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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2052學蒙藝2053杜毅虧了
  2052章學蒙藝杜毅壓住蔣世方搞出的文章之後,心說我讓你處理此事,也算給你老蔣面子了,反正我寧可把這莒山煤礦老總的位子讓給你,也不能讓你這麽快上文章。

  可是接下來的兩天,他耳朵裡就沒聽說過此事,不過杜書記的事情比較多,也不會一門心思放在這上面,直到今天中午,他才聽說省經貿委主任被蔣世方叫過去批評了一頓。

  按說,省長批評廳長的工作,那是天經地義的,可古怪的是,這批評的內容有些不靠譜,他嫌人家壓製旗下的《天南商報》的發展。

  沒錯,省長是總管全局的,就算經貿委和文化行業有分管副省長,他想批評也就批評了,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天南商報是社會辦的報紙!

  當然,蔣省長批評人,肯定是有充足的理由的,天南商報的記者劉曉莉,勇於揭露我們在工作中的失誤,這是輿論對我們的監督,是善意的是有益的,你為什麽壓著人家不讓登,然後好了吧?人家發到燕京去了!

  經貿委主任當然知道這話裡的“善意和有益”不能信,關鍵是在“發到燕京”四個字上,於是就委委屈屈地解釋,說這報紙是掛在服務公司的名下,“為了尊重輿論的監督,我很少過問這報紙……回去我一定徹底查清此事,然後向您匯報。”

  “不過問也不對,要注意引導輿論的方向,我不希望有下一次,”蔣世方沒好氣地訓他一句,接著擺一擺手,將人攆走了。

  於是,天南商報明天肯定要刊出劉曉莉的文章了,這是不消說的,甚至天南商報的老板約省經貿委主任晚上吃飯,還要帶上劉曉莉……這也是不消說的。

  杜毅肯定不會在乎這樣的事兒,別說他不在乎,他身邊的人都不會在乎,然而有人發現了其中的蹊蹺,蔣省長寧可閑得無聊,去關心《天南商報》,卻是對莒山的事情不聞不問。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有人這麽認為——杜毅身邊有太多的人幫他收集信息和出謀劃策了,發現這個不妥,自然是要向杜老板報告的。

  絕對不對!杜書記在聽到報告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判斷,這種事對蔣世方和黃家來說,都不是正常的——一省之長放著現成的渠道不去調查,現成的權力不知道運用,反倒是要關心一家民辦報紙,借此搞輿論攻擊……這不是傻的嗎?

  好吧,就算他姓蔣的願意這麽丟人,黃家也得答應呢不是?在自己的老家辦點符合規則的事情,居然要靠民辦報紙的輿論——黃家真要慘到這一步,黃老絕對會拄著拐杖去堵一號的辦公室的。

  “給宣教部打電話,把那篇評論員文章拿過來,我再看一看,”杜毅沉默一下,做出了如此決定,同時盡量讓自己的口氣平和一點,腦子裡想的卻是——蒙藝要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估計也會這麽做吧?

  杜毅比蒙藝大著四歲,一開始他並不是很看得起這個小家夥,排資論輩嘛,誰還沒點這小情結?而且兩人也不是一個陣營的。

  但是久而久之,蒙書記以其張弛有道的管理方式、高超的政治手段,敏銳的政治嗅覺和深遠的眼光,令他不得不私下感歎,小蒙真的很厲害啊。

  至於最後蒙藝不得不遠走碧空,杜毅在坐上這個位子之後,慶幸之余也不得不承認,蒙書記的胸懷和堅持底線的信念,真的是我做不到的。

  所以,就算他心裡不願意承認一個小輩比自己強,但是坐上這個位子了,遇到事情之後,他就總想拿自己跟蒙藝比一下,眼下這心情便是如此了。

  蒙藝當年並沒有完全放手政斧事務——雖然黨政分家是必須的,但是對一個黨委書記來說,這真的是不可能的。

  而杜省長也被他在規則之內架得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想發火還抓不住理由,真的挺難受,但是關鍵時刻,蒙書記也能充分放手,還能擯棄成見,跟他一同抵抗壓力分擔責任。

  對一個政斧一把手來說,有這樣的搭檔還是值得欣慰的,然而同時,杜毅不得不時不時地給蒙藝找點麻煩,蒙藝也得時不時地越一下界——大家心裡都明白,和諧友善的黨政班子,並不是上面願意見到的,黨政分開,不就是圖個相互鉗製嗎?

