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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前,搬空敵人倉庫去逃荒》148.第148章 賭約
   第148章 賭約
  “麥兜兜,你想死?”周少羽一步移動到她跟前,掐住她的脖子。

  “周景辰,你要想好,你若敢動我,朝廷在緝拿你父王,我父王若為我報仇,南北夾擊,你南海王周氏一族必然不複存在。”

  周土跪求周少羽:“世子爺,萬萬不可。”

  “主子,息怒。”黃漢等人都跪勸。

  謝炎炎看著周少羽惱怒的眼睛,平靜地問:“周少羽,你相信我嗎?”

  周少羽扭頭看她,她眼睛黑白分明,冷清卻堅定。

  他松開了手。

  夕月郡主扶著脖子咳咳咳地咳嗽了好一會子,心裡的那點旖旎消失殆盡,周世子,剛才是真的動了殺心。

  “夕月郡主,”謝炎炎說,“我同意比試。就選你最擅長的製鹽,不過賭資不是鹽井的開采權,是所有權。”

  “炎兒……”謝安奉著急。

  謝炎炎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好。”麥兜兜揉著脖子,沙啞著嗓子道。她一向跋扈,但今天她才知道,並非人人都會捧著她。

  看謝安奉焦急,心裡原本就有把握,現在更是勝券在握。

  雙方約好後天比賽,比賽粗鹽提純,誰製作出來的精鹽純度高,誰贏。

  “你贏,我二話不說,臨江鹽井立即奉上;你輸,本郡主也不會客氣,清風居的老鴇會在現場候著。”

  “好。”

  兩人三擊掌。

  臨邛鹽井是他們的命脈,就算她答應了,就算她死,父王也絕對不會同意割讓給謝炎炎。

  而臨江鹽井礦不同,靠近五嶺,這裡是流犯放逐之地,南中王鞭長莫及,經常被搶,若能拿來換她一命,南中王會割舍。

  周少羽清冷而帶著怒氣,提醒道:“謝少爺,夕月郡主她最擅長的就是製鹽。”

  【你怎麽能比過她,她從小就跟著鹽業大師學習煉製】

  【我怎麽能叫你去做小倌】

  許文容:【若妹妹贏了最好,若輸了,便砸了小倌館也把妹妹帶回去】

  謝炎炎:“放心,我去不了小倌館。”

  周土心裡五味雜陳。

  【世子糊塗】

  【三少爺贏了輸了關王府什麽事?離了夕月郡主,大計難施】

  謝炎炎:
  麥兜兜走了。

  謝炎炎看著周少羽:“說吧,怎麽回事?”

  周土強忍著疼痛,對周少羽說:“主子,讓屬下給謝少爺說吧?”

  “謝少爺,王府艱難,這些年,王爺王妃沒有一天不想著把世子接回來,但是一直有心無力。”

  “我們進入鹽市,非常難,夕月郡主幫助下,我們才躋身鹽行。”

  整個郴城,都是由南方四大鹽場控制的,城主是他們四家推舉的人輪流坐莊。

  受益最終也是四大巨頭,上交朝廷?不可能的。

  實際上從漢室之後,這裡已經是飛地了,朝廷根本控制不了,這裡的稅收不上繳朝廷,不造反已經很客氣了。

  鹽業四大巨頭,其中之一就是南中王府。
    南海王府封地沒有鹽礦,為了進入鹽業行業,南海王想和南中王府結秦晉之好。

  原本商定南中王世子與周少羽的姐姐周棠棠結親,只是博羅縣令之女與南中王世子一見鍾情,周棠棠和南中王世子的婚事作罷。

  在私下裡,南中王和南海王有意把麥兜兜與周少羽促成一對。

  麥兜兜是製鹽天才,周土和當地的鹽霸死磕,加上麥兜兜的幫助,他們才得了一席之地。

  “最近在郴城附近又發現一處鹽井礦,儲量極大,因為鹽井處在東官郡、後吳國、南中王封地、南海王封地外圍,就連附近的其他城池也想一爭。”

  “各方約好,不靠打鬥爭搶,大家比賽製鹽。從井中挖出鹽礦,誰能最快提取精鹽,此井便歸屬於誰。”

  南海王府想吃這塊蛋糕,但苦於沒有製鹽的人才。

  而麥兜兜是整個行業內公認的最會製鹽的天才。

  南中王權衡利弊,同意把麥兜兜借給南海王參與大比,還開玩笑說玉衡鹽井拿下來,做麥兜兜的嫁妝。

  所以周土等人一直把麥兜兜當成貴客,絕不敢得罪。

  謝炎炎聽完,才知道大概怎麽回事,怪不得,周少羽好端端地跑郴城來。

  “人,可用不可縱!”周少羽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想再受製於人。”

  一個“再”字,周金和周土頓時眼圈都紅了,應道:“是,屬下記住了。”

  世子為了整個王府,為了整個周氏一族,在京都做質子十年,從當初的一個小孩童,到現在,整個童年和少年期都在受鉗製,他們終生難忘!
  “三少爺,我叫你來,只是想叫你來玩,流放隊伍裡畢竟太窒息了。”他真的是為了帶她來解解悶,誰想到遇見夕月郡主了。

  還話趕話,逼到風口浪尖上,他十分惱怒。

  “周少羽,夕月郡主會是你的世子妃嗎?”謝炎炎忽然問周少羽。

  周少羽想也沒想,斬釘截鐵地說:“不會!我不可能娶她。”

  說了這話,他又加了一句:“就是因為堅決不和她聯姻,父王才同意拿100匹戰馬換她的幫助拿下玉衡鹽礦。”

  謝炎炎輕輕說了一句:“那我一定贏了她。”

  夜深,大家都困頓不堪,周土吩咐把東一房間重新布置一番,謝炎炎也沒多想,倒頭睡了。

  可謝安奉和許文容睡不著。

  謝安奉難掩擔憂:“炎兒不應該接受夕月郡主的挑釁,製鹽這種技術她不可能會的。”

  許文容若有所思地說:“表叔,萬一,表妹真會呢?”

  “不可能,她從來沒有學過。”

  “萬一有人就天賦異稟呢?”

  “文容,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表叔,你看著吧,她一定會製鹽,而且能力遠在夕月郡主之上!”許文容篤定地說。

  謝安奉沒說話,他在孩子的身上傾注的精力少得可憐。

  “表妹不是一般人,謝氏榮耀盡在她身上了。”

  謝安奉沉默不語,上次在西北滅蝗,他就萬分不安,現在,不安再次擴大。

  這個女兒,興許,已不是小時候抱在懷裡的那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兒了!
  他不是這會兒有疑心,只是不願意面對。每次面對謝炎炎那張桀驁不耐的臉,想問的話都問不出來。

  他害怕,害怕問出來,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然後,這個女兒,就真的永遠離他而去了。

  他眼圈有些熱,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衣袋裡掏出刻了一半的木頭娃娃,在燭光下繼續雕刻,炎兒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生辰,他要親手給女兒做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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