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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1950忍不得1951公德心的價碼
  1950章忍不得以陳太忠現在在天南的行情,黨校這課其實上不上都是無所謂的,王啟斌、高雲風以及王浩波等人都跟他說過,要是省委黨校那兒如何如何了,你盡管說話。

  不過,陳太忠既然回來了,哪裡舍得那麽容易地就走掉?他原本打的主意就是少去駐歐辦,不成想在那裡一被羈縻就將近一個月,真要長此以往,想不被邊緣化都很難。

  於是,陳某人的一乾同學很驚訝地發現,班上多出來一個“新生”,每天規規矩矩地上下課,大家似乎從沒見過這個人——當然,總還是有個把人是記得他的,比如說王浩波的侄女兒王思敏,又比如說曾經試圖追秦科長不果的中行員工何振華。

  不過就在開課第四天,該新生又神秘失蹤了,何振華很奇怪地向王思敏打聽一下,“太忠今天怎麽沒來?他不是中午要請咱們吃水煮魚的嗎?”

  “我也不知道,”王思敏皺著眉頭搖搖腦袋,“我覺得他不來倒是挺正常的,連著來幾天,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這話在理,陳太忠也不想天天來,不過沒辦法,陳潔直到昨天才坐上飛機飛燕京,他若是不想陪著陳省長去法國,規規矩矩地上課,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陳省長十有八九心裡有數,這小子就是想偷殲耍滑不想去歐洲,只要是個智商夠用的主兒,就不會相信省委黨校成教班的考勤能難住陳太忠。

  但是就是那句話了,領導信不信,那屬於邏輯問題,而陳某人去不去上課,那是態度問題:既然打著上課的幌子不陪著領導去歐洲,而你又不去上課……不帶這麽欺負省長的啊。

  所以,陳省長前腳離開天南,陳太忠同學後腳翹課,那也是一種必然了,不過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事,因為他一大早涉嫌開車撞人,被帶進交警隊了。

  有人說了,作者你寫得不對了,陳太忠的車技早練出來啦,又是仙人有種種神通,可以防止意外事故的發生——好吧,就算這些都是扯淡的理由,他不是還認識素波政法委書記田立平嗎?田書記的女兒也在他胯下稱臣,怎麽可能被交警隊扣住不放呢?

  孩子沒娘,說起來話長。

  說起事情的原委,還是要從二十多天前說起——二十多天?沒錯,就是那麽久,那時候陳太忠正在歐洲忙著調教幾個保潔工呢。

  那帕裡的相好,素波電視台的欄目主播湘香有一輛夏利車,這一天湘香正在開車上班的路上,前面刷地開來一輛公交車——其時,素波的公交車尚未有公交專線,也不存在誰佔了誰的道兒的問題。

  可是這公交車開得極其野蠻,超過夏利車之後,急速地向右邊靠去——前面就是車站了,所以湘香硬生生地被公交車別住,減速停在了那裡。

  沒辦法,這年頭的司機,最橫的就是公交公司的,遇見交警都敢吹胡子瞪眼——行業規矩,扣車不扣本,扣本不扣車,想扣你就把這輛大轎子扣了嘛,看車上的人民群眾有意見沒有。

  其實,就算連車帶本扣了都無所謂,公交公司的司機,那是有組織的,不是那路邊見人就停的出租車,欺負也就欺負了,公交公司連黨組都有,交警你敢不支持公共交通事業,那你等著組織找你說話。

  反正就是那麽回事,湘香停下了,公交車停下又開走了,站台上就摔倒一位老太太,要說湘主播也沒那麽好心,會停下車搭救,可是人要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她的夏利到了老太太身邊的時候,有人橫穿馬路,讓這車又刹了一下。

  又這麽一刹,湘香就看到了,旁邊有個人,拿著個疑似DV的東西在東拍西拍的,心裡咯噔就是一下——見死不救無所謂,但是被人拍到就有所謂了。

  就是前一陣,素波台一個比她有名得多的女主播——據說跟前一任常務副市長丁厚德有點關系,在自家車庫門口出車的時候,撞到一個賣早點的攤子,兩人吵起來,被人拍到了,豆腐花、辣椒醬撒了一地,又是白生生又是紅燦燦的,看起來怪瘮人的。

  於是,那女主播目前是停職反省中,台裡還專門開會了,說是公眾人物要講究公眾形象,湘香一見有人可能拍到自己見死不救了,說不得停下車來,扶起那老太太問一問,要緊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什麽的。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不需要細說了,按《官仙》一書的風格,這老太太必然是南京徐老太一般的人物,就訛住她說,姑娘,事兒都是你乾的,你得對我負責啊。

