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兩極分化命運之眸

  坤城醫院附近的一個小餐館。

  楚風兩人和慕容冰分開之後就來到了這裡，等等楚風要去看人，加上還沒有吃東西，就隨意的挑選了一個餐館先吃點東西，但擔心有人認出楚風，兩人就直接的要了一個小包廂，標準的八菜兩湯放在桌上，讓兩個饑腸轆轆的人胃口大開。

  哪怕是文心雪，因為一天沒吃東西也不理會什麽淑女形象，直接要了一大碗飯開吃，隨後就在那裡喝著飲料吃著菜，滿嘴的油汙，但是看起來不單止沒有什麽邋遢的說法，反而感覺到一種真性情的體驗。

  楚風也沒有心情去欣賞此刻文心雪吃飯的可愛，埋頭大乾，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就把八菜兩湯消滅的乾乾淨淨，讓在旁邊的服務員目瞪口呆。

  愜意的拍拍肚子，楚風揮手讓服務員離開後笑道：“如果你爺爺知道要你殺我卻是沒有，反而和我坐在一起吃飯的話，你覺得會怎麽樣啊？”

  文心雪擦擦小嘴，面容波瀾不驚，言語平淡的回道：“一個條件，不完成下一個條件！”

  雖然文心雪從小沒有在文家長大，但終究出自於文家，在十八歲那年回文家的時候，文心雪向文熙承諾，她這一生注定和文家不會產生太多的交集，但是在有生之年，可以答應文家的一個條件，做任何的事情。

  算是報答文家的生育之恩，換言之，這個條件完成之後，文心雪和文家再無任何的關系。

  雖然文心雪沒有說明白，但楚風已經隱約的了解，點點頭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慕容冰到底多少歲了？”

  這個問題在街道上楚風就問過，但文心雪保持著沉默沒有回答，此刻吃飽肚子，楚風還是一臉好奇的問出聲來，不是古武者的慕容冰到底是什麽，依舊如此年輕？

  “我也不知道。”

  這一次，文心雪沒有不回答，只是搖搖頭輕聲回道：“師父是我在十八年前被丟到一個地方成長的時候遇到的，帶了我一年，也是後來現在的師父派人接我離開那裡的時候，我才知道她的一點身份，但也就是僅此而已，至於多少歲，我真不知道。”

  頓了一下，文心雪繼續說道：“不過，我師父在她的面前好像面對長輩一般，哪怕是我前不久去世的太師祖也是保持敬畏，而我太師祖據說幾百歲了。”

  楚風如果不是在早就知道一些東西，此刻聽到文心雪的話肯定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世界上哪裡可能有幾百歲的人，但此刻楚風卻是相信了兩分。

  想到自己和一個最少幾百歲的女人摟摟抱抱甚至差點成就好事，楚風一陣惡寒，那可能比自己爺爺的爺爺都還要老啊。

  散去糾結慕容冰的事情，楚風繼續問道：“那你開始為什麽叫她九公主？”

  “她交代的，但我習慣叫她師父。”

  文心雪沒有隱瞞什麽，坦誠的回道，只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坐在楚風對面的她有點拘謹的意思，眼神閃爍不敢和楚風對視。

  看文心雪的樣子，似乎也就是知道這點東西而已，楚風沒有再繼續的問下去，眯著眼睛開口：“那個，你說的幽暗之眸，是什麽意思？”

  文心雪神色一滯：“我不會告訴你的。”

  “不說就不說，等慕容冰回來我就說她徒弟欺負我。”楚風無所謂的攤攤雙手，說出來的話卻是差點沒把文心雪氣死。

  文心雪微微蹙眉，真的很想出手乾掉楚風，做人太無恥，思慮良久才開口：“我告訴你，但是你自己知道就好，因為這是我一次在師門後山發現的古籍之中看見的，我師父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如果別人知道的話，你必死。”

  楚風感覺文心雪不是和自己在開玩笑，坐直身軀問道：“那你知道，你會說出去嗎？”

  “沒興趣。”文心雪淡淡的回道一句，撇頭一邊不敢去看楚風此刻看過來的眼神說道：“一個流傳很久的傳說，混沌初始的時候，天地陰陽雙生，天為玄，地為黃，雙向雙生，讓世界的一切發展都呈現兩極分化。

  而在那人類出現的初期，地球之上出現了兩個人，一個天生右眼，被稱之為命運之眸，可以勘破世間生死無形間奪舍給予人之氣運，能看見世上所有最美好的東西。

  另外一個人天生左眼，也是最神秘的存在，古籍之中記載，那被稱之為幽暗之眸，天罰之身，禁忌之人，能看見世上所有邪惡黑暗的東西，更是在後世有傳言，幽暗之眸現，天地崩，武道滅，被稱之為禁忌之人，但具體為什麽，無人知道！”