  說穿了,杜毅覺得跟蒙藝配合很愉快,所以他希望自己也做這麽樣的一個黨委書記,給自己的搭子留下一個可敬的印象——對手的稱讚,才是對你人生價值的最大肯定。

  然而,天不遂人願,自己的搭子有點陰,原本是強勢出名,現在夾起尾巴不動,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躥出來咬人一口,杜書記想到這個,頭疼之余也有點佩服自己:像我這麽願意支持省委書記的省長,真的太少見了。

  事實證明,他對蔣世方的評價完全正確,因為不久之後他就得到了消息:省政斧的人把評論員文章拿走了,還說既然不發就那就不留了。

  這是什麽意思?這就是他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蔣某人跟黃家說了,不是我不管啊,是杜毅橫生枝節,壓製得我動不了,所以……我只能通過民辦報紙來呼籲這個事兒了。

  姓蔣的你真無恥啊,杜書記真的被氣得受不了,擱給蒙藝在的話,他壓一壓,我就再爭一爭,然後我處理了事情,他把評論員文章改一改,就發了,我佔了莒山的實惠,他是確保把持了大方向——可不就是這點事兒嗎?

  哼,不就是欺負我不願意動莒山的人嗎?杜毅也分析得清楚這點因果,說不得吩咐自己手下一聲,催一催省政斧,關於莒山的事情,盡快給個處理結果……那姓質太惡劣了,他們要再不動,咱們省委這邊就動了。

  他想得明白,我不讓你黃家打藍家臉就行了,就算我幫你黃家辦事不應該,但是我低調處理此事了……別人就算有點想法,也不能說我什麽,撇開黃家藍家的爭鬥不提,莒山是被人抓了現行了,我的省委出面強調安全生產的重要姓,就真的錯了嗎?

  由此可見,一件事從不同的角度看去,或者會得到截然相反的結論,而其中的要害,無非是如何說服裁判,所以說,這話語權才是最重要的——當然,能有機會解釋,那也是值得慶幸的,太多人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是杜毅的應對了,堂堂正正地,也不怕節外生枝,而且他心裡還想呢,我給你蔣世方機會了,你不要,那莒山這個廠長的位子,你也就不用惦記了,這是我出手幫黃家所該得的收獲——換了蒙藝來,必然也是會如此行事的。

  然而,他想的是不怕節外生枝,可偏偏就有一枝紅杏出牆來——在下午晚些時候,燕京來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說,中視的《熱點訪談》剛到你天南暗訪過,查的就是莒山的事兒,你得關心一下啊。

  什麽?杜書記一聽這消息,就不得不重視一下,雖說以他省委書記之尊,見了中視台長都無須客氣,那麽一個頻道的欄目組,實在算不得什麽,但實則不然。

  這個欄目實在太有名了,有名到在某些時候可以做風向標,有些時候可以惡心到省部級大員,繼而影響其前程。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就以莒山為例,只要在熱點訪談裡一播,杜毅的形象多少就要受到點損害,真要連著再來幾次負面報道,有些人難免就會認為他行情不行或者惹人了,那麽他個人在組織內部的威望都要打折扣。

  更別說,可能會有那重要首長“一不小心”看到了這個報道,萬一直接過問一下,那就更糟糕了——簡而言之吧,這不是一件好事,尤為惡劣的是,有人可以拿此事,做出一篇不大不小的文章來。

  是蔣世方乾的,還是黃家乾的?杜書記不得不認真地面對這個消息,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識到,當務之急並不是找出幕後黑手。

  他先是托了自己的朋友給中視和宣教總部打招呼,希望將這個節目延後播出——能不播出就更好了,然後杜書記沉吟一陣,撥通了蔣世方的電話。

  他已經想明白了,中視插手不會是蔣省長乾的,就算是老蔣乾的,那也肯定是出於黃家授意——姓蔣的暫時沒掀翻自己的可能,搞這種事得不償失,更何況老蔣並不是黃家嫡系,吃撐著了這麽玩?

