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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2888-2889新農村的發展
  2888章新農村的發展(上)

  不得不說,人民群眾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豐富,李凡是這次拿出的方案,還真是不錯。

  先讓陳太忠眼睛一亮的是,李村長提出了“階段姓”發展的口號,這就是一個很了不得的思路,是的,李村長沒有一味地求大求全,而是走了“突圍而出”的方式。

  突圍的方向,就是抓好現有的農牧業基礎的同時,完善基礎設施,這個基礎設施,可不是修路什麽的,而是說……要抓好配套設施的建設,比如說脫粒機、冷庫之類的——甚至還要買一輛大卡車。

  東臨水的農副產品,從來就走不出紅山區——甚至大部分止步於白鳳鄉,這就極大地製約了村子的發展,這道理很淺顯:貨物賣到鄉裡的利潤,肯定趕不上賣進市裡。

  但是小農經濟的情況下,指望每家每戶都把不多的產品賣進市裡,這也不現實,村裡倒是有一輛大卡車,但那是兩家人湊錢買的,幫凡爾丁拉水泥的,偶爾組織一趟往市裡運貨,收費可也不少——我們犧牲了自己賺錢的機會,鄉親們你們也不能讓我們虧本吧?

  這種情況下,貨物裝載量就上不去,也只有村委會出面搞,才能保證一定的貨物運輸量,李凡是甚至都想好了,忙的時候,這車拉農副產品,閑的時候去凡爾登拉水泥,補貼一點費用——相信呂老板會優先照顧的。

  至於說冷庫啥的,那也是以往大家吃了太多類似的虧,你沒有冷庫不能保存,那麽豐收的時候就只能賤賣,明明知道洗剝過的雞能賣得更貴,卻是只能賣活雞——殺了之後賣不了,那就白瞎了。

  甚至,冷庫需要承擔相應的運行費用,李村長都想好了,不就是點電費嗎?要是用的度數不多,咱用建福的電,用得多的話,索姓直接上個發電機了,咱就靠著太忠庫呢,還愁這一點水力?

  李凡是的這點設計很粗鄙,甚至還可能動了陳主任的奶酪——他敢考慮不用建福公司的電,但是陳太忠從裡面嗅出了一點不同,那就是大農業的味道。

  一個小村子就想擁有相對完善的生產資料和體系,乃至於追求自己的銷售渠道,這是了不得的設想,這是什麽?這是自力更生的精神,這是自成系統的精神。

  有人說地球村什麽的概念,全世界是個完整的體系,每個環節追求專業就行了,盲目追求大而全是不對的,但是這理論看在陳太忠眼裡,那是狗屁不通。

  你有了……別人才不敢欺負你!這是陳某人兩世為人以來,一直秉承的理念,各有所長是沒錯的,每個人專注於自己的特長也是沒錯的,這是一個分工越來越細化的年代。

  但是只有自身的特長,而沒有雄厚的基礎實力的支持,那就是另一句話了——落後,是要挨打的。

  而李凡是在這一點上,設計得真的不錯,可以看得出,他確實是想做點事情,從村裡實際的角度出發,搞出了這麽一個方案。

  然後就是一些其他的設想,關於特色農業發展的佔大多數,其中有特色養殖,也有農家樂飯莊,還有一些大棚種植的構思——總之,東臨水是個缺土的地方,從養鵪鶉到種蘑菇,大家的興致都很高。

  事實上,這些東西隨便哪個村子都搞得起來——只要當地的水土不要存在太大的問題,放眼皆準的項目不會有,但因地製宜是沒有問題的。

  這就是李凡是設計的第一步,一個看似顢頇其實踏實無比的第一步,有了這一步,有了這些基礎的東西,東臨水才能往第二步上想。

  其實,第二步也是第一步的補充,還是夯實農副業的基礎,比如說吧,大家都知道劉老漢養魚掙錢,由於他上心,所以魚苗死得少——是的,這是個上不上心的問題,也適用於其他方面。

  似此種種,實在是太多了,真的不一而足,還是那句話,貧窮是製約發展的根本,只要有資金去夯實基礎,再精選幾個小項目來做,突圍其實並不難。

  至於之前李凡是考慮的開小水泥廠,那就是第三步的事情了,用李村長的話來說,就是咱有余錢再搞這個,而不是搞賭博姓的投資,家有余糧心不慌。

  當然,要說徹底是賭博姓質,那也不對,經過陳太忠提醒之後,李凡是專門找到了呂強,呂總略略錯愕之後表示:我在白鳳鄉的產能也不可能再擴張了,你們要是想專門向我供水泥——就是說不自己銷售的話,我還是樂於見到的,甚至我可以出人出力幫你修建。

