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破罐子破摔（6k）

  蘇爸和蘇媽眼見著到手的幾十萬要飛走，急得連死都不怕了，才說出那樣威脅的話。

  可在威脅過後，趙潯只是那麽淡淡地笑著，完全不把夫妻倆放在眼裡。

  再聽趙潯那句“你們拿什麽跟我同歸於盡”，頓時讓兩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他們不僅沒有可以抗衡的武器，連個正經的防禦工具都沒有，確實很難做到同歸於盡。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還來不及靠近趙潯，應該就會被開槍打死。

  “可這是說好了的。”蘇媽有些不甘心。

  雖然她態度不像之前那麽強硬，但還在試圖為自己爭取。

  “是啊，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蘇爸也是一臉受騙的憋屈模樣。

  “我從來沒有承諾過，會把金磚給你們。”趙潯笑了笑，“何況伱們也還沒把事情完全辦成。”

  當時他說“事成之後會給好處費”和“這兩樣東西加起來價值幾十萬，應該足夠買三天的時間”。

  但他並沒有說要買他們三天的時間，也沒有說事成之後給的“好處費”就是金磚和寶石項鏈。

  怪就怪這夫妻倆被金錢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仔細聽他當時怎麽說的。

  金磚和寶石項鏈，趙潯和蘇甜甜本來就沒有打算給蘇爸蘇媽。

  能拿出兩顆珍珠做餌料，已經是很大的付出了。

  聽到這話，蘇爸和蘇媽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直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蘇妹妹十分小聲地問蘇甜甜：“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蘇甜甜搖了搖頭，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啊。”

  蘇爸聽到蘇甜甜的話，頓時怒氣轉移到了蘇甜甜的身上：“你當時也在場，你還說了很多話，現在居然敢裝傻？”

  “爸，你到底在說什麽啊？”蘇甜甜委屈地撇了撇嘴巴，“是不是戒酒戒煙讓你太難受了，你產生了幻覺？”

  蘇爸氣得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話來。

  半晌，他露出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好好好，你們耍我是吧！”

  他看向蘇妹妹：“我們根本就沒有打算戒掉自己的興趣愛好，是他們倆許諾給我們好處，我們才願意偽裝三天的時間。”

  蘇妹妹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沒有聽明白蘇爸剛剛說的話。

  蘇爸卻繼續揭露事實：“既然他們不肯給錢，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再偽裝下去了。還天天做飯給你吃，真是煩得要死，有這時間我都能喝完好幾瓶酒了！”

  “就是！”蘇媽跟著附和起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一開始我就不該答應！”

  他們倆不敢對趙潯做什麽，也沒有辦法偷搶到金磚和寶石項鏈，唯一想到的報復方式就是把趙潯和蘇甜甜要求他們做的事情揭露出來，破壞對方的計劃，也算替自己出口惡氣！

  蘇媽對蘇妹妹露出嫌棄的神色：“你都不知道，這兩天要忍受你時不時往我懷裡蹭，真是煩死了！”

  蘇妹妹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這……這一切都是……是假的？”她顫顫巍巍地問出這個問題，卻不知道該看誰。

  蘇爸蘇媽的眼裡都露出嫌惡的神色，讓她根本不敢看。

  她怕自己看過去，就確定了她從未被自己的父母喜愛的事實。

  最終，她把視線轉向了蘇甜甜。

  “姐姐……”她的眼神裡帶著求助的神色。

  蘇甜甜依舊否認：“妹妹，他們可能是出現了戒斷反應，不僅脾氣暴躁，而且會有攻擊身邊人的念頭。這種情況下，說出難聽的話也是正常的，你別往心裡去。”

