會吸熱,對人體造成二次傷害。

  想到住院,余秋堂心裡又焦慮起來。

  余秋堂又幫米雅麗換了一盆水,這才皺著眉頭問,“怎回事,怎麽燙的這麽厲害?”

  燙傷處理起來很麻煩,若是後世還好,能很簡單買到燙傷膏,去醫院也方便。

  這幾日事情太多。

  然後盡早去醫院。

  “我背著你出去,你注意腳不要拖在地上。”

  他是真的焦急啊,燙成這樣,後面還怎過來乾活,不能乾活,她豈不是就不會再來,那還怎麽發展革命友誼。

  米雅麗臉一下子就紅到脖頸。

  這剛剛生起的一丁點火苗,正是需要穩穩發育,就這樣突然被掐斷,要再燃燒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呀!!”

  “真不小心,事情慢慢做嘛,燙傷比刀割傷可麻煩多了,要是發炎怎辦,真不讓人省心……”余秋堂看旁邊有個竹編的薄片,扯過來幫她扇著腳。

  “可是……”

  還不知要等到啥時才有的新的機會。

  余秋堂接過來,又讓姐姐找個擦腳的毛巾,細心而謹慎地將輕輕將水擦乾,然後小心翼翼將紗布裹在上面,用白線微微扎緊。

  而對於燙傷來說,水燙和油燙傷害程度也不同。水燙主要靠快速接觸的瞬間燙傷,所以只要不是剛燒開的開水,便不會很嚴重。

  “我和梅姐炸油餅來著,炸好一些放在案板上晾著嘛,轉身猛了,撞到了臉盆,剛好翻到腳上,臉盆裡有點控出來的油……”

  “來了,你看這個行不行?”余春梅手裡拿著乾淨的白紗布和一些縫被子的白線。

  余秋堂急忙製止這種危險思維,“燙傷最不該戳破水泡,要不然裡面的膿水出來,發炎的面積會更大,知道不,千萬別戳,要等著水泡慢慢變小,裡面新皮出現,外面陳皮就會掉。”

  “不用吧,我自己能走!”

  “千萬別!”

  真正需要做的只能是用涼水不斷降溫半個小時,讓表面體溫盡量降低,然後用紗布包裹,防止表面皮膚被搓爛,發炎。

  米雅麗隻好點頭。

  明明人家花錢請自己乾活,不小心燙傷,這下要耽擱事情。

  他有點分身乏術。

  這米雅麗也真是,記憶裡她也不是這麽粗心的人呀。

  “你不要太擔心,真沒啥事。”米雅麗還想繼續掩飾,卻被余秋堂一個眼神打回去。

  這男人,也太……太膽子大了啊,背都不讓背,怎還直接抱上了。

  “快放我下來,被人看到了。”她輕輕戳戳余秋堂。

  余秋堂可不理睬,直接找到米文忠的自行車,將米雅麗穩穩放在上面。

  “坐好,不要動,要是掉下來,傷口就會變得更大,到時候躺在炕上更久,搞不好這隻腳都保不住。”

  米雅麗無奈地看著余秋堂胡扯。

  雖然她知道燙傷處理起來不容易,但也知道不會嚴重到截肢,余秋堂為了讓她安穩點,這種騙孩子的謊都編得出來。

  “姐,你給峰子說下,這邊事他幫看著,順便告訴文忠大哥,我送麗麗……雅麗去醫院,讓他不要擔心。”

  “好好,你快去吧,路上當心。”

  余春梅剛才親眼目睹弟弟將米雅麗抱起來,偏偏姑娘還沒反抗,這說明他們關系比想象中更親密嘛。

  之前還擔心兩人性格不對路子,這不,燙傷雖不是好事,卻也因禍得福,兩人關系拉近一大截。

  倒又算得上好事。

  “出發,我騎車快,路上顛簸,伱要把我抓緊!”

  “嗯。”米雅麗輕聲應道。

  她還沒從剛才的公主抱帶來的驚愕中完全恢復,沒想到看起來瘦瘦弱弱,像個麻杆子,力氣還不小。

  她雖然瘦,畢竟身高擺在這裡,怎麽都有一百一十斤左右,一般人還真一定抱得起。

  但他看起來很輕松。

  這樣的話,若是將來從車上抱進新房,那五十米根本不在話下,一百米估計都難不住他。

  啊!!

  我在想什麽?
  她突然愣住了。

  啥新房不新房,他們現在還八字沒有一撇,就因為他昨晚說了那些話,我就開始做這種幻想?

  實在是丟死個人。

  這一路風馳電掣,余秋堂差點沒把車鏈子蹬出火星,二十多分鍾就飆到鎮衛生院。
    米雅麗剛開始還能矜持,盡量在後座穩住身形,但隨著速度不斷提升,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她實在控制不住,隻好緊緊抓住余秋堂的後襟。

  不斷叮囑他不用太急,腳燙傷真不是啥大病,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幫著母親燒火做飯,不知道燙過多少次呢。

  她不說還好,越說余秋堂越覺得心疼,嘴上應著,腳下是絲毫沒有放慢,反而是越蹬越快。

  一溜煙到衛生院門口,他將車子寄存在看車子的老鄉處,背著米雅麗跑進衛生院。

  這個時候的衛生院還相當落後,住院部相對好點,普通急診就是後面幾排平房,搞得跟學校教室差不多。

  余秋堂問了好幾個人,才問到外科,鄉鎮小醫院,醫療手段落後,也沒細分太多科屬,皮膚科那種高大上的科室,想都不別想。

  也就外科還能擦上點邊。

  好在這個一般人生病都是硬扛,實在不行就到村裡的藥房拿點藥吃,舍不得也不願意進醫院,覺得醫院是死人多的地方,進入一次就會損失點陽壽。

  所以,醫院並不擁擠,老醫生甚至還能對著鏡子梳理為數不多的幾根頭髮。

  余秋堂將米雅麗背進去,二話不說放到床上,拽著老醫生的胳膊到米雅麗面前,這才半說半吼:“醫生,快給處理下,燙傷很嚴重!”

