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裡做筆錄的警察找不到半點突破口，她翻來覆去都有合理的解釋，問到她解釋不了的問題，她就會直接三連否定：不知道不知情不負責。

  和她這裡毫無進度相比。

  隔壁房間可不要太順利。

  負責記錄的警察將同樣的問題拋給司雪，司雪心理素質就沒她經紀人那麽強。

  面對警察詢問：“你如何解釋那些經紀人和職粉還有肇事粉絲的聯系？”

  “我……”司雪面白如紙，肉眼可見的緊張。

  負責詢問的警察很擅長擊潰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在她慌亂無錯的時候敲響手中鋼筆，用鋼筆發出來的聲音給她施加心理壓力。

  在迫使司雪看他的時候，他氣勢凌人再次開口：“司雪小姐，麻煩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你現在說還來得及，這個畢竟跟你經紀人有關系，而不是跟你有直接關系。你願意配合我們調查也算戴罪立功，也許你只要交代清楚就可以離開…你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對吧？”

  司雪表情萬分緊張糾結，體現在她抓成麻花的手上，指甲在皮膚上留下一個月牙白的指甲印。

  馬上有女警給她倒了一杯水，輕聲道：“先喝點水吧。”

  司雪眼神發愣，等紙杯放在面前，她咽了咽口水，才用發抖的手拿起來仰頭喝了一大口水。

  她大概是定了定神，嘶啞著一夜沒睡的嗓子開口了：“我…我如果配合，真的能離開？”

  負責記筆錄的警察看到了希望，沒做承諾，輕咳一聲：“你只要配合我們工作就有機會。”

  司雪心裡天人交戰，幾番糾結過後，她狠下心來，抬眸：“我說！”

  接下來二十分鍾。

  她把所有鍋全部推到經紀人頭上，什麽聯系職粉，什麽利用粉絲報復其他人，全變成經紀人的主意，她作為藝人習慣聽從經紀人的話，沒有意識到這些行為涉及到違法了。

  至於喬念發出去的音頻，就是全網都能搜到的那些她被錄音的語音，司雪也找到了合理解釋。

  ——是經紀人讓她出面跟粉絲互動。

  她沒主觀意識上教唆粉絲乾壞事，只是當成在跟粉絲正常交流，說的有點過火。

  是粉絲自己誤會了。

  跟她沒關系。

  記錄的警察全程任由她說，把她說的全部記在案情本上面，旁邊還放著一根錄音筆，防止有記錯或者漏記的部分。

  司雪前腳說完，後腳司家和HL找來的律師們辦完了保釋手續。

  警方這邊給她定性還需要時間。

  於是負責她的筆錄警察很大方的起身跟熬了一夜的人說：“司雪小姐，你這邊已經做好筆錄了，等下出去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司雪高興之極，還以為自己沒事了：“真的？”

  得到警察的點頭：“真的。”

  她高高興興出去，高高興興簽完字，在警察局門口碰到提前一步出來的經紀人和律師。

  經紀人還在跟律師說著什麽，看她也出來了，高興地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說：“沒事了，我們暫時被保釋了，只要我們不承認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