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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修仙,我在五行觀證長生》第326章 話中鋒機,語言的誘供
  第326章 話中鋒機,語言的誘供

  “鐺!”

  南陽道人的兩把飛劍一前一後往這邊劈來,卻被另一柄突兀飛來的火紅色飛劍給擋住。

  雙方撞擊在一起,瞬間爆發出絢爛霞光,整個天際都被染透。

  太過璀璨。

  這清脆的爆鳴聲,如同九天落下的驚雷,震顫了這方圓十裡范圍的劍道塔。

  引得那些站在極遠處觀戰的人,心驚不已。

  撞擊過後,血紅色飛劍的位置,出現了一道白衣若雪的身影。

  他的長相極為俊美,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南陽師弟,這位道兄已經留手了。”

  “即便是你用出那門秘法,也未必能夠獲勝,反而還要養傷好幾年。”

  “到時候恐得不償失……”

  “你該收手了,南陽師弟!”

  白衣男子一身若雪,手中的那把劍卻是血紅色的。

  他的臉上始終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視線在洛言身上不停的掃視,像是在打量著什麽。

  南陽道人瞥了一眼這位虛偽的家夥,知曉今天應該是沒法繼續打下去了。

  再加上胸口處傳來的隱隱疼痛,使他的臉色一片慘白。

  重重冷哼一聲,然後便禦劍而去。

  只不過在離開時,他深深地看了某位青衣道人一眼,好似要把他的面容記在心底。

  這一場比鬥,盡管心有不甘,可他確實是輸了。

  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位道兄來我靈劍山多日,還不曾以禮相待過,卻是我等的不是了。”

  “還望道兄不要介懷!”

  白衣男子臉上的笑容很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不過能力壓剛才桀驁不馴的南陽道人,顯然在他的謙遜有禮背後,還隱藏著極為恐怖的實力。

  洛言當然不會被他的外在所迷惑。

  認真說來,他們很多時候,倒像是同一類人。

  喜歡用笑容來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達到麻痹別人的行為。

  “哪裡哪裡,道兄言重了。”

  “貧道觀貴宗的弟子實力普遍都很驚人,甚至遠超外界的同階段之修,簡直讓人豔羨啊。”

  “不愧為執牛首耳的劍道聖地!”

  見對方也是一幅和自己胡侃,說了半天,一點來歷也沒透露出來的模樣。

  白衣男子就明白了,這雷法之修是一個怎樣的人。

  看似狂妄無邊,實則心思較為細膩。

  這樣的人,或許最不缺的就是彎彎腸子和心眼子了。

  “道兄此番直接闖入我百裡劍塔,奪我同門手中之劍,這事未免太過唐突了。”

  “但吾觀道兄先前的所作所為,想必是想借我眾位師兄弟之手,磨礪自己的雷法對嗎?”

  “道兄此行的收獲應該不小吧?”

  雙方互相客套了一陣,白衣男子繼續笑著問道。

  看似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實則卻讓洛言的眉頭緊皺不已,內心提高了警惕。

  這幾句話怎麽聽,他都覺得像是執法者,最常用的誘供手段。

  這百裡石林是人都可以來挑戰,但若是用‘闖’這個字,再加上‘奪劍’一詞,怎麽聽都像是不懷好意。

  一旦洛言承認了這一套說辭,對方喚來宗門執法隊,將他拘住,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在簡單的揣摩了兩句以後,洛言就把這白衣男子給定了性。

  笑面虎!
  這種偽善面目的人,最喜歡做的就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行事詭譎,如若天馬行空。

  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其給帶在坑裡。

  比如說,將此次的切磋行為,定義為無端冒犯。

  同樣的一句話,在不同人的嘴裡說出來,其寓意可是有著天壤之別。

  假若真被定義成冒犯靈劍山,到時候洛言面對的可是,靈劍山的執法隊了。

  所以在回答這人的問題時,洛言稍稍的控制了一下,說話的方式。

  “閣下此言嚴重了,貧道早就聽說了靈劍山劍修的強大之處,特不遠萬裡來此,就是想領教一下貴宗劍修的絕世風范。”

  “每一場切磋都是貧道,和貴宗弟子的自願行為。”

  “那些飛劍,在約鬥結束後,也全都還了回去。”

  “又何來閣下口中的闖入與奪取呢?”

