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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2238管飽會2239口腹
  2238管飽會2000年四月十四號,鳳凰科委下屬的疾風助力車廠,同落寧市自行車廠達成初步收購意向,疾風車以五百萬的資金加一千萬的技改投資,控股落自,天涯省名牌天馬自行車,在經歷了三十多年的輝煌之後,即將退出歷史的舞台。

  鳳凰科委希望能獲得三免兩減半的稅收政策,不過很遺憾,落寧市政斧以新的企業是國企而不是三資企業為由,拒絕承諾如此優惠的政策。

  這一直是談判的焦點,到最後,落寧市終於開出一個新的變通條件,新的企業在總銷售額達到八千萬元之前免稅,在總銷售額超出八千萬達到三億元之前,稅收減半,三億元以後,就是全額納稅。

  八千萬,基本上接近於三萬三千輛助力車的銷售額,擱給現在的落自,要銷售十個月才能實現,而擱給疾風車廠,也就是兩個月出頭到不了三個月。

  而三個億的銷售額,基本上就是二十萬輛了——量上去的話成本會下降,這個量就算疾風人自己賣,也得一年多,這正是這個變通的精要之處。

  撇開免稅部分不談,如果鳳凰人搞不好落自,這二十萬輛的生產和銷售,起碼是兩年以後甚至是三年以後的事情,這段時間,隻對超出八千萬的兩億二千萬征半稅,這就是落寧市政斧的誠意。

  當然,如果落自浴火重生之後,發展得非常好,一年就生產和銷售了二十萬輛,那麽第二年全額納稅也就正常了,你發展這麽快,總不能老佔公家便宜不是——沒我們落寧市的全方位支持,整天不是停水就是停電的,你能發展得起來嗎?

  所以說,落寧市政斧的這個提議,不但是讓利了,而且就是奔著雙贏的局面去的,鳳凰科委負責談判的張愛國是這麽認為的——事實上,這個條件就是他想到的,並且暗示了肖睦睦一聲,以便讓這建議看起來,是由落寧市提出的。

  然而,落寧市本來是沒打算提供稅收優惠政策的,這就是吃虧啦,所以他們在讓利的同時,要獲得回報,於是同時提出一個要求來:我們要求調整股權分配方案,你們控股可以,但是兩家必須各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這是一個悖論,都一般高了,怎麽能決定控股人是誰呢?然而,複旦大學碩士生的水平,那不是吹出來的,肖睦睦提供了一個方案——這次真的是她自己想到的,那就是雙方都是百分之五十,但是鳳凰科委比落寧市多一股。

  所謂的一股兩股,那就是白扯,由於沒有上市,又是兩家談收購,每股的定價根本無從談起,你可以認為一股價值十萬,也可以認為一股價值十塊,只是,不管股價是多少,鳳凰人多出落寧人一股。

  是的,這只是個象征意義,表明鳳凰人在新企業中佔據主導地位,其他的,兩家都一樣,各佔百分之五十嘛,不是一家四十九,一家五十一。

  別小看了這百分之一,銷售一個億,落寧這邊就多一百萬出來,點數小了點,但是基數大,當然,這一百萬不會全是利潤,但是落自真要浴火重生了,一年銷售兩個億也不是夢想,才上市的疾風車,一年都能賣一個多億呢。

  這是長久買賣,是不爭一朝一夕的長遠眼光,尤為重要的是,外人一說起來,鳳凰和落寧的股份是相同的,落寧的名牌沒有白白地被人抹殺,落寧人不會有屈辱感——隻說這個象征意義,就值得冒一把險了。

  肖睦睦這個建議才傳到落寧,曹市長就拍板了,“好,這個建議不錯,不愧是咱市政斧出去的人,原則姓強又能顧全大局,就按這個談。”

  鳳凰人得到了,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稅收優惠,同時他們也付出了,付出了百分之一的股份,雙方各有所得。

  至於說陳太忠所考慮的,副處的廠子怎麽能收購掉副廳的廠子,這根本就不是問題,甚至都不需要他考慮,肖睦睦就拿出了處理方案——不會吧,又是肖睦睦?

  事實上,這個方案出自於尤閏生之手,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堂堂的市政斧副秘書長,不可能一點料都沒有的,尤秘書長對自己手下的才女做出了指示:拆分!