  楚風深深的呼吸一口氣，眉頭已經擰成一條繩子，文心雪說的幽暗之眸和他的神秘左眼太相似，良久才輕聲開口：“傳言能信？”

  “能！”

  文心雪肯定的點點頭，沒有隱瞞的說道：“因為在古武界有著一則傳說，地球初期的修真者就是滅在了禁忌之人手中，在地球之上消失匿跡！”

  楚風輕輕咳嗽一聲，感覺和自己的認知有著翻天覆地的區別，勉強消化後繼續問道：“這，會不會太扯淡？”

  文心雪撇了楚風一眼，挪開目光，如果不是因為楚風是慕容冰的男人，她絕對不會說這些，毫無波動的說道：“不會，世界的發展很神秘，有些東西至今都無人能夠解釋，但能肯定的是，一個盛世的開啟，也就等同毀滅的誕生。”

  “平靜許多年歲月的隱蔽實力，如今多麽強大無人知道，命運之眸和幽暗之眸出現，不奇怪！”

  楚風精神一震，問道出聲：“你意思，右眼的那個人也出世了？”

  “不知道！”文心雪搖搖頭，輕聲的回道：“但幽暗之眸和命運之眸雙向雙生，你已經具備左眼，那麽右眼必然是誕生的，這本沒有什麽，但如果被那些人知道的話，必然會全力絞殺你們，畢竟沒有人願意隕落消失。”

  包廂之內的氣氛平息了下來，顯得有點壓抑，這些都是慕容冰沒有告訴她的，也可以說是慕容冰不知道的，沒想到左眼蘊藏這如此巨大的風險。

  眼裡掠過一抹殺機，楚風的拳頭在桌下捏起，但隨即松開，文心雪可以和自己說這些，那麽必然不會和別人去說，這點楚風還是相信的。

  雖然只是稍縱即逝的殺機，但已然被文心雪捕捉，脫俗的女孩淡淡開口：“千萬不要對我動殺機，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殺你，而你的事情我沒興趣，你能不能成長起來，還不知道！”

  楚風哈哈笑了起來，目光上下的看看文心雪笑道：“開玩笑，那麽個大美人我怎麽舍得殺呢，更不要說你還是慕容冰的徒弟，關系擺在那裡啊！”

  文心雪沒有給楚風絲毫的面子，冷著臉回道：“不是你不想，而是你無能殺我！”

  毫不留情的一句話讓楚風老臉一熱，文心雪說的沒錯，如果自己現在有能力的話絕對會殺了掌控自己秘密的女人，毫無辦法的是，現在自己沒有能力殺了她。

  站起身來，楚風知道以後用左眼必須越來越小心，他無法肯定知道幽暗之眸的人，只是文心雪。

  低著頭喝茶的文心雪聞言身軀一震，下一刻臉上蒙上一層紅暈，抬手想要給楚風教訓，但後者已經關門哈哈大笑離去，文心雪氣惱的手中茶杯都被捏碎，哼聲說道：“無恥！”

  十分鍾後，楚風出現在坤城醫院之內，換過一身醫生服飾的他很低調的來到一間貴賓房之外，門口兩個保鏢護衛看看，隨即只是簡單的查看一下就打開房門讓他進去，晚上醫生查房，是很正常的事情。

  病房之內兩張床，病床之上蘇心語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十分安詳，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另外一邊林玉琳在陪護床上也已經睡去。

  楚風摘掉臉上的口罩，眼神溫和的看著兩個女子，最終走到蘇心語的旁邊，看著當初願意和自己一起去死的女人，歎息一聲開口：“我何德何能？”

  輕微的動靜，讓蘇心語眉頭一挑，最近睡眠都不是很深的她一下子睜開眼睛，定睛一看發現眼前之人是誰，臉上瞬間出現欣喜想要出聲，被楚風做出噤聲的手勢才壓製下來。

  但恢復很好的女人還是一下子坐起來抱著楚風，沒有眼淚沒有抽泣，輕聲開口：“老公，我想你！”

  “我也想你啊！”

  楚風拍著蘇心語的後背，滿懷柔情的回道，看女人似乎想要永遠抱著自己一般，楚風心裡苦笑，沒有忘記來的正事說道：“先放開我，我交代你一點事情，明天我就要去一趟東北，趁著事情沒有發生，看是否能夠阻止。”

  蘇心語沒有小女孩的那種就是不放的撒嬌，放開楚風正色問道：“那你答應以後要告訴我你去哪裡了，現在你說吧！”

  捏捏蘇心語的鼻子，楚風接下來把事情簡短的告知蘇心語，為了不引起外面兩個保鏢的懷疑，只是五分鍾不到的時間就離開了病房。

  楚風離開不到一會的時候，林玉琳就睜開了眼睛，聽著蘇心語躺在床上哼著小曲開心的樣子，林玉琳再度閉上眼睛，心裡唯有歎息和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