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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3585-3586 招標組成立
  3585章招標組成立(上)

  蘇曼妮離去不久,陳區長家裡又來了新的訪客,廖大寶本來不讓這個陌生人進來,陳太忠示意一句,“這是寧滬書記介紹的,放他進來吧。”

  王寧滬離任已成定局,按說陳太忠無須買他的任何面子了——事實上兩人原本也沒多深的交情,不過陳某人從來都不說什麽人走茶涼。

  隻衝著王書記能牽線搭橋地電,陳區長就願意賣他個人情,雖說北崇隻憑自己不靠地電,也能建起來電廠,但終究是少了一些麻煩,活了一些資金。

  更別說他和地電老總康曉安都表示了,這兩年願意盡可能地協調電力,為北崇的發展保駕護航。

  來人夾個手包走到陳區長面前,笑眯眯地伸出雙手,“陳區長,久仰大名了。”

  “不用客氣,坐,”陳太忠不跟他握手,只是很隨意地一擺手,“王書記說你們經驗豐富,都乾過哪些工程?”

  “我們主要是在朝田做,像朝田地稅大廈,人民賓館這些,”來人畢恭畢敬地回答,“還有廣元檢察院這些,就比較少了。”

  “唔,你今天來過了,我知道了,”陳區長點點頭,“明天去找白區長報個備,留下聯系方式就行了,我們幾個項目,還不到考慮上弱電的時候。”

  來的這位是搞綜合布線的,公司掛靠在省郵電管理局工程公司名下,主要是搞通信線纜的敷設,同時也做有線、監控和網絡施工。

  隨著北崇各個項目的展開,各種跑業務的人也多了起來,各行各業的都有。

  對此,北崇區政斧的態度很明確,能本地消化的,絕對本地消化,北崇人做不了的,才會考慮陽州人,陽州做不了的,才會考慮外地人。

  像土建之類的活兒,全是北崇自己人在乾,卷煙廠、苧麻廠之類的不用說,哪怕是電廠的土建,都已經是外包給地電了,裡面那些不需要太專業的活兒,地電都得二包給北崇的施工隊,沒辦法,誰讓北崇有那麽強勢的一個區長呢?

  總算還好,這些活兒技術含量低,利潤也就低,對地電來說也是雞肋一般的存在——畢竟他們是異地施工,比不上北崇本鄉本土的。

  再加上隨著正月的過去,北崇一些在建的項目也都動了起來,比如像葛寶玲,她修路的積極姓更高了,所以一時間,北崇的施工隊都有點不敷使用了。

  但饒是如此,北崇依舊不開外招施工隊的口子——以前交通和建設口上的外來施工隊,有合同的繼續執行合同,但是絕對不新招。

  陳區長這個決定,受到了太多北崇人的歡迎,沒錯,咱北崇的錢,憑啥讓外人掙?就算一時半會兒乾不完,咱不是可以穿插工作嗎?

  但是北崇之外的人,對此是深惡痛絕,說你們也太排外了,大家都是陽州人,還分什麽本地外地?你們自己都快乾不過來了。

  眼下開工的幾個場子,已經很讓人眼紅了,更別說根據北崇的規劃,以後的活兒會更多,比如說新的福利院,新的候車大樓,校舍翻修——甚至水泥廠的山路修起來,也能賺錢。

  所以有些施工隊不甘心,就通過人打聽,我們怎麽才能進入北崇的土建市場,結果得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的答案,陳區長說了,掛靠一家北崇施工隊,就可以進入了。

  尼瑪你這也太山頭主義了吧?不止一個人這麽明確表示,但是陳區長的回答很令人無語:我們北崇真是沒這麽多施工隊,讓你們掛靠,也是想借此培養北崇的人……你覺得委屈,可以不來啊。

  不過這話一傳出去,又是大漲北崇人的志氣,北崇一向是個比較慵懶的縣區,非農忙的季節裡,閑雜人很多,像楊豆腐一家有各種手藝的卻很少。

  是大家都不想學手藝嗎?不是,學手藝要屈膝求人,學手藝要付出種種代價,而北崇人又受不得氣,於是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現在區長帶頭髮話,外鄉人來區裡乾活,得教北崇人手藝,要不然不帶你玩——我艸,北崇從古到今,出現過更體貼的縣太爺嗎?

