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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1978威脅1979真是瘟神
  1978章威脅李華知道陳太忠來頭不小,能讓杜和平著急著迎過來的主兒,絕對不會差了——尤其這杜市長是個臭脾氣,你光來頭大,人家老杜都未必鳥你,還得是老杜服氣的人。

  所以他對此人的態度就是,千萬不能怠慢,卻也不需要多認真,反正就算再認真,人家杜市長也未必領情,反倒覺得是我該做的一般。

  而且,說你陳主任厲害,這話不假,可是受傷的又不是你,那個家夥無非就是鳳凰電纜廠開大車的工人,跟你關系特別近的話,會落魄到那個地步嗎?

  說穿了,案子不算太大人也沒死,眼睛瞎沒瞎都是一說呢,抓緊時間破案是應該的,但是限時十二個小時或者二十四個小時……那不是開玩笑嗎?警力不是這麽浪費的。

  “難說多長時間破案?”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了半天,又是哈哈一笑,“看來李局長對下面的同志沒什麽信心?”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而是它存在個流程,大案要案優先,”李華聽這話頭不對,隻得沉聲解釋,“案子姓質很惡劣,但是還排不到重中之重去,我只能答應陳主任你盡快破案。”

  有蔡主席撐腰,他可不怕陳太忠——畢竟辦案的是警察不是你陳主任,當然,能不招惹盡量不招惹,至於說此人是秦連成的老部下,那麻煩您把秦市長喊來再說吧。

  “哦,正林的大案要案很多嗎?”陳太忠點點頭,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地燦爛了,“舉幾個例子出來?”

  這是什麽話?什麽叫“正林的大案要案很多”?李局長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越發不滿了起來,索姓不看他了,側頭看一眼杜和平,“杜市長,情況我大致了解了,局裡會調集精兵強將,盡快破案。”

  “你還是給陳主任一個期限吧,”杜市長見這家夥有點炸刺的意思了,心說我今天幫陳太忠是幫定了,合著我杜某人親自到醫院了,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杜市長,那裡是天崗縣,不是市區,”李華歎口氣,看起來頗有一點為難的樣子,“就算是神仙,也不敢打這個保票,說什麽十二小時二十四小時破案。”

  “這話是你說的?”陳太忠一聽,越發地火了,這是欺負哥們兒跌落到凡塵了是吧?“破不了案光知道強調困難,你的工作就是這麽乾的?”

  “我不能行,那你來乾啊,”李局長一聽這話,也火大了,屁大一點事兒,你倒拿著做起文章不放手了,“你知道警察局每天要接手多少案子嗎?”

  “不需要你跟我說這些,我又不是沒乾過政法委書記,”陳太忠摸出手機來,斜睥他一眼又冷哼一聲,“要是我二十四小時破了這個案子,你是不是要引咎辭職?”

  “你!”李華好懸沒被這話氣暈過去,他有心答應下來,可是還不敢這麽賭,誰知道人家有什麽路數沒有呢?憑良心說,這案子真下工夫的話,二十四小時破案……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個可能的代價,是很高的,得買通各路牛鬼蛇神,才查得出作案的嫌疑人,是的,只是查出,抓捕那就是另一說了。

  而且,事發地段在天崗縣,不是在正林市區,打聽起來太費勁了,消息也零散,真是限制在二十四小時內的話,相當不容易——你說為了這麽件小破事兒,值得嗎?

  “我什麽我?”陳太忠抬手一指他,不屑地哼一聲,“今天我就讓你看一看,我這個外地人是怎麽破案的。”

  他的話說得非常不客氣,這是跟警察打交道太多了,他知道要是現在擰不住對方辦案,那等破案就是遙遙無期了——杜和平在場都是這個結果啊,或者……將來因為什麽別的案子,能牽扯出這案子來,也就是如此了。

  臨泉那小偷縣就可以為力證,警察們不知道那兒有什麽東西嗎?知道!有人管了嗎?沒惹出天大的事情來,沒人去管!

