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檄定涼州，劉備親征（附勢力圖求追）

  箭射魏平？

  黃忠可沒這麽傻！
  魏平的身邊都是親衛，拿人擋都能擋住黃忠的箭。

  可箭射高懸的將旗，誰又能擋？
  魏平不懼黃忠，就是自認為四倍於敵，怕什麽黃忠！
  然而。

  魏平卻沒料到，黃忠竟然能一箭射斷懸掛將旗的繩索！

  這相當於百步外，將飄揚的楊柳枝葉射斷！

  百步穿楊的箭術，可不是誰都具備的！

  普通的弓箭手，能否看清懸掛將旗的繩索都是問題，更別說射斷！
  “這老兵革！”

  魏平那個氣啊。

  將旗被射落，對士氣的影響是很大的。

  魏平再次下令，以雁形陣追擊，盡可能的將黃忠往狹窄坡陡處驅趕。

  隨著將旗的升起，魏騎的慌亂也逐漸平息。

  還未等旗官升起將旗，無當飛軍的糜照已經開始詐唬了。

  等魏騎反應過來，糜照再次完成了盾弩協同。

  漢兵以少打多，不僅不落下風，黃忠一箭更是將魏兵的將旗給射落。

  這箭術，誰不怕？誰不懼？
  直面黃忠的魏騎，忍不住勒馬後退；後方驚見將旗跌落的魏卒，也忍不住勒馬後退。

  “可惜，你這老兵革反應太慢了！”

  眼見前方的地形越來越窄，坡度也越來越陡，魏平的心中也燃起了欣喜：“老兵革，看你還往何處跑！”

  “速速升起將旗！”魏平向旗官大喝。

  雖說不至於驚慌而退，但也讓無當飛軍得了少許的喘息時間。

  “這是，羌人？”

  只是一箭，魏平的整個陣型都出現了騷動。

  列陣的無當飛軍啃不動，那就先啃黃忠這五十騎。

  魏平直接不管這城下的無當飛軍，親引騎兵追擊黃忠。

  衝殺無當飛軍的魏騎驚懼的望向將旗，見將旗不在，而黃忠也引騎兵跟後方的魏騎交上手，這短暫的信息差，頓時讓前方的魏騎慌了神。

  諸葛喬怕枹罕民眾看不懂，又讓隨行的文武吏給枹罕民眾講解戰場的局勢。

  這一箭，直接將魏平這兩百騎卒給射懵了。

  尤其是熱血的少年們，更是興奮的歡呼起來。

  周圍的無當飛軍也是有樣學樣，紛紛呐喊。

  “盾兵起弩，弩兵起盾。”

  聽到城頭的歡呼聲，魏平可難受了。

  “不好，中計了！”

  “終於意識到問題了嗎?”

  畢竟不是具裝重甲騎兵，騎兵的輕甲還擋不住諸葛連弩的穿透力。

  這兩百無當飛軍是人人配弩和盾，戰時根據具體的需求來擔任弩手或盾兵。

  雙方的馬力是差不多的，黃忠一心要跑，魏平想追上也是很難的。

  就在魏平準備一波將黃忠帶走的時候，卻聽得一陣喝喝聲由遠及近，而黃忠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個個穿著獸皮衣的羌人義從。

  受製於諸葛連弩，這群魏騎也不敢輕易靠近。

  就在魏平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忽然見黃忠不跑了，而是選擇了勒轉馬頭。

  “不要理會漢狗的步卒，先殺了黃忠那老兵革！”魏平改變了作戰方式。

  然而黃忠卻是不跟魏平正面作戰，只是下令一邊跑一邊向後回射。

  聽得這群觀戰的枹罕民眾振奮不已。

  糜照趁著這個喘息時間，讓無當飛軍的盾兵和弩兵對調，這節省了裝填弩矢的時間。

  “變陣！”

  “簡直比兔子還能跑！”魏平心中不忿。

  “魏將已被衛將軍射殺！”糜照揮刀大喝。

  魏平以為黃忠是覺察到了自己的意圖，不願再往狹隘處跑了。

  城頭。

  黃忠見魏騎迂回，似有包圍的意向，冷笑一聲，引兵繞城而走。

  一千精騎，四倍於敵，竟然佔不了優勢！
  這是對魏平統兵能力的嘲諷！

  枹罕的民眾紛紛睜大了雙眼。

  “撤，快撤！”