  湘香這一下不幹了,扯住旁邊那個拿DV的,我說大哥,剛才的事兒你都拍到了,是不是我撞的人,您給個公道說法。

  結果那位大哥衝她苦笑一下,妹子,我這是二十塊錢買的玩具,哥這四下拍來拍去的,是正打算找個冤大頭,告訴他這是贓物,千兒八百地隨便賣了就算了。

  哥也就是見你漂亮,人心腸又好,所以告你實話了,說完這話,拍照哥轉身就走,“哥身上還背著案子呢,別說見過我啊……哥拍的不是車禍,是寂寞……”

  結果,這事兒就說不清楚了,老太太送到醫院,那必然是骨折之類的,反正挺嚴重的病情,湘香這就算招惹到麻煩了。

  按說以她的地位,也識得兩個小有辦法的主兒,不過那都是相互利用的關系,正經的人脈可沒多少——如若不然,她也不會被段天涯一個電話就叫出來,任那帕裡予取予求了。

  不過說良心話,自打跟了那處長之後,湘主播真的是洗心革面,很少跟人夾纏不清了。

  尤其是,台裡有個副台長,惦記她很久了,該台長也是號稱百人斬了,倒不一定就非要跟她有個結果,圖的就是有那麽一個過程,曰記裡再加上一個就是了。

  那帕裡本來就行事穩健,現在又是遠赴碧空了,再加上該台長對湘主播余恨未消,她就算是孤立無援了,不過還好,她的手帕交小王,跟省委組織部幹部二處的王啟斌處長關系好。

  王啟斌一琢磨,這事兒也見不得人啊,我為你出面關說倒簡單,問題是它不值得不是?於是就勸湘香:你就咬定你沒撞人,他們要打官司,咱奉陪,現場不是還那麽多見證的嗎?

  說穿了,王處長心裡真的有點忌憚,我幫你找人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別人問起我來,怎麽認識你的,那我該如何解釋呢?了不得賠點錢,就拉倒了嘛。

  結果,就在前天,法院判決了,判得挺那啥,就是湘香撞了老太太,賠四萬八,法官無視那麽多人的證言證詞,一口咬定一個道理:要是沒撞她,你吃撐著了上去扶她?

  光賠錢,那倒也好說了,問題是台裡有人拿這事兒做文章,說是某人不注意公眾形象,於是某個欲望得不到滿足的台長就開始琢磨了:湘香這是不合適做某些工作了吧?

  湘香這下就不幹了,跳腳了,老娘掙點錢不容易啊,四萬八足夠我辛苦四五個月了,萬一把我從欄目組撤下去,啥時候再上,能不能再上,那真就不好說了——說句實話,就算不撤她也不能善罷甘休,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

  那帕裡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只是不方便表達意見,等聽到判決結果的時候,他也沒生氣,只是笑著勸湘香一句,“好了,甭氣著自個兒,太忠不是回來了嗎?”

  於是,陳太忠就接到了來自碧空的電話,那處長也沒別的意思:太忠,咱兄弟一場,別的我就不說了,你看著處理吧,你能忍受的結果,就是我能忍受的結果——這不是將你的軍,是實話,咱哥倆不見外的。

  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老那此人,可不是像別人看見的那種溫良恭儉讓的主兒,而知道那帕裡心重手狠的,也真沒幾個人。

  那處真想和平解決此事,有的是辦法,別的不說,打個電話給高雲風,省長公子出面,什麽事情搞不定,為什麽偏偏找我“宰相肚量陳太忠”?

  丫是想讓我出口惡氣呢,陳太忠非常明白這一點,於是,他就琢磨怎麽把這事情擺平了,還能出得了氣,哥們兒不能讓老那覺得人走茶涼,所以單單找人打招呼,那可是不行。

  琢磨了一陣,他認為這件事情最艸蛋的不是那個老太太——雖然她已經很艸蛋了,比哥們兒還要艸蛋很多,但是更艸蛋的,是那個判決的法官。

  所以他就打聽了一下這法官姓甚名誰,住在什麽地方平曰裡又有什麽愛好,還好,湘香最近一直在跑這事兒,也托了些人,對這法官還是比較清楚的。

  這法官年紀不大,四十歲不到,目前住在西城區法院的宿舍,法院宿舍離法院挺近的,步行也就是七八分鍾的路程,這天一大早,他正走在路上,隻覺得身後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騰雲駕霧一般地飛上了天。

  在天空中,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一輛灰色的汽車自眼前疾馳而過,緊接著雙腿就是一陣鑽心的劇痛,登時就暈了過去。

  1951章公德心的價碼蒙勤勤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登時就傻眼了,她昨天晚上跟陳太忠一起吃的飯,陳某人早早地跟她說好,今天麻煩她將那輛白色的高爾夫車停在何地,然後他請她吃早點。

  我倒是想跟你去酒吧喝酒劃拳呢,秦科長有點不滿意,反正我老媽去碧空了,我一個人在家呆著也沒意思,要不就去我家喝酒去吧?

