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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佬德魯伊在異界》194.第193章 坑或許有億點深
  第193章 坑或許有億點深

  羅博魂穿前,也是一度乾到過部門經理的人。

  他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能不燒,不燒就立不住旗杆,沒有威信,隊伍是帶不動的,而不能帶著隊伍出成績,職務就保不住。

  但是,新官上任,忌諱一上來就燒火,這第一炮不能打正打響,同樣後患延綿。

  正確的方法,是先蕭規曹隨一段時間,摸清情況,有的放矢,殺一儆百,甜棗塞嘴。

  同樣的道理,他覺得也適合他現在的情況。

  淺水裡難養蛟龍,凱恩原本的團隊,他已經看不上眼。尤其凱恩的槍傷,就源於一名豬隊友。

  但反過來,現在還不是提分道揚鑣的時機,他得再跟幾次團。

  今晚琢磨的,主要就是這個,凱恩的那些隊友,包括好大哥維克托,以及脫離團夥後,路要怎麽走。

  純粹的勞力者他不想當了。

  勞心者又做不來。

  這就是難受的地方。

  深入研修?

  別逗了,誰還不知道混江湖遲早要還,越早洗白上岸越好。

  雖說洗白,並不代表仇家不上門,但反向理解近墨者黑,離開那個汙坑環境,至少能免去相當一部分爛事,比如江湖救急,比如替兄弟出頭……

  誰知道哪一出爛事會讓人泥足深陷,甚至丟掉小命?
  所以說,洗白≈金盆洗手≈遠離損友≈換賽道。

  還是有價值的,而並非回頭無岸。

  當然,沒錢不行。

  羅博暗歎口氣,雖然凱恩所在的團夥,是劫資本的富(銀行、債券等),救自己的貧。但仍舊少不得狼與狗鬥的戲碼。

  警犬、保安犬、甚至特種犬……最受傷的其實總是底層,就是這麽個世道,反正在羅博看來,這裡邊並沒有多少‘正義’表演的空間。

  ‘叮鈴鈴’座機電話。

  羅博看了下床頭櫃上的鬧鍾,22:42。

  這個點兒……

  他接起電話。

  對面道:“喂,是我。”

  羅博知曉是維克托,便道:“哥,我在聽。”

  維克多語氣輕松的問:“近來如何?”

  “好漢一條。”

  “好,那老地方見。”

  這個黑團夥,反監聽意識還是很強的。

  一句我在聽,就等於是進入暗語流程了,好漢一條代表傷已完全恢復,剩下的就是見面詳聊了。

  “抱歉,公司那邊有點急事。”羅博掛斷電話後,跟妮娜解釋。

  妮娜雖然不舍,但知道這種時候該怎麽做。“注意安全。”她說。

  “你在家也一樣,我若夜裡回來,會先打電話。”