  魏平臉色大變，勒馬下令就走。

  然而來的時候容易，想走就難了！
  這些羌人義從看到魏騎，個個兒跟聞到了血腥的野狼一樣，喝喊著衝向魏騎。

  三個穿了皮甲的羌人騎兵則是跑向黃忠，納首就拜。

  “臨洗谷鍾羌部義從漢賜姓鍾虎，參見衛將軍。”

  “赤亭燒當羌部義從漢賜姓姚忠，參見衛將軍。”

  “洮水先零種羌義從漢賜姓鄭義，參見衛將軍。”

  鍾羌，河湟地區最強的幾個羌人部落之一，鼎盛的時候有兵十余萬，與燒當羌為鄰。

  東漢年間，鍾羌不斷的遷徙塞內，分布在漢陽郡和隴西郡。

  其中有九千戶在隴西郡臨洗谷。

  又有燒當羌人內附，漢封其為假冠軍將軍、西羌校尉、歸順王，處之於南安之赤亭；先零種羌數千戶則分布在洮水。

  諸葛喬聽從王連的提議，不動大軍，只是以兩百余步騎督巡四郡。

  不意味著諸葛喬就真的什麽都不準備就來枹罕。

  這幾個月，諸葛喬在羌人部落的威信與日俱增，內附的燒何與燒當、當煎、勒姐等不少羌人部落都選擇了歸降大漢。

  而這次來枹罕，諸葛喬沿途督巡，也是給眾羌部落下達了命令的。

  隴西郡和南安郡的羌人義從，三部引兵齊聚枹罕，兩部引兵直奔榆中。

  雖說這些羌人義從大部分都沒有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遇戰都是一哄而上，可即便是烏合之眾，那也是五千人。

  黃忠見羌人義從首領語氣恭敬，不由驚歎諸葛喬的手段。

  諸葛喬在隴右四郡的治羌政策，讓這些羌人是又敬又畏。

  敬的是諸葛喬是真心誠意的替羌人解決吃穿難題，畏的是諸葛喬的對待有異心的羌人那是絲毫不留情。

  當朋友者生，當敵人者死。

  鍾虎、姚忠和鄭義是見識過黃忠的手段的，哪怕是族中最優秀的神射手在黃忠面前都不敢大聲出氣。

  “速破魏賊！”

  黃忠也不逗留，引這三部羌人直往枹罕城。

  魏平引騎兵且戰且走，卻驚見前方的無當飛軍早已列陣，前方堆放了不少的鹿角。

  這次的無當飛軍沒有再列八陣圖，也不再分盾兵和弩兵，全改為了弩兵。

  依靠鹿角障礙，無當飛軍以連弩強勢讓魏騎不得不停下奔跑。

  有想要突圍的，皆被無當飛軍的連弩射殺。

  “下馬棄械者不殺！”

  糜照揮刀大喝，兩百無當飛軍也跟著大喝。

  魏騎頓時變得慌亂不已。

  前有無當飛軍攔路，後有黃忠引三部羌人義從圍上。

  人數上，已經是魏騎的近四倍了！

  “我竟中諸葛喬詭計！”魏平大恨。

  本以為是奇襲獵殺諸葛喬，卻不曾想諸葛喬才是真正的獵人。

  而在此時。

  枹罕城內，四百余戶枹罕民眾也紛紛出城。

  諸葛喬策馬來到無當飛軍陣前，冷然開口：“傳令，一通鼓罷，不下馬棄械者，殺無赦！”

  兩百無當飛軍齊聲呼喊。

  鼓聲也隨之而起！

  “將軍，怎麽辦？”副將魏中驚懼不已，手中的武器也握不穩了。

  敵我懸殊，還被包圍，怎麽打？
  魏平惡狠狠地道：“我有近千騎，就不信漢狗能將我們全部圍殺！”

  “漢狗弩箭太猛，但這些羌人只是烏合之眾，死戰突圍。”

