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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破案,怎麼成仙了?》第159章 寄生,鳲鳩
  第159章 寄生,鳲鳩

  皇家陵寢,位於上江城城郊,西北處。

  由禁軍把守,平日裡是謝絕一切外來者靠近的。

  今夜,這裡已是血流成河。

  妖族向著皇陵發起了拚死的進攻,與早已埋伏的皇城司戰至一起,垂死掙扎的猴王,也與各路增援的高手廝殺。

  一時間,山崩地裂,血流成河。

  咱們的荒狼將軍應長鋒,此刻還算好的,只是衣裳有些狼狽,看不出傷勢來。

  身旁幾位斬妖司與禁軍的高手,卻已經開始吐血了。

  當然,對面的猴王此刻也好不到哪去。

  身上的鎧甲被打碎,一頭絨毛炸起,雙目赤紅,已是暴怒到了極點。

  如此打下去,等城裡的部署完成清掃工作,再來增援此地,妖族必敗無疑。

  若是猴王再不逃,怕是他自己也要被留下。

  可他不能逃啊!

  他一旦逃了,那位剛從永王身體裡爆出的大妖,也就必死無疑了。

  只見在皇陵外的祭台上,此刻正鐫刻著一個巨大的陣法禁製,禁製的中央,正是那重新從陵墓裡被挖出來的永王屍體。

  似乎感知到了危險,屍體開始瘋狂的膨脹扭曲起來,最後一聲悶響,整個肉身都炸開了,鮮血碎沫化作了一地。

  而在這血肉黏糊中,一直猙獰的黑翼怪鳥出現了。

  身長十丈,羽毛宛若尖刀,如此龐大的身軀,完全無法理解是如何進入永王身體的,但它此刻確確實實是出現了。

  可惜,也僅此而已了。

  複蘇的鳥怪看到周圍滿是人類,也知道行跡敗露,煽動著翅膀想要起飛,卻被身旁數位官員合力攔下。

  他們或許並非武者,但卻是真真正正的朝廷大員,手中連連施展秘法,金色的【敕律】化作了鎖鏈,將怪鳥困得死死的。

  腳下,陣法也同時發動,火焰沸騰宛若藤蔓,將怪鳥的爪子纏住,不給它一絲反抗的機會。

  “這是什麽怪物?看起來好恐怖。”朱獻站在曹安身邊,心有余悸的問道。

  就單論它在【敕律】的鎮壓下,依舊能仰天怒吼,釋放出恐怖的威亞,怕是實力就絕不簡單。

  曹安微微一笑,說道:“這妖物,來歷當然不簡單,我也是分析了很久,才推敲出它的身份的。”

  “哦?你知道這怪物?”

  “不是我知道,是我家狐狸知道,這些妖族,也太小看我們了。”曹安指了指身旁的應火絨道。

  應火絨一聽,眉宇間瞬間換做了殷紅,眯著眼睛,帶著威脅的質問道:“曹安,你剛說本王是哪家的?”

  “我家的!”曹安得意的看向赤狐,硬是要領養一隻狐狸。

  “哼。本王不和你計較!”赤狐傲嬌的別過頭去,看在這麽多人的份上,暫時給曹安留個面子,下次還亂說,再撓他。

  曹安在不要臉的方面,贏過了赤狐,十分得意的繼續道:

  “雖然我家的狐狸愛鬧騰,但曾經的往事,她還是記得的。有那麽一種妖,擁有著獨一無二的寄生天賦,可以將別人的血脈佔為己有,並自稱大鵬。”

  在木白交給他的書裡,也提到過大鵬的名字。

  但很可惜,大鵬乃是上古仙獸,比肩龍鳳的存在,人間早已無蹤。

  此刻還敢頂替其名的,自然就只有一種鳥:鳲鳩。

  也可以叫其布谷鳥、杜鵑鳥,它們喜歡產卵在別鳥的巢穴之中,讓別的鳥代為撫養。

  而且每一隻鳲鳩出生後,都會本能的殺死其他幼鳥,獨佔‘養父母’的食物。

  可謂是寄生系的代表。

  至於眼前的這隻鳲鳩,它就更厲害了,一品的鳲鳩王,能直接寄生在別的物種體內,吞噬對方氣血,使自己擁有它族的血脈能力。

  自稱大鵬,也是因為它尋到了某處遺骸,從而吸收了部分大鵬的血脈。

  朱獻一聽,瞬間明白了:“也就是說,他是在吞噬永王的血脈力量?可永王的血脈,似乎也不強吧。”

  曹安搖搖頭:“不單單是永王,它們費盡心思的布局,最後的目標,是整個皇室的列祖列宗。”

  ……

  ……

  事已至此,妖族的一切陰謀,都已經呈現了。

  十年前,赤狐被萬景帝暗算身死,妖族失去了妖王,又因某種原因,而瀕臨滅族。

  為了妖族,三年前木白領著自己的下屬,在上江城內白手起家,靠著自己的幻術,利用教坊司大肆斂財、收集情報。
    先是滲透禮部,接著扶持斬妖司丁節,遊說南山學院院長開放道院,引入大量的妖族化形進城。

