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管家攔住他：“您老別動氣。”

  葉茂山將手機還給他，深吸一口氣，還是沒能順下心口這口怒氣。

  “他們當初說不要就不要孩子，現在跑來安排妄川婚事了。手未免伸的太長了！”

  “醫生說您忌怒忌情緒波動大。”

  葉茂山怎麽聽得進去，滿腦子都是島上葉妄川外公說的話，腦子裡面嗡嗡響，頭都氣疼了。

  “他想得美！”

  兩人話音剛落，老管家注意到轉角走出來的男人，趕緊攙扶著葉茂山，輕聲喊人。

  “葉少。”

  葉茂山遽然變臉，目光複雜的望向走過來的人，有些艱難道：“你都聽到了？”

  “嗯。”葉妄川雙手插兜，斂著眉，看不出聽了多少。

  葉茂山卻知道他肯定聽懂到了那句‘當初不要孩子’，心裡默默歎口氣，跟他說：“我就隨口一說，你別把我說的話放心上。”

  “你外公……”他不知道怎麽跟葉妄川開這個口。

  葉茂山深吸一口氣，還是對容貌愈發出色的男人緩緩開口道：“他們不清楚你跟念念的關系，又給你訂了個未婚妻。人家已經跑到京市來找你了，不管如何，女孩子是無辜的。你也別把氣撒在人家女孩子身上，好好跟別人說清楚，把人送走吧。”

  “你要我管？”葉妄川不疾不徐。

  但是葉茂山一聽到他口氣就被氣到了，沒好氣地看著他說：“我不是要你管，我知道你的狗脾氣。再說我也不是那種老糊塗了的家長，還不至於分不清楚親疏。我知道你跟念念感情好，也知道你不想認回你媽那邊的親戚……”

  “我還是那句話，這些年來她雖然沒有管過你，但說到底沒有她就沒有你。你就算再不喜歡她也別鬧成老死不相往來。”

  “當然，等我百年之後你還是不想原諒他們，我也管不著了。”

  葉茂山明白自己這麽說有點強人所難，末了，神情疲憊的衝他擺擺手，用類似哀求的語氣說：“你爸…真心愛過一個人。”

  “你就當為了他……”

  “所以他們真給我找了個未婚妻？”葉妄川氣質冷雋，身上的白襯衣套的西裝馬甲勾勒出人魚線的好身材，就是那漫不經心的口氣怎麽聽怎麽狷冷。

  葉茂山不知道說什麽，又衝他擺擺手。

  眼見他不像要聽自己的話的意思，再次強調了句：“那個女孩子是無辜的，她也不知道你跟念念的關系。你說清楚就行。”

  “嘖。”葉妄川挑起唇，精致的眉眼在燈光映襯下越發驚豔：“我看未必。”

  “……”葉茂山懶得跟他說下去，跟老管家說道：“我身體不舒服，先扶我去休息室坐了一會兒。”

  “要不要叫醫生？”老管家神色緊張。

  葉茂山臉上氣色不大好，但精神頭還不錯，搖搖頭：“我坐一會兒就好。”

  他跟老管家說完，側了側頭，不忘警告某人：“不要告訴念念。如果她問起來，就說我有點事去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