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修仙,我在五行觀證長生》401.第400章 請教與解答,中州與四域的差別
第400章 請教與解答,中州與四域的差別劍修這一脈,因其殺戮本源的特性,本就使得他們的氣息,顯得有些鋒芒畢露。
特別是在洛言這種,感知敏銳的人眼中。
只要是一位純粹的同齡人劍修,就不可能瞞得過他的探查。
因為那種氣息,真的是太過特別了。
壓根都不用去分辨,就能瞬間得出答案。
“洛師兄,師弟經常聽到,外界對真正的劍修的評價是瘋子!”
“說他們即便是不敵,也會毅然決然的拿著劍,進行殊死搏鬥。”
“哪怕對手很強大,遠不是他們可以戰勝的,但卻依舊不會認輸。”
“這是怎麽一回事?”
“是修行劍道的人,練劍練得走火入魔,乃至於不知進退了嗎?”
楊超再次誠心請教,且問出一個流傳甚廣的問題。
這一次,在四周側耳旁聽的同門更多了。
顯然,在大部分的修士心中,都帶有同樣的疑惑。
明明練劍的人那麽多,但最終能修得真意的,無一不是帶著一些特殊怪癖,或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家夥。
反倒是正正經經練劍的人,幾乎都不會有太大的成就。
這簡直就讓人難以理解。
想不通這裡面存在的道理。
“所謂的‘瘋’,其實並不是指的走火入魔。”
“而是一種舍生忘死的鬥法信念!”
“大多數的劍修,一生隻修一把劍,忠於劍,傾於劍,融於劍。”
“劍的特性就是堅不可摧,殺伐果斷,因此修劍之人和我們道法一脈的法修,其實是有著很大的差別的。”
看著眾人帶著一副求知的面孔,望向自己。
洛言並沒有刻意拔高,或降低自己的聲音。
他其實也有注意到這點,劍修之所以為劍修,因為他們這一類人,真的是太純粹了。
洛言回憶起去靈劍山時的場景,不急不緩的講道:
“一位純粹的劍修,他的眼中基本就只有劍。”
“劍不僅是他們的生命,還是他們的全部。”
“長時間下來,這類人自然會受到劍的影響,不懂世俗人情,不明言外之意,不通情達理。”
“這些都是最純粹的劍修通病。”
洛言講到這裡時,還特地將目光投向演法道台上,而後又瞅了瞅四周的某些,佩戴了法劍的同門。
好似在說:一位真正的劍客,應該有怎樣的無敵風范,而你們雖然也時時刻刻拿著劍,可這把劍,卻跟別的法器沒什麽區別。
如此明顯的動作,自然被周圍的那些‘劍修’看在眼裡,臉上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尷尬。
劍法一道真的太難了,即便是他們修行了多年,也遠遠沒有達到劍法大成的地步。
“劍修當中有一流傳甚廣的修行法,那就是在敵人未倒下之前,死戰不退!”
“即便是以一己之力,迎戰萬千修士,他們也不會選擇退縮。”
“無論對手是有多麽強大,也要敢於拔劍,即使身死亦無悔!”
“當然,這指的是在兩者的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
“若是遇到了不能力敵的高階修士,你放心,他們也不會太過迂腐,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駕馭劍光溜掉。”
“秋風未動蟬先覺,劍修在危險感知方面,如有神助一般,指的便是這個道理了.”
洛言的講述,看似淺白,實際上卻能讓眾修產生極深的感觸。
明悟其中的真理。
就好似將一堆紛雜的流言,給整合成具體的事實,然後自然而然的便講了出來。
“洛師兄的意思是,劍修的‘瘋’,並不是沒腦子的拿著劍瞎砍。”
“而是他們在找尋一個個合適的對手,通過敵人給到的壓力,來鞭策他們成長。”
“最終也只會有兩個結果,要麽一直贏,越戰越勇。”
“不然就是敗北,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楊超思索了片刻,然後給出自己的想法。
他似乎有些明白劍修的修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似乎就是傳說的以戰養戰?