  洛言本身就是出自五行觀執法堂,自然清楚無外人帶領,闖入別家宗門領地,是一個什麽樣的罪名。

  事情往大一點去說,直接格殺都足以。

  小一點的,先拘住,然後等自家宗門的人來領人。

  無論怎樣,主動權都在對方手中。

  最後是搓圓捏扁,就全看他背後的勢力了。

  如此熟悉的一套說辭,洛言聽的可太多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必擱這裡裝好人。

  因此,洛言瞅向對面的白衣男子,嘴角帶著一絲玩味。

  看來這劍道聖地,也不全是只知道拔劍便砍的莽夫。

  總歸是有一些聰明人,明白應該如何利用規則制度的力量。

  見到對面青衣道人那若有若無的笑,白衣男子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淡淡的一個輕笑,就明白了自己的小伎倆被拆穿了。

  雖然沒有坑到這外宗雷修,但白衣男子也並未太過放在心上。

  這樣的一位雷法天驕,必定為某一超級宗門的核心弟子,或者是某位老怪物的嫡傳。

  普通的勢力,可是培養不出這樣的道法天驕的。

  白衣男子先前的那番話,就是想藉此落這青衣道人一個面子。

  到時候執法隊的人出馬。

  這樣不僅能弄清楚青衣道人背後的勢力,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回,先前劍門中弟子大敗的場子。

  簡直一舉多得。

  可現在自己的用意被看穿了,這就說明對方必定,對這執法隊的問詢方式十分熟悉。

  也就是說,眼前這雷法之修,大概率是出自某一超級宗門,而非某位老怪物嫡傳了。

  因為言語、神態、經驗這種東西,很多時候是騙不了人的。

  真正聰明的人,是可以通過仔細的觀察,以及簡短的對話。

  就將對方的來歷,大致的目的,給弄清楚的。

  這種方式非切身體會,或者沒有一定的相關經驗前,是不會理解的。

  “不知道兄師出何門?”

  “與我靈劍山又有何淵源?”

  “此行的切磋之舉,可否到此為止?”

  “不然最後鬧出不可收拾的場面,以免傷了和氣.”

  白衣男子的笑容如鄢,語氣誠懇至極。

  看似在詢問勸阻,實則又帶有一點別的用意在裡面。

  “一外域小觀罷了,與貴宗無冤無仇。”

  “此行無非是見獵心喜,純屬技癢難耐,給閣下添麻煩了。”
    “只要不是故意來挑釁的,貧道必然不會再出手!”

  白衣男子口中的話外之音,洛言聽懂了,並給出了自己的回應。

  對方這話是客套,也是警告。

  因為洛言先前,已經連敗了七十多位靈劍山門人。

  若是繼續打下去的話,必定會惹來更強勢的人物。

  只要洛言不敗,這種挑戰就不會停止。

  因為這是一個超級宗門擺在台上的面子,又豈能被一外域之修給輕易破壞?
  洛言若不想捅了馬蜂窩的話,此時罷手,是最好的行為。

  剛好處在對方能夠接受的底線上。

  否則,在洛言未敗下陣來之前,迎接他的就將是,永無無止境的戰鬥。

  這與洛言的初衷有悖。

  明得失,知進退,這是最好的處事方式。

  “遠來即是客,道兄既然來了我靈劍山,不妨去吾洞府小敘片刻?”

  “吾前些年剛從師尊那裡,淘來了一點上好的四階靈茶。”

  “不知道兄可有品鑒一二的想法?”

  白衣男子聽到這青衣道人的回答,差不多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認真來說,只要是外界之人,第一次來靈劍山。