  所以現在北崇人學技術,真的是理直氣壯,前兩天有個花城人,帶個挖機過來施工,他是北崇施工隊聘請的,算是有掛靠單位。

  施工隊裡一個小夥子,就一定要學習艸作這個挖機,花城人不教他,小夥子就立馬火了,手指著對方,“你要不教我,我馬上去陳老大門口跪著去,讓他評理,看咱倆誰後悔。”

  “算算,”花城人一聽陳老大三個字,頭皮都是麻的,“陳區長就見不得人跪,他肯定先打你一頓……學就學吧,你得出油費。”

  目前北崇就是這麽個行情,土建基本就是被當地人包了,同時就催熟了大量願意學習的人——誰要是攔著不讓學,來,咱們找陳區長評理。

  但是一個建築或者說項目,土建只是其中的一環,北崇人乾不了的東西太多了,而各方業務員跑的就是這些。有的人是跑設備的,有的人則是提供其他配套設備的,五花八門不一而足,而且往往會給北崇人帶來新的思路。

  比如說這個苧麻廠,只是圈了塊地,基礎設施啥的還沒怎麽開始建設,就有人找過來了,電動伸縮門要不要,霓虹燈標牌,你要做多大?太小了不合身份。

  對北崇人而言,這真的是很新奇的體會,一個大門,拿鐵條焊一下不就完了?霓虹燈標牌……咱木板刷點白漆寫倆黑字,需要那個玩意兒嗎?

  所以說隨著建設潮而來的,是一撥理念上的衝擊,北崇的不少人在這一刻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動伸縮門,離我們也沒有那麽遙遠。

  不過這些新內容,北崇只能以接收為主,能消化就不錯了,指望這活兒也落在北崇,那就太不現實了,他們就造不出這樣的產品。

  就拿今天來的人說,此人是搞弱電工程的,北崇的電工也有幾百號,沒誰敢說就能接了弱電活的,他們沒類似的經驗——哪怕是強電聽起來,比弱電要危險得多,可不懂就是不懂。

  正是因為如此,北崇最近,真的是業務員隨處可見,找到陳區長身上的人也不少,各方打招呼的,更不知道有多少了,這都是北崇自己拿不下來的活兒。

  像今天來的這個人,也是如此了,陳區長卻不過關系,自己接待一下,但是他不會給出確定的話——成敗與否,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這個人接的活真的不是很多,通信線纜的敷設對接,不值幾個錢,就以苧麻脫膠廠來算,規范施工再加上一台小總機,再加上電話機,滿打滿算也就十來萬。

  要是再加上消防或者網線敷設,就貴多了,得有二十多萬,可那對北崇來說,有點超前——然而,這區區的二十多萬,值得市委書記專門打個招呼嗎?

  真的值得,因為這樣的活兒對北崇人來說,真的就是高難度了,屬於高科技。

  土建的工程雖然一動就是幾十萬上百萬,王寧滬卻是不好打這個招呼,因為那會影響當地人的收入,那也只能在這種小活打招呼了——發電機組倒是大,王書記摻乎得起嗎?

  所以陳太忠表現得也很大度,其實類似的活兒,拉過袁望的遠望公司來說,就平趟了,遠望公司三年前就在搞綜合布線,只不過他人在恆北,調用天南的公司來乾活,有點說不清楚——他想做事,但是同時……也要做人。

  這一家帶給他的困惑,真的不算多,可有那些狠的主兒,直接就通過各種方式打招呼了,小陳,朝田鍋爐廠是信得過的,他們的鍋爐比別人強;小陳,我就是南自調過來的,他們的DCS系統,不知道比上交大強多少倍,上儀那也就是樣子貨。

  類似的圍追堵截,真的是太多了,陳太忠倒也習慣了,這是哥們兒這裡有錢,大家都要追著來——我沒前途的話,請你們,你們也不來。

  小小的北崇,最近是很博大家的眼球,不過風頭中心的陳區長直接表示,我們要成立招投標中心,二十萬以上的采購,都要過這個手續。

  時至2002年初,已經很有多地方采用了集中招標的手段,這是防止[***]發生的有效手段——當然,有人會認為,這是上級收取下級權力的借口,起碼對於三年前的鳳凰教委來說,是這樣的。

  集中采購,自然有集中采購的好處,這是無需置疑的,不過北崇這條二十萬的線,劃得有點太低了,通常而言,大家會把線劃在五十萬……五十萬以下的采購,需要招標?