“中州那邊的劍修,大多都是在困境,或生死關頭中磨礪己身。”
“只要能越過眼前的這道坎兒,他們的精神層面,就會產生根本性的蛻變。”
“這種行為無異於踩在刀尖上跳舞,一旦失誤,或將死無葬身之地!”
“可一旦能撐過去的,無一不是強者中的強者。”
“這便是為什麽,在大多數人眼中,劍修一脈無敵於世的根本原因!”
洛言當著周圍眾多同門的面,講解起一位純粹的劍修,為什麽會有無敵之姿的原因。
因為那些不能無敵於世的劍修,早就倒在了磨礪己身的途中。
死得不能再死了。
當弱者都死光了,活下來的自然都是強者。
所以劍修一道,要麽不精,屬於一個看客。
要麽就是將生死置於度外,成為了那極少數的‘一’!
洛言的這一番言論,使得眾多的弟子沉默,紛紛開始暗自琢磨。
以前雖然聽說過劍修很強,但具體能有多強,還是存在著一個限度的。
可今時今日,蓮在演法道台上的表現,讓眾多的五行觀弟子,心中都燃起了一把熊熊的烈火。
既然劍修這麽強,連家族一脈的天生神體,都不是對手。
是最典型的以後天之姿,反敗先天之神體的案例。
那他們何不也去轉修劍道?
以後說不定,也會有稱霸內門的那一天.
懷著這般想法的弟子很多,但也有少部分的老輩弟子搖搖頭。
他們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轉修劍道的可能性。
他們和這些天真的年輕一輩可不一樣,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道心。
無論是道法還是劍術,都是外物。
修士想要強大,終歸還是只能靠自己!
法修一脈也好,劍修一脈也罷,實則並無高下、難易之分。
也沒有強大到不能力敵的對手,唯有一個個強大的人!
可除去這一小部分,理智的老輩弟子以外,其余的人只看到了劍修的強大。
戰力遠超同階,這如何不能引得眾修眼熱?
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其實就是五行觀,並不是一個劍道大宗,周圍也沒有劍道宗門毗鄰。
少了劍修那種群體,應有的鬥戰氛圍。
宗門內的弟子所修習的功法,從來都是以各類神通寶術為主。
只要用心參悟,或是勤加修習。
終有一日,還是有希望,能夠將一門寶術,修煉到一個極高的地步。
這是典型的熟能生巧!
可劍修不一樣,這是少數幾個,不僅需要悟性過人。
更需要用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的修行體系。
只有當一把劍的劍身,侵染了大量的鮮血以後,才能澆灌出來的修行體系。
劍修這一脈,和法修一脈不同,在百分製中,九十九分的努力,是遠遠不及那一點通透的。
這便是天賦!
因此,在同等修為境界下,大多數攻伐手段凌厲的劍修,自然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夠擋住。
“洛師兄,我聽你多次提到中州,似乎是非常了解那個地方的修士。”
“難道伱這些年,都是在中州,或其他幾域度過的?”
“能否跟師弟講講外域的事情?”
“以及和那些地方的修士相比,我五行觀弟子的優劣何如?”
四周沉寂了片刻以後,楊超再次出口問道。
他這些年在外,也陸陸續續的見識到了,很多跨域而來的修士。
無一例外,這些人的實力都非常強大。
所以楊超想知道,這是少數特殊的個例,還是某種普通普遍的狀況。
若是後者,那麽外域修士的整體實力,確實也太強大些了吧?
