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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一千四百九十九-一千五百章
  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都不講理聽到一級警督的怒吼,趙明博因醉酒發白的臉登時就變得通紅,他認出來了,來的是市局的副局長劉國棟,劉局長一直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主兒,以前跟局長盧剛走得很近,並不為現在的局長孫正平所喜,不過大致也沒什麽矛盾。

  一般而言,劉局震怒絕對不是什麽好事,趙所長正琢磨著該不該上去承認對方說的“混蛋”就是自己呢,劉國棟的眼光已經掃向了那兩個紅臉警員,“給我放人……你們誰是頭兒?”

  “劉局,我是二七路派出所的趙明博,”關鍵時刻,趙所長不能不站出來了,“我接到舉報,有人非法持槍……”

  “你放屁,”劉局長也不管在場那麽多人,指著趙明博的鼻子就罵上了,“這是老子的戰友,雲峰市的警察局長,你是豬腦子嗎?警察局長非法持槍?”

  他一邊說一邊氣勢洶洶地走向對方,看那架勢竟是想動手打人了,不過猛然間他似乎發現有什麽不妥,回頭看一看警車,發現楊明的銬子還沒打開,禁不住大怒,“你們兩個小子聾了嗎?”

  趙明博還真沒想到劉局長在光天化曰……光天化月之下,就敢這樣擺家長作風,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接口,不過還好,有人替他說話了,“劉局長,注意點素質好不好?”

  陳太忠非常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囂張,更何況這位一來就對趙明博口出不遜?他當然不會坐視幫自己出頭的人受人欺負,“誰告訴你,警察局長持槍就一定合法了?依你這麽說,楊明持槍就不需要持槍證了?”

  這話聽起來是就事論事,但是說實話,他已經把口袋張開了,這個姓劉的局長真敢說出“不需要”三個字,他一點都不介意扣一頂帽子到對方頭上,順便把此人也拿掉。

  “你是……什麽人?”劉國棟猛地聽到一邊有人這麽說話,登時就把目光轉了過來,眉頭一皺,接著又不屑地冷哼一聲,“我們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

  這話說得有點囂張,然而,劉局長並不像大家想的那麽頭腦簡單,他雖然表現得很傲慢,卻是非常明智地回避了一個問題——警察局長持槍要不要持槍證的問題。

  “我就是被楊明拿槍瞄準的人,”陳太忠的眉毛一豎,眼睛也瞪起來了,手一指劉國棟,“你又算什麽玩意兒?敢說警察局長就不需要持槍證?”

  “呀哈?”劉局長也是老警察了,當然知道對方這話厲害在哪裡,有心發作吧,想到周圍的人挺多,傳出去可就難聽了,愣了一愣之後,不再看陳太忠,而是轉頭看向了趙明博,看那架勢,正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意思。

  “二七路派出所的,嗯……你們所長是汪峰吧?”他鐵青著臉看著對方,“多的我也不說了,這個人我要帶走,你……咦?你們值班的時候喝酒了?”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陡然間變得極其嚴厲,醉酒出警,顯然是個值得計較的錯誤。

  眼下是1999年,《警察部五條禁令》是在2003年才頒布的,所以說值勤的時候喝酒並不算什麽特別嚴重的事情,當然,有人叫真的話,那也可以變得嚴重。

  怎奈趙明博早就想好了說辭,剛才楊明問他的時候,他可以不答,眼下市局的劉局長發問,他顯然不能再采取這種方式了,只能規規矩矩地回答,“我沒在執勤,不過是接到了群眾的舉報,這是非法持槍,姓質太嚴重……”

  這個理由顯然是非常強大的,對警察系統來說,違法犯罪的嚴重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打架鬥毆、聚眾賭博、賣銀瓢娼這些基本上是一個檔次,這是賺錢的行當,一般來說只能算在違法裡面。

  搶劫強殲這些,姓質就嚴重得多了,但是姓質最嚴重的,還是非法持有槍支、爆炸物之類的行為,這行為嚴重地影響社會安定,可能造成不可想象的後果,姓質比販毒還嚴重。

  要是對上這種情況,不在班的警察也有出警的義務,反之亦然,若是有警察看到有罪犯在安放炸藥不去管,而說什麽“我現在休息”的話,一旦被人捅出來,等待他的隻可能是雙開。

  警察最重要的職責,是維護公共安全,所以說趙明博這話說得再是在理不過,我不在班,而且……確實喝了一些酒,但是有人非法持槍,我怎麽可能不管呢?

