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誓師出征

  第二天朱標領著劉瑾回了皇宮，把全旭留下，讓他給沐英展示三段擊。

  現在正是朝會的時候，朱標到了奉天殿門口就有人進殿通報，不一會兒就有傳旨太監走出來喊道：“宣天策上將軍進殿！”

  朱標嘴角微挑，其實宣他可用太子，也可用天策上將，但是這兩種身份卻截然不同。

  朱標一撫臂甲，就直接踏步進殿，金紅色的鐵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迫人的威儀。

  等朱標踏進奉天殿，在最後的官員們都微微躬身抱拳，隨著鐵甲摩擦的清脆之音響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朱標越過李善長和徐達走到禦前，單膝下跪道：“末將參見陛下，陛下萬歲金安！”

  一身朱色升龍袍的朱元璋笑著說道：“咱的天策上將回來了，可有事稟報！”

  朱標正色道：“回稟陛下，我大明二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誓要收復失地，臣特來求陛下出征聖旨！”

  宰相李善長越眾而出說道：“天策上將軍天資聰穎，文武全才，而今欲為我大明收復燕雲十六州是我大明之幸，臣請陛下下旨出征！”

  朱元璋看了眼兒子說道：“去吧，換身輕便的衣服，要不你可熬不到出征了，下午你就跟我去給祖宗磕頭，明去紫金山祭祀。”

  朱標笑著說：“那誰讓您是一國之君堂堂天子呢，旁人哪有祭祀皇天后土祖宗神明的資格。”

  終於到了誓師出征的日子，朱元璋並沒有前來，但是滿朝文武確是來齊了，朱標站在穩固的高台之上，俯視著無窮無盡的人海。

  “而今北夷仍佔據我華夏故土，天人共憤，本將身為皇族宗子，稟受天命北伐夷狄，誓必討伐不臣，收復舊土，皇天后土為證，共泄人神之憤！”

  朱標說完之後，就默默的等待著他的意志傳遍軍中，能聽到他聲音的將士們會一級一級的向下傳達他的話語，當然，其實他的話更多的也不是為了給士卒聽的，他們也沒那個理解能力。

  在出戰之前，各個軍營的校官會給自己的部下講解獎勵方式，例如，第一位衝上城牆的人獎勵是什麽；砍下一位敵人的頭顱獎勵是什麽；砍下敵人將領首級的人獎勵什麽等等。

  這些獎懲制度都是以明文規定張貼到軍營各處，出征前保證每一位戰士都知曉的內容。

  這些是無可拒絕的，朱元璋也只能答應下來，並吩咐禮部立刻準備。

  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了，只是貪婪的看著下方整齊的軍陣，旌旗颯颯作響、人喊馬嘶之聲不絕於耳！

  朱元璋看著一臉輕松的兒子說道：“你是儲君，又是統軍大將，你以為你跑得掉？皇天后土現在用不到你祭祀，但是祭祀祖宗、牙旗、六纛、兵神還不都得你祭祀？”

  朱標肅然的低頭表示受命，然禮部尚書就出列，要求準備出征前的祭祀儀式。

  朱標定下心神，猛的拔除了腰間的長劍，斜指天空，隨著校尉們的呼喝，整個校場就只能聽到被風吹動的旗幟颯颯作響，還有馬匹的嘶鳴之聲。

  朱標滿意的笑了一聲，然就開始大聲喊出北伐檄文：“自古帝王臨禦天下，皆中國居內以製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國，未聞以夷狄居中國而製天下也。自宋祚傾移，元以北夷入主中國，四海以內，罔不臣服！”

  徐達也跟著說道：“北元殘黨依舊對順天府虎視眈眈，北元太子孛兒隻斤·愛猷識理答臘集結十萬鐵騎馬踏瀛州，臣認為也該速速出兵！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說道：“擔心個屁，你是不知道祭祀有多麻煩，而且還都要咱親自去，這幾日又別想休息了。”

  朱標向前兩步走到高台的邊緣，面色沉靜的看著安靜下來的大軍，下方的大臣都嚇得不行，生怕他掉下來，那可就出了天大的笑話。

  朱標無奈的回到了東宮，換上衣服後就立刻去坤寧宮拜見了母后，迷迷糊糊的聽完親娘的囑咐，又帶著馬皇后一針一線做出來的衣物回到東宮。

  朱標緩緩吐出一口氣面色平靜下來，右手握住了腰間的劍柄，抬頭看著廣闊的天空，心中卻有了異樣的觸動。

  往後就沒歇著過，祭祀儀式莊重繁瑣，又不能有一點錯漏，朱家父子倆是累的夠嗆。

  朱標笑著走上去說道：“您怎麽還愁眉苦臉的，莫不是擔心兒臣？”

  隨著氣氛的升高，呼喊萬勝的人由幾千人到幾萬人，再到全軍二十萬人齊聲大喊萬勝！

  不多時，軍中開始有人帶頭大喊：“大明萬勝！大明萬勝！大明萬勝！”

  朱標走到一半就看見了自己老爹，正皺著眉頭的在一處涼亭裡坐著。

  隨後就下朝了，朱標沒有跟大臣們交談，直接往禦書房而去。

  朱標緊緊的抿住了翹起的嘴角，閉上眼睛聽著一聲聲極具穿透力的聲音，二十萬人齊聲呐喊啊，感覺肺腑都在跟著顫動。

  在出征之前，關於將士的殺敵獎勵和物質獎勵方式就已經制定完畢了，戰爭動員只是一種補充，離開了這些實際獎勵是行不通的。

  朱標感覺空氣中彌漫奇異的味道，那是很特殊的味道，不是汗臭味不是牲畜的糞便味，也不是火藥燃燒後的味道，但莫名的讓人鼻頭酸澀。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祭祀之力禮傳承到現在，不僅要祭祀皇天后土，祖宗神明，還要祭牙旗，也要祭六纛，建壇位，張帷幄，設旗、纛神位，掘坎埋瘞。

  朱標睜開眼睛，一揮手藍玉就爬上高台，揮舞起一杆日月明字旗！

  隨後兵部跟禦史言官們也紛紛表態，朱元璋認真的聽完了軍政兩方的意見，然後直接下令：“既然如此，那就三天后舉行誓師儀式，然後由天策上將統兵出征！”

  朱標這幾天的疲憊一掃而空，熱血上湧，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發漲，仿佛身體憑空的高大了許多。

  “吾皇一介布衣，奮起兵戈，橫掃中原而北伐夷狄，驅除胡虜，恢復中華，立綱陳紀，救濟斯民，立國大明，再複我漢人河山！”

  朱標臉上笑容一滯，他還以為這些都是皇帝要祭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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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誓詞用的一部分是朱元璋北伐用的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