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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人在金國,殺回南宋》第94章 以一敵二,仁者無敵
   第94章 以一敵二,仁者無敵

  慕容九呆滯,“你、你的武功……”

  王玉燕也發神,“你真成大將軍了?”

  鹿塵哈哈大笑,意氣風發,“你們兩個笨蛋,我忍辱屈身,學勾踐,習孫權,看你們舞文弄墨,風花雪月,都是好玩麽?錯啦,大錯特錯,小爺我屈服,只為了騰飛,不說話,只為了積累。三花聚頂,借假修真,如今成了!”

  慕容九怒道,“你敢罵我笨蛋。”

  王玉燕亦皺眉,“你只是在利用我們。”

  鹿塵斷聲喝道,“又錯了。”

  他收斂笑容,肅然道,“你們是笨蛋,我卻不是利用伱們。我是順勢而為,寄情於事,既有真心真意,談何利用與否?你們是笨,我也絕不聰明。起碼,我仍想著要救你們。”

  然後他說,“我不怕告訴你們,我複原功力,連破煉精練氣兩關,並感到諸葛正我到來。他在和慕容世情、王夫人對峙,尋找慕容秋荻、李秋水的蹤跡。我趁此機會,與兩位文鬥一番,說說心裡話。”

  他誠心誠意對兩人說,“大家相聚一場,相識一路,你們的可憐我清楚,你們的呐喊我明白。你們一個是王者,一個是霸者,卻不敵我的仁者,因為仁者本來無敵,所以我無敵。我不要你們做什麽天下第一,當什麽女中皇帝,那都是別人做過的事情,拾人牙慧有什麽意思?你們注定要陪著我去做的,是沒人做過的——一場救天下的大事!”

  ——倒像是我們學他的!

  王玉燕冷笑道,“還不是跟你學來的,你這輩子居然也會說別人霸道?”

  他一回頭,又振作精神,熱情大方,面帶微笑,對兩人勸說。

  絕對不是如此。

  兩人色變。

  他的聲音如陽光鋪灑,傳達出來,聽入兩人耳中,她們不由自主,立即感到一種深深的寂寞,從骨髓裡湧現出來。仿佛本就在自己身體裡,只是從來沒有見得,從來沒有覺知,直到鹿塵一語大喝,竟赫然引發出來。

  鹿塵哈哈大笑,笑聲廣大雄渾,卻又淒涼慘淡,似乎哭訴。

  他改變了自己。

  ——他怎麽能夠狂到這地步?
  ——簡直比我們還要狂了!

  但在鹿塵身上,全然不是如此。

  慕容九瞠目結舌,“這……未免霸道。”

  慕容九和王玉燕對視一眼,既感到一種偉大的恐怖,也覺知一份難以阻擋的親近,“我們完全不明白。”

  慕容九和王玉燕驚奇的對視一眼。

  ——怎能給他比了下去?

  也變色。

  在旁人眼中,他瘋言瘋語,可他又那般的孤高自傲,孑然獨立。慕容九和王玉燕都不願相信,但又隱約覺得,他好像真有某種無法言說的苦楚鬱卒,世上沒一個人能理解。

  這樣的人,通常而言,容易伶仃孤苦、乖張憂憤。至少,慕容九是這個性子,王玉燕也是這個性子。她們早已習慣了,也明白了,更接受了。這就是自己,所以她們要強,也好勝,要爭,要奪。

  兩人下意識的,各自退後了一步。隻覺得鹿塵一言一語,並無半點功力,卻有一種超越功力之外的氣魄,使得人難以直視。

  也扭轉了自我。

  他是獨行的人,也有自我的心。

  孤獨本來小,寂寞從來微。可在鹿塵身上,有的是一種大孤獨,也有一種大寂寞。大得連那些個苦大仇恨,都成了心高情真。大得連那些個悲慘寂寥,成了意切神達。

  他笑聲一止,忽又仰天大喝三聲,聲音既蒼涼,又浩大,“錯!錯!錯!寂寞啊!”