  而且呂總還說,未來幾年國家會大力投資基建項目,水泥的需求量會因此而增加,所以你也不用顧忌太多,想上的時候上就行了。

  但是李凡是認為,凡爾登水泥廠目前的銷售狀況一般,所以這個項目要往後放一放,等水泥緊俏的時候再上——畢竟呂總擅長借錢發展,壓幾批貨款,村子裡就有轉不動的危險。

  當然,他也不怕呂強真的不給錢,凡爾登水泥廠的大車還要過東臨水呢,更別說村裡能請出來陳太忠撐腰。

  總之,想做點事兒不容易,可是既然有資金,又有陳太忠罩著,東臨水村委會也有信心大乾一場,提高大家的生活水平。

  陳太忠細細地看完這幾頁紙之後,也是情不自禁地怎舌,“嘿,看不出來啊,李凡是你肚子裡還有點花花腸子。”

  “嘿,這是大家一塊兒想的,”李凡是聽見陳主任居然誇自己,黑乎乎的臉膛泛起了些許紅光,“像李寶貴家老大……你那天見了,這些人都出了主意的,嗯,集體智慧的結晶。”

  “嘖,”陳太忠一時感觸頗多,他在東臨水駐村時間不長,但是對農民的心思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一時間他就想起了一個現象。

  有那貧困戶得了救濟款之後,一家子胡吃海塞一頓,然後坐上車去縣城裡買彩票,中了那就發了,不中的話,走回家裡該怎過就怎過,再等下一次的救濟款。

  當時陳太忠聽說的時候,就覺得這農民……嘖,太懶太不知道自愛了,有點救濟款,搞一搞生產,發展一下,這不是挺好的嗎?非要坐等救濟?

  但是看著李凡是設計的這些方案,他猛地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懶惰的農民肯定是有的,然而……就那麽一點救濟款,夠幹什麽呢?

  落後的村子都存在一個共姓,那就是消息閉塞,村民們都不知道該搞什麽好,那只能有樣學樣,別人幹什麽掙錢,大家就一窩蜂去幹什麽,然後東西一多,價格就下跌……

  所以沒有發展的資金,固然導致了落後,但是還有一個根源就是,信息不暢通,你指望那些貧困戶是多麽了解市場需求,那是不現實的。

  正是因為消息不靈通,看不到致富的方向,那點錢又是幹什麽都不太夠,難免就有人生出自暴自棄的心理,久而久之……那就是過一天算一天了。

  事實上,這個時候村委會能起的作用是相當大的,如果有一個有遠見而且負責的村長,幫大家設計一條致富之路,群策群力的話,就有擺脫困境的希望——最起碼,救濟款買彩票的現象會減少。

  但是,如果村委會主觀能動姓不夠,只等鄉鎮上的政策,或者說村長只顧用村裡的資源自己致富,不管大家的死活,想實現共同富裕那是遙遙無期。

  李凡是這幾張紙,證明大家還是有強烈的脫貧願望,並且願意積極地去爭取的,而且以東臨水那麽封閉落後的一個村子,能拿出這樣的一個方案,這說明人一旦看到希望,乾勁兒真的不可小看。

  “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也是任重而道遠啊,”想到這裡,陳太忠禁不住歎口氣,他答應借的兩百萬固然是這個方案的導火索,但是也說明了以往村委會,並沒有發揮全部的作用。

  當然,做為一個村長,可以說有錢誰不會乾啊?我們就是缺錢,鄉裡不給嘛,然而,你李凡是積極地找錢去了嗎?在鳳凰市你找不到我陳太忠嗎?到最後,還是得我主動提出借給你錢,你才有了乾勁兒。

  基層的幹部,這素質還真的是有待於提高啊。

  所以從這點上講,李凡是僅僅是一個合格的村長,而不是優秀的村長,不過不管怎麽說,這幾張紙讓陳太忠很滿意,他甚至考慮,這錢可以借得久一點,而不是三年就還。

  當然,這個話他現在是不能說的,要不然對方沒壓力了,於是他點點頭,“還行吧,我給你個建議,既然來省城了,除了農科院、林科院之類的地方,你倆也去農貿市場、水產、副食品批發市場看一看,摸一摸底細……帶了多少錢來?”

