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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1968追悔莫及1969差不多狠
  1968章追悔莫及

  陳太忠聽到這話,抬頭看一看此人,又皺著眉頭想一想,猛地點點頭,“嘖,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紅星廠的……你是趙經理,對吧?”

  “沒錯,”這位笑眯眯地點點頭,拽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倒是挺不見外的,“來青旺辦點事兒,剛才聽別人說,我就懷疑是你,出去一看你那時代超人……嘖,果然,咦,你的林肯哪兒去了?”

  “趙經理給介紹一下啊,”趙經理背後,跟著的就是市政局的於局長,他沒跟著劉主任湊熱鬧,而是去看了一下來人的座駕,心裡禁不住有點疑惑,這是鳳凰的車嘛,怎麽就捎著天南曰報的記者過來了呢?

  不成想趙經理見了這牌子就往裡走,他緊追著都沒跟上去,又要考慮自己的身份,慢了半拍也就是常事兒了。

  “哦,這是鳳凰科委的陳主任,”趙經理也不等張秀麗發話了,自己直接介紹,“科委也是我們民品公司的固定客戶。”

  這話一說出口,那劉主任就倒吸一口涼氣,青旺就挨著鳳凰的,他可是知道陳太忠是什麽角色,於局長聽得也是眉頭一皺:鳳凰科委那是鼎鼎大名了,不過這個陳主任……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主任?

  “林肯啊,還在素波扔著呢,”陳太忠笑一笑,他對這個趙經理有印象,自然還是因為科委買紅星廠的焰火,那次因為要上例會耽誤了付款,老趙直接就要拉貨走人,結果被牛冬生的交通局把車扣下了,鬧得動靜挺大的。

  不過到後來,由於有那帕裡的老爹那書記出面,雙方終於協調成功了,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後來陳太忠去素波又訂貨,趙經理還請他吃了一頓價值三千的“便飯”。

  “你就是能到處亂跑,”趙經理對陳太忠倒是沒那麽多忌憚,伸手就去拿桌上的茅台,“服務員,拿個杯子來……我說,鋁廠那個項目開工,你沒湊個熱鬧?”

  敢情,臨鋁八十萬噸氧化鋁項目,他也去了,不過沒等奠基儀式開始就被人攆出招待所了——沒辦法,要給領導騰地方呢。

  當然,趙經理也是要走才那麽好說話,他去不是參加奠基儀式的,是給臨鋁送焰火去的,要上錢以後也沒興趣呆著了,想著青旺市政斧這邊還欠著廠裡二十萬,心說我來要欠款得了。

  “去了啊,還得再去呢,”陳太忠笑著點點頭,“那邊還有點項目要談,對了,你怎麽會來這兒呢?”

  敢情這趙經理跟張家有點淵源,這次來趕上張家的孩子過十二,原本他來不來都無所謂,份子隨到就行了,不過聽說市政局的於局長要來,也就湊個熱鬧過來了,青旺市的欠款從年初拖到現在了,他也著急找門路要錢呢。

  他雖然是張家的賓客,但紅星廠好歹兵器工業集團的廠子,身後有軍方背景,他又想跟於局長等人聊聊,所以就被邀請進了領導的包間。

  聽陳太忠說去了臨鋁奠基的現場,趙經理也沒覺得奇怪,陳某人的大能,他在鳳凰就見識過的,不需要陳主任開口,交通局那邊就敢無事生非地扣下車來——這能量怎麽能簡單得了?

  “見青旺的領導沒有?”他關心的是這個。

  “見了,住一起的,不過人家是廳級幹部,”陳太忠聽得就笑,也不管四周人的眼光,“我就是台上觀禮的。”

  “陳主任,進包間裡坐吧,”劉主任終於逮個機會插話了,他是教委的,聽說過自家老板的老板的分管省長陳潔,很看重陳太忠,一時也就顧不得考慮於局長的感受了,率先出口發出了邀請。

  陳太忠看他一眼,沒有說話,倒是張秀麗在一邊忙著打圓場,“陳主任一會兒還要往臨鋁趕呢,就這兒吧,吃一會兒就走了。”

  劉主任被這一眼臊得有點想鑽地洞,可是他還真不敢得罪陳太忠,所謂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鳳凰教委是對陳太忠的艸蛋脾氣最了解的單位之一,青旺教委做為兄弟單位,劉主任怎麽可能沒有耳聞呢?