  她雖然在否認，可臉上卻沒有往日那種甜甜的笑容，神情格外的平靜。

  她很少露出這樣毫無波瀾的神色，反而叫人心不安。

  蘇妹妹的整張臉都變得煞白，眼裡的光也暗淡了幾分。

  她感覺自己的腦子很混亂，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說的話。

  姐姐說的是有道理的，可爸媽的反應也太真實了。

  戒斷反應真的會有這麽嚴重的表現嗎？會導致爸媽這麽地厭惡她嗎？會讓爸媽說出他們根本沒打算戒斷的話嗎？

  沉默半分鍾後，蘇妹妹緩緩站起身。

  她終於鼓起勇氣看向蘇媽：“你根本沒想戒賭？只是為了錢才願意偽裝幾天？”

  “廢話，”面對蘇妹妹，蘇媽的氣勢又強橫起來了，“不然你以為我願意在你的身上耗這麽多的時間？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心裡有多煩！”

  越說，她的怒氣值越高。

  從昨晚睡覺之後到現在，她一點都沒有碰過和賭博相關的東西，早就煩躁得要命。

  現在聽到蘇妹妹這麽問，蘇媽隻覺得自己的火氣突然就大到無法壓製的程度。

  她一個箭步衝過去，對著蘇妹妹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這麽明顯的事情，你還在這裡問問問，煩都煩死了。”

  蘇媽用的力氣很大，蘇妹妹的半邊臉瞬間高高腫起。

  眼淚在蘇妹妹的眼裡打轉，她的胸腔不斷起伏著，卻還是忍著沒有哭出來。

  “我就說生了兩個賠錢貨沒什麽用，當初就該直接扔了，你偏偏要留下來養。”蘇爸指責蘇媽，“你自己看看，花錢把她們養這麽大屁用沒有，還不知足，成天到晚想管我。哪有女兒管老子的？像什麽話！”

  蘇媽被蘇爸這麽一說，很不服氣，兩個人立刻吵了起來。

  蘇妹妹有些無措，一顆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

  模糊的視線裡，還是能夠看到蘇爸蘇媽吵得面紅耳赤的模樣。

  蘇妹妹感覺自己的心很痛，又有些茫然，她下意識地再次轉頭看向蘇甜甜。

  這一次蘇甜甜沒有說話，只是那麽平靜地看著蘇妹妹。

  她既沒有擋在蘇妹妹的面前，也沒有安撫蘇妹妹的情緒，更沒有和爸媽據理力爭。

  所有蘇妹妹期待的畫面，都沒有出現。

  只有無聲而又平靜的對視。

  蘇妹妹很快就敗下陣來，她眼底的光徹底熄滅。

  看來，爸媽說的是真的啊……

  這幾天溫馨美好的氛圍，原來都是假的。

  美夢散得這麽快……

  “是時候了。”蘇甜甜突然出聲。

  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廚房裡的鐵鍋就突然凌空飛起，朝著蘇妹妹的腦袋砸過去。

  蘇妹妹還沉浸在自己絕望的情緒裡，完全沒有反應。

  當頭一鍋，她立刻暈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蘇爸蘇媽回過神來的時候，蘇妹妹已經倒在了地上。

  “這……這怎麽回事？”蘇媽驚恐地往後退。

  蘇爸也是連連後退：“這鍋怎麽自己飛過來了？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他的目光來回掃視蘇甜甜和趙潯，自己卻越退越遠。

  兩個人都沒有上前查看蘇妹妹的打算，隻想保護好自己。

  蘇甜甜蹲下身，摸了摸蘇妹妹的脖子：“還活著。”

  “當然，我控制好力度了。”趙潯笑了笑，“她應該能暈一會兒，不會太快醒過來。”