  雖然中產社區相對安全,但凱恩的工作決定了做其家人,也得多留個心眼兒。

  夜裡回家先電話通知家人,就是一道保險。

  凱恩的兄弟之一,其家人就是靠這招,及時擊斃冒充蟊賊的殺手。

  凱恩出門是必帶槍的,羅博也繼承了這個習慣。

  只不過他沒用凱恩常用的M1911,而是帶手指握槽的胡桃木柄6英寸柯爾特蟒蛇,發射點44馬格努姆彈。

  再形象些說,就是當年熱劇{行屍走肉}中主角瑞克使用的那柄不鏽鋼槍身的長槍管大左輪。

  這槍優缺點都鮮明,缺點是重,火力持續性不行,射速也差,畢竟發射的是全威力彈,後坐力驚人。

  優點是可靠性高,故障率低,威力巨大,準度也好。

  羅博選它,主要是結合自身情況,以及用槍理念。

  他現在有一身怪力,堪稱是人形的槍架子,別說是手槍,重機槍都能控的很穩。

  因此他不需要靠彈藥數量和強大的火力,來彌補射擊精度的不足,以及獲得火力壓製效果。

  他的理念是,五十米內,一槍一個小盆友,除非是重型防彈衣,否則穿個防彈背心來裝嗶,下場跟大型野獸一樣。

  這槍本來就是獵鹿槍,馴鹿、麝牛,尤其是成年雄性,都皮糙肉厚骨頭硬,這槍近距離一槍就能撂倒。

  說實話,街鬥巷戰室內戰,用這槍,威力明顯富余,容易跳彈,以及流彈誤傷。

  所以羅博還攜帶了製退器。這槍部件能相當程度的強化射擊穩定性,提升準度,但會一定程度的消弱威力。

  這一加一減後,就正合羅博的心意。

  威力夠用,準度夠高,射速慢點,裝彈量少點怎麽了?效果好,壓倒其他。

  哪怕目標躲車後面,或隔著的牆薄一點,照樣能破甲射傷,尋常汽車,也就輪轂或發動機,能起到防護作用。

  這槍是凱恩的收藏品之一,保養的不錯,羅博很喜歡。

  與之相比,凱恩的愛車,他就不是很喜歡了。

  捷豹XJ220,從92年到94年,兩年共生產了281部,稀有量超過了法拉利ENZO。

  92年時售價就高達29萬英鎊,93年成熟後,價格升到47萬!
  凱恩這輛雖然是92年產的,還是個二手車,可物以稀為貴,他能追到妮娜,這車立功不小。

  可在羅博眼裡,這車太扎眼了。

  心說:“不想想自己是幹啥的,開這麽騷包的車!”

  換個角度理解,這車已經開始升值,只不過94年燈塔國1600多家銀行破產,明年東南亞還會爆發自1929以來最嚴重的金融風暴。

  這等經濟漾動,晃不動深水下的大鱷,也不怎麽耽誤死老百姓最基本的糊口度日,可對玩收藏、玩奢侈品的主力中上層、小豪們,卻是有不低的影響。所以這車現在出手,有價無市,又或者實際成交價遠低於預期。

  因此,車一個月前就被送去渠道,到現在都沒能成功出手。

  他現在的用車,是一輛96款的二代福特蒙迪歐。

  “Mondeo”源於法語中“Monde”一詞,原意為“上流社會”。

  而這款車的定位群體,其實是中產者。

  倒是符合他現在身份,也能滿足他的需求。

  但買車是維克多出的錢。

  雖然這錢要還,但仍舊拿人的手短,維克多的召喚,羅博需要及時響應。

  老地方是個名為水煙袋的酒吧。生意不錯,多為熟客。

  羅博是這個小團夥的固定成員中最後到場的。

  除了意大利裔的維克多,還有墨裔的馬裡奧,爛大街的名字,長相很有辨識度,像彎刀哥丹尼·特喬那般,水泡眼,一臉橫肉,看著就不像什麽好人。

  肖恩,愛爾蘭裔,酒紅頭髮,同樣辨識度不低,而且擁有底層愛爾蘭人開朗、隨性,注重實惠的特征,四人中最不注重形象的就是他。

  跟這兩個匪徒同伴笑著擁抱了下,羅博對維克多打招呼:“老大!”

  凱恩是四人中的小兄弟,一項對維克多持禮甚恭,這也是這個老男人團夥帶他玩的一大原因。

  意大利人家族觀念很重,大家長模式,對家庭成員的態度,是有潛在要求的。好虛榮到還是次要的,主要是態度往往代表了其人對自身在大家庭中的定位的清晰程度。

  尊卑有序,上下有別,很多燈塔國人都不吃這一套,尤其是年輕的、走黑道的,桀驁不馴者居多。

  所以說,凱恩能成為這個團隊的固定成員,是有原因的。

  羅博養傷期間,進行了縝密的分析,自認為已然透徹,知曉哪些方面需要嚴格像凱恩學習,哪些方面則可以展現真實的自我,以減輕長期角色扮演的壓力。
    坐下後,他要了凱恩愛吃的脆皮牛角麵包和酸黃瓜,這裡提供一些簡單的食物,這兩樣食物做的格外不錯。

  但酒,就換成了蘇打水。

  羅博準備借這次受傷,將煙酒都戒掉。

  肖恩透著幾分誇張的道:“哇,你居然放棄了這裡的黑威士忌,人生一大損失!”