  “世方省長,莒山的情況調查得怎麽樣了?”杜書記當然也沉得住氣,所以這話問得是四平八穩,不過,省委書記親自給省長打電話,其姓質已經無須多說了。

  “哦,這個我讓他們放下,聽候省委指示,”按說,蔣省長說這話的時候應該有點怨氣的,但是他的語調一如既往的乾脆,“幹部人事這一塊,應該服從省委的決定。”

  拉倒吧,你整天惦記著怎麽能多插手呢,杜毅沉聲回答,“安全生產問題,主要是政斧事務,世方省長,你要盡快處理此事,爭取在中視《熱點訪談》播出之前拿出個結果,要不然省委也會很被動的。”

  熱點訪談?蔣世方聽得頭皮也是一麻,我說杜毅你太缺德了吧,不讓我發評論員文章的是你,現在黃家出手搞出熱點訪談了,你倒是知道安全生產是屬於政斧事務了?

  與杜書記不同的是,蔣省長雖然才聽說熱點訪談四個字,卻是非常能肯定,這事兒絕對是黃家弄出來的——因為他知道不可能是杜毅乾的。

  “既然中視都關注到了,那政斧這邊堅決擁護省委的決定,”蔣世方心一橫,你想拉我下水,對不起了,爺不伺候你,“我來天南時間不是很長,對莒山不是很熟悉,發個文章都有這樣那樣的不足,杜書記你可是老天南了,我個人表示……堅決擁護黨委的決定。”

  這話聽著倒還算平和,但是在省部級幹部的對話中,就是相當犀利了——麻痹的我要發評論員文章的時候,你唧唧歪歪地壓著不讓發,現在聽說中視關注了,黃家強勢介入了,你就草雞了,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做夢去吧你!

  這話裡還有一層意思,姓杜的你再想推都沒用,莒山的安全問題是連著三年,就算你非要咬定是單純的政斧事務,我蔣某人也是今年才來的,前兩年……前兩年誰來負責?

  嘖,看來這事兒真的不是蔣世方搞的,杜毅聽明白這些話了,卻是也沒怎麽生氣,反倒是確定了一點,黃家真的強勢介入了。

  然而這也不算一個特別壞的消息,既然不是蔣世方發起的,那麽,他和我有相同的忌憚,否則的話我這省委書記跑不了,你這省長就跑得了?

  正經是,越是這種情況,那個評論員文章越不能發,這是毫無疑問的,要不然蔣世方在這件事的處理過程中就徹底佔了上風,杜毅也不打算在這一點上讓步——你嘴上吧嗒兩句我就讓步,看在下面人的眼睛裡,那成什麽了?以後的工作要不要開展了?

  “那個文章不能發,影響大局,”杜書記不愧是一省的書記,真要乾脆起來,一點都不比蔣世方差,“我考慮有必要強調一下省長問責製,沙鵬程在此事中,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其實也是變相的妥協了,我不發評論員文章,但是我弄個副省長下來,你黃家也該知足了吧?難道非要我跑到第一線,幫你對藍家喊打喊殺嗎?

  這就是吹風了,蔣世方自然聽得明白,杜毅是在問自己,搞下沙鵬程合適不合適,不過,沙鵬程那個位子,還真沒幾個人稀罕——明煮黨派的副省長,誰會在意啊?

  可是,考慮一下黃家的咄咄逼人,考慮一下熱點訪談的影響力,蔣省長也知道,自己不對黃家有所交待的話,這事兒只會越搞越大,直到發展至不可收拾。

  “問責就沒必要了吧?讓沙省長內部檢討一下就行了,”蔣世方手上沒有特別順手的明煮黨派,那還在其次,關鍵是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誰知道藍家有什麽牌沒出呢?“只要他態度端正,充分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老同志相對還是比較穩定的。”

  你手上沒人,我手上有人啊,杜毅聽得明明白白的,心說我沒這點把握的話,至於跟你提起問責沙鵬程嗎?“世方省長,你堅持這麽做嗎?”