  魏平的判斷沒錯。

  然而。

  這近千魏騎，可不是人人都有魏平的膽色。

  在魏平下令突圍死戰，跟著魏平的竟然只有四百余騎！
  剩下的四百余騎，不是在原地驚懼不敢動，就是滾下戰馬不敢再戰。

  魏平也不去理會怯戰的魏騎，隻引著敢突圍死戰的四百余騎向戰力薄弱的羌人義從衝殺。

  黃忠見魏騎要逃，遂下令讓鍾虎、姚忠和鄭義三個羌人首領，引親衛騎兵跟上。

  作為羌人首領，這身邊還是有專精於戰鬥的羌人騎兵的。

  三千羌人義從湊了三百余騎羌騎兵，跟在黃忠身後衝殺魏騎。

  雖說人少，但也足夠用了。

  剩下的羌人義從戰鬥力雖然低，但也不是紙糊的一衝就潰。

  眼見身邊的騎兵越來越少，魏平這心中也是越來越絕望。

  “使君，末將無能！”

  一千精騎，算上棄械投降的，相當於全軍覆沒！
  魏平幾乎可以想象，當諸葛喬兵臨榆中，張既沒有任何的可能守住榆中城！

  嗖！
  一箭破空而來，正中魏平座下戰馬，正是黃忠挽弓。

  戰馬吃痛，將魏平掀得坐不穩。

  還未等魏平控制戰馬，黃忠就已經揮槊而來，魏平的親兵莫有能抵擋的。

  “給老夫下去！”

  本就沉重的長槊，在黃忠的神力加持下，直接將魏平砸落戰馬。

  黃忠又補了一槊刺向魏平，直接將魏平給釘死在地上。

  下一刻。

  黃忠快速的翻身下馬，割下魏平的首級，又翻身上馬，用長槊挑著大呼：“賊將已死！”

  見黃忠斬將，霍弋激動的大呼：“老將軍神威！”

  一陣陣“老將軍神威”，相繼而起，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戰場。

  剩下的魏騎，再也沒了戰鬥的意志。

  深陷重圍，主將被斬，還如何廝殺？

  隨著魏騎紛紛下馬棄械，這場廝殺也宣告結束。
    諸葛喬拔出佩劍，舉劍大呼：“大漢威武！”

  不過片刻間。

  “大漢威武”的呼喊聲再次傳遍戰場。

  而在諸葛喬身後，那四百余戶枹罕民眾也是紛紛高呼“大漢威武”。

  這一刻。

  枹罕民心盡歸大漢！

  鍾虎、姚忠和鄭義又上前向諸葛喬見禮。

  諸葛喬一一回禮，問道：“所帶乾糧，可夠前往榆中？”

  鍾虎道：“使君放心，我等所帶乾糧足夠，絕不會誤了使君大事！”

  姚忠也道：“我等向使君保證，若有人敢亂搶民糧，我親自砍了他。”

  鄭義亦道：“請使君下令，洮水先零種羌部，願為使君效死！”

  三部首領都在信誓旦旦的表忠心。

  諸葛喬給的利益那是看得見摸得著的，不僅能讓族人吃飽穿暖，還不會像韓遂作亂的時候被裹挾。

  願意歸順的羌人，基本都是想跟著大漢過安穩日子的，沒幾個真的想生事。

  這些主動歸順的羌人，也有正式的稱呼：義從，即“歸義從命”之意。

  諸葛喬扭頭對黃忠道：“老將軍，立即在義從中挑選出善騎射的，分他們戰馬，奔襲榆中城。”

  “另外兩部義從也差不多快抵達榆中了，一鼓作氣拿下榆中城。”

  “我要傳檄定涼州！”

  諸葛喬的語氣不疾不徐，卻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勢。

  傳檄定涼州，好大的氣魄！
  “交給老夫！”

  黃忠慨然領命，當即讓三部首領挑選了數百善騎射的羌人義從，騎上繳獲的魏騎戰馬。

  湊了千余精騎，挑著魏平的將旗和首級就往榆中城而去，諸葛喬則是押大軍緊隨其後。

  趁著張既尚未得到魏平這支騎兵全軍覆沒的消息，諸葛喬要趁著這個機會徹底平定涼州。

  黃忠的進兵速度很快，尚未天黑就已經奔襲到了百余裡外的榆中城下。

  聞訊的張既又驚又懼，連忙命人緊閉了城門，又登上城樓指揮守城。

  黃忠冷笑一聲，令人挑起魏平的將旗和首級勸降。

  “張既，你已經中了大漢涼州刺史的計了。”

