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害怕她生氣，男人的語氣甚至有些急切。

  話音落下以後，兩人都怔住。

  紀時霆忽然發現，原來這三個字也不是那麽的難以出口。

  葉笙歌眨了眨眼睛，轉過身來抱住了他，臉蛋用力往他的懷裡蹭著，像是要從中汲取某種力量。

  紀時霆情不自禁的抱緊了她，又一次重複：“我愛你。”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這句話，與其說是表白，不如說是某種誓言。

  葉笙歌忽然破涕為笑：“嗯。”

  這個男人剛剛回來的那天，她也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那個時候他是怎麽回答他的？

  他當然愛她，因為她是他的妻子。

  和那個時候比起來，他現在也算有進步了吧。

  葉笙歌苦中作樂的想著，卻依然把臉蛋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這一刻，她寧願相信這個男人是發自內心的說出這句話，所以她甚至不想抬頭看他的表情，她害怕夢境又會很快破碎。

  紀時霆低頭吻在她的頭頂。

  他洗完澡出來，隻隨意的套了一件浴袍，女人在他的懷裡蹭了沒多久，就把他的領口蹭的敞開了，所以她的呼吸以及臉頰的柔嫩觸感都異常的清晰烙印在他的胸口，胸口像是著了火一般，讓他的呼吸漸漸紊亂。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把她的臉蛋從懷裡撥出來。

  他的黑眸深深的注視著她：“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點回應嗎？”

  葉笙歌剛才蹭了那麽一會兒，蹭的整個人的精神都放松下來，她抬頭看著他，眼角的泛著幾分慵懶的濕意。

  “什麽回應？”她的語氣也懶洋洋的。

  紀時霆勾住她的下巴，含住她的紅唇吮吻了一會兒才氣息不穩的松開：“比如這個。”

  “哦，你要獎勵啊……”她忽然笑了起來，柔軟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一點點的往下，“你跟我說這三個字不是應該的嗎？難道你只是為了哄我？”

  紀時霆攥住了她的手，深吸一口氣：“當然不是，那是我的真心話。”

  說著，他無比專注的看著她。

  愛一個人應該是什麽感覺？

  他曾經是知道的，他記得這個女人曾經帶給他的每一次悸動，記得她帶給他的所有喜和怒。

  只是如今他很難再有那種悸動。

  盡管如此，有一點他依然無比確定：他希望她高興。

  可惜他失去了讓她高興的能力，所以他總是做不到位，也因此一次次的讓她失望。

  但是他依然在摸索。愛也是一種能力，既然是能力，就可以通過學習來獲得。

  紀時霆堅信這一點。

  葉笙歌和他對視著，神色怔怔。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笑了起來。

  “想要獎勵，單單這樣可不夠。”她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嬌聲說，“你給我念幾首詩吧。”

  女人嬌軟的嗓音讓他體內的躁動更盛。

  紀時霆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大錯。既然今晚他注定做不了什麽，就不該這麽抱著她。可是讓他松開他也不舍得，只能這麽飲鴆止渴一般，用自己滾燙灼熱的身軀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