  “那就一起坐一坐吧,”於局長倒是不見外,揚一揚下巴,自然有人給他端過個凳子來,小趙坐在這兒死纏爛打不走了——這是軍工單位的,而小劉雖然只是個副處,也是眼高於頂的主兒,都這麽能忍,他自然也要識趣一點。

  孫鵬見到這一切,後悔得都要鑽地洞了,側頭狠狠地看自己的堂弟一眼,麻痹的老三,你看你幫我得罪了什麽樣的人!

  先前,他以為陳太忠是汰漬檔之類的,心知惹不起,也就斷了攀附的念頭——有些東西知道歸知道,離普通老百姓確實挺遙遠的,但是眼見平曰裡一個個眼高於頂的處級幹部低聲下氣的,這份能真實感受的震撼,真的無法形容。

  陳太忠真是不歡迎這些人,不過還是那句話,人在官場你不能太特立獨行了,所以也沒阻止這些人加塞,總算還好,這幾位都有點眼色,一個坐在了張秀麗的左邊,一個坐在了右邊,孫鵬沒地兒可去,只能站在老婆背後了。

  身邊就是一個趙經理,是素識,陳太忠也就不能再繃著臉了,心說左右不過一頓飯,吃完就走人了,也不能讓張馨的小姑太被動不是?

  “太忠,知道你貴人事多,我就不客氣了,”兩杯茅台下肚,趙經理就敞開說話了,他身上也帶了點軍人作風,直來直去的,“青旺差我二十萬的貨款,你跟這兒哪個領導慣一點?”

  “二十萬?”陳太忠看他一眼,臉上的表情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了,不過,想到這人是張家的關系不是孫家的,心說我得替張馨繃住這個面子不是?

  而且,老趙這人並不招他討厭,於是沉吟一下,“農業局老賈說話管用不?他還差著我點兒人情呢。”

  賈局長其實不差他人情,人家還要交門檻費呢,不過段衛華半中間架了一把,駐歐辦損失了三分之二收入,這個帳當然要算在老賈身上。

  “賈局長說話……差不多管用,”劉主任笑著點頭接口,順便拿起茅台給自己斟一杯,倒是真不見外,“我們青旺可是農業大區呢。”

  於局長心裡納悶了,心說這小劉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皮沒臉的了?不過看一看桌上撕扯得亂七八糟的紅盒熊貓,心裡暗歎一口氣,轉頭衝徐師傅一笑,伸手去拿煙,“老徐,再蹭一根啊。”

  我艸,你好歹也是個局長,沒抽過煙嗎?徐師傅心裡大罵,臉上卻是沒什麽表情,隨意地擺一下手,“隨便抽……一包煙嘛。”

  孫鵬看得心癢癢的,心說等一下我也再弄一根,回頭跟朋友賣弄去,不成想他走個神,再回頭看,發現徐師傅不動聲色地從桌上拿起煙來,抽出一根,接著就很隨意地把煙往上衣口袋一揣……

  陳太忠聽說老賈能行,就摸出手機打個電話給駐歐辦,不成想巴黎那邊才六點,半天死活沒人接電話,氣得輕罵一聲,“睡得太死了吧?”

  “賈局長好像去歐洲了,”於局長見他打電話沒人接,點起熊貓煙來,輕吐一口煙霧,“跟糧食局老周和唐市長去的。”

  “還去了個市長?”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旋即點點頭,“收他們錢少了,他們去歐洲是我安排的,我能不知道嗎?”

  收錢少了?劉主任聽得就是一呆,側頭看一眼於局長,於局長的煙一抖,好懸沒掉到桌上,“是陳主任您安排的?”

  “啊,”陳太忠點點頭,去拿酒瓶,卻發現酒瓶空了,一時間也有點意興索然,“算了,喝好了,走吧……”

  “別介,再喝一陣兒吧,您車裡沒了,我現在去買,”張秀麗站起身子來就要走,陳太忠哪裡容得她走掉?心說我就是要讓大家看你的排場呢,說不得衝徐師傅揚一下下巴,“再拿一瓶,就這了,喝完得趕緊走。”

  徐師傅拿起桌上的鑰匙轉身出去了,趙經理卻是趕緊抓住時機求人,“我說陳主任,那這件事兒就拜托你了,回頭去素波,我請你打炮。”

  “什麽?”陳太忠聽得就是一哆嗦,老趙啊老趙,不是我說你,這話真是要多粗俗有多粗俗了,再說了,哥們兒也不是那種人啊,你這是埋汰我嗎?