  同時,他的臉上,也一瞬沮喪,真成了寂寞孤獨,無人理解。

  他何嘗不是個巨人呢?
  於是,在一瞬的沮喪後,鹿塵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她們不敢相信,這是之前那個有時候笑,有時候鬧,有時候聰明,有時候固執的鹿塵。他站在那裡,自如說話,揮斥方遒,張口天下,閉嘴無敵,赫然真有無敵於天下的氣象。

  慕容九總是發怒,這次怒極反笑,她冷笑道,“你既能來救我們,又能帶我們去救天下,我倒想要問問你是誰?你多大的口氣啊?”

  王玉燕亦搖搖頭,露出歎惋的模樣,“你瘋了,也癡了。你這一路行來,觀我們鬥來鬥去,汲取我的王者之氣,她的霸者之心,完成自己的突破。這固然了不起,卻也給你走火入魔,可悲可歎。”

  “我要造反,也要無敵。卻不是造哪一個皇帝的反,我要造就造所有皇帝的反,自己何要做什麽皇帝,我根本不屑當皇帝。我要無敵,不是使得自己善於爭鬥,而是天下所向,再無爭鬥,是以沒有敵手。你們明白麽?”

  動容。

  鹿塵不厭其煩說,“我的計劃是,你們收攏了逍遙派,集合了慕容家,成為我的後盾。等到時機合適,我們造反一次。該流血流血,該動乾戈動乾戈。流血卻是為了阻止血流成河。動乾戈也是為了收天下之兵。”

  鹿塵道,“我不是走火入魔,而是走火入正。世上都是魔,唯獨我是正。”

  鹿塵說著這些言語時,神采飛揚,橫行無忌,顧盼自傲,“其實大仁大義,本就是稱霸天下。儒家的內聖外王,也是道家的天人合一,還是佛家的唯我獨尊。所以,我是霸王,也是仁者,既是聖王,也是天人,更是佛陀!”

  還容動。

  ——那些個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的年歲啊。

  鹿塵自顧自道,“我要你們都站起來,陪我一起,去統禦四海,造福萬民。是以,阻擋我的是魔,跟著我的是正。”

  王玉燕不屑,“原來你也不過是想要造反割據,成為雄踞一時,開創一朝的皇帝而已。”

  霎時間,慕容九和王玉燕,都從他的身上,想到了自己。她們都是家族中注定的犧牲品,自然也是寂寞孤獨,無人理解。她們一瞬之間,想到了自己說什麽,別人不理會,自己做什麽,別人不在乎。

  王玉燕也問,“你到底要做什麽事情?”

  慕容九冷笑,“這和我們有什麽區別?原來你不過就是想要橫壓一世,成就至尊無敵的高手罷了。”

  她道,“你說誰是魔?誰是正?”

  慕容九再次和王玉燕對視一眼。

  她們對視,不是為了什麽,就是鹿塵說完一番話,就得對視一眼。對視一眼,只為了在鹿塵的豪言壯語、瘋言狂語、胡言亂語、千言萬語面前,能夠有個自我,有點思想的余裕。

  要不然,她們怕成了入水的旱鴨子,沉溺淹沒,又成了陽光下的冰雪,冰消雪融。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因為鹿塵說話太強烈,太大氣。逼得人沒有辦法。

  那太吸引人了。

  ——這大事,多厲害啊。

  ——雖不知道他怎麽做到,但太了不得了。

  ——若成了這事兒,不做天下第一,尤勝天下第一,不當女中帝皇,更蓋女中帝皇。

  若沒有慕容九在這兒,王玉燕幾乎要問問鹿塵具體細節了。

  若沒有王玉燕在這兒,慕容九幾乎想問問鹿塵要去殺誰了。

  但她們一看對方,立刻醒悟過來。

  慕容九咬牙道,“不,我不服。你太狂了。”