  昨晚他和蘇甜甜商量過，在出現關鍵點的時刻，到底是要直接殺死蘇妹妹，還是打暈蘇妹妹。

  按理說，趁著蘇妹妹陷入絕望，但還沒有產生自殺念頭的時刻，直接殺死蘇妹妹，應該也算“成功打消了自殺念頭”。

  但支線任務引申出來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要讓蘇妹妹活著。

  這是一半一半的概率，殺死蘇妹妹或許照樣可以通關，又或許會導致任務失敗。

  蘇甜甜不想賭，更不想因為這種原因導致任務再次失敗，最好的選擇就是讓蘇妹妹活著。

  還有一點，站台遊戲裡，如果任務通過投機取巧的方式通關，得到的積分就比較少；如果完整地參與了遊戲整個進程，無形中增加了通關的難度，得到的積分也會高不少。

  在夢境遊戲裡，這一點也是適用的。

  這也是蘇甜甜沒有選擇殺死蘇妹妹的原因。

  至於為什麽沒有直接揭露蘇爸蘇媽的偽裝，反而一直說他們倆是戒斷反應，原因也很簡單。

  直接揭露，蘇妹妹陷入絕望的速度會很快，那麽同步產生自殺念頭的概率會很高。

  但有一個曲折的過程，兩方各執一詞，蘇妹妹就需要思考，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哪怕她陷入了絕望裡，心底深處也會有那麽幾瞬妄想是否是她想錯了。

  雖然這個妄想的時間不會太長，但足夠讓趙潯在這短暫的間隙裡打暈蘇妹妹了。

  “你們到底想幹嘛？”蘇爸有些害怕地縮在角落裡，“不給錢就算了，難道還想要我們的命嗎？”

  蘇甜甜看了一眼時間，就剩下半分鍾。

  她的心情極好。

  她抬頭，看向分別縮在兩個角落的蘇爸和蘇媽，欣賞著他們眼裡的恐懼。

  “我就喜歡你們像臭蟲一樣躲在角落裡不敢動的樣子，比之前打罵孩子的樣子順眼多了。”

  話落，趙潯和蘇甜甜的面前同時出現了熟悉的彈窗。

  【玩家趙潯購買的[安全結界]即將到期，請問是否續購？】

  【提醒：在夢境遊戲中續購[安全結界]時，單價為20積分一天。】

  【是】【否】

  趙潯迅速掃彈窗上的文字，隨即選擇【否】。
    【玩家趙潯已在本次夢境遊戲中待滿三天，請問是否離開？】

  【是】【否】

  他很迅速地選擇了【是】。

  失重感傳來的瞬間，他的面前出現了新的彈窗。

  【完成支線任務：拯救妹妹，讓她打消自殺的念頭。】

  【恭喜玩家趙潯獲得200×的積分，和200×的生存時間。】

  【完成隱藏任務：在蘇妹妹感受到幸福之後，讓她再次陷入絕望的深淵。】

  【恭喜玩家趙潯獲得200×的積分，200×的生存時間，特殊物品[懦弱的枷鎖]。】

  下一秒，他真實地感覺到自己躺在無盡列車的包廂裡的床鋪上。

  “這次運氣果然不錯！”蘇甜甜坐起身，臉上帶著大大的笑臉，她轉頭看向還躺著的趙潯，“雖然和你平分了積分跟生存時間，但收獲我滿意了。”

  趙潯也坐了起來：“嗯，我也滿意了。”

  這次的隱藏任務和支線任務，能夠有200積分，除了本身的難度之外，應該還有兩個任務互相矛盾帶來的難度。

  可能同時完成這兩個任務才有這麽多的積分，分開完成就不會是這麽高的積分了。

  “對了，你要連續請我吃六頓飯，別忘了。”趙潯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今晚就請你第一頓。”蘇甜甜很大方地揮了揮手，“六點吃晚飯？”

  “可以。”趙潯同意了。

  兩個人先後下了床，看到了躺在趙潯下鋪的吳威。

  蘇甜甜轉頭看向另外一個床鋪，原本躺著的兩個人都已經不在了。

  看到蘇甜甜的目光，趙潯說：“他們比我們進夢境遊戲早，應該是在昨晚十二點多的時候回來的。”

  “嗯，這幾個志願者，到現在都還挺團結的，”蘇甜甜的眼裡流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進夢境遊戲還輪流守著，信任感很強啊。”