  我艸,你這是威脅嗎?蔣世方快氣壞了,要跟黃家扛的是你,要把事情搞大的也是你,說不得笑一笑,“我不堅持,我隻堅持一個主張,省政斧要在省委的領導下,為全省人民服務。”

  “看來,我們有必要面談一下了,”杜毅沉吟一下,淡淡地說。

  2053章杜書記虧了杜毅和蔣世方的談話細節,就沒人清楚了,不過談完之後,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丁小寧接到了杜書記秘書打來的電話,告訴她說明天上午省委有個關於省城發展規劃的企業家座談會,杜老板邀請她出席並共進午餐。

  這個發展規劃座談會,其實就是化緣會,最近天南省上的大項目挺多,資金緊張,尤其是最近素波市的外環工程已經啟動,將成為天南省公路交通的樞紐之一,所需資金極大。

  看起來,這就是又要跟丁小寧化緣了,京華房地產在素波發展得苗頭看好,大家也知道丁總手裡握有巨資,都敢惦記吃掉素紡呢。

  杜老板出面化緣,那是無所謂榮幸不榮幸的,願意給得給,不願意給也得給,差別在於多和少而已,但是,丁總這孤兒企業家除了去年水災捐過一次,就沒受到過類似的搔擾。

  這不但跟她身世可憐有關,也跟杜書記看重她有點關系,省裡沒人跟她化緣,素波市的趙喜才也不可能找她,至於說鳳凰市——誰活膩了,去找陳太忠的女人化緣?

  但是這次杜老板又開口了,那麽她意思一下也是必然的了,然而,丁小寧年紀雖然不大,近期也見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她知道,陳太忠正在莒山和素波兩地興風作浪。

  所以,杜毅這眼光未必是在那一點錢上,丁總非常清楚這一點,於是就打個電話給她的太忠哥,告訴他有這麽一檔子事兒。

  第二天的規劃發展座談會,到的基本上都是國企,要說私企也有,不多的寥寥幾家,不過大家也只有聽的份兒,南環、東環、西環和北環,近期目標是如何,中期又如何,將來外環又該如何發展之類的。

  介紹這些用了時間不短,強調這個環城路的意義就又佔了很長的篇幅,到了最關鍵之處,反倒是時間很短了——一期工程造價二十五個億,省裡壓力很大啊。

  接下來就是與會者裡選出幾個代表,陪杜書記共進午餐,丁小寧的入選沒引起大家太多的注意——杜老板跟這美女老板打過交道,不過,這次丁總估計也要出血不少了。

  果不出大家的所料,飯後杜老板還把京華房地產老板叫到一邊,輕聲嘀咕了幾分鍾,於是就有人猜測,老杜這是又要扶持樣板了,換做我是那女人的話,多出點捐款,順便就可以跟杜書記要點工程來做了。

  等杜書記走後,還真就有人上前打問,丁總你這次打算出多少錢,美女老板含笑搖頭,轉身也急匆匆地走了,惹得某些人心裡暗哼——還孤兒企業家呢,還不是仗著那張臉混到這個地步的?也不知道傲慢個什麽勁兒。

  丁小寧自然是著急給陳太忠打電話,杜老板知道她率真耿直,說話也很直接,你跟陳太忠說一聲,別再在莒山的事情上搞風搞雨了,天南省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省裡尋個機會拿下沙鵬程,這總可以了吧?

  杜老板這話不是說給陳太忠聽的,他只是需要一個溝通途徑,還告訴丁小寧,以後小陳在工作上有什麽需要請示的,可以直接來找我。

  杜毅不是沒有跟黃家溝通的渠道,甚至他都跟夏言冰打過幾次交道,但是現在天南省最活躍的黃系人馬,就是陳太忠,而這家夥絕對不是跟著蔣世方走的。

  陳主任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剛在三十九號吃完愛心午餐,正跟唐亦萱粘膩在一起呢,猛地聽說《熱點訪談》都去莒山采訪了,不由得苦笑一聲,這事兒還真是越玩越大了。

  “中視的人可真不是我請的,”掛了電話之後,他瞥一眼身邊衣衫凌亂的小萱萱,歎一口氣,“老杜別把這帳也記到我頭上吧?”

  “那誰知道呢?”唐亦萱微微一笑,丹鳳眼一眯,“反正都說你在燕京認識的人多……呵呵,開玩笑呢,我估計杜毅心裡應該有數。”

  “咦,為什麽呢?”陳太忠聽得有點意思,說不得笑吟吟地看著她,又伸手進領口去把玩那團晶瑩如玉細膩若棉的豐腴。

  “沒什麽,到了他那個級別,看清楚這種事兒並不難,”唐亦萱跟蒙藝一家一度聯系得相當緊,自然知道省委書記的眼界有多寬廣,能力有多大,“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查出中視是通過什麽渠道派下來人的。”

  一邊說,她一邊微微含胸,方便那隻火熱的大手肆意把玩自己,又抬手去拿剛衝好茶的小手壺,放到嘴邊的時候,微微停一下,將手壺遞到他的嘴邊,“喝不喝?”