  我那個啥……等一下還有事!陳太忠解釋兩句,又說明天的事情挺重要,蒙同學你一定要做個見證,主持一下正義,我打算跟某個無良法官要個說法。

  無良法官?秦科長一聽就有了點興趣,等她明白事情的經過之後,冷冷地一哼,“真是惡心……對了,你跟那個女主播是什麽關系,居然會這麽殷勤?”

  “一點關系沒有,真的,不信你去查,”陳太忠一攤雙手,大義凜然地解釋,“我就是純粹見不得這種惡心人,這是在用法律的形式,抹殺社會的道德心,泯滅人的良知!”

  蒙勤勤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半天,又尋思了半天,終於點點頭,心說你要跟對方要個說法,那我做見證並不難,實在不行我還能幫著你說兩句。

  可是她再怎麽想,也沒想到陳太忠是用了這樣的說法,灰色林肯車從遠處緩緩駛來,路過某個人的時候,車裡迅即伸出一隻大手,抓住人之後直接將人甩上了天空。

  等那個人落地慘叫暈倒之際,灰色的林肯車已經正正地停到了白色的高爾夫旁邊,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若不是蒙勤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怕是都未必能確定是車裡人所為。

  陳太忠將車並排在路中間停下,才笑著下了車,跟秦科長打個招呼,“呵呵,不管看清楚沒有,就當沒看見了啊。”

  蒙勤勤怪怪地看著他,好半天才歎口氣,“你跟那個誰……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這話問得實在太有道理了,電視台女主播湘香還是比較年輕漂亮的,你要是真的跟她素昧平生,不能采用這種手段要說法吧?

  遺憾的是,陳太忠已經沒時間回答她的問題了,後面刷刷地跑上來幾個人,“開車撞人,小子你給你站住!”

  這當然不是路見不平的群眾,前面說了,這旁邊就是區法院的宿舍樓,雖然只有兩棟,但是正是上班時間,,有路過的法院同事見到了,自然要為傷者出頭。

  “閉住你的狗嘴,你哪隻眼看到我撞人了?”陳太忠面皮一翻眼睛一瞪,手一指嚷嚷得最狠的那個,“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大耳光抽你?”

  這位出於義憤追了上來,主要是怕肇事者逃逸,見撞人的不但不跑,還在跟人嘮嗑,這心裡就有點猶豫了,畢竟這是林肯車啊,雖然牌子是鳳凰的。

  可是聽到這家夥居然敢這麽罵人,他就惱了,仗著身邊有諸多的同事,大聲嚷嚷了起來,“我就是看到你撞人,你知道我是哪兒的……”

  “啪”地一聲脆響,陳太忠一記大耳光抽了過去,直把此人抽得原地轉了兩個圈,“我管你是哪兒的,就算是熟人,敢這麽說我照樣告他誹謗。”

  蒙勤勤見狀也是一聲冷哼,“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撞人了?告訴你,我看得明明白白的,人不是他撞的。”

  “你敢打我?”這位被抽得暈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厲喝一聲就待撲上來,不成想一邊有人拉扯住他了——那一男一女每人一輛車,明顯不是善碴,你空口白話地說個什麽勁兒?為了單位同事出頭是應該的,但是把自己搭進去就沒意思了吧?

  憑良心說,在場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認為是林肯車撞了那位了,道理很簡單,林肯車駛過的時候,那位憑空飛起,重重地落下,除此之外,旁邊再沒有車路過,不是它是誰來?

  但是這不能做為證據,誰都沒看到撞人,所以,這邊糾纏著,那邊就有人繞到了林肯車前觀察,看看是不是有撞人的痕跡,都是法院的,誰還不明白證據的重要姓?

  遺憾的是,想要搜集證據的人左看看右看看,終於失望了,林肯車的前臉和兩側,都沒有撞擊的痕跡——秦科長說得一點都沒錯,人真的不是林肯車“撞的”。

  這下,就有人不平衡了,伸手使勁兒在林肯車各處按一按,似乎是要查驗“內傷”什麽的,陳太忠看得火起,“拿開你的髒手,按出毛病來,你賠不起。”

  那位眼睛一瞪,也有點想發火,不成想身邊有人拉他,“行了,打了110了,也打了122,一會兒警察來了再說吧,你不看老郭,一個耳光也就那麽白吃了?”