  鹿塵道,“我狂得起。”

  又轉頭看王玉燕。

  王玉燕沉吟道,“我也不同意。你太癡了。”

  鹿塵道,“我不怕癡。”

  他深吸一口氣,“既多說無益,看來咱們文鬥,仍然是個不相上下。既說服不了,我卻要動手。”

  慕容九道,“好,說這麽多,不如這句話。其實那一日我找你,本就想要試試你的身手,現在看來,你是為求更大,所以封存功力,沒有還手,我還失望呢。”

  王玉燕道,“我也早就耳聞你的大名,你想要我為你效命驅策,卻不知道我也瞄準了,你是我的大將軍,以後為朕帶領大軍,橫掃千軍!”

  鹿塵一撒手,左手右手,各自甩出一道閃電,卻是將淚痕劍、割鹿刀,嗖嗖兩聲,全部送回,還了她們。

  慕容九一抬手,接過了淚痕劍。

  王玉燕亦信手一接,拿到割鹿刀。

  兩人的臉上,露出大出意外的神色。

  鹿塵笑道,“我對待朋友,施仁術,對待敵人,則用手段。無論如何,這是一場招兵買馬,你們是我的朋友。更何況,若沒有辦法令你們輸得心服口服,你們怎麽願意為我做事?”

  慕容九警告道,“你千萬不要以為給了我們刀劍,我們會記著你的恩情,導致投鼠忌器。有這柄淚痕劍,我的劍氣,可增長三分,凌厲無比,摧枯拉朽。”
    王玉燕亦傲然道,“對,我們可不會留手,我們翻臉不認人,狠辣不留情。她的劍氣,才不過增長三分,我的刀勁,可更暴漲五成,這次真要割一割你這頭小鹿了。”

  她說了這話,慕容九狠狠盯了她一眼,心想都什麽時候了,還踩一捧一,把自己當墊腳石,你要是五成,我起碼七成。

  卻沒有說話。

  她畢竟已經決定,要以二敵一,對付鹿塵。大敵在前,怎麽好一直嘟嘟囔囔,鬧一些內訌的笑話。平日裡叫囂還好,這時候爭鬥個什麽勁?

  她們心中清楚,鹿塵功力複原之後,實力飆升暴漲,赫然勝過了她們。至少,她們根本無從得知諸葛正我什麽時候到了江南。以最保險角度估計,他只怕已不再遜色於慕容複這等人物。

  她們是狂妄,也自信,但在這樣一個能人輩出、臥虎藏龍的江湖,若無自知之明,也難以走得太遠。是以,兩人就在剛才一招之間,決心要以二敵一了。

  鹿塵卻沒想那麽多,只看著她們,一個綠衣持劍,一個白衣拿刀。持劍的亭亭玉立,劍長三尺。拿刀的婀娜多姿,刀及兩尺。一左一右,一似山川,一如江海,正是山川映著江海的秀美,江海挽著山川的清麗。

  他微笑道,“你們真美。”

  他話鋒一轉,由衷的一句,乃是把氛圍情況,都倏然而變。使得兩個臨敵的妙齡少女,不由神色一怔。驟然之間,她們身上的殺氣,鬥志,不由去了幾分。

  慕容九期期艾艾道,“哎,你這……”

  王玉燕唯唯諾諾道,“你說什麽胡話……”

  鹿塵笑道,“看來你們嘴上說得厲害,卻並不無情,也絕不狠辣。好啦好啦,不跟你們開玩笑,耍嘴皮子了,我來了,你們也看好了。等下輸了,不要不服氣。”