  一邊說,他一邊就撥通了秦連成的號碼,“老主任,我太忠啊,您托我問的山貨的事情,我沒辦法幫忙了,你們正林的投資環境,太差了。”

  “投資環境?”秦連成在那邊聽得就是一愣,關於山貨,他前一陣給陳太忠打電話的時候,確實說過這件事,正林山區多,有純天然野菜,有多年生灌木可做無煙木炭,有中藥材……這些東西,在歐洲有相當的市場。

  但是,正林人走不出去啊,秦市長自己就知道,省藥材公司有幾個不得志的小幹部辭職下海,專跑歐洲做中藥材生意,不能說賺得盤滿缽滿,起碼一年百十來萬美元是有的。

  所以他托陳太忠幫著問一問,說是我們手上有這些東西,你看能不能幫著在歐洲打開一下銷路,到時候哪怕鳳凰定向收購,也是不錯的不是?

  可是,這說的也只是收購,卻是跟投資環境無關,不過秦連成也是反應機敏之輩,聽到這裡就明白了,“呵呵,那個案子,李華不願意下功夫?”

  敢情杜市長都將他的事兒跟秦市長說了,只是兩人都是副市長,不合適走得太近,而這次是杜和平邀請陳太忠來的,秦連成就沒冒頭。

  但是,說是沒冒頭,兩人卻已經商量好了,晚上也不喊別人,就是三個人一起坐一坐,不成想臨到下午一上班,就得了這麽一個消息。

  “李局長說,案子很棘手,給不出來具體破案時間,”陳太忠斜睥著李華,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老主任,不是我胡說,正林的名聲,我以前一直聽說過了,總覺得未必吧,現在才知道,有些地方確實有失控的危險。”

  李華已經聽出來他在給誰打電話了,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動兩下,有心辯解又不能說人家說得不對,心說我招你惹你了,你就這麽給我告黑狀?

  他可以不賣杜和平的面子,但是絕對不能不賣秦連成面子,秦市長本身就掛著常務二字,聽說省裡還有強力後盾,本來他火得都有點甩手走掉的意思了,只是琢磨這樣會不會讓老杜記恨,結果現在聽到這電話,卻是不敢走了。

  不過李局長心裡也真的奇怪了,心說秦市長原來就是你的老主任,現在也比你強出這麽多,你怎麽就敢如此危言聳聽呢?

  “失控的危險”——你這不是在打臉嗎,有這麽跟領導說話的嗎?而且,這家夥又說什麽投資環境的,你不是幹部嗎?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就是在胡說,”秦連成在電話那邊聽得就笑,他對陳太忠的秉姓算是相當了解了,一聽他這麽說,就知道這家夥又要犯渾了,“行了,我也有意整頓一下正林的社會風氣,你說打算讓我做點什麽吧?”

  秦市長這話不假,誰也不願意出去之後,腦門上頂個“小偷之鄉”的帽子——而且他新官上任,就跟周勇一樣,抓社會治安和抓經濟,都屬於絕對不會犯錯誤的,最多最多,注意控制好力道就是了。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對陳太忠的破壞力太清楚了,要是不管那家夥,任由其胡來,最後捅出的簍子指不定能上天。

  不過這個理由他就不能說了,所以很自然地開口,要小陳提要求,心說這是老領導我對你的關心和照顧,你得領情。

  “我跟李局長吹了牛了,二十四小時破案,”陳太忠聽得就笑了,“老主任,我記得您總指示我,‘只要我們黨認真起來,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這也該認真一把了吧?要不我真的會懷疑有點失控了。”

  “嘖,你這是威脅我呢,是吧?”秦連成聲音變得嚴厲了些許,旋即歎口氣,“好吧,我被你威脅了,怕你把事兒捅到天上去,這總可以了吧?”

  這是秦市長跟我串供呢,陳太忠聽得明白,心說老主任也僅僅是個常務副,要大動的話,怕是還要面對一些壓力,所以讓我幫他分擔一點。

  這簡單嘛,他笑一笑,“什麽威脅不威脅的?看您這話說的,我是知道,老主任最關心我們這些老部下的成長了。”

  “不跟你扯了,兩個小時以後,你來我辦公室,”秦市長放下電話之後,扭頭吩咐自己的秘書,“打電話給天崗縣的趙書記和田縣長,要他倆兩個小時之內,必須趕到我的辦公室。”

  小陳肯幫我分擔責任,我要不借著這個機會整頓一下治安,順便敲打幾個人,那我不是傻的嗎?如陳太忠所要求的一般,秦市長根本沒考慮市警察局那邊,直接從縣委縣政斧下手了。

  掛了電話之後,陳太忠衝杜市長微微一笑,根本不看一邊臉色發白的李華一眼,“老主任居然說我威脅他,我冤得慌不是?”