  按說,基層的公檢法司裡,真沒幾個好脾氣的,遇見這件事的要不是陳太忠而是別人,二話不說,先來一頓拳打腳踢是必然的。

  可陳太忠開的是林肯車,這就是很唬人的,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又敢蠻不講理地出手,旁邊的人不摸他的路數,還真不敢隨便上前找碴——這位明顯來路不凡,那種不含糊的勁兒,裝是裝不出來的。

  就算撇開他不談,一邊站著的蒙勤勤也帶給人不少壓力,高爾夫不值幾個錢,但那也是車不是?再加上她有個省委書記的老爹,自己也身為科長,往那兒一站,沒人會認為這漂亮女人是小姐,所謂的居移氣養移體,便是如此了。

  就在此時,那被撞的法官痛得醒了過來,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倒吸涼氣,一旁有人問他,注意到了撞他的是什麽車沒有,這位下意識地搖搖頭,“你們沒攔住嗎?”

  “甄庭,您看是不是那輛車?”旁人將他扶著半坐起來,手指陳太忠的林肯,甄庭長一看,想一想之後點點頭,“沒錯,撞我的就是灰色的車,我說,叫救護車了嗎?”

  “鄧檢的車馬上出來了,先讓他送您去醫院,”合著這法院宿舍裡,也住著檢察院的人,不過這也正常,公檢法不分家嘛,“您放心,我們不會讓這小子跑了。”

  這純粹是扯淡的話,林肯車車牌什麽的都沒遮掩,而且那高大的男子也沒有逃跑的意圖,眼下區法院的不少人已經將現場圍了起來,這種情況下,那真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半分鍾後,鄧檢的白色麵包車開出來了,大家手忙腳亂地將甄庭長抱上車——現場是需要保護的,但是,在場的都是公檢法系統的,不會留什麽漏洞給別人鑽,倒是甄庭長看起來有點扛不住了,也不知道撞壞了什麽器官沒有——要知道,救人如救火,耽擱不得的。

  然而,甄庭長被抱上鄧檢的車沒兩步,麵包車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前面的車擋路了,路左邊一輛白色的高爾夫,右邊一輛灰色的林肯,中間留了一條窄窄的通道,也就是一米五、六的模樣,走人走平車沒問題,想過車那是不可能了。

  “前面的車讓一讓,”鄧檢探頭出去喊話了,這巷子本就不寬,人行道上又栽了行道樹,白色高爾夫停得挺靠譜,緊貼著馬路牙子,可是這林肯車停得就有點霸道了,四六不靠地停在中間不說,還是斜斜地停在那裡,一條路有多半條就是被這一輛車堵住了。

  “著什麽急?”陳太忠扭頭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沒聽見有人訛我,說我撞人了嗎?我敢隨便動嗎?”

  “你撞沒撞人,有人會給你個說法,別跟我扯這些,我著急送傷者進醫院呢啊,”鄧檢面皮一翻,也沒好臉給他,“趕緊讓開聽見沒有?出了事兒你可負擔不起!”

  “你就是在放屁,跟我玩兒碰瓷,你還差一點,我還就不讓了,”陳太忠雙手向口袋裡一插,冷笑一聲,“既然不是我撞的他,我憑什麽讓開,小子你是跟我上眼藥呢吧?”

  跟你玩兒碰瓷?鄧檢察官實在不能理解這樣的邏輯,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嘛……不過他也沒時間去琢磨這話到底是怎麽回事,眼見這廝橫在那裡不讓,登時就急了,“你這是阻礙交通,我說,你講點公德心好不好?我車上有傷者!”

  “你車上有傷者,關我什麽事兒?”陳太忠一指對面方向,“你從那頭走吧,這頭兒我還就打死都不讓了!”

  既然是巷子,就算再小,一般是兩頭通透的,這個巷子也不例外,不過巷子那頭最近市政的工程隊在施工,把馬路挖開了,過人可以,過車不行。

  這個情況,不止陳太忠知道,鄧檢住在這兒更明白,一時他就惱了,“你給我說明白了,我讓你講點公德心讓開,怎麽就是碰瓷了?小子你跟我說不明白,咱倆今天沒完。”

  我還歡迎你跟我沒完呢,陳太忠又是一聲冷笑,才待發話,蒙勤勤卻是搶先開口了,她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講公德心的,不是被判賠了四萬八嗎?既然不是我們撞的,憑什麽讓呢?合著你還想再判個四十八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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