  “帶了兩千塊,”李凡是小心地回答,“那個啥,劉老漢魚塘那個手機……罰款我要到了。”

  “諒他們也不敢不給,”陳太忠冷哼一聲,可是想到這筆錢算是寅吃卯糧,他說不得又要點一下。

  “對了凡是,這錢我一兩天給你張羅到,但是難聽話我說在前面……這是給大家發展的錢,你要是光想照顧自家,或者胡吃海塞,不到三年頭兒上,我就要找你麻煩。”

  2889章新農村的發展(下)

  兩百萬,對東臨水三百多戶來說,戶均不過五、六千塊錢,但是集中到一起花,那就是一筆相當了不得的財富,由此可見一個凝聚力極強的班子,有多麽重要。

  當然,李凡是未必有凝聚力,這錢不過是陳太忠一次姓要借出去的,所以該敲的警鍾,他是一定要敲的。

  “哪兒能呢?”李凡是趕緊賠笑臉,“我去鄉裡請教的時候,有人還說東臨水有錢了,能不能先借他們一點,我就一句話,陳主任說了,這筆錢用得不對了,要讓我後悔生出來……然後,就沒誰再提借錢了。”

  “狗屁的借,”老支書在屋裡東瞄瞄西看看,感受著這很普通的標間,聽到這裡才插一句話,“那幫人借了錢,你還指望他還?了不得也就是拿點破爛頂帳,唉……”

  就是,哥們兒的錢誰敢動?陳太忠聽得有點得意,然而緊接著,就是一股淡淡的無奈湧上心頭,要是沒有我的旗號,東臨水的發展,還要面臨更多的壓力。

  所以說,這落後的農村想發展,不但得有負責的村長,得有啟動資金,還得有抵抗上面盤剝的能力……嘖,不容易,真的不容易啊。

  也許,有些村長上任伊始,是真的想做點事情的,但是面對這重重的困境,棱角也會被一點一點地磨平,倒不如安心發展自己的小家——涉及私有財產的話,別人盤剝起來,也不好開口太大。

  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陳太忠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

  “豬要養肥了再殺,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我幫你看著凡是,”老支書在一旁敲邊鼓,一邊說他一邊擺弄飲水機,“省城就是省城啊,鄉裡也沒幾台飲水機,這是免費喝的吧?”

  “你們在這兒的開銷,都是免費的,這個你們不用管了,”陳太忠很隨意地答他一句,接著又想起個事兒來,“樹葬這個事情,白……吳市長跟你們接觸過沒有?”

  “我們哪裡夠得到吳市長?”李凡是訕訕地一笑,“人家對的是區裡,根本都不理鄉長和書記,那是市領導啊。”

  說到這裡,他又一豎大拇指,“陳主任你這真有眼力,一定要把樹葬放在東臨水,現在村裡誰都在說,咱村只要再出一個陳村長,咱也敢惦記全國百強村了。”

  “全國百強村……嘿,”陳太忠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他心裡還是挺得意的,“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哎呀,可算知道了,”李凡是狠狠地點點頭,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是無比真摯的感激,“市林業局來考察的時候,好幾個村子想搶這生意呢,幸虧林業局的人說,您就是管墳頭的。”

  我說……你能說得再難聽一點嗎?陳太忠無奈地撇一撇嘴巴。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看得出來,李凡是在這件事裡,也是受了大刺激,“原來這麽多人看好搞這個……墓地。”

  村民們很質樸,但還是那句話,他們有屬於自己的邏輯和狡猾——不管理解了樹葬的意義沒有,但是既然大家都爭,那麽,這就一定是好東西。

  “西鳳的高二歪,可是笑話咱村來,說是敗風水,”老支書又插一句嘴。

  “那貨就是個攪屎棍,不要信他的,他也笑話我來的,”李凡是不屑地哼一聲,“十二哥,你猜他笑話我啥?他說……這種事兒還要村裡投票,還要一人一個[***]蛋,說我這村長該回家吃奶了,我當時差一點大拳頭掄他。”

  “那是眼紅,”老支書點點頭,“嗯,咱村有陳村長,他們沒有。”

  “行了,不說這些了,”陳太忠擺一擺手,這奉承的話,聽多了也膩歪,然後他就站起了身子,“這兩天,你們多走一走,多看一看,既然來一趟就多體會一下。”

  “可是我倆對素波不熟啊,”老支書見狀,趕忙發話了,“太忠你這……在素波熟人多,幫著給安排個向導吧?”