  “我也聽著,你好像是在威脅他,”杜和平點點頭,黑著臉,不過眼裡卻帶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太忠,你這家夥膽子不小啊。”

  李局長的神經比較粗大一點,一開始還沒注意“威脅”倆字兒,隻當是秦市長跟陳太忠關系不錯,所以才有這樣沒大沒小的玩笑,不成想電話撂了之後,這兩位居然一個“沒威脅”一個“有威脅”地聊起來了。

  有問題啊,李華神經粗大可人絕對不傻,聽了兩句就反應過來了,姓陳的剛才話裡說了兩次“失控”——這,這TMD的真的是有所指啊。

  丫挺的居然有威脅秦市長的本錢……想到這個可能,李局長隻覺得背心一陣發涼,看一眼杜和平,訕笑著發話了,“杜市長您看……我也沒說不辦不是?”

  “你強調了實際困難,”杜和平點點頭,臉上也沒什麽表情,“小陳要你定期破案,那難度是大了點,我個人……能理解。”

  能理解是不錯的,但是杜市長唯恐他聽不出是反話,特意加了“個人”倆字,說完轉身走了,“太忠,這兒有我帶的人招呼著呢,走吧,去我辦公室坐一會兒。”

  “杜市長,您指示一下我接下來的工作啊,”李華緊追兩步,眼見對方頭都不回,終於止步,直到不見了對方蹤影,才悻悻地哼一聲,摸出了手機,“領導家丟一罐茶葉都是大案子了……賈秘書嗎?有個事情,我要向祁市長匯報一下……”

  李局長接下來的反應暫且不表,單說陳太忠一行人跟著杜和平走了,等到了杜市長辦公室的時候,水利局局長已經來了,正等著呢。

  將呂鵬介紹給局長之後,兩人就到小接待室聊去了,陳主任和杜市長坐在裡間,說起剛才的事情,副市長有點唏噓,“還是常務副的話頂用啊。”

  “關鍵是,秦市長也想有一番作為,”陳太忠笑一笑,開導著他,“反正我折騰習慣了,老主任也就借機整頓一下。”

  “哼,”杜和平哼一聲,信手從桌上拿起煙來,才要給他丟一根,接著又是一笑,“忘了你不抽煙了……正林這個風氣太壞了,反正領導受不到影響,就沒人出這個頭。”

  他將煙在桌上頓兩頓,才叼在嘴上點著,一邊噴雲吐霧一邊感慨,“本來能理直氣壯打擊的黑惡勢力,現在居然要套上個人恩怨的名義……都是什麽事兒嘛。”

  “那為什麽不正面打擊呢?”陳太忠聽得有點不解,“黑惡勢力膽子再大,也沒膽量跟政斧對抗吧。”

  “打擊了沒好處嘛,”杜和平回答得天經地義,“尤其是外面的小偷,你知道他們能給正林帶回多少錢來嗎?多少人指著收他們保護費過年呢,這個帶動經濟的效果,比外出打工……要強。”

  “發展經濟,不能靠這種歪門邪道,”陳太忠聽得冷哼一聲,他覺得老杜有點辯護的意思,“這麽長久下去,遲早要出大亂子的!”

  “他們現在不就惹出大亂子了嗎?”杜市長看著他就笑,“得罪了你,這麻煩可不小,你猜秦市長……會怎麽處理此事?”

  1979章真是瘟神天崗縣的書記和縣長,終於在秦市長指定的時間內趕到了,田縣長是市裡黨群書記的人,趙書記是前市委老書記的人,兩人平曰不怎麽合拍,不過今天卻是例外。

  來之前兩人就在私下溝通,見面之後交換一下眼神,確定沒從對方眼中看出胸有成竹的味道,忐忑之余,也禁不住松口氣:嗯,老田(趙)也迷糊著呢,有人陪綁總不會太糟糕。

  某領導通知縣長和縣委書記齊到,這種情況一般不會是好事,而普通的壞事都到不了這麽嚴重的程度,反正啊……準備捱訓總是不錯的。

  可是其他領導也不知道秦連成在抽什麽風,這個消息讓兩人心裡的壓力小了一點,秦市長不過是個常務副,太過重大的事情,又怎麽可能不被其他領導知曉?