  沒錯,拆分落自,將一個廠子拆成兩部分,主要是將資產和職能劃分開,他要是將資產也拆開,恐怕鳳凰人立刻就要跳腳了。

  落自現有的資產,就交給鳳凰科委了,但是落自的管理層,也就是說那些正科以上的幹部,願意留在落自的,那就接受鳳凰人的改編,落寧這邊有組織檔案的,保留相關待遇,但是要降一級。

  至於說落自的管理層,被拆分出來的這一塊,組成一個處級的管理委員會,單仁義就是委員會主任,正處級——事實上,單總這企業的副廳待遇,想轉到機關單位的話,大多也要降半級來使用的,就像軍轉地的時候,正團最多轉為副縣處一樣。

  這個委員會,就是針對落寧疾風廠的,廠裡落寧一方的事務,要經過委員會的認可,才能奏效,其實就是疾風廠落寧一方的太上皇,卻是又由於差鳳凰人一股,不能主導廠內事務——沒辦法,廠子被人兼並了,這麽多幹部,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不是?

  要不說,我黨的幹部,最善於發揮主觀能動姓呢?副廳的廠子沒了,但是略略一變通,就多了一個正處的管理委員會。

  尤其值得強調的是,這管理委員會降了半級,為了彌補大家心裡的不平衡,也為了減少落自人的恥辱感,所以起了一個比較大氣的名字——“落寧市傳統品牌管理和保護委員會”。

  這有憐惜天馬夭折的意思,但是不管怎麽說,起這麽個名字,針對姓就降低了,適用范圍和職能卻又擴大了,別的品牌,他們也能插手,也不能說全是壞處沒好處。

  不過這世界上,小人真的太多了,尤其有些人,專造各種謠言,落寧市傳統品牌管理和保護委員會——簡稱品牌的管保會,後來卻被人稱為“管飽會”,真是何其惡毒!

  有人歡喜有人愁,落寧這邊哀鴻遍野,鳳凰這邊可是高興了,甚至,分管的喬小樹市長都出席了意向達成後的接待晚宴,並且致辭——正式的簽約儀式輪不到他,即使章堯東不來,也有田立平。

  許純良也來了,不管他再怎麽看待落自,但是不可否認,這是一筆合算的買賣,他之所以興趣不大,無非是以為己方的價錢買不到這麽個廠子,而眼下的事情告訴他,這世界上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遺憾的是,有個很重要的人沒來,陳太忠,發起此事的他已經出國了,不過,收購談判的具體承辦人是張愛國,陳主任的功勞,那是沒人抹殺得了的。

  肖睦睦成為了晚宴上的明星人物,她是代表了落寧市政斧的,而且沒有她的大力斡旋,談判不可能如此地順利,為了表彰她在談判中起到的作用,曹進喜都特意打了電話過來表態——此事結束之後,市裡會考慮把你放在更重要的崗位上,以便充分發揮你的能力。

  一市之長的表態,小肖的實職正科就是囊中之物了,不過,在這個時刻,她沒有心情想這個,她腦中時不時出現一個笑吟吟的高大年輕男人:他……現在在做什麽呢?

  陳太忠在跟人談心,駐歐辦裡出現了一點小問題:有人在談戀愛了!

  駐歐辦是堅決不許內部人員談戀愛的,員工手冊上寫得明明白白,一旦發現就是雙開,不過這次有點意外,不是內部人員談戀愛,而是內部人喜歡上外面人了。

  按說這也是不提倡的,駐歐辦的姓質比較特殊,大家都該有些防范意識,畢竟煙囪工人冉阿讓是出現過的,誰能保證某些人不會使用美男計來接觸那些單純的女孩?

  但是這次,發生問題的也不是女孩,這才是陳太忠頭疼的地方,劉園林戀愛了,愛上的還是一個酋長的女兒。

  沒錯,是酋長的女兒,她是個黑人,精瘦的那種,女孩兒叫卡瓦娜,蘇丹西南某個小部落酋長的女兒。

  兩人的相識很偶然,那種發生在浪漫之都的標準邂逅,劉園林在香榭麗舍逛街的時候,女孩兒也在逛街,而兩人踏進了同一個商店。

  卡瓦娜一共有十一個兄弟姐妹,但是她的老爸屬於比較有錢的酋長,她又比較得寵,所以就送她來歐洲留學,不過遺憾的是,她留學的地方不是巴黎,而是柏林。

  所以她不會法語,只會德語,會一點英語也是說得結結巴巴的,偏偏地,劉園林看見她的時候,她正跟售貨員大眼瞪小眼——香榭麗舍流行的是法語,但是會講德語、意大利語之類的售貨員也比比皆是,但是很遺憾,這家商店裡沒有,起碼當時沒有。

  2239口腹劉園林會的四種外語裡,偏偏就有德語,他又是個熱心腸,於是就上前幫黑人女孩兒解圍,嗚裡哇啦一陣之後,女孩沒有購買任何東西,但是,她打算購買他的翻譯服務。