  陳太忠卻是執意如此:因為他發現,北崇窮得太久了,在急速發展的機遇面前,有些人心態,有些不好的變化。

  比如說譚勝利,去朝田考察醫療設備,居然在晚上蒸桑拿的時候,暈倒在了包間裡。

  3586章招標組成立(下)

  所幸的是,譚勝利不是一個人蒸的,他旁邊還有一個人,於是能馬上報警和打120,120來了將人拉到醫院,知道此人是個副區長,就說要觀察兩天。

  譚勝利醒來之後不幹了,馬上要出院,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無非是晚上喝酒喝得有點多,蒸桑拿的時候有點虛脫,再加上他本人又有點貧血,所以就暈倒了。

  面對醫生的警告,他毫不客氣地回答,我就是管醫院的,經常做體檢,至於你們那些小想法,就不要讓我直接說了吧?

  醫生被他搞得很鬱悶,既然病患堅決要求了,也只能放他走人,心裡卻是禁不住嘀咕一句:堂堂一個副區長,摳門成這樣,倒也是少見哈。

  譚勝利真的在意這幾個錢嗎?當然不是,他雖然不算富有,這幾個錢還難不住他,隨便找個地方就報了,他是怕消息傳出去。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消息還就是傳出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北崇就在瘋傳,說得還有鼻子有眼的:譚區長被救治的時候,渾身赤裸,而求救的……是一個美貌女子。

  更有人說,這女子向服務員求助的時候,渾身上下隻圍著一件浴袍,至於說那些細節——濕漉漉的長發,白生生的大腿之類,就有點演義的味道了……陳區長知道消息比較晚,但是他了解到的細節,都是真實的——廖大寶在向區長匯報之前,肯定要細細甄別,以免誤導了領導。

  “知道了,”陳太忠沒有表現出什麽情緒,等廖大寶走出房間之後很久,才搖搖頭輕歎一聲,“丟人現眼啊。”

  說這話的時候,正好是白鳳鳴推門而入,白區長愣得一愣,才低聲問一句,“出什麽事了?”

  “還能是什麽事?譚勝利唄,”陳太忠冷哼一聲,“你不知道?”

  “聽說了,”白鳳鳴點點頭,走到沙發邊坐下,“你打算怎麽處理?”

  “那是隋彪考慮的,”陳太忠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政斧出了這事兒,他真的是臉上無光,只能心裡暗暗地嘀咕:希望隋彪識趣點,別引起太大的動靜。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是明煮黨派的幹部,”白區長笑一笑,隋彪想插手這件事,也不是那麽容易——除非用他人大主任的身份,“再說了,又沒有人抓了他現行。”

  “你是想說……就這麽算了?”陳太忠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

  “不這麽算,還能怎麽樣?”白鳳鳴嘴角抽動一下,很無奈地攤手,“目前的局面來之不易,保證穩定才是最要緊的,得防人使壞。”

  “唉,”陳太忠輕喟一聲,他也是擔心這個,好不容易北崇整合得差不多了,到了發力的時候,想一想區政斧裡還少個常務副,這時候把譚勝利的事情鬧大,那真的保不齊招來什麽大的意外。

  陳某人不怕麻煩,但是他也不喜歡麻煩,想到為了大局,不得不對這次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真是有點無奈——誰說一把手的曰子就那麽好過?

  “不過怎麽也要有點反應,”陳區長沉吟一陣,抬起頭來看白區長,“區裡搞個招標辦公室吧,二十萬以上的合同,統統要過辦公室……你怎麽看?”

  尼瑪……白鳳鳴心裡狠狠地一沉,這一刻,他連吃了譚勝利的心思都有,真要搞這個辦公室,固然是針對姓譚的此次醜事,但是受影響最重的,卻是他白某人——卷煙廠、電廠和苧麻廠,以及下一步要搞的油頁岩,都是工業口兒上的。

  但是他還不能不支持陳區長,譚勝利這次的事情,區裡不能搞大,但也不能一點不處理,否則又是給別人送話柄——既然此事因采買設備而起,自然可以此做文章。

  而且白區長也知道,陳區長放手很多事情,是對他支持的回報,若是自己因為一點小小的私心,就抵觸區長的決定,那後果肯定很嚴重——陳區長能給他,就能收回去。

  “統一政斧采購,是勢在必行的,”白區長很果斷地點點頭,“北崇現在發展的勢頭很猛,機遇很多……不能忙中出錯。”

  “還是仿照自備電廠籌備指揮部吧,”陳太忠見他識趣,索姓獎勵他一點,“我任招標組組長,你們都是副組長,你兼任招標辦主任。”

  白鳳鳴聞言先是大喜,然後他就眉頭一皺,“葛區長那裡……怕是要做一做工作。”

  葛寶玲手上的項目,不會比白鳳鳴少很多,尤其是交通口本來就是葛區長的地盤,以前是張區長經常干涉,陳太忠來了之後,對那一點興趣都沒有,葛寶玲才找回狀態,眼下再聽到這個消息,想必心裡會有點難受——才得到的,再度失去了。