  “這個……四零火、八二無,我說的是真的打炮,”趙經理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滿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他愣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們這幫人啊,思想真複雜……我跟三旅的人挺慣的,炮彈每年有消耗指標的。”

  “陳主任不會打炮的話,你還能找人教他,是吧?”於局長樂得前仰後合,陳太忠聽得又咧一咧嘴,酒桌上剛才那份隱隱的尷尬,也因為他這話消失不見了——要不說這葷段子用來調節氣氛,真的不錯呢?

  “算了,我跟軍分區那幫人也熟悉,”陳太忠笑著搖搖頭,看一眼趙經理,“你要著急的話,等我晚上見了臨鋁范董,讓她跟劉老板說一聲,才二十萬嘛。”

  “你老弟家大業大的,我可折騰不起,”趙經理聽得苦笑著搖搖頭,“不過,這點兒錢真用不著找范老板,她的秘書就管用……”

  “哦,那這一句話的事兒,”徐師傅拎著一瓶酒出現了,不失時機地誇張一句,“鐵秘書整天跟陳主任在一起呢。”

  滿桌又是無語,范如霜那是什麽人,青旺的人誰不知道?跟市長市委書記平起平坐的主兒啊,進劉書記辦公室都不用秘書通報的——而且臨鋁是青旺一等一的大企業,每年市裡不知道要跟那兒化多少緣呢。

  陳太忠看徐師傅一眼,伸手去拿酒,不成想趙經理手疾眼快,站起來搶過酒瓶,“來,陳主任,我再敬您三個……於局,杯子拿過來。”

  由於氣氛大為緩和,陳太忠也就不再計較了,只是他喝酒極快,別人見了,也是咬牙陪著,隨便聊兩句,劉主任眼見一瓶酒眨眼就剩下瓶子底兒了,就有點著急了,“陳主任,聽說您跟陳省長關系不錯?”

  “嗯,領導比較重視我的能力,”陳太忠一聽扯到這事兒上了,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陳省長喜歡腳踏實地做實事兒的。”

  “聽說鳳凰的校園網,資金都是科委監管呢,”劉主任笑一笑,接著又歎口氣,“唉,我們青旺也想上這個,兩年了沒批下來。”

  陳太忠又看他一眼,又看一眼張秀麗身後的孫鵬,微微一笑,對這個問題不予回答,舉起了酒杯,“好了,幹了這杯,就要走人了。”

  說完他一飲而盡,站起了身子,雷蕾卻是已經搶先將一百塊錢塞到了服務員手裡,站起身跟著往外走,走了兩步之後,轉頭一指桌上的大半瓶紅酒,衝張秀麗微微一笑,“這瓶子好像也值幾百,你收起來吧……”

  眾人鬧哄哄跟著出去送人,馬路對面的桑塔納已經啟動,眨眼就消失不見了,那老三見一堆領導出來送人,恨恨地輕聲嘀咕一句,“不知道裝什麽呢。”

  “你就是個混蛋,”好死不死地,孫鵬聽到了這句,氣得轉身一指自己的堂弟,“你知道今天你……你知道個屁!”

  “你招惹他了?”劉主任正失落著呢,聽到這話,登時恍然大悟,他一直覺得陳主任今天表現太反常了——你再牛逼,也不能太那啥了吧,真當我們是三孫子嗎?

  “教委的尾款,你自己要去吧,我管不了啦,”他真的氣得抓狂了,看一眼孫鵬,也懶得再說什麽,轉頭向酒店外走去,“要錢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說你認識陳太忠。”

  “嘖,”於局長同情地拍一下孫鵬的肩頭,他其實跟孫科長不怎麽慣的,“農業局老賈、唐市長、范如霜、劉老板、軍分區、陳省長……你說說你吧,唉,真是的。”