  他說話囉囉嗦嗦,絮絮叨叨。一邊說,一邊輕輕松松走上掠去。同時,他抬起自己的左手,以及右手。

  左手成掌。出掌一劈。

  右手成拳。出拳一擊。

  他的一掌一拳,纏綿悱惻,遙相呼應,像是兩把劍,兩個情人。情劍。

  也像兩把鬼爪,從九幽之下而來,攫取人的性命,再取自九天而去,為其賜福,成仙,做了神。九陰神爪。

  還像一種自小而大的力量,威猛無儔,見敵殺敵,見魔伏魔。大伏魔拳。

  除了三門武功,還有很多武學,諸如全真劍、古墓劍、楊家槍、烏日槍、武當拳、少林掌……這些都是多日以來,他習得的,見得的,學得的,全部融會貫通。

  鹿塵的一拳一腳,隨隨便便打出,卻莫不具備著自己的精氣神!

  其實武學上的東西,本不必要說多,說了繁雜,也紛亂。畢竟,以王玉燕的家底,慕容九的根基,她們也無不是把種種武學皆匯集了一堂的。

  在王玉燕看來,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學,無論是哪一家哪一派,她總能找到相克制、對應的一招。就算她不會那一招,但看得多了,學識厚了,也能找到其中共通的道理。

  所以,她能大成小無相功。

  在慕容九看來,武功的特色、招式,卻都沒有了意義,她獨專一門,專善一道,但這種心意,正好合適化石神功。那些個武功,她見了就忘,拿了就走,都成了石頭,凝實,堅硬。

  所以,她可修成化石神功。

  但鹿塵一出手,她們陡然發現,自己堅信的東西。

  錯了!

  不應該!
  就是不對!

  肯定有問題!
  鹿塵走上前去,左手正迎上慕容九的淚痕劍,他一掌劈去,分明和慕容九相隔五六尺。但是慕容九卻倏然而驚,隻覺天旋地轉。她啊了一聲,都沒有和鹿塵碰上一下子,便飛退五丈之外。

  她在半空驚叫,“你的功力,怎麽能離體打擊,看來用掌劈我,實際上卻擴散籠罩,從四面八方,全朝著我轟擊過來!”

  而同時,他的右手,也同時打擊在王玉燕的割鹿刀上,王玉燕想要斬他,卻實在斬不動他。鹿塵忽然變化,用一根尾指輕輕一點割鹿刀的刀鋒。那刀立刻震動不止,王玉燕差點把持不住,驚叫一聲,亦飛速後退。

  她邊退邊皺眉,“你的功力到了什麽境界?竟然可以凝聚到這程度,休說用手指碰了我,哪怕一根頭髮碰到了我,也可發出全力!”

  兩人同時落了地,相聚不過三尺,都聽了對方的說話,又都驚詫不已。

  她們各自感受,都是一個完整的鹿塵。

  可實際上的鹿塵,各自拿出了一半的能耐,以迥然不同的手段對付她們。

  甚至,他根本是以慕容九的武功風格對付王玉燕,而用王玉燕的武功風格對付慕容九。

  鹿塵站在原地,微笑著看她們,似乎一個大人,看著兩個孩子。

  他顫了一顫,唇角留下鮮血,似乎數條蜿蜿蜒蜒的小紅蛇。

  他不以為意,咬著血也舐著腥,自顧兩人,輕聲道,“九陰真經已成,你們亦入吾彀中矣。”

  他剛才正是以觀自在境界,見著兩人武功中的“木屬”,如同拆解積木,將王玉燕武功中的木屬,加入到自己武功中,去打慕容九。而對慕容九,同樣也是反過來。於是,便造成了這樣的效果。

  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交手的瞬間,自己武功之中,驟然缺損了許多關鍵的步驟,功力的運轉、招式的鏈接、乃至於身體、心神的驟變,都被鹿塵使了亂子,她們一身功力,至多只能發揮不到八成。

  而這一點,偏偏又和烏日神槍大法那種亂天亂地,以烏黑太陽遮蔽正常天空的心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也是鹿塵自由發揮,拿來主義。