  “嘖,”這個回答頂得劉局長有點難受,危險物品的控制是很有必要的,他不能再拿醉酒什麽的說事了,可是要說楊明持槍是合法的,身邊卻是還有個年輕人在虎視眈眈,隨時準備著挑刺。

  楊局長並沒有告訴自己的戰友那個年輕人的來歷,這個很正常,一般人告狀總是先擺自己的委屈,劉國棟猶豫一下,決定不跟這小警察一般見識,“那這樣,你把這個案子移交給市局吧……我說,這銬子你們到底摘不摘?”

  哼,還說我呢,你還不是一嘴酒氣?趙明博心裡恨恨地腹誹,我在喝酒時接到舉報來抓非法持槍者,這絕對解釋得通的,倒是劉局你喝了酒以後要接管這個案子,實在說不過去。

  “銬子肯定可以摘,不過,他不配合我們工作,還是暫時帶著的好,”趙所長也有點惱火了,我都接警了你還伸手,也不知道這局長是怎麽當的,猶豫一下終於硬著頭皮發話,“而且劉局你認識他,移交給市局……這有個回避原則吧?”

  這就是他膽上生毛地置疑劉局長要徇私了,按說一般小幹部是沒這個膽子的,但是警察裡膽氣壯的人相對要多一點,趙明博原本就不是一個相信天下能掉下餡餅的主兒,自然也不怎麽害怕天上掉下來石頭——反正你是市局副局長,老子也不歸你管,中間還隔著分局呢。

  “你這是……”劉局長好懸沒被他氣糊塗了,手指著他嘴唇哆嗦兩下,才惡狠狠地發話了,“這是命令,你必須服從。”

  “劉局長你本事挺大啊,”陳太忠又開始說怪話了,按說他是該撇清的,然而這姓劉的委實欺人太甚,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笑嘻嘻地拍一拍手,“呵呵,隻憑你一個命令,就可以推翻回避原則了?”

  “你給我閉嘴啊,”劉局長知道這廝不含糊,不過眼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手一指對方,“你算什麽東西,敢干擾執法?再亂插嘴,信不信我銬起來你?”

  “你又算什麽玩意兒?”陳太忠也惱了,臉一沉,周圍圍觀的人太多,他實在不好動粗襲警,可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終於髒話出口,“老子好歹也跟你一樣的副處,做為國家幹部,見不慣你踐踏法律,來,有種你給老子上了銬子,艸!”

  “我還不信這個邪了,”劉國棟聽說這人年紀輕輕,居然也是個副處,心裡不由得就是一驚,不過眼下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說不得一扭頭就待吩咐,誰想楊明發話了,“老劉,這家夥是下面地市科委的一個主任,你跟他說話注意點,別讓他抓住把柄。”

  他已經從麵包車處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那倆警察不敢開了他的手銬,卻也不敢攔著他,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過來。

  “科委的?”劉國棟不屑地哼了一聲,才待說點什麽,猛地一愣之後,才側頭看一眼陳太忠,臉色也變得凝重了些許,“哪個科委的?”

  他不明白對方來路,不過這好理解,老戰友多年未見,楊明不能斷定老劉是否在燈紅酒綠的都市生活中迷失了自己,當年的錚錚鐵骨是否依舊硬朗,而這姓陳的在天南顯然勢力滔天,所以也就隱而不談了。

  “我憑什麽告訴你?”陳太忠眼一瞪,“你要真的敢不顧回避原則接了這個案子,再問我吧。”

  “太忠,”王啟斌旁觀半天,實在是憋不住了,這矛盾顯然越來越大了,說不得他就想出面降一降火,而且趙明博是他喊來的,他也不能讓自己人的壓力太大不是?“咦,你什麽時候來素波了?”

  看著他一臉驚喜的模樣,陳太忠心說這家夥還真是裝什麽像什麽,笑著點一點頭,“跟領導來的,王部長怎麽也在?”

  “陪人吃飯,才散了,”王部長笑眯眯地胡說八道,眼睛轉過去,衝著趙明博就是微微一愣,“咦?你不是那個……二七路的小趙嗎?”

  “王部長您好,”趙所長笑著點一點頭,才待說什麽,誰想王啟斌繃著臉點點頭,咳嗽一聲,手一指現場,“趕緊都散了吧,這馬上兩會了,搞這麽大動靜做什麽?”

  “好的好的,”趙明博看一眼一邊的劉國棟,猶豫一下才點點頭,也不說什麽,而是衝在場的人擺一擺手,“散了散了,大半夜的……看什麽熱鬧?”

  劉國棟的臉色卻是不太好看,從王啟斌的稱呼中,他已經知道自己撞上了什麽樣的大板,姓陳名太忠的科委主任,那還能有誰?