  “開槍時還有點手抖,緩一斷時間再說。”

  坐在羅博對面的維克多伸手指隔空點了點羅博,對左右坐著的肖恩和馬裡奧道:“成長了。”

  馬裡奧點點頭:“這槍沒白挨,祝你霉去運來。”說著端起酒杯。

  羅博拿起水杯與之碰了下:“借伱吉言。”

  客套話說過,開始說正事。

  維克多道:“找到詹姆斯的下落了。”

  詹姆斯就是那個害凱恩挨槍的豬隊友。

  這人是臨時招募的。

  牛嗶吹的山響,聽說話看形象,再查江湖經歷(一般指坐牢)也是個老鳥,結果辦正事時開槍射殺了保安。

  原因是這嗶太過緊張。

  因為行動時使用了進攻手雷,其中一名保安被衝擊波搞的暫時失聰了,沒能按詹姆斯的話做出反應,這家夥就覺得對方不夠乖,邪火上頭,開槍射殺。

  另外兩名已投降但並未完成搜身的保安一看這情況,立刻反抗。

  因為保安也清楚,射殺代表著一級謀殺罪名成立,在這種背景下,匪徒多半會滅口。殺一個和殺三個已經沒啥區別了,莫非還留著活口當證人麽?

  於是其中一名保安就冒險拔出事先藏在褲腿裡的槍射擊。

  距離這麽近,不存在命中問題,就看命中位置哪個更給力。

  結果三名保安均被射殺,匪徒團夥則凱恩最倒霉……

  搶劫案,硬是乾成了牢底坐穿的謀殺案,這就是豬隊友的能耐。

  不過這個詹姆斯基本的警覺性還是有的。

  他並沒有蠢到以為狡辯就能敷衍過關。

  又或者說,他察覺到了四人團夥彼此的熟稔關系,就他一個臨時雇傭,還將事搞砸了,知曉定然沒好果子吃。

  因此贓都沒分,及早開溜了。

  這就成了需要除之而後快的不穩定因素,維克多團夥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滅口這種事,既然能毫不留情的用在無冤無仇的保安身上,又怎麽會放過一個壞了事的人渣?
  “所以我們什麽時候動手?”肖恩抹著嘴角問。

  “不著急,我們會在這裡喝酒,適時出去一趟,即便最難纏的條子,來這裡獲取消息,得到的也我們喝到黎明才醉醺醺散夥,很多人都能證明。”

  “OK。”

  “聽你的。”

  肖恩和馬裡奧一如既往的追隨式回復。

  維克多就是這個團夥的大腦,其他成員都信賴他,基本養成了有維克多在,就全聽他的,不動腦的習慣。

  羅博自然知曉這既有利也有弊,他決定上進,不單純是野心在作祟,還因為這種依賴性會讓他們在沒有維克多的情況下,高概率化身沒有腦子的蠢貨,犯錯,然後完蛋大吉。

  他們之間的羈絆太深,極易被牽連的。

  “老大,我有的情況要補充。”

  維克多微微一怔,道:“你說。”

  “這段時間,我一直反覆回想這次行動,一點點的過的那種。

  然後我發現一個情況,當我們離開時,我看到街對面流浪漢帳篷那裡有人。

  而當時,肖恩一再罵詹姆斯fecking(feck,可以理解成特麽的)eejit(白癡)。”

  Fecking eejit!這是一句愛爾蘭俚語。也是肖恩的口頭語。

  羅博這麽一說,肖恩和馬裡奧或許還一時想不明白,維克多卻是第一時間就醒過味來了。

  劫案和凶案,在條子那裡的待遇是不同的。

  雖然燈塔國刑偵方面沒有所謂的命案必破潛規則,但以他們不久前做下的這樁搶劫殺人案的惡劣性,招來佛波勒也絲毫不意外。

  佛波勒查案,可就跟洛聖都重案組的條子們不太一樣了,各方面的資源就不在一個檔次上,手段也更犀利,尤其是針對嫌疑人的審訊方面,律師陪伴,且告訴嫌疑人有權保持沉默的名場面,沒那麽容易發生。

