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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在上》第126章 125:有“仙”自山上來
   第126章 125:有“仙”自山上來

  宋家,燈火下一家團聚,自有一番悲歡滋味。

  與此同時,又不禁湧起一份深深的憂慮:自家女兒雖然被陳留白搭救了回來,但整件事根本沒完,才算剛剛開始。

  得罪了大仙,大仙豈會善罷甘休?牠若是衝進莊上來,該如何是好?
  最大的盼望,自是希冀陳留白能留下來,救人救到底。

  可腿長在人身上,陳留白如果要走,他們也無法說什麽。

  非親非故,能夠出手相助已經足夠仁義,還能強求著別人照顧你一輩子嗎?
  好在的是,陳留白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二老大喜,趕緊讓女兒收拾出一間客房,又煮了兩三樣吃食送來。

  陳留白並不客氣,大快朵頤吃起來。

  不是為了果腹,而是嘗個心意。

  宋家對他的心意確實熱情,特別是花娘,專門洗漱打扮一番,兩眼水汪汪的瞄來瞄去。

  說來說去,任何的修行都與資源掛鉤,而不是光靠談心就行了的。

  首先的是,靈氣的特性並不穩定,它如風,飄忽流轉;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刻,皆會存在著變化差異;

  陳留白本以為,當來到有靈之地後,就能盡情地吞噬吐納了。

  時辰已不早,風雪越來越大,各家各戶紛紛關門閉戶,開始歇息了。

  兩者乃是根基所在。

  陳留白盤膝坐在床上打坐,運功調息。

  狂喜過後,靜下心來,對那靈氣進行深層次的探討和了解,從而發現與歸納出了一些相關的規律:

  因為師門那山,正處於一塊福地之中。

  只是下山容易上山難……

  所謂“雜質”,指的是濁氣。

  想到這,陳留白就更加渴望能早日回到山上。

  歸根到底,還是得回到山上。

  陳留白讀懂了那眼神裡蘊含的意思,只能裝作不知。

  當走過來後,驀然回首,心頭有一種“彈指間,風霜沾衣不濕”的感覺。

  在那些地方,因為靈脈連綿深厚的緣故,靈氣才會源源不竭,充足飽滿。

  若非入夜,又天寒地凍的,村民們都尋思著要跑出莊,在外面躲避一陣風頭再說。

  他做的功課,依然是大周天。

  那六安莊就得遭殃了。

  陳留白且按下那些雜念,開始施展出陰神,來感受和吐納此間靈氣。

  俱往矣……

  他不是歸人,只是過客……

  簡樸的客房中,一燈如豆。

  靈氣中混雜著濁氣的話,那吐納之際,就得注意了。

  故而兩大根本法門,“觀想感應”與“采服煉氣”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可如今一看,並不是這麽回事。

  但同時,對於心境性子上的磨礪,也是一種寶貴的經驗。

  在這階段,關於吐納法門的優劣就顯得非常重要,好的法門,能準確辨別,做出分析,好像裝備了過濾器一般,自然事半功倍。

  在那片險峻無人的高大山脈上,他第一次感受到靈氣的存在,那一刹間,直如乾渴得快要死去的旅人找到了綠洲;又像一條魚兒飛躍進了水裡。

  從無靈之地的趙國,來到這方大得難以想象的大乾仙朝,一路上的經歷波折,當真是充滿了各種艱辛。

  天地雖然廣闊,但其中蘊含的靈氣並不足以讓修仙者們肆意地汲取修煉。

  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天地萬物,尤其是自然物,就不可能做得到完全純粹。

  即使是那“心性流”,也不可能說單憑領悟,就能超脫破境的。

  周天功堪稱是可以貫穿整個修行生涯的功法,只是隨著修為道行的晉升,運行的軌跡會有所調整變化;而且化神之後,在經脈裡流轉的就不再是氣血,而是元炁了。

  那麽問題來了,在這方面,陳留白同樣欠缺吐納法門。

  他以前的修為太低,隻處於小周天階段,哪裡能接觸學到化神後的東西了?

  此時,他不禁想起洞天福地來。

  以大仙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接不到新娘,定然會雷霆大怒,很可能會連夜下山來找回場子。

  反之,則是壞的結果。

  其次,靈氣的特性除了不穩定之外,還會夾雜著雜質。

  只是鬧了這一波,人心惶恐。

  俗話說“讀萬卷書,走萬裡路”,書並沒有讀夠萬卷,但路卻不止萬裡了。

  約摸一刻鍾後,陳留白睜開了眼睛,臉上神色無悲無喜:不出所料,六安莊這裡的天地靈氣是有的,但駁雜不純,論起品質,比那片作為分水嶺的山脈還不如。

  這樣的靈氣純度,汲取之後,還得花費不少功夫來淬煉才行。否則的話,雜質過多,會對陰神造成一定的損傷。

  要知道,在化神初期,比起肉身來,陰神要顯得嬌貴得多。

  ……

  “嗯?”