  再往後,木白設計盜取了刑部侍郎的官印,將永王軍隊的編制卷宗,造假送入樞密院。

  與此同時,她又讓六耳猴替換了北燕州天山縣縣令,讓將永王的冰雕軍隊,在北燕冰洞中被發現。

  按理說,凡是皇帝、王爺,都會有自己的單獨陵墓。

  但也有可能出現突然崩薨,工部來不及建造皇陵的情況。

  所以木白所卡的時間,就是在年末之時,工部要為明年的祈福大典做準備,根本來不及修建單獨皇陵。

  於是王爺就會順理成章的,入了皇室陵墓,與王妃、皇族同葬。

  為何如此的大費周章?
  因為皇陵的防備太過恐怖了,盜墓無數的摸金客,都揚言其無法攻破,這些妖族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入,那是更不可能了。

  於是才有了這麽一出戲,讓鳲鳩藏於永王的軀體內,利用皇室屍體不可褻瀆的特殊性,將其送入皇陵內部。

  他們很清楚,皇陵之中埋著大量的皇親國戚,都是利用凝屍陣,保持肉體百年不腐的。

  只要鳲鳩將這些屍體血脈全部吞噬,就有可能重塑曾經的龍脈力量,晉升仙獸,這就是木白口中的,唯一拯救妖族的機會。

  很可惜,木白為了妖族費勁心力,卻還是不敵曹安的反製。

  “一步錯滿盤皆輸,若非那猴王聽信老蛤蟆的讒言,逼著木白把我送走,恐怕我也抓不住把柄。”曹安感歎的搖搖頭。

  可身旁的梁奇峰,卻說出了不同的意見:“雖然聽伱的解釋,那木白才智極高。可我倒是覺得,她的失敗理所應當,還是自身能力不足的緣故。”

  “哦?提司大人有何高見?”曹安奇怪的看向梁奇峰。

  梁奇峰猙獰一笑:“我不擅長攻心算計,但我知道上兵伐謀,戰場見勢。你所展現的氣勢,遠在那木白之上,她是被你給壓住了,妖族才無法信任她。”

  難得聽到這位的評價,曹安也是有些恍惚。

  的確,作為一場棋局的棋手,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握緊棋子。

  曹安的官職雖然不高,但他所展現的神奇與算計,令整個青衣署信服,甚至是令整個朝廷信服。

  想想,在他被送至南楚的第三天,萬景帝真就下令把永王挖出來,這換做別人想都不敢想,可見曹安之勢已然成型。

  這種勢,你看不到,卻可以在你下達毫無根據的判斷之時,讓所有人相信你的話。

  從曹安的視角看,整個青衣署都是莽夫,腦袋放的空空的,懶得思考問題,把決策全部壓在他身上。

  可在青衣署的視角看,正因為曹安可以百分百信任,所以他們只要聽從調令就好,今晚吃席隻喝兩杯,那就兩杯,連個質疑聲都不會有。

  給予同伴信心,同樣是布局者能力的一環。

  反觀木白,她很聰明,卻在與曹安的對抗之中,變得不自信起來,出招畏畏縮縮,大多都是拖延之計。

  這種感覺,很難得到上司的百分百信任。

  特別是以武為尊的妖族,木白的弱勢,更加難以維持話語權。

  隊友太蠢是沒錯,說木白輸在實力不足上,那也沒什麽問題。

  青衣署的眾人突然開始探討人性,讓那邊的龐士破口大喊起來:“喂!我說你們在幹嘛呢?快過來幫忙啊!”

  曹安看了看局勢,猴王被高手們圍攻,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等處理完最大的一隻,其余小妖們自然就沒有威脅了。

  “這程度,還需要我們?”

  “廢話!【敕律】快要扛不住了,快過來殺了這隻鳥。”

  聽著龐士的話,曹安才發現那群官員們,此刻已經汗流浹背了。

  【敕律】的強大毋庸置疑,但很明顯,眼前這隻鳥抗住了【敕律】的壓製,現在倒是這群養尊處優的官員們,有些後繼無力了。

  哪怕太子與文昭公主趕到戰場,以他們的【敕律】相助,也沒法完全鎮壓這隻鳥。

  當然了,無法解決怪物的最大問題,還是因為有件特殊的情況發生了,赤狐居然站著不動了?
  曹安奇怪的看向了這位安安靜靜的女王大人:“你怎麽了?那可是一隻鳥,你竟然沒胃口?”

  鳥類克星,這次不打鳥了,讓曹安有些難以接受。

  按照曹安的想法,辣麽大一隻鳥,應該會讓這位提起興致烤來吃的,見面應該就衝過去一頓亂殺。

  可赤狐卻腦袋一扭,嫌棄的說道:“它的血是臭的,聞著都沒胃口,更何況它還沒肉。”

  血是臭的,這曹安能理解,畢竟強行寄生剝奪血脈的方式,讓它的妖血駁雜腥惡,被嫌棄也很正常。

  可你那沒肉的說辭,是不是有些不對,這不是很多肉嗎?

  “唳~~~”

  鳲鳩突然揚天怒吼,身上的血肉羽毛竟然全部炸開。

  化作了一道恐怖的血色風暴,衝破了【敕律】的封鎖,一隻怖骨鳥,威臨全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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