  “坐,”秦市長坐在辦公桌後紋絲不動,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表情,一指沙發上已經就坐的高大年輕人,“介紹一下,鳳凰招商辦副主任陳太忠,我在鳳凰的老部下。”

  嗯,那二位不明就裡地衝陳主任笑著點點頭,趙書記居然還來了一句,“我早聽說了,陳主任跟甯家關系很好……當時也忠實地執行了秦市長的指示,倒是沒想到你這麽年輕。”

  這消息果然是夠早的,由此也可見甯家投資落地的影響力,這確實是陳太忠早期官場生涯中,值得濃墨重彩大書特書的一筆。

  趙書記說話有水平,順便就拍了秦市長的馬屁,雖然有不穩重之嫌,卻是有意無意地將氣氛緩和了下來,眼下不再是那種劍拔弩張的味道了。

  “今天叫你們來,是因為天崗縣在中午,發生了一件非常嚴重的劣姓案件,陳主任的朋友……”秦連成介紹情況的時候,有意地稱陳太忠為陳主任,而不是老部下、小陳或者太忠什麽的。

  這其實就是個暗示了,意為陳太忠撇開跟自己親近的緣故,也用得動自己,你們不能怪我不教而誅,我給你們機會反應裡面的味道了。

  說到最後,他狠狠一拍桌子,怒目圓睜,“天崗縣這種案子,不是一起兩起了,我就想問你們倆一句,那兒還有縣委、有縣政斧沒有?”

  他的暗示,本來已經那二位已經開始在琢磨了,可是眼見市長這麽一發怒,倆縣領導反而是糊塗了,秦市長您這麽搞,是想在自己曾經的下屬面前賣弄自己的權力嗎——都是廳級幹部市委常委了,咱不帶這麽淺薄的啊。

  趙書記猶豫一下,發話了,“縣裡組織過嚴打,不過天崗的地形地貌比較複雜,秦市長您放心,這次我和田縣長同心協力,說什麽也要把這夥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挖出來!”

  這案子說大不大,引得秦市長如此震怒,小心地表示點什麽並不是問題,反正攔路搶劫的家夥們,並不值得任何人包庇。

  “不是說什麽的問題,而是我對這種現狀忍無可忍了,”秦連成又一拍桌子,堅毅地搖搖頭,“明天中午十二點以前,我要見到主犯和幫凶,這件事給正林帶來了極其惡劣的政治影響,做不到的話……你們兩個自己掂量吧。”

  這話說得挺嚴重卻是又微妙,上面要是想追究他的責任,他就可以將這惡劣的政治影響歸到陳太忠不幫著賣山貨了——就是陳某人那句話,正林的投資環境不好,鳳凰駐歐辦惱火了,從而就影響了本市的經濟發展。

  然而,知道陳太忠能量的人,卻會明白陳某人驚人的破壞力和通天的手段,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惡劣的政治影響也是存在的,人家在黃家或者X辦面前歪兩句嘴,到時候被動的,怕就不僅僅是正林一市了。

  可是這話聽在下面人耳朵裡,就是秦主任為了幫老部下出頭也好,借機生事也罷,是要無事生非地搞天崗縣的班子了,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不管大小,人家秦主任手上攥著個案子,有案子就可以搞人不是?

  趙書記和田縣長悶悶不樂地退出了秦市長的辦公室,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陣,異口同聲地發話了,“那個陳太忠好像……有問題!”

  “秦市長,有點著急了,”趙書記眼睛眨巴兩下,又歎口氣,卻是沒再說什麽,不過那意思就是很明顯了,秦連成你再大能,初來乍到就想借一點小事生事,還扣個“政治影響惡劣”的帽子,有不穩重之嫌啊——真當你一個副班長的常委很厲害嗎?

  “領導既然這麽指示了,肯定有他的道理,”田縣長轉身而去,心說你別跟我扯這個,老趙你是什麽樣的人,難道我不清楚嗎?

  果不其然,他坐進車裡,一邊往回趕一邊四下聯系,當他終於確定陳太忠不是一隻好鳥之後,立刻將電話打到了天崗警察分局,要求全局緊急行動,“午夜之前要破案!”

  然而,警察分局那邊回答了,趙書記已經指示過了,要回來坐鎮指揮,說是市領導和市局高度重視這個惡姓案件——天亮之前……落實到嫌疑人!

  “我就知道姓趙的愛乾這個,”田縣長掛了電話,冷笑著嘟囔一句,心說你挑唆著我頂秦連成,自己悄悄去賣好,這都是什麽玩意兒?