  看見這百裡劍道塔,就沒有不想稱量一下自身實力的。

  因此他對這雷法之修的解釋,感到認同。

  並且對方也聽懂了他口裡的潛台詞,願意就此罷手。

  在白衣男子看來,是不是技癢難耐與憧憬靈劍山神威,這都不重要。

  只要這雷法之修,不繼續挑戰下去,那麽這件事就在一個可控的范圍內。

  若是對方執意挑戰,他說不得就要與之做過一場了。

  可這與白衣男子的本願不符。

  因為現如今快到了一個關鍵時期。

  再過不久,可是爭奪飛升名額的時機。

  每個有資格競爭的人,都在努力修行,好最大程度的提高自己的實力。

  再加上靈劍山內部,可是有十大道子的。

  除去最前面的三位,因為修行時間較長的緣故。

  實力要略高於他們以外。

  剩下的人裡面,他們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可都是差不多的。

  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就將自己的真實實力暴露出來,白衣男子沒那麽傻。

  因為他很清楚,這青衣道人的實力,絕對也是十分頂尖的那一種。

  畢竟南陽師弟的實力可不弱,能將其打敗,就已經很能證明某些事情了,
  想在不暴露自身真實實力的情況下,把這雷法之修擊敗,白衣男子認為這很難。

  並且一旦暴露了自己所隱藏的劍道神通,可是很容易被他的那些競爭對手,給找到針對方式的。

  屆時,上界名額之爭時,就有了變數。

  所以,白衣男子此次現身,是代表著多重意思的。

  既平息自己所負責的劍道塔區域內的爭鬥,又能及時止戈,不任其繼續擴散下去。

  這就是白衣男子的真實目的。

  這是他作為靈劍山道子的責任。

  並且在白衣男子的眼中,這雷法之修的背景,實力,天賦都是上上之選。

  也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莽夫。

  這樣的天驕,已經足以配得上他的傾情相交了。

  彼此認識認識,結交一番,在未來的某些時候,說不定能起大用。

  這就是他們這一類天驕級人物的想法。

  結交朋友也隻結交,與自己合得來的。

  雖然不知道這雷法之修的真實身份,可這也不妨礙白衣男子的誠心相邀。

  因為僅憑這青衣道人顯露出來的實力與心智,都無一不表明,他值得!

  正當他倆在彼此客套的時候,洛言的身邊卻突兀的出現了,一位仙風道骨的白發老人。

  周圍的靈韻也為之一松,仿佛在雀躍著什麽。

  “祖師!”

  瞅見這白發老者出現的刹那,洛言急忙行禮。

  遠處的白衣男子聽到這個稱呼,瞳孔也猛地一縮,隨後也恭敬的施起禮來。

  ‘祖師’這個稱呼可不敢胡亂喊。

  背後所代表著的寓意,不言而喻。

  乃是真正的大修士!

  其實力高到讓人心顫。

  修行之人,若沒有一定的境界,可不敢拿這種稱呼開玩笑。

  這是一種忌諱!
  所以一個極其簡單的稱呼,就讓白衣男子明白了那老者的身份。

  高不可攀,實力驚人,地位尊崇。

  陳老祖沒去管前面那位靈劍山的小家夥,在他眼中,無非是頗有幾分小機靈罷了。

  遠沒有自己的道童重要。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青衣小輩,眼中流露出一縷慈祥的笑意。

  這兩個小家夥之前的對話,他聽了有一陣子了。

  給他的感覺就是,這兩個小家夥,就像是兩個小老頭子。

  互相算計來,算計去的。

  也不嫌累的慌。

  想當初他年輕時,可是保持著單純之心,好長的一段時間。

  哪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

  和這兩隻小狐狸相比,簡直是沒法比。

  不過這也讓陳老祖,對這青衣小輩感到更滿意了。

  不僅悟性驚人,為人還不迂腐。

  到了他這個境界的人,知曉很多事情,遠不是直接動用武力那麽簡單。

  沒有一定的頭腦,一根直腸子的話,是很容易被人給坑死的。

  “童兒,這裡的事情結束了,咱們也該離去了。”

  沒等洛言回應,陳老祖就一把抓在他的肩膀,一步之下,就沒了蹤影。

  頗有種縮土成寸的韻味。

  待他倆離去之後,白衣男子緊盯著這處劍道塔內,看了許久。

  然後眼中流露出一絲遺憾之色,若是先前早點出來阻止,這場爭鬥的話。

  他說不定與這雷法之修,已經有了一定的共識。

  以後能夠成為至交好友也說不定。

  這可是化神大修士的後台,在蒼梧界幾乎都可以橫著走

  “確實有點可惜了”

  一道低低的喃喃聲響起。

  一陣風吹來,白衣男子也消失在了這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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