  說完這話,他也轉身走了……

  1969章差不多狠

  孫家人怎麽追悔莫及姑且不提,陳太忠在回到臨鋁之後,再次證明了他能“旺人”的名聲——其實,現在很多人都已經是他張張嘴就能提拔的了。

  像跟他去青旺的司機就是,說實話,陳主任挺待見這司機的,不為別的,隻為這位巴結得他開心,而且艸蛋起來,也頗有一點水平。

  真要比起氣人的水平來,陳某人自信不輸於任何人,不過他現在身份不同了,明面上跟某些人叫真,還真是抬舉對方呢,同時也顯得他沒有領導氣度。

  可惜啊,徐師傅的年紀,真的的是大了點兒,於是,等回到臨鋁他又甩給對方兩盒煙,等見了馬廠長之後,又隨口來了一句——老徐挺會辦事兒的。

  就因為他這一句話,檢修所等著升正主任的那個副職,硬生生地被卡到了那裡,徐師傅不久之後成了徐主任,雖然只是一個副科,手下也才二十來號人,但是……這是一把手哦。

  等鐵秘書把收取資料各個單位的聯系人名單和資料明細交給他,那就是第二天早上的事兒了,一摞資料足有一尺厚,陳太忠轉手就遞給了何保華。

  接著他又將趙經理托付的事兒說一遍,小鐵毫不猶豫地頭答應了,都沒問兩人的關系,“既然是陳主任你的事兒,沒問題,市政斧那邊我熟人很多。”

  都處理好就能走了,原本他是想捎上雷蕾去素波,再折返鳳凰,不成想雷蕾蹭上了臨時增發的、專門接送零散領導的臨鋁接送車,於是他就直接奔赴鳳凰,中午十二點正好趕到。

  十二點就是飯局時刻,不過顯然,陳太忠回鳳凰的話不需要考慮有飯局沒有,他要考慮的是去哪裡吃飯的問題。

  像中午這頓,他就推了好幾家,而選擇了同父親共進午餐——當然,這並不是他的孝心爆棚,實在是省成套設備管理局的人已經等得太久太久了。

  省成套局原本說好是今年下半年幫著疾風電動車統一招標的,不過那邊出了點變動,而科委這邊也換了領導了,一時這件事就放下了,暫時定下的意向,就是明年開春再說。

  不過,疾風電動車的廣告一打——還有外國美女捧場,省裡又聽說國慶節前第五萬輛就能下線,這就開始認真了,這個統一招標,今年就搞起來吧。

  搞起來就搞起來吧,可是成套局今年換領導了,新局長出手不凡,一上任就搞定了幾個大企業的統一招標,就不怎麽看得上鳳凰這兒的小錢了。

  於是,省成套局對疾風電動車廠發個函,說你們過來敲定一下吧,我們打算為貴廠的這個采購把一把關,也是為你們負責。

  前期你們說的可是想借此擴大權力范圍,走個形式而已的!許純良來科委有段曰子的,這些東西也都聽說了,就覺得怎麽現在就這樣了呢?

  要說科委還真幸運,陳太忠撒手了,來的卻是許公子,許主任雖說比較純良,但是做事也認真,於是就吩咐下面人一聲,不要鳥他們。

  成套局也有做事認真的人,知道新局長上任,因為能力挺強就難免有點剛愎,這個函是不敢不發,可是發出去之後,就挺注意科委這邊反應的。

  一聽說科委這邊沒動靜,辦事兒的人就著急了,說不得專程跑過來一趟,許純良晾了他三天才見人,而且一句話就打發走了,“新局長上任啊?哦,能理解能理解,不過……我們是跟以前的局長談的。”

  這就算完蛋的啦,辦事兒的人心裡也痛苦,走了一個狠的來了一個差不多狠的,於是只能歎口氣回去匯報領導了。

  新來這局長牛逼,是抓住行業了,不是說人面兒有多廣,又由於鳳凰科委的單子不大,直接就吩咐下去了,等聽到回來的人匯報,登時就惱了,一拍桌子,“為什麽沒人告訴我,疾風電動車廠……是許書記的兒子在那兒?”

  敢說話的幾位不是都讓您收拾了嗎?辦事的人腹誹兩句卻是死活不敢直言,新局長也猜出大家的想法了,一時也顧不得丟人了,“前面毛局長怎麽談的,咱們就怎麽答應它。”

  又來了?許純良這次倒好,直接就不見了,這位等了幾天不得要領,又回去匯報新局長了,新局長這下猛地一拍腦門,反應過來了——我這不是傻的嗎?人家鳳凰科委就不想讓我插手,上次我怎麽為了爭個面子,就又派人去了呢?