  陳留白停止功課後,舉目張望間,忽有發現。

  在房間的窗外,正趴著一個男孩子。
    這不是個正常的男孩,兩頰雪白,眼圈與嘴巴卻是烏黑的,顯露出一種瘮人的病態,渾身死氣繚繞。

  它本就是個死去多年後,才化成的鬼物。

  那小鬼正躲在外面,透過窗欞眼勾勾地觀察著裡面的陳留白,猛地對上一雙明亮如星子的眼眸。

  它大吃一驚,立刻知道被發現了,轉頭飛身便跑,消失在一片風雪間。

  在路上時,為防被跟蹤,還特意繞了一圈地方,沒有看到陳留白追來後,這才逃回到小廟裡。

  廟內點著一盞煤油燈,燈火昏黃。

  劉廟祝便坐在燈火下,閉著眼睛,嘴裡念念有詞,仿佛是在念經。

  這老婆子霍然睜眼,一臉的關切:“祥仔,你怎麽啦?為何如此害怕?”

  小鬼撲到她懷裡來,身子畏縮著,似在發抖。

  感受到它的驚慌,劉廟祝又是心疼,又是憤怒:“是誰把你嚇成這樣的?告訴婆婆,婆婆饒不了他。”

  在這時刻,她宛如一個護短的老人,見不得自己的兒孫受到任何的委屈。

  其一生未嫁,確實將這小鬼視為孫兒了。

  砰的!

  小廟的木門被撞開了,一團風雪席卷進來。

  在風雪中,陳留白取下鬥笠,輕輕一拍,拍掉上面的落雪,目光清冷,掃視了一眼小廟的布置。

  面對他的目光,劉廟祝乾瘦的身子如抖糠般,一下子開始顫抖起來。

  在這一刻,她頓時明白了小鬼為何如此懼怕。

  陳留白走進來,坐在一張椅子上,開口問道:“你是這裡的廟祝?”

  “是的。”

  劉廟祝慌忙站起,小鬼祥仔瑟瑟發抖都躲在她的背後,然後小心翼翼地從肩膀處探頭出來。

  陳留白手指輕敲著木桌:“我想,你應該有話要對我說。”

  劉廟祝忙道:“今天晚上,老身聽村長說了你的事,才忍不住派手下小鬼去窺視一二,絕無冒犯之意。”

  “還有呢?”

  “周村長的意思,是想要我去求大仙,讓大仙高抬貴手,不要遷怒於莊上。”

  劉廟祝不確定陳留白的出身來歷,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總之不敢隱瞞,有問必答。

  陳留白看著她:“聽你的意思,你可以聯系上大仙?”

  劉廟祝點頭道:“老身會些旁門術法,比如說扶乩之術,故而能請到大仙降臨。”

  所謂扶乩,實則便是出馬之流。

  由此可知,這個老婆子與大仙之間,定然還有別的勾搭,利益上的關系,那是毫無疑問的。

  陳留白懶得過問那些醃臢事,直接問:“這個大仙,到底是個什麽門路?”

  聽到這句,劉廟祝不禁張大了嘴巴:敢情這位,是真得外鄉人,在毫無了解的情況下,就悍然出手,壞了大仙的好事。

  如斯行徑作風,倒像是江湖上的豪客,快意恩仇,任俠而行。

  又或者,他其實是從哪座仙山下來的新秀弟子?

  定然是了,否則不會有那麽厲害的本事手段。

  想到這,恭敬地回答:“大仙姓‘黃’,正式來歷,老身倒不大清楚,只知道它手裡持有一份玉符敕令,屬於被正式冊封的土地山神。”

  在大乾仙朝,地方上的神祗由妖族充當,並非是什麽新鮮事,普遍得很。

  陳留白眉頭一皺:“既為土地山神,為何屢屢壓迫百姓村民,還強娶民女?”

  聞言,劉廟祝又張大了嘴巴,答不上話來。

  在她看來,這種事稀松平常,早司空見慣,沒甚大驚小怪的。

  至於具體原因,還用說嘛,不就是上位者需要享受,需要得到某種滿足。

  不過劉廟祝摸不準陳留白的脾性,不敢直說,以免說錯了話。

  心裡在想:這少年肯定是在山上修行得久了,不曾踏足人間,故而不懂其中的人情世故。

  陳留白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這黃大仙在此為非作歹,欺男霸女,那它的上級是否知情?”

  劉廟祝被問得渾身冷汗直冒,一臉訕訕然:“這個,老身只是莊上廟裡的一個小小廟祝,可不知那些事乾。”

  陳留白不置可否,沉吟道:“那我讓伱作法,把黃大仙請下來,可否?有些事情,我想與它談談。”

  聽到這個要求,劉廟祝暗暗叫苦:扶乩請仙,沒有問題。

  問題是請下來後,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她這把老骨頭哪裡經得起折騰?

  可拒絕陳留白的話,惹得對方生氣,一旦翻臉,她同樣沒有好果子吃。

  正進退兩難間,猛地聽到一陣急促的梆子聲響,還有銅鑼的敲打聲。

  “咣咣咣!”

  轉瞬之間,整座莊子都被驚動,眾多犬類狂吠示警。

  劉廟祝臉色一變:“這是莊上來了強敵才會發出的警報信號……老身猜測,很可能是大仙下山來了。”

  這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憂,偷眼去打量陳留白的神色。

  陳留白忽地笑道:“正要找它呢,沒想到倒送上門來了,且去會一會它。”

  身形一閃,離開了小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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