  第一千五百章越來越熱鬧陳太忠在素波的警察系統名聲不算太響,劉國棟知道此人,還是因為盧剛被擼的緣故,他跟盧局長關系極好,於是知道此事後面有個姓陳的家夥起了一些作用。

  當然,到後來陳某人被評上天南省十佳青年,鳳凰科委的名聲也越來越響,劉局長雖然沒有特意去關注,但是人家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想要無視都不可能。

  怎麽就惹了這麽一個煞星呢?劉國棟不自覺地舔一舔嘴唇,心裡暗暗叫苦,怪不得敢給警察局長上銬子呢,敢情是這家夥,那個二七路的警司估計也是明白了陳太忠的來頭,所以才會膽上生毛地不買自己的帳。

  老楊你怎麽就這麽點兒背呢?他正無處下手之際,總算是現場又多出一個“王部長”來,似乎是挺有面子的,陳太忠和那警司都買他的帳,所以他就沒計較王啟斌“干擾執法”的行為。

  事實上,劉局長很有心讓趙明博替自己介紹一下,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求了,這混蛋剛才頂得我吐血,我直接問好了,“我是市局副局長劉國棟,請問你是?”

  他一改剛才的粗暴作風,問得這麽客氣,王啟斌聽得就是一愣,不過,王部長為人比陳太忠、趙明博之類油滑一些,倒也沒表現出什麽,笑眯眯伸出手跟對方握一握,“我是東城區委組織部長王啟斌,幸會幸會。”

  “幸會個什麽啊?這種場合算不幸了,”劉局長一聽,這位的官不大不小,比自己差一點也是有限,於是苦笑一聲,“王部長,初次見面,實在不好意思……能不能給我個面子幫著說一說?那個被銬著的楊明是我的戰友,生死之交。”

  “這個嘛……”王啟斌微微沉吟一下,側頭看一眼趙明博,“趙所長,把楊局長的手銬去了吧?劉局長發話了,都不是外人嘛,反正也都是國家幹部,誰還能飛了不成?”

  他這就是偷梁換柱的意思了,我給你面子,不過就是把“銬著的”變成“不銬的”而已,至於其他……嗯,我沒聽出來,你要是臉皮夠厚,就再求我一下?

  趙明博皺著眉頭想一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衝自己的警員招呼一聲,“行了,有王部長和劉局長說話,放開他吧。”

  他心裡很清楚,剛才銬上楊明還真不是羞辱的意思,對方好歹是個副廳,還是帶著槍的,他只是害怕在爭執中發生什麽意外,所以索姓粗暴一點銬上對方下了槍,一來證據到手心裡不虛,二來也是去除可能的隱患。

  聽到這吩咐,一個警員就拿出鑰匙去開手銬,不過這個動作引起的反應大不相同。

  趙所長想的是自己的人不錯,不聽劉局聽自己的,不枉我一直照顧你倆小子,劉局長想的卻是這個趙所長真不是個東西,話裡的意思,居然是讓我和王部長擔保。

  楊明的心思最為複雜,說句實話,他本來計劃著不讓別人開手銬呢,這可是他政治生涯中難以洗雪的奇恥大辱——你們銬上來這銬子容易,取下去可就難了。

  只是,經過這一番較量之後,他猛地發現,陳太忠似乎比他想像的還要強勢很多,心說我也不用硬撐著啦,跟誰過不去還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嗎?

  有了王部長的居中調停,事情就好辦了很多,楊明在被解除銬子之後,就想上劉國棟的藍鳥車,怎奈趙明博沉著臉攔住了,“楊局長,手銬我給您開了,不過,麻煩您坐我的車吧?”

  聽到這話,劉國棟心裡是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了,縱然知道此人身後有陳太忠撐腰,還是禁不住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發話了,“趙所長,你這是……怕我串供嗎?”

  趙明博繃著臉一言不發,也不看自家的領導,很顯然,他是默認了這種假設,只不過是沒勇氣去反駁而已。

  “你……”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劉局長心裡真的是無法忍受,可是他還不合適發作,於是咳嗽一聲,夾槍帶棒地來一句,“今天還有人打架的吧?行了,我正好沒事,去二七路轉一轉,正好去看看趙所長怎麽處理案情,能不能不畏權勢,能不能做到明鏡高懸。”

  有了他這句話,吳曉芸等一乾人也被請到了二七路派出所,此時趙明博的酒氣已經下去不少了,坐在那裡,一本正經地招呼一句,“楊明,你先過來。”

  打架事小,非法持槍事大,趙所長是這麽認為的,但是劉局長卻大為光火,他從派出所門口牆上的名單中知道了眼前副所長的名字,點名道姓地罵了起來,“我說趙明博,你了解案情,就是這麽掐頭去尾了解的?”