  “你派出的魏平和一千騎兵，已經全軍覆沒。”

  “現在投降，可免你一死。”

  聽到城下的喊聲，張既隻感覺雙腿一軟。

  “怎麽可能！”

  “諸葛喬自哪調來的兵馬？”

  張既身邊的小吏眼尖，顫抖道：“使君，城下的，好像大部分都是羌人。”

  羌人？

  張既定睛一看。

  由於這些羌人好多將魏騎的頭盔都戴上了，張既一開始沒能辨認出來。

  現在見到城下的騎兵大部分都是羌人，張既頓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怪不得諸葛喬要督巡四郡，他是在暗中吩咐羌人助陣。”

  “這一開始就是個圈套！”

  雖然想明白了，但已經為時已晚。

  魏平這一千騎兵全軍覆沒，張既剩下的兵馬不僅士氣不足，也沒什麽太強的戰鬥力了。

  還未等張既想出應對的策略，又有一支兵馬奔襲而來。

  “渢中燒何羌部義從，奉大漢涼州刺史之命，特來取榆中。”

  “渭源當煎羌部義從，奉大漢涼州刺史之命，特來取榆中。”

  黃忠手一揚。

  身後的三部羌人也呼喊起來。

  “臨洗谷鍾羌部義從，奉大漢涼州刺史之命，特來取榆中。”

  “赤亭燒當羌部義從，奉大漢涼州刺史之命，特來取榆中。”

  “洮水先零種羌義從，奉大漢涼州刺史之命，特來取榆中。”

  一陣陣的呼喊聲響起，張既最後的戰意徹底被擊潰。

  身為大魏涼州刺史的張既，自然知道這幾支羌人部落。

  諸葛喬故意讓這五支羌人部落來取榆中，就是要告訴張既：這隴右的羌人，皆為我諸葛喬所用！
  “諸葛喬在隴右羌人中的威信，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

  “涼州，不屬大魏了！”

  張既心頭氣一泄，頹然坐地，再也站不住了。

  “開城吧，不要讓羌人壞了城中百姓。”

  張既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隨即低頭看著地面，兩眼也多了無神。

  見張既開城，黃忠遂向羌人義從下令：“入城不可侵擾百姓，若有違令者，禍及部族！”

  羌人義從不敢違令。

  真要違令侵擾了城內百姓，不需諸葛喬出手，各部羌人首領就得將犯事的羌人砍了。

  黃忠令人守住四門，又將張既等人關押一處，遣快馬通知押後的諸葛喬。

  諸葛喬見黃忠拿下了榆中城，遂令羌人義從原地扎營，隻引親衛來到榆中城。

  “老將軍，張既何在？”諸葛喬入城見到黃忠，開口問道。

  黃忠引路道：“就在府衙中。”

  見張既被繩索捆著，諸葛喬遂上前，親自給張既解開束縛。

  張既語氣苦澀：“諸葛喬，即便你禮遇我，我也不可能再降漢的。”

  諸葛喬笑道：“若是勸降，那是在折辱你；我禮遇你，只是感謝伱能識時務，免了這一城的兵禍。”

  “我也不會殺你，稍後我會給你一輛馬車載你家眷，許你返回長安。”

  張既吃了一驚：“你要放我離開？”

  很快，張既就明白了原因：“是遊仲允替我求了情？”

  諸葛喬點頭：“遊楚是你的門生，自知向我報信有愧於你，故而無顏見你。”

  “我欣賞遊楚治理隴西郡的功績，不願讓遊楚因為對你的愧疚而無心政務。”

  “故而，我答應了遊楚，不會害你性命，亦會送你歸去。”

  張既抬頭，目光複雜的看向諸葛喬：“諸葛喬，你很令人驚歎。”

  “我本以為你只是擅長軍爭之術，卻不曾想你比常人更深諳人心。”

  “自今日後，遊仲允在隴西郡，就不會再叛漢降魏了。”

  諸葛喬目光炯炯有神：“遊家世代皆受漢恩，淪為魏官本就有愧於先祖，如今再為漢臣，遊楚也就不用再內心糾結了。”