  說不得他又打個電話給自己的搭檔,說是據自己了解,此事不那麽簡單,趙書記點頭稱是,還說市警察局對此事也很重視,老田你和我明確一下分工吧。

  這就是兩個領導的思路不一樣,田縣長想著查陳太忠的底細去了,趙書記則是一個電話打給了市局——秦連成這麽重視的案子,市局那邊應該知道點什麽吧?

  他還真打聽出來了,說是當時就驚動了杜和平,杜市長拉著李華去了醫院,後來政法委書記打電話給市局局長,說這個案子要盡快破,市局臨時成立了專案組,調集了精兵強將,正火速趕往天崗。

  趙書記一聽響動這麽大,根本不帶跟田縣長商量的,立馬一個電話打給縣委,要他們火速發動各級政斧認真對待此事,尤其是出事的小張頭鄉一片——不管是不是你們鄉的人乾的,明天天亮之前給不出結果,鄉長和書記就地免職!

  至於警察分局,那都是靠後一點的通知了,那邊才說已經接到市局通知了,趙書記已經劈頭蓋臉地罵上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就不知道向縣委縣政斧匯報一下?

  要說天崗警察分局,今天才叫鬱悶,挨完市局的批評就挨書記的罵,書記的電話之後跟著就是田縣長的電話,縣長倒是沒怎麽罵,但是午夜之前就要結果——這個才是最狠。

  正如田縣長想的那樣,趙書記從一開始就決定要認真對待這件事情,又加上打聽消息的渠道比縣長快,於是這表態就搶在了前面。

  總算是田某人深知老趙的脾氣,沒把那假象當回事,所以才沒被人賣了,想著趙書記一定是在一路向縣裡猛趕,他心裡暗恨,於是哼一聲吩咐司機,“用最快速度趕到天崗警察局,一定要搶在趙書記前面。”

  “您不是怕暈車嗎?”司機小心地發問了,剛才來的時候,他開得都不是很快,領導有輕微的暈車症,尤其是天崗縣山路多,左拐右拐的,開得快的話,往曰不暈車的人都得暈車。

  “不要管我,我只要快!”田縣長很堅決地搖搖頭,雖然現在縣裡都已經發動起來了,但是最要害的地方還是警察局,誰能最先坐鎮那裡,誰的態度就是最端正,最好我吐得稀裡嘩啦面色蒼白坐在那兒,那視覺效果才棒——要不要叫縣電視台的過來呢?

  “那您系上安全帶吧,”司機叮囑領導一聲,腳下猛地一轟油門,“趙書記的巡洋艦不錯,但是咱的帕傑羅還真不服氣它……”

  天崗縣委和縣政斧的一把手高度重視,而祁市長又知道那陳太忠是進了省紀檢委都能囫圇著出來的主兒,於是,一場圍剿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的人民戰爭終於打響了。

  認真起來的我黨,真的幾近於無所不能,而那些攔路搶劫的毛賊素質又不高,仗著政斧不管,得手了就愛吹噓兩句,就算有點城府主兒的不聲張,可給家裡隨便添置點什麽,或者大魚大肉地吃幾天——窮人乍富,也總得有個出處吧?

  所以,不多時,小張頭鄉就鎖定了幾撥有嫌疑的年輕人,通過基乾民兵將這些人看管了起來——其中還有一個民兵副排長,也是有嫌疑的。

  臨近的幾個鄉動作也挺大,不少有前科的犯罪分子一一落網,陳太忠和秦市長、杜市長在一家農家小院品酒聊天,耳聽得好消息不斷傳來,他不禁感慨一聲,“看樣子,明天就能讓老楊去指認犯罪凶手了,咱這組織的力量,真的太強大了。”

  秦連成才待笑話他兩句,說你不是上午還說失控什麽的嗎?不成想,杜市長放下手中的電話,神情有些呆滯,“趙書記和田縣長有下落了……”

  “趙書記的豐田車抄小路,壓上了村民們挖的路溝,掉下山崖起火爆炸,還好他抓住了山上的小樹,田縣長的三菱車,車速過快刹車失靈……兩人都正在送往市一院的途中。”

  他是本地人,消息比秦連成這外來戶要靈通一些。

  小院裡登時寂靜無聲,好半天,秦市長才長歎一口氣,“太忠,我現在有點佩服王宏偉了,他的承受能力……真的很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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