  “劉局長你沒看到,我這不是正了解呢?”趙明博也不給他好臉色,已經是這樣了,再服軟也沒啥意思,“現在是我們派出所查案,劉局您看著就行了……楊明,坐!”

  “不要坐過去,”劉國棟一把拽住楊明,趙所長請人坐可不是什麽好意,那是三堂會審的架勢,一張桌子後坐著倆警察,除了趙明博還有一個小警察,正拿著紙筆準備記錄,桌前的矮小圓凳,卻是給楊局長準備的。

  “劉局,你這麽搞,我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趙明博愁眉苦臉地看著他,“要不您過來問,我站著看,行吧?”

  “你少跟我扯那些,”劉國棟哼一聲,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好的出手時間?但是他不會放棄維護自己的戰友,“你也不用劉局長劉局短的,我知道你趙大所長眼裡沒我這個劉局,你就把我當成旁觀者就成了。”

  趙明博看他一眼,也不說什麽,只是衝著楊明指一指面前的凳子:你給我坐下。

  “我看誰敢讓他坐?”劉局長一抬腳就踢飛了那個凳子,凳子撞到牆上,發出“咣當”一聲響,可見他用力之猛了。

  “老子跟楊明打越南鬼子的時候,你還撒尿和泥呢,”劉國棟伸手一指趙明博,怒目圓睜,“要不是老楊,老子就死在越南回不來了,艸你媽的,你再敢仗勢欺人,老子豁出去這個局長不幹了,也一定收拾掉你這個混蛋。”

  “姓劉的,我受夠你了,你他媽的再逼逼,老子豁出去這個警察不當了也要收拾你,”趙明博拍案而起,開始擼胳膊挽袖子,“有本事你來問,不敢問就給老子滾開!”

  趙所長的脾氣還真夠火爆的,居然敢拍桌子大罵市局副局長,一時間在場的人登時就是一愣,連暴走的劉國棟都嚇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這個小小的一級警司竟然敢罵自己,身子一躥就要動手,誰想被一邊的楊明死死地拽住了,“老劉,老劉……你冷靜一點。”

  旁邊圍觀的警察們一擁而上,將頂牛一般的兩人分隔開來,陳太忠在一邊看得大為讚賞,行,不錯,老趙你是個帶種的,頗有哥們兒當年的風范。

  王啟斌也看得暗暗點頭,小趙這家夥一直是粗中有細,眼下同副局長撕破了面皮,雖然看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但也正因為如此,以後劉國棟就不能隨便對付他了,否則定然會落了別人口實。

  有時候,與其唯唯諾諾還不如選擇奮力抗爭,趙明博心裡明鏡一般,我就算再忍讓,也要被劉國棟懷恨在心了,那麽還不如索姓把事情搞大,在交好陳太忠一方的同時,也算自保的法門。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走進幾個警察來,其中一個咳嗽一聲,“這是搞什麽呢?嗯?亂哄哄的跟菜市場一樣……咦?劉局長也在?”

  劉國棟一看來人,原來是東城分局的周局長,一邊還站著二七路的派出所所長汪峰,心裡也是一聲苦笑,得,眼下這局面,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劉局長為人直爽,卻不是一點心眼都沒有,剛才他咄咄逼人也是在試探陳太忠的底線,因為他心裡也清楚,楊明那個“非法持槍”,還真的怕有心人做文章——而陳太忠不但是有心人,也是有能力做文章的人。

  他既然不可能坐視楊明被欺負,那麽就需要主動出擊試探,打的主意居然跟趙明博後來的類似:我就是幫戰友來了,陳太忠你要是不滿意,咱這也是私人恩怨,你要敢動用你的關系,那就不要怪我恥笑你了。

  幸運的是,姓陳的似乎還真的吃這一套,當然或者也跟王啟斌的面子有關,人家沒有表現出什麽反應,不成想是那個小警司受不了啦,跳起來跟他叫板,這年頭的事情,還真是怪了。

  周局長是受了孫正平的委托來撈人的,孫局長肯出面,跟面子什麽的關系不是很大,只是聽人說起一個外地的警察局長居然被自己的人以“非法持槍”的名義抓起來了,心說這不是亂彈琴嗎?都是一個系統的,怎麽能這麽胡來呢?

  孫局長不是不想打電話給趙明博,實在是吳曉芸根本不知道抓人的警察叫什麽,等後來知道了,孫正平一想,人已經帶往二七路了,又是一個派出所副所長,現在我出面不合適,少不得打個電話給東城分局的局長,招呼他放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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