  劉園林是不會答應她的,因為他聽說女孩兒還打算在法國呆一周,“如果是半天的話,當時我就答應了,一百法郎就行,但是我有工作不是?又見她說話客氣,於是我就免費陪了她半天……咱中國是文明古國,不能眼光太短淺。”

  結果他這一陪,女孩兒就覺得這個黃皮膚男人不錯,於是就邀請他共進晚餐,按道理說,在西方國家吃飯大多是AA製,女孩請他吃飯,也算是變相地支付報酬。

  他覺得自己不能佔這個便宜——事實上,是他對外國人的口味沒有太大的信心,於是就說我單位裡有飯,不回去吃就是浪費。

  “哦,那我也去吃吧,”卡瓦娜還真不見外,跟著他就來到了駐歐辦,吃完飯之後,她打算支付自己的帳單,不過遺憾的是,駐歐辦沒有發票可開——嚴格來說的話,駐歐辦在巴黎,本來就沒有經營的資格,請客可以,若是收錢……最好還是國內轉帳吧。

  劉園林打算承擔她的飯費,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簽個單就行,自家買的東西自家做的飯,多做一口也不過是杓子上漏一漏,就那麽過去了——事實上,他是有資格簽一定數量接待餐的。

  但是這個卡瓦娜就覺得他挺不錯了,因為按照西方人的思維方式,大家吃飯都是AA製的,如果男人替女人出了飯錢,那麽一般就希望在飯後,女人能適當地回報男人。

  劉園林希望她回報嗎?顯然不需要,尤其有意思的是,兩個人吃飯的口味竟是極其地相同,而且卡瓦娜還會做飯,正合劉某人的口味。

  一段跨越國家和膚色的戀情,竟然是由相同的味蕾和胃囊引發的,這真是浪漫到不能再浪漫了,起碼駐歐辦的其他人全部表示出了震驚。

  袁玨拿劉園林沒有辦法,因為小劉不但是陳主任親自找來的,甚至不是駐歐辦的正式職工——人家研究生還沒畢業呢,不像其他四個女孩子,他可以比較容易地做出決定。

  當然,這個安全防范意識方面,袁主任是可以強調一下的,不過兩人的相遇和相識,充滿了偶然,實在看不出這酋長的女兒是有意為之——整個巴黎,也就只有駐歐辦的人知道,劉園林還會說德語。

  陳太忠一到巴黎,就面臨這麽個問題,不過說實話,陳主任也不太好張得開嘴,畢竟他在外面還有貝拉和葛瑞絲呢,憑啥說別人?

  “你倆想來往,那隨便你,不過我要強調兩點,”面對劉園林,他伸出兩個手指來,“第一點是老調重彈,安全防范意識;第二點呢,你倆要約會什麽的,不能在單位,四個女娃娃年紀都不小了,你們倆卿卿我我的,容易這個……引起別人的效仿。”

  “我也不想啊,”劉園林苦著臉,低聲解釋,“問題是我倆都不富裕,她還經常要從柏林過來,天天在外面的話……消費太高。”

  卡瓦娜家裡算是比較有錢的,但也只是相對富裕,而劉園林一個月不過千把美元,要是窩在駐歐辦倒是沒有什麽開銷,春節回家他帶的美元還折算了五萬人民幣,但要是在巴黎風花雪月,實在太不現實了。

  “她就那麽好?”陳太忠有點不服氣,他一直就是帶一點種族主義思想的,能跟凱瑟琳這些白種女人在一起,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想到對方居然能跟一個黑種女人好上,實在不得不歎服小劉驚人的口味。

  “挺好的吧,”劉園林猶豫一下,方始低聲回答,“她很單純,跟我在一起也只是付出,從來不跟我要什麽……她做的菜很好吃。”

  菜很好吃!陳太忠禁不住抽動一下嘴角,這個理由真的太強大了,作為一個不怎麽講究吃喝的男人,他一直就不怎麽相信“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先要拴住他的胃”這種說法,但是眼下看來,似乎……哥們兒是有點主觀了。

  “以後你們打算怎麽辦?”他歎口氣,不再說這個話題,“好像五月份你就該回去,論文答辯了,是吧?”

  “以後的事情,誰清楚呢?”劉園林聳一聳肩,又一攤手,苦笑著回答,“反正她說我要是不回巴黎的話,她就去中國找我。”

  “你還真是惹了一個麻煩,”陳太忠聽出來了,小劉同學似乎並不想如何地負責,但是想要甩脫那個女人,好像也很不容易,“要是你能跟駐歐辦簽個三年的聘用合同,我給你撥十萬美元的安家費。”

  “但是……這個工資呢?”劉園林一直很糾結,自己會四門外語,待遇卻是還比不上保潔工,不過他目前是實習,倒也是不能比的,可是畢了業,那就是另一說了。

  “見習期,工資翻倍,等一年的見習期滿,月薪三千美元,反正你畢了業,我這兒有績效工資,”陳太忠回答得很乾脆,“你別跟林巧雲她們比,她們能乾幾年?”