聽聞此話,洛言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楊超。
思索片刻後,給出一個十分中肯的回答。
“貧道這些年,隻去過極西之地和中州。”
“別的地方沒去過,只是道聽途說,不做言論,但論起對這兩個地方的體會,還是有一點感觸的。”
“我南域之修,因毗鄰大荒的緣故,所學神通及道法,大多都是與荒獸或上古凶獸有關。”
“走的是以術擬形,借助符文真義,領悟真靈上法之路。”
“優勢在於前路明晰,威力如何,又該如何修行,都有一個明確的目的。”
“因此,我南域修士的身上,幾乎都帶著一股剽悍的野性。”
面對楊超的提問,洛言自然能猜到他的大致想法。
要想得到內定的飛升名額,除非上面有人,還願意付出極大的利益代價作為讓步。
這樣才會有一絲的可能性。
否則就只能走鬥法五域天驕的道路。
楊超此時問出這句話的額外之意,自然也不言而喻。
“極西之地的修士,似乎都帶著一股狠勁兒。”
“他們這一域的人很特別,喜歡把眼前看到的一切,全都視為可交易的貨物。”
“無論是妖獸也罷,還是修士或世俗之人也好,他們的血肉、靈魂,都是存在著一定的價值的”
“哪怕是些許與自身無關的記憶,一旦被他們搜魂知曉,都在他們的算計內,想要再刮出一層皮來。”
“並且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那一域的修士,無論是魔門還是正道,幾乎都是無所不用其極,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狠辣勁兒。”
“就像是一群惡狼湊在一塊兒,那噬人的目光,不僅對著別的生靈,往往還迎著自己的同類。”
“所以這一域的修士,也是極為難纏與血腥的”
周圍的人皆愕然,極西之地的修士都這麽恐怖的嗎?
就連世俗之人的肉身都不放過?
這種殘酷到變態的行為,讓眾多的五行觀弟子沉默。
他們當中不乏有實力強大,身上殺戮之意快要凝聚成實質的人。
可殺人不過頭點地。
大宗弟子自有大宗弟子的風采,多數情況下,除非是有深仇大恨。
否則,他們是不會去褻瀆一位,死者的肉身與靈魂的。
因為這是對敵人的尊重。
像極西之地的修士那般,若是在外面和人起了爭執,打贏了還好。
一旦打輸,恐怕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
會被他們給製成血丹進行二次售賣。
最令人恐怖的是,這種默認的潛規則,還是被正邪兩道所接納的。
如此一來,這一域的修士,又和天外邪魔有什麽區別?
洛言瞥了一眼四周,發現他們臉上的神情各異。
遂繼續講道:“中州的情況則另有不同。”
“這是一處極具包容性的大域。”
“在這裡,你們可以看到佛宗聖僧傳法講經授道,實際上卻隻為度你入禪宗。”
“也能看到魔道修士、隱世家族在這裡扎根,各種大小宗門傳承犬牙交錯。”
“如此多的勢力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鼎盛的修行大世圖。”
“這一域的修士,以鬥法為樂,喜歡四處挑戰,天生便崇拜強者。”
“在這裡修行,你能看到同齡人進步的同時,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快速進步.”
中州是有序的,但同時又是極為混亂的。
因為這裡的大小勢力,真的是太多太多了,懷有各種目的的修士皆有。
有的宗門更是習慣了,隱在陰影之下生存,看似隻守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實則觸角已經伸向了中州各地,如一張細細麻麻的蛛網,令人眼花繚亂。
“敢問這位師兄,師弟對您的話,還是帶有一些困惑,還望師兄不吝賜教。”
“我們五行觀內有這麽多的天驕,每一個都十分強大,若和中州的同齡之輩鬥起來,勝算幾何呢?”
有人不明所以,認真請教。
他雖然是內門弟子,可他的年歲卻不大,聽不來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隻想知道最明顯的實力對比。
仿佛有一種,你直接就跟我說,我打不打得過這些人吧,的虎裡虎氣勁兒。
“若我們的對手,是一些大型宗門的核心弟子的話,一對一的情況下,差不多一半對一半吧”
洛言想了想,給出一個比較中肯的對比答案。
“若是那些聖宗弟子呢?”
“我們的勝算又有多少?”
旁邊有人蹙眉,繼續請教道。
不過這一次,洛言卻沒有再回答,只是看了看周圍的同門,然後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他不能用言語進行回答,因為他是宗門的一份子。
且現在還是處於大庭廣眾之下,場合時機都不對,自然更不能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