  像她這樣的人，是很難理解這種信任和團結的。

  倒是讓她有點佩服。

  “他們一直都挺團結。”趙潯隨口接了一句，又說，“你該走了。”

  “你有急事？”蘇甜甜看向趙潯。

  “沒有。”趙潯搖頭。

  “那你趕我走幹什麽？”蘇甜甜露出甜甜的笑容，“反正剛吃過午飯又不餓，而且也沒什麽事情要做的，就讓我在這裡玩一會兒唄。”

  “這裡有什麽好玩的？”趙潯攤開雙手。

  既沒有遊戲機，也沒有電視機，除了坐著發呆，還能幹什麽？
  “這三個志願者就讓我覺得挺好玩的啊，”蘇甜甜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一看就沒想什麽好事。

  但她沒有說，像是想到了別的什麽，她十分高興地對趙潯說：“你看，他們三個是同一類人，我們倆也是同一類人，我們是不是很般配？”

  “我不覺得這之間有什麽邏輯關系。”趙潯的反應淡淡的。

  蘇甜甜依舊是興致勃勃的模樣，她壓低聲音問：“你應該和我一樣，心理狀態不正常是天生的吧？我能感覺到。”

  “嗯。”趙潯坦然承認。

  “那我們就是天生一對啊！”蘇甜甜對趙潯眨了眨眼，“我們注定是應該在一起的！”

  趙潯的表情有一瞬的無語。

  他問：“你這樣的人，會產生愛情這種感情嗎？”

  “唔，不清楚……但說不定會有那麽一點的呢？”蘇甜甜俏皮地笑，“反正你對我來說，和別人不一樣。”

  “對同類的歸屬感，和對愛人的感覺，完全不同。”趙潯十分淡定地提醒，“你可別混淆了。”

  “怎麽，你愛過別人？”蘇甜甜好奇地追問。

  “沒有。”趙潯果斷否認。

  像他們這樣的人，很難產生愛情這種情感。

  蘇甜甜繼續追問：“那你怎麽知道對同類的歸屬感，和對愛人的感覺不同？”

  趙潯抿了抿唇，眼眸轉向了窗外：“我看別人愛過。”

  他六歲以後的生長環境，和蘇甜甜截然不同。

  相較之下，他很幸運，遇到了那樣的養父母。

  如果沒有他們，他可能會變得和蘇甜甜一樣。

  雖然他自身很難對情愛有所感知，但看到養父母的相處，時間久了，在邏輯上多少能夠理解一點“愛情”、“親情”這些情感。

  蘇甜甜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服氣地說：“就算歸屬感和對愛人的感覺不一樣，那也不妨礙我們嘗試在一起啊。”

  趙潯冷淡地拒絕：“沒這個興趣。”

  “好吧……”蘇甜甜既不失望也不惱怒，反而湊近了趙潯，用甜膩的語調問，“那你要不要試試睡一覺？”

  趙潯一臉看智障的表情：“……你在發什麽神經？”

  “哎，你果然是個木頭。”蘇甜甜嘖嘖兩聲，“沒一點反應，也太無趣了。果然這種事情，還是得逗逗普通的男人才有意思。”

  趙潯沉默地看了蘇甜甜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我之前就有所懷疑，現在看到你的反應，倒是讓我更加確定了。”

  “什麽？”蘇甜甜一雙貓瞳眨了眨，一派天真懵懂的模樣。

  趙潯一字一句地說：“蘇妹妹這個角色，應該是你自己內心某一處的具象化吧？”

  蘇甜甜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也就是說，蘇妹妹表現出來的對父母的依賴和自身的軟弱，也是你的一部分——至少是你曾經有過的一部分。”趙潯繼續說，“當然，這個角色應該把你軟弱依賴的那部分無限放大了，所以蘇妹妹看起來格外的沒用。”