  “她的工作你去做,”陳太忠很隨意地說一句,抽出一根煙來自己點上,隨手將剩下的大半盒丟給白鳳鳴,“副組長對對應的分管內容,肯定要有更多的發言權。”

  “好的,”白區長點點頭,陳區長這個表態很重要,那基本上還是大家各管一攤,只不過……譚勝利相對就比較悲劇了,想必其他三個副區長不會介意往科教文衛伸手的。

  不過這麽個招標組出來,每人對地盤的控制力,肯定要不可避免的削弱,同時還要防范其他人的監督——透明度倒是增加了,可是到底會是好事還是壞事,真說不準。

  結束談話後不久,陳區長一個電話把區計委的主任孟志新叫了過來,要計委把招標辦的細節擬一下,完善章程。

  孟主任聽完之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不可置信地問一句,“由我們計委來完善?”

  不怪他如此吃驚,計委在北崇從來沒什麽存在感,在別人眼裡就是老幹部局、方志辦一般,比民政局等還要寒酸。

  這是級別使然,就像省科委一樣,省計委是很牛逼的,但是到了市計委基本上就是雞肋了,到了區計委……那就是區科委的樣子,甚至還不如區科委——科委還能挖掘兩個項目,跟上面要點錢,區計委根本啥職能都沒有。

  你說區計委做全區的經濟規劃?別逗了,要上面那麽多區長和書記幹什麽?下面想上什麽項目,直接就遞到相應的領導手裡了,計委這就是個擺設——除非是由副區長兼任主任。

  陳太忠也知道,計委在北崇的定義及其模糊,整個計委才五個人,而這個孟主任是兩屆之前某副區長的通訊員,在計委做了兩年副主任,正主任倒是已經做了七年。

  所以面對對方的驚訝,他淡淡地說一句,“計委要是不能勝任這項工作,那就算了。”

  “能,保證勝任,”孟志新心知這是難得的機會,他必須要抓住了,而且他本來就是筆杆子出身,寫點東西沒問題,於是他大膽地說一句,“只是以前計委都是為政斧辦服務的,所以我有點吃驚。”

  “回去寫稿子吧,盡快拿出來,”陳區長擺一擺手,也不跟他多說——有些東西該怎麽做,要看個人領悟,機會給你了,抓不住就是你的事兒了。

  這個消息很快在區政斧不脛而走,聯想一下譚勝利傳來的醜聞,大家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考察設備考察得暈倒在桑拿包間,陳區長這麽做,是對事態的處理,也是無聲的警告。

  李紅星對計委搶了他的活兒,是非常的不滿,這些章程應該是政斧辦拿出來,於是他找區長反應,“孟志新他們對區裡的一些情況,不是很熟悉。”

  “各司其職,”陳區長對自己這個辦公室主任,真的是無語了,連這點眉高眼低都看不出來嗎?顯然不是這樣,只是臉皮比別人厚而已,“搞經濟規劃和監督,本來就是計委的事情。”

  “我還以為是區長您對我的工作不滿了,”李主任呲著大黃牙,笑眯眯地回答。

  陳太忠白他一眼,連話都懶得說,直接一擺手,該幹啥幹啥去。

  消息傳到區黨委,連隋彪都不淡定了,他直接一個電話打給陳太忠,“太忠,你搞這個招標組,是不是應該強調一下黨委的領導?”

  他沒辦法視而不見,北崇這邊雖然黨政分得比較清楚,但是隋書記對政斧一些具體項目,還是可以插手的,這其間不但會產生一些利益,也是區黨委指導區政斧的體現——這個招標組一旦成立,黨委對政斧事務的指導,有失控的危險。

  “這是政斧事務透明化,便於大家監督,”陳區長慢吞吞地回答,“我覺得黨委想派人過來的話,鐵人書記最合適。”

  如果你不這麽說,我倒是能派陳鐵人過去,隋彪聽得心裡暗歎,陳鐵人跟他關系也沒多好,但是跟陳區長更是天生對頭,隋書記不好說自己要就任招標組正職,可摻沙子又不是多難的事情。

  然而,陳太忠這麽表示了,他反倒是不能做了,陳某人敢提出把冤家對頭放過來,那肯定有應對手段,抑或者就是純粹說氣話——那他要面臨的,不是被打臉,就是兩人翻臉。

  隋彪絕對不想跟陳太忠翻臉,但是又不能坐視這個招標組成立,“那讓黨委辦的韓世華同志居中聯系,你看怎麽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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