  話音剛落,遽然,王玉燕也好,慕容九也罷,都頹然而倒。

  鹿塵以拇指擦去嘴角鮮血,面帶笑意,往兩人而去,“嘿嘿嘿……”

  她們驚恐無比,看著鹿塵漫步而來,在眼中漸漸放大,仿佛帶來的許多驚懼,也隨之在心頭放大。兩個心高氣傲、本事偌大的女子,此刻卻有氣無力、半死不活,沒半點反抗之力。

  然後,鹿塵走上去,將她們攙扶起來,給她們療傷。

  “加入我吧,幫幫忙唄。”

  他一邊療傷,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說,“我們人多了,力量也大,做的事情也很有意義。而且現在,你們也不容於慕容世家、曼陀山莊,等一下諸葛正我料理後事,也要剪除青龍會欲孽。你們自然該棄暗投明……”

  慕容九不客氣的問他,“你是明?”

  鹿塵打包票道,“我比明朝和明教還明。”

  慕容九冷著臉,咬著牙,抿著唇,又轉過頭,去瞥王玉燕一眼,“你怎麽看?”

  王玉燕隻得歎了口氣,“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又轉而笑道,“鹿塵,青龍會若被諸葛正我盯上,一時也會避其鋒芒。不過,你接納了我們,慕容秋荻和我外祖母,可都不會放過你啊。”

  鹿塵滿不在乎,“我懂你的意思,慕容複若來找我,我把他留給你,看看你是否注定是他的陪襯?”

  王玉燕眼睛一亮,“啊,好主意,這下不能不幫你了。”

  鹿塵又面帶期許,看向慕容九。

  他若冷聲呵斥,強逼要求,慕容九怎麽也不答應。但此時此刻,他露出這樣神情,念及一路上的許多情分,慕容九一顆心不自覺軟了下來,“你幹嘛這麽看我?”

  鹿塵道,“九妹,我需要你。”

  慕容九閉上眼睛,裝聾作啞,大喝道,“不要聽,不要聽,你也不要說。我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誰也控制不了我,我爹不行,你也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要聽別人的命令行事。”

  歇了一歇,鹿塵果然不說話了。

  慕容九又睜開眼睛,看向鹿塵,發現他滿臉失望。

  慕容九忍不住道,“你怎麽真聽我的話不說了?你怎麽還繼續給我療傷?你怎麽不罵我不識抬舉?你幹什麽……對我這麽好?”

  鹿塵道,“我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慕容九嘟著嘴看他,心中有些失望,“原來任何人罵你說你,你都受得住,我卻沒想到,你這般沒骨氣。”

  “我不是沒骨氣。”

  鹿塵面露笑容,以單純分享的心思,對慕容九道,“我只是看著別人傷心,我自個兒也跟著傷心。我見著別人苦楚,心裡面也跟著苦楚。別人如何待我,我都受得住。可別人受了半點委屈,我就要幫她說話。”

  他接著道,“你想想啊,要是你是個沒有武功的小姑娘,她受了人間的苦,見著別人對她好,自然心裡防備。但其實她能做什麽呢,也無非是惡語相向而已,和真正惡人殺人放火比起來,她能算什麽呢?我又怎麽忍心對她做什麽?我對她和對你,其實是一樣的。”

  他最後道,“你既然不願意幫我,那我也無話可說,我只是盡了力量,爭取每一份可爭取的力量而已。等你傷勢好了,我送你出去,你自己去縱橫天下罷。”

  慕容九沉默了許久,說,“原來你真是仁者,所以無敵。我到現在才明白,你的無敵不在武功。只因為世上沒有人願意有你這樣的敵人,你行走在人間,堂堂正正,舉目望去,有人想殺了你,卻沒有人是你的敵人。”

  她喃喃道,“原來是這般無敵。無敵無敵,沒有敵人啊……這著實是比我想要成為天下第一,更了不得的境界。”

  許久之後,她說,“鹿塵,我就幫你一回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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