  蘇甜甜的臉色微沉，依舊沒有開口。

  “你看到你爸媽那樣對待蘇妹妹，難免會想到自己曾經的經歷。”趙潯聳了聳肩，“顯然，這影響到了你的狀態，你才突然對我說那些奇怪的話，想找點刺激轉移一下注意力。”

  沉默良久的蘇甜甜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慢地把這口氣吐了出來。

  “我的軟弱和依賴，早在我爸媽死的那一天就徹底消失了。”她歪了歪腦袋，笑容格外的甜，“畢竟，他們可是我親手殺死的，在我10歲生日那天，作為我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似乎短短的時間裡，她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又重新變回了平時的模樣。

  蘇甜甜的話剛說完，包廂門就打開了。

  阿傑和倩倩一起走了進來。

  看到蘇甜甜和趙潯站在包廂裡，阿傑愣了一下，隨即迅速低下頭，一副不準備打招呼的模樣。

  倩倩則禮貌地對趙潯和蘇甜甜點頭：“你們也從夢境遊戲裡出來了。”

  他們之前一同進入過一個站台遊戲，也算互相認識，不打個招呼感覺不太禮貌。

  “對啊。”蘇甜甜主動搭話，“姐姐醒過來，看到我在這裡，是不是有些驚訝？”

  “對。”倩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們倆剛醒的時候，看到你倆在一張床上，嚇了一跳。”

  頓了頓，她問：“你們為什麽躺在一起，是想合並夢境遊戲嗎？”

  “這你都猜到了。”蘇甜甜豎起大拇指，“姐姐真聰明。”

  “合並夢境遊戲和一般的夢境遊戲有什麽區別嗎？”倩倩緊跟著問了這麽一句。

  “沒有明顯的區別哦。”蘇甜甜笑眯眯地回答，“最明顯的區別就是玩家數量不同了嘛~”

  “這倒也是。”倩倩笑了笑，沒有在問什麽。

  蘇甜甜卻饒有興致地問倩倩：“姐姐，你和兩個男人朝夕相處這麽長時間，彼此還互幫互助，感情應該很不錯吧？”

  “對。”倩倩沒有多想，很實在地回答，“我們是很好的隊友，彼此信任。”

  “那你喜歡誰多一點呢？”蘇甜甜做出說悄悄話的姿勢，聲音卻沒有壓低，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趙潯頓時就明白，蘇甜甜在他這邊調侃沒有討到好處，便轉移目標到別人身上去了。

  可能這就是蘇甜甜發泄自己情緒的一種方式吧。

  只要不煩他，什麽都好說。

  趙潯往後退了退，斜倚在牆邊，給蘇甜甜留出足夠的發揮空間。

  站在倩倩身旁的阿傑聽到蘇甜甜的話，忍不住抬頭看向蘇甜甜。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你在胡說什麽啊？”

  “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嗎？”蘇甜甜無辜地看向阿傑，“好幾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個最喜歡的人的吧？就像一隻狗狗一胎生下八個寶寶，總有一個是狗媽格外偏愛的。”

  阿傑：“……”

  好吧，是他想歪了。

  但是這舉的什麽例子，也太亂七八糟了吧。

  “甜甜說的對，這種情況確實經常出現。”倩倩打圓場的同時，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過，我對我的兩個隊友都是一視同仁的，他們在我心裡一樣重要，都是我前進中不可或缺的夥伴。”

  蘇甜甜露出遺憾的神色：“啊，那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對其中某個人產生愛情呢。”

  倩倩：“……”

  好端端的，怎麽又提到愛情了？

  阿傑：“……”

  看吧，他根本就沒有想歪，這丫頭就是這個意思！
  蘇甜甜朝著倩倩走近兩步，拉住倩倩的手：“那你既然沒有喜歡他們，我挑一個好不好？”

  不等倩倩開口，阿傑懷疑地問蘇甜甜：“你該不會是那個綽號叫‘彩虹’的人建立的組織裡的成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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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