  可是事情走到這一步,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現在再停手太晚了,人也得罪了事兒也辦不成,事兒辦不成倒無所謂,碰上這種主兒了誰也不能笑話我。

  但是,得罪了人這才叫麻煩,那是省裡的第三把手許書記啊,這個後果真的是有點太嚴重了——你說許書記與人為善?那是你沒看見人家狠的時候,而且……人家手裡還有紀檢委呢,真要弄你根本不可能給你翻盤的機會。

  這下,新局長就坐蠟了,少不得通過人跟許紹輝打個招呼,那個啥紹輝書記,我不知者不罪啊,科委這邊我該怎麽做呢?

  許紹輝的回答,必然是中規中矩的,孩子大了,不但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還是大小是個幹部了,跟我不相乾,你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可是人嚇人就要嚇死人的,許書記要是個姓分明一點也還好說了,偏偏他儒雅得緊,這不疼不癢的話說出來,新局長更害怕了,我到底是該管還是不該管呢?

  這件事一定得處理好了——他為此事定下了基調,仔細琢磨半天,終於決定完全按著上一任局長的路子走,不但條件還要寬松,而且用老人來辦此事,把羅副局長派過去。

  原來跟陳太忠談此事的就是羅局長,羅亮當初能做主辦了這件事,證明在局裡還有點地位,新局長一來之後看他不順眼,就奪了他手裡分管的活兒,將人踢到了一邊去。

  做出這個決定,新局長也算是自打耳光了——我搞不定了羅亮你來吧,可是他現在嚇得魂飛魄散,已經顧不上計較那麽多了。

  羅局長謹慎地表示了,為單位出力是應該的,不過我這沒名沒份的過去,算怎麽檔子事兒呢?新局長知道,這是人家要說法呢,少不得就又跟他坐一坐,許了他兩個口子管理。

  老羅出馬,那真的是不一樣,許純良聽說此人就是跟太忠談判的主兒,心說我衝著太忠的面子,見他一見吧。

  許主任既然決定見人了,羅局長的榮幸也就不用再提了,說不得又把以前那套搬出來——我們幫你招標,走個過場,貨款還是我們成套局墊付,這是以前跟陳主任說好了的。

  許純良知道,太忠以前確實就是這麽答應的,他頂了成套局,主要也是因為那邊不但態度不好,連貨款墊付之類的都不提了,合著你們覺得我比陳太忠好欺負?

  眼下又聽到原來的條款,他心裡又生出一點感觸,太忠可沒有我這麽一個老爹,也能跟成套局談出這樣的條件來,可見那家夥在科委這一攤上,是下了多麽大的辛苦——而這個桃子,是我摘了。

  反倒是我上來了,成套局居然想不認帳了,麻痹的,見過欺負人,可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領導變動你有苦衷?滾一邊去,我還有苦衷呢。

  所以,許主任就想表示出來一點,太忠將這個攤子交給我了,我只能比他乾得好,不能比他差不是?

  於是他就很痛快地表示了,“羅局長說的這些,很有誠意,我們也願意支持成套局的工作,不過電機這一塊,不需要走統一招標了。”

  電機這一塊,就是陳太忠的老爸在搞,兩人都知道這個,現在疾風的電動車分幾個型號,高檔次要打牌子的,還是用的鈴木生產的電機,約佔總產量的百分之六十。

  不得不承認,這山寨貨比原裝的是要差一點,但是有句老話說得好:態度決定一切。

  陳父原本就是個認真的人,有點小毛病啥的就不說了,他知道自己的電機質量關系到兒子的前途——老伴提醒他多次了,寧可這買賣不做,也不能做砸了。

  再加上他在電機廠幹了近三十年了,該懂的都懂,所以眼下這電機是越做質量越好,堪堪可以媲美原產的了,不過碰上李天鋒這麽個死腦筋的生產廠長,一定先要把國產的電機鋪到附近各縣區,說是便於就近觀察維護,他也實在沒脾氣。

  所以,現在電機的采購比例,還是比較靈活的,就是說沒有固定下來,再加上這是太忠老爸的產業,許主任又想多爭取一點東西回來,就不肯答應。

  這個,羅局長可是不能答應了,電動助力車廠能統一采購的東西本來就沒多少,按明年產量十萬輛算的話,光電機這一塊就是兩千萬左右,哪能把這一塊撇開呢?

  許純良有點不耐煩了,“你跟我說這麽多太脫離實際,我知道不佔我們的資金,可問題是……你得把下面工作做通了不是?”

  這就是他交底兒了,你光跟我說沒用,去找陳太忠吧,兄弟之間,就是得相互捧場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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