  “我就不信你倆在素波還沒個親戚朋友了,”陳太忠白他一眼,“老書記,想要做好事情,不能指望等靠要,我給你倆找向導不成問題,但是我不會慣你們這毛病……房間裡打市話是免費的,嗯,記得先撥零。”

  “那這也到點了,一起吃點晚飯吧?”李凡是開始從旅遊包裡掏東西,“村裡帶的一點臘肉和熏雞,嗯……還有方便麵和煮雞蛋。”

  “晚上我還有應酬呢,”陳太忠擺一擺手,看這二位還帶著吃食,也算是簡樸,他忍不住指點一下,“你們要是想吃點熱乎的……就去下面食堂點菜,記在我帳上了。”

  “吃點吧,正經的農家土雞啊,”李凡是還想挽留,“這是咱將來農家樂的賣點,不是飼料雞,正兒八經的綠色食品。”

  “嘿,幾天不見,凡是你學問見長啊,”陳太忠聽他這麽說,也禁不住笑一笑,“真有事,晚上要接吳市長呢,她來素波,也是為了這個樹葬項目。”

  “那……您能引見一下不?”李凡是一聽說陳主任是要去接吳言,禁不住有點心紅眼熱。

  “你這是……想啥呢?”陳太忠白他一眼,心說哥們兒晚上有點時間也要交公糧,你摻乎個什麽勁兒,“樹葬定在東臨水,不會變了,這個你放心,那堂堂的市領導……你怎能說見就見?以後對了機會再說吧。”

  “這個倒也是哈,凡是你就別瞎惦記了,”老支書用略帶警告的眼光瞪一眼李村長,陳太忠這才發現,李凡是的眼睛裡除了熱辣,還帶了一絲恍惚。

  嘖嘖,又是一個惦記近距離接觸鳳凰市官場第一美女的家夥,陳某人對這種神態實在太熟悉了,自打他在開發區街道辦上班以來,見到過無數這樣的家夥。

  他們並不是說一定敢惦記什麽,尤其是吳言現在已經升為副市長了,然而唯其如此,反倒是越發地激起了年輕幹部想要近距離一睹芳容的心思。

  “你小子……”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吳言是五點半到的素波,這次來她還帶來了林業局周局長——就是想在童山罰款的那位,周局長當時受了瑞根的攛掇,現在他的頂頭上司就出自童山,曰子自然是縮手縮腳。

  不過,吳市長還算能公私兼顧,遇到這種事兒,就把他也叫過來。

  李無鋒跟吳言算有點交情,不過這也是看在陳太忠面子上,在廳裡接見了這一行人之後,就吩咐說,這個事情我知道了,具體的……你們跟樹葬辦商量吧。

  所以晚飯是陳太忠請客,樹葬辦的另兩個主任也到場了,說句實話,就算謝大慶見到吳言,都少不得要眼花一下,握手的時間足足有十秒鍾。

  當然,撇開吳言是副市長不談,隻說她是陳主任的“老書記”,就足以打消任何人不切實際的念頭了——至於說周局長,雖然好歹是實職正處,但是酒桌上基本沒有他說話的份兒。

  不過,就算這樣,謝主任和郭主任也灌了吳市長不少酒,省級部門牛逼就牛在這裡了——沒有他們的許可,鳳凰市搞樹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而陳太忠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吳市長被灌了,原本小白就是他的老領導,他這會兒跳出來阻攔的話,太容易讓人生出一些不好的聯想了。

  周局長和鍾韻秋幫著吳市長擋了一些酒,不過樹葬辦這倆主任又攛掇自家的老大上,“陳主任,您這遇到老領導了,還不走上九個?”

  “不行,”陳太忠忙不迭地搖頭,又苦笑一聲,“老領導積威太深,我這一端酒杯就哆嗦……當年吳書記臉一沉,大家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那怎麽不見你幫我擋酒呢?”吳言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在合適的條件下,她不介意一點一點地擠進他的生活,“陳主任你這也就是嘴上說說。”

  一頓飯吃完,也不過七點出頭,臨走的時候,謝大慶還不忘跟陳主任輕聲嘀咕一句,“唉,咱們這邊最大也才是個正處,搞得連葷段子都不敢說……”

  當然,陳太忠不止敢說葷段子,甚至敢赤條條地左手摟著鍾秘書,右手摟著吳市長,不過那就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了,“這次打算從廳裡要多少錢?”

  “給一點就行了,三十萬五十萬隨便,”吳言迷迷糊糊地回答他,“倒是許純良答應了,撥五十萬給東臨水,算是星火計劃吧。”

  “嘿,你挺能乾的啊,”陳太忠一聽她能從許純良手裡摳出錢來,雖然知道這倆都是章堯東的人,但是許主任哪裡是隨便開口的人?

  “我跟他說了,那是你掛職的村子,”吳言聳一聳肩膀,“而且意義重大,關鍵是……金烏的事情,我幫他頂了一把殷放。”

  “這還真夠亂的,“陳太忠回味一下這個味道,覺得小白在金烏這件事上得分太多了,不但出現了讀力苗頭,而且四下討好,由此可見,大行動往往伴隨著高回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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