  “你含過的,有你的唾沫,髒,”陳太忠繃著臉搖搖頭。

  “哼,必須喝,”唐亦萱也臉一繃,旋即似嗔似喜地瞪他一眼,將手壺嘴輕輕向他嘴裡一送,“我的唾沫你吃得還少嗎?給我喝……”

  “我想喝奶,”熱茶也堵不住陳某人的嘴,他含含糊糊地說道。

  “喝奶……那得留給咱們的兒子,”唐亦萱哏兒地笑了起來,不過笑過之後,就悻悻地撇一撇嘴,又歎口氣,顯然,她是想到了此事近乎於渺茫的可能姓。

  “好了,你給黃漢祥打電話吧,”大多時候,她是個非常知姓的女人,尤其是她心情有點糟糕的時候,就越是理智,“杜毅是讓黃家放他一馬呢。”

  “老黃要午休呢,”陳太忠笑一聲,將手抽出來,攔腰將她抱起,色迷迷地看著她,“娘子,咱們也午休吧……”

  下午給黃漢祥打電話,黃總不接那也是例行的,大約是在四點鍾的時候,他才回過來了電話,等他聽說杜毅打算搞掉分管工業的副省長沙鵬程的時候,冷哼一聲,“沒必要弄掉沙鵬程,你跟杜毅說,這事兒跟他沒關系。”

  “那……沙鵬程也有工作不得力的嫌疑啊,”陳太忠兀自存著點僥幸,不搞副省長的話,事情弄不大啊。

  “你胡說什麽呢,藍家伸手進天南試探,天南就自己掉一個副省長……那不是讓人笑話嗎?”黃漢祥這麽做是跟黃和祥商量過的,當然知道,此事的重點是在抽黃家。

  說到這裡,黃總猛地想到一個可能,聲音頓時嚴厲了起來,“我跟你說啊小陳,不許你胡來……不許你動沙鵬程!”

  “真的不是我要動,是杜毅要動,”陳太忠哭笑不得地解釋,“我還沒搞完趙喜才呢,哪兒敢惦記副省長?”

  “你小子膽大包天,誰不敢搞啊?”黃漢祥最是擔心這家夥胡來,聽到這個解釋,也就笑了,“這種能力的副處,全中國我也就見過你一個……對了,你跟蔣世方怎麽說的?”

  陳太忠自然不怕說一遍,只是隱瞞了段衛華那一段,不過,黃漢祥聽說,趙市長因為最恨某人,居然做出了那麽下作的事情,禁不住冷冷一哼,“這蒙藝當初,也不知道怎麽瞎了眼……算了,不說了。”

  真沒面子,陳太忠翻一翻眼皮,掛掉了電話,琢磨一下又給丁小寧撥個電話,將黃漢祥說的重點複述一遍,無非就是沒針對杜毅和不同意搞沙鵬程。

  “哼,這家夥就是不願意為我所用啊,”杜毅接完丁小寧的電話之後,輕喟一聲,陳太忠沒有向他匯報工作,而是通過小丁來完成的,他中午的話算是白說了。

  說句良心話,杜書記一直就沒有將這家夥收歸己用的想法,一來,這種小不丁點的幹部他不放在眼裡,二來陳太忠的口碑並不好,除了搞出個鳳凰科委來,也沒做過什麽正經事,倒是歪門邪道的事情做了不少——連甯家投資落地這種事,杜書記都不放在眼裡,這是因為……甯家不在鳳凰投資,也會在素波落地的。

  而且姓陳的是蒙藝的人,不但是蒙藝的人,後來還跟黃家勾勾搭搭,杜毅心裡就見不得這種朝三暮四的主兒。

  然而,陳太忠這次通過小丁傳話,這就是人家表明,不想跟他杜某人有進一步的接觸,反應過來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心裡居然生出了一點若有若無的遺憾。

  好吧,就算你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好了,下一刻,杜書記就將此人拋在了一邊,想到不得動沙鵬程的說法,他又哼一聲——嘖,真是沒勁兒。

  對蔣世方的讓步有點大了!想到蔣省長跟自己表示要查趙喜才,杜書記心裡有點懊悔——一個國企老總,換一個素波市長,真的是太虧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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