  老醫生卻不緊不慢,從上衣口袋拽出一副用繩子拴著的老花鏡,慢悠悠地戴上,不急著看米雅麗,而是首先看余秋堂,“掛號沒?”

  余秋堂急忙說,“你先看著,我這就去掛!”

  老醫生卻更不急,“不掛號不能看,要守規矩。”

  余秋堂情急之下,雙手抓著老醫生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提起來,“我這就去掛,你現在看,要是我回來她沒處理好,我把你這砸了,嗯?!”

  然後將老醫生狠狠墩在地上。

  老醫生被震得迷迷瞪瞪,看余秋堂不好惹的模樣,隻好拉過個椅子,坐著解米雅麗腳上的白紗布。

  “醫院有醫院的規矩嘛。”

  余秋堂看他開始動作,這才跑出去掛號。

  這時候醫院不像後世那樣信息透明,想去哪裡,直接看中央大屏幕,以及到處都是引導的指示牌,還在各個地方設置很多引導人員,只要問起來,一個比一個熱心。

  現在他又是醫生病人問好幾個,才在角落裡找到掛號室,趕緊掛完號朝外科又跑回去。

  來來去去跑,他也是出了一頭汗水。

  回來後,老醫生正在為米雅麗抹一種紫色藥水,別看他年齡大,手卻很穩。

  余秋堂將掛的號放到他桌上,他回頭看了眼,“這才對嘛,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看到掛號,我才好看病嘛。”

  “醫生,嚴重嘛?”

  余秋堂知道在醫院裡,再牛逼的人頭要低著,經濟社會發展到任何時候,都這樣,沒啥改變。

  老醫生並沒立刻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塗抹著藥水,別看剛才態度不算積極,但真正做起本職工作,卻是相當敬業。

  “還好,不算特別嚴重,細心照顧,不要見水,差不多三五天就能下地。”

  余秋堂這才寬心點,連忙說:“麻煩您了。”

  老醫生站起身,揉揉老腰,坐回辦公桌前,“登記下吧。”

  “好。”

  “姓名?”

  “米雅麗。”

  “年齡?”

  “二十……哦,還沒到二十,十九歲。”

  “到底是二十還是十九?”

  “十九。”

  “婚姻狀況?”

  “這也要登記嘛?”

  “叫你說就說,囉嗦個啥勁?”

  “未婚。”

  “未婚?”老醫生推推他的老花鏡,打量下余秋堂,“她是你妹?”

  余秋堂看眼米雅麗,無奈地說:“醫生,這個一定要問嘛?”

  老醫生搖搖頭,“那倒不一定。”

  余秋堂心想那你問個嘚,只是處理個燙傷,又不是做產檢,卻聽老醫生又說,“男女關系還是要注意,可不能亂來。”

  米雅麗立刻紅了臉。

  余秋堂也真是無語。

  這要是放到後世,他肯定要找這個老醫生麻煩,但在這個時候,卻只能認栽。

  就算鬧騰開,很多人聽說原委,也都會站在老醫生這邊。

  傳統的年代,人們對男女關系本來就看的更重要些。

  “拿這個去交錢拿藥。”

  “哦,謝謝~”

  余秋堂剛要出去,米雅麗喊住他,“等等,余秋堂,我給你錢。”

  “收著吧,我有錢。”

  “哎哎……”

  米雅麗還要說啥,余秋堂早就跑出病房。

  她隻好將摸出的一點零錢裝回口袋。

  其實她也沒啥錢,這點還是在杏核廠乾活,交付家用後,給自己留的三兩塊零花錢。

  女人嘛,總要備點錢私用,有些事情也不好和家裡人都說。

  剛進醫院,她就立刻想到花費的問題,心裡一直還在焦慮,若是花的多了,還不知道怎麽應付。

  按照她的觀念,她來余秋堂這裡賺錢,把自己給燙傷,肯定與余秋堂沒有關系,他能送自己來醫院就很好,怎還能花他的錢呢。

  所以,當余秋堂拿著藥再返回病房時,她小聲對他說,“等回去後,我讓我哥把錢給你。”

  “不用,這是工傷,本來就該我負責。”

  “啥叫工傷啊,明明是我自己不小心燙的,與你可沒關系。”

  “這個不用再說,我們同為江湖兒女,就應該坦坦蕩蕩,錢財本是身外之物,千金散盡還複來,不要太放在心上。”

  米雅麗盯著他。

  不知道他在胡說些什麽話。

  誰和你是江湖兒女,我們都是老農民好吧,也不知道從哪裡整來的這些俏皮話。

  “沒事就回去吧,注意不要見水,不要辛辣物,發物……”

  老醫生一邊洗手,一邊示意兩人若是沒事,就趕緊走吧,可別在我病房裡秀恩愛。

  我這顆老心臟,根本承受不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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