  更準確的說,理論上可以,但以維克多團夥的家底,請不起那麽牛嗶的律師……

  那麽在這樣的背景下,他們一夥作案時雖然都帶著面具,但肖恩的口頭禪若是被流浪漢聽到,回頭佛波勒一查,這就是個重要的線索。

  肖恩的底子可不乾淨,被捕將近三十次,十次左右的持械搶劫,四次定罪,坐了六年左右的牢,連保釋減刑加起來,超過十年了。

  可以說,年近四十的肖恩,自打成年後,有一半的歲月在蹲大牢或輾轉於法庭和看守所。

  直到他遇到了道上牛嗶人維克多,才時來運轉,已經有超過五年賺暴力快錢,還能逍遙法外了。

  那麽,無論是LAPD,還是佛波勒,找上肖恩,余下的人就都能被挖出來。

  而劫案已經發生了兩個月以上,換個角度理解,如果這段時間一直堅持不懈的調查,或許就已經掌握了不少線索。

  在這樣的背景下,詹姆斯的現身,會不會是條子安排的局呢?
  LAPD貌似沒這麽玩的習慣,用某電影反派的台詞:一個月幾百塊錢,玩什麽命呢?遇到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那幫人也是會犯怵的。

  但佛波勒就不太一樣,這幫家夥雖然沒有CIA在海外玩的那麽黑,卻也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水平,距離黑的反光也就差一兩個檔次。

  維克多笑道:“正好我們還有時間,可以好好的考慮清楚。”

  考慮什麽?自然是詹姆斯現身的情報來源。

  這貨躲了兩個月,就覺得風頭已經過了,可以繼續正常上街玩耍了?這麽低智商的麽?

  最正確且常見的做法,其實是請個保人,跟維克多交涉,把分贓環節四四六六說清楚,嘗試將事就此化解。

  詹姆斯好歹也是在道上有一號的,能不明白這門道?

  接下來就是喝酒吃東西,馬裡奧向來話不多,肖恩現在也沒心情閑扯,氣氛顯得沉悶。

  過了一會兒,維克多訕笑了下:“看來,我們還真需要喝酒到天亮,然後散夥回家了。”

  三人都沒說話,可以提意見,但拿主意的從來都是維克多。

  實際上羅博是有疑問的。

  一般的凶案,也不至於引來佛波勒。他之所以懷疑,是因為這次劫案,他們劫的不是錢,而是債券。

  這個就有說法了。他懷疑背後涉及的公司,才是引來佛波勒的關鍵。因為一度有小道消息,傳言該公司是為毒梟投資理財的。

  眾所周知,小道消息,很多時候其實就是真相。

  而穿越者的先知記憶又讓羅博知道,這個時期,CIA其實已經在墨墨和哥倫比亞那邊開始掌控毒粉生意……

  可想而知,若是他們不幸摻合到佛波勒跟CIA的蛋糕大戰中,很可能稀裡糊塗就成了炮灰+替罪羊。

  羅博覺得,維克多在他的提醒後,恐怕也是發現了不少值得確認的疑點,這才放棄了這次行動。

  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便詹姆斯肯做汙點證人,也很難把這個團夥的其他人怎麽樣。

  佛波勒或許網羅罪名很有一套,讓他們這些本就有大量案底的人渣,余生都在苦牢中度過。

  可那有什麽意義呢?

  黑道、白道、毒粉、搶劫、辦案……統統的這些,最根由的,還是搞錢,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這才是燈塔國這樣的資本為王、奉行社會達爾文主義的世界的正事,一切都是圍繞利益,而不是什麽主義,又或為了什麽高大上的理想。

  而警力,權力,人情,都可以看作資源,意氣用事就浪擲這些資源,對大多數人而言,都是一種奢侈。

  所以,真要是佛波勒的手筆,那麽人家要的,多半是借他們的手撬動更大的利益。

  就像戰爭之王的台詞:有時候,賣給自由國度的敵人,又或敵人的敵人武器上,留下老爺們的指紋,會很不方便,因此就需要我這樣的人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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