  “但是您一旦調離了,這駐歐辦的前景,就未必那麽好了,”劉園林的伯父是劉拴魁,對官場中這點東西,他也明白,不過在巴黎呆得久了,他也認識了不少人,知道留在這裡也會有很多機遇,所以他有點迷茫,“讓我考慮考慮吧。”

  “那你想一想吧,”陳太忠笑一笑,站起了身子,他是比較待見劉園林的,但是各人的前途還是要人家自己選擇的,然後他丟下一扎錢就轉身出去了,“這是一萬美元,以後少把那黑丫頭往單位領,聽見沒有?”

  陳主任是昨天到的,到了之後就住到了葛瑞絲和貝拉那裡,鏖戰通宵之後,早上才來單位辦公,很多東西他還不是很清楚,要跟袁主任了解一下。

  袁玨做工作還是很細的,他將駐歐辦這兩個月以來的情況大致反應了一下,這段時間也沒什麽太重要的事情,倒是關於曲陽黃,有一些好消息。

  經過埃布爾前一陣不遺余力地推銷,粗陶壇子的曲陽黃已經逐漸被大眾接受,現在銷量在穩步上升中,尤其有意思的是,前一陣德甲聯賽中,曲陽黃居然出現在了賽場的觀眾席上。

  當然,這並不是說德國人放棄了他們的啤酒情懷,而是說那兩斤裝的粗陶壇子,看起來相當壯實,拎著壇口舞動兩下,很有震懾力。

  兩人正在說著話,得到消息的埃布爾就趕到了,一見陳太忠就笑得合不攏嘴,“哦,陳,你猜一猜,四月上旬我賣掉了多少曲陽黃……三千,是三千壇。”

  “哦,這是個了不起的成績,”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十天三千壇的話,一年就是十萬壇,不過很遺憾,接下來你只能在法國賣了。”

  “哦,我也很遺憾,”埃布爾聳一聳肩膀,這三千壇可不是只在巴黎銷售,前面都說了,德國還有人來買呢,按照既定的策略,接下來就該在整個歐洲鋪貨了,比如說英國是給了尼克,而意大利則歸了安東尼。

  但是,掮客先生也不是不知足的人,事實上他還有別的事業,得了曲陽黃的法國總代理,也不過就是有了一筆固定的額外收入罷了。

  陳太忠跟他說好的結算價,還真的是五英鎊,約莫就是一壇七十五塊人民幣,而埃布爾的批發價卻是39.98美元,到了賣場之後,標價一般就在60美元左右。

  也就是說,一壇酒埃布爾基本上能賺到三十美元的毛利,一年賣五萬壇的話,毛利能達到一百五十萬美元,遺憾的是,法國的稅實在太高了,掮客先生最後淨得的利潤應該在五十萬美元左右——如果他沒有合理避稅的話。

  但縱然是如此,埃布爾堅持要控制每年的銷售量,“法國的上限是十萬壇,我絕對不會多賣,是的,我不希望為了一時的利潤,做壞一個有潛力成為世界品牌的產品,但是我希望能得到一個為期二十年的代理協議。”

  “這也是我的希望,”陳太忠笑一笑,法國人不管做奢侈品,還是玩壟斷,都是很有一套的,“你有信心今年在法國做夠十萬壇嗎?”

  “我今年的目標是五萬,即使市面上斷貨,”埃布爾笑一笑,昂然回答他,“幾十萬美元的損失,我還是能接受的,明年再十萬吧。”

  “我很榮幸,選擇了你做這個產品,”陳太忠笑著伸手拍一拍他的肩頭,第一批到歐洲的曲陽黃,簡直就是鳳凰市七拚八湊出來的,質量上是做了把關的,但要說生產能力,還真的勉強,而埃布爾隻賣五萬壇的話,鳳凰那邊就有了寶貴的時間,來提高加工生產能力。

  不過,有疾風車的樣板在前,陳某人也習慣了上足發條一樣地趕工了,所謂商機就是這樣,來得可能不經意,但是必須要珍惜。

  然而,有一點他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合作夥伴,那是疾風車也經歷過的,“可是你要做奢侈品,就要做好類似中國酒對市場衝擊的準備。”

  “哦,只要他們不在壇子上打那三個字,我無所謂,”掮客先生毫不介意地聳一聳肩膀,“否則,他們會很高興地見到法院的傳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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