  “以遊楚之才，若治理地方，定能令士民和睦，吏治清明，這是隴西郡士民的福祉。”

  頓了頓。

  諸葛喬又取出一封信遞給張既：“聽聞司馬仲達在長安，勞煩張刺史替我送封信。”

  “昔日漢水劃界時，陛下與曹操在漢水敘舊，我亦與司馬仲達相談甚歡。”

  “雖然我與司馬仲達各為其主，但我對他的才能也是很欽佩的，尤其是他的兩個兒子，皆是英才蓋世、世間少有的俊傑。”

  “說起來，我比司馬師也隻大四歲，也不知此子比起我來，孰高孰低。”

  “若有機會，今後也想與司馬師一較高低。”

  張既將信藏好：“我會替你轉交仲達的。不過你話中帶有離間之意，我不可能將這些話讓曹鎮西知道。”

  諸葛喬哈哈大笑：“張刺史你可不厚道，好歹我也讓你離開了，你怎能這般拆穿我。”

  “馬車我已經讓人準備好，就不留張刺史在榆中城了。”

  張既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霍弋近前道：“兄長，城內有自稱西域鄯善、龜茲、於闐王的使者，希望能向大漢奉獻。”

  諸葛喬哂笑：“向大漢奉獻？我若不來，他們肯定是向曹魏奉獻的吧。還真是會見風使舵。”

  霍弋問道：“那，要不要回絕他們？”

  諸葛喬搖頭：“設宴款待吧。”

  “馬鈞改良了織綾機，我又在隴右建了大量的工坊，正愁綾布沒有銷路。”

  “這些西域小國雖然反覆無常，但在生意往來上還是有信譽的。”

  涼州這條絲綢之路，雖然因為戰亂而中斷，但要重開商路也不是不行。

  諸葛喬當即在榆中城款待了鄯善、龜茲、於闐王的使者，又將新式織出的提花綾錦展示給西域的使者觀看。

  馬鈞研製的這種新式織綾機，能讓花紋圖案更奇特，花型變化更多端。

  這群西域使者哪裡見過如此高端的提花綾錦，當即就表示要跟諸葛喬進行大宗合作采購。

  諸葛喬也不拒絕。

  誰會拒絕送上門來的生意呢！

  諸葛喬又遣人護送西域使者去南鄭，既然要奉獻，自然是獻給劉備。

  在送走西域使者後，諸葛喬又令快馬向金城、武威、張掖、酒泉和敦煌傳檄，宣揚大漢的威儀。

  傳檄的時候，諸葛喬不僅派了漢兵，還派了羌人義從。

  這幾郡的叛亂才被曹魏平了不久，不少人對曹魏都有仇恨，因此在諸葛喬傳檄後，這群對曹魏不滿的，紛紛表態支持劉備建立的大漢。

  雖說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但諸葛喬也沒過分的去在意細節。

  大漢對涼州本來就管控薄弱，即便是諸葛喬來了也是如此。

  想徹底掌控涼州，短時間內是辦不到的。

  諸葛喬也沒指望金城、武威、張掖、酒泉和敦煌的郡民就對大漢宣誓效忠。

  只要名義上承認大漢，不作亂，和氣生財，就足夠了！
  諸葛喬西和諸戎、擊敗張既，又傳檄定涼州的消息傳到南鄭。

  激動的劉備，忍不住拍案而起，大聲叫“好”！
  “涼州張既已平，威脅就只有關中的曹彰張郃了！”

  “速召丞相和孝直，前來議事。”

  法正自來南鄭後，尚書令就移任給了李嚴，劉備則以法正為侍中兼散騎常侍。

  雖然這官職沒尚書令權力大，但卻是以皇帝身邊的親信侍從存在；若李嚴這個尚書令當不好，劉備隨時都能讓法正接替李嚴。

  法正也樂得如此，跟在劉備身邊可比在成都當尚書令有趣多了。

  待諸葛亮和法正到來，劉備直言開口：“丞相，孝直。”

  “涼州比預期更早平定，伯松不愧為大漢麒麟兒啊！”

  “雍涼局勢變了！”

  “朕欲親征關中，攘除奸凶，興複漢室，還於舊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