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就是最後的希望！

  面對氣勢洶湧的高裡，此刻的應龍竟破天荒的感覺自己可憐強大又無助。

  應龍弱弱的問道：“比起這個……漫威世界的事情……呃，你不稍微考慮一下嗎？明明重複了那麽多次都無法兩全其美……”

  高裡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

  “那種事情，從最開始就無需考慮。”

  “啊？”應龍張大嘴巴，“就連世界滅亡這種事情你都不關心嗎？這可是比電車難題還要困難無數倍的究極抉擇啊！”

  高裡松開應龍，輕笑了一聲。

  “我說的無需考慮，當然不是指不考慮世界滅亡的事情，而是我根本不會考慮能不能兩者都救。”

  “因為這種事情，我最終肯定能做得到，所以壓根就無需做出多余的質疑……若是連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信心，豈不是完了？”

  應龍呆了呆，隨後怒道：“這算什麽……只不過是毫無依據的盲信而已！是盲目自大的高傲自信！”

  “怎麽會是毫無依據呢？”高裡微微一笑，“我的依據當然就是對科學的信賴，我從不動搖這種信心。”

  “那也是一樣！”應龍吼道，“對科學的迷信，同樣是一種盲信！真是難以想象這樣膚淺的話語會出自你之口，你的理智去哪裡了？”

  “科學並不是什麽都做得到，科技也有其極限！就好比世界上還存在魔法，這就與科學毫不相乾，你只是不願承認自己會失敗罷了！”

  望著眼前激動到連龍角都開始長出來的應龍，高裡並沒有動怒反擊。

  “說到魔法……一提這個關鍵詞，我就差不多想起來前因後果了。說到底，魔法我也靠科技手段成功複現，幻魔我也靠科技手段造了出來，哪裡毫不相幹了？”

  “不過想要回答你也很簡單，科技的確有其極限，但科學沒有。”高裡盯著應龍的雙眼，“你覺得科學是什麽？”

  “……什麽意思？科學就是科學啊？”

  應龍不解其意，顯得有點煩躁。

  高裡搖搖頭：“我是問科學的本質是什麽？在早期，人類有過許多錯誤的理論和判斷，是局限於當時的知識水平太低，但在他們那個時代，這也同樣被稱為科學。”

  “就算到了現代，看似科學已經發展得非常完善，也仍然不斷的有理論被推翻。比如宇宙的年齡，本來公認為138億年，可由於出現了144.6億年歲數的恆星瑪士撒拉，導致宇宙年齡重新推算為267億年。”

  “或許這個數據在不久的將來，又會再次被推翻，這種事在科學的發展史上屢見不鮮，甚至到進入原子時代後，都出現過地球年齡大於當時公認的宇宙年齡這種矛盾事件……所以話又說回來，科學到底是什麽？”

  隨著高裡回憶起自己身處魔女夜宴，精神世界已經不斷的開始出現漏洞，他和應龍站在逐漸崩塌的虛空之上。
    “你究竟想說什麽！？”應龍焦躁的吼道，“看看你的周圍，這才是預示你未來的景象！你絕對會失敗，導致無數人因此而死！你難道就沒有人心嗎？見到此情此景都不陷入絕望！？”

  望著宇宙崩壞的滅世之景，高裡的話語卻沒有半點猶豫。

  “我想說的是……科學的本質，並非科技，而是一套不斷獲取知識、假設推論、驗證試錯、再次發展的過程，是這樣逐步修正錯誤接近真理的統稱。它適用於世間萬物，宇宙萬象，所以就連魔法我都能靠科學來複刻！”

  “因此我才信任科學，宇宙有多大，科學只會比它更大！因為在宇宙外還有多元宇宙，在多元宇宙外還有類似漫威世界與DC世界這樣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他們都能被科學所研究探知，所以科學才沒有極限！”

  明明站在破滅的黑暗虛空中，此時的高裡身上卻仿若在發光——不，他是真的在發光，那光芒照在應龍身上如冬雪春融，隻讓他覺得熾熱無比！
  “這個光芒是……！”應龍瞳孔驟縮，“怎麽可能，這麽多次輪回不僅沒讓他絕望，反而……”

  “區區絕對時間點又如何？只要我找對方法和理論，不斷持續的探索，終有一天它也會變成供我隨意使用的一份知識，在我面前毫無秘密可言，不僅成為時間線的基石，也成為我探究更高一層的墊腳石……你不覺得這很浪漫嗎？”

  “我並非完全理性之人，還有著不少感性，因此能感受到這份獨屬於科學的浪漫。”高裡在光芒中張開雙臂，“在這份浪漫之下，我又怎麽可能會絕望呢？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我的希望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那我就再說一次吧——我會拯救世界，也會拯救我自己！如果做不到，那只是暫時還沒找對方法的黎明前的黑暗，我絕不會因此絕望，因為科學本就是這麽一步步從失敗上建立起的成功，希望的朝陽總會到來！”

  隨著擲地有聲的話音落下，籠罩高裡的光輝大放光明！
  那正是希望之光！
  “不——！”

  應龍駭然大叫，可依舊無可抵禦地被完全克制他的希望之光所淹沒。

  “轟！！！”

  現實世界中，法陣中央的高裡忽然升騰起劇烈的魔力反應，衝天的光柱將康斯坦丁和扎坦娜等人都直接掀翻了出去。

  那光芒直衝天際，連籠罩哥譚市的陰雨烏雲都被吹散一空，讓陽光久違地照耀在這座罪惡之城上。

  “怎麽回事？！”

  “成功了嗎？”

  “發生什麽事了？”

  他們驚駭地感知著空氣中無比濃鬱的魔力，本來先前見到現實中的高裡落下眼淚，他們還以為高裡已經深陷絕望，才會顯得如此悲傷呢。

  沒想到才沒過多久，就發生了這麽驚天動地的天地異象！

  突然間，一條閃爍著鑽石光澤的應龍從高裡體內衝出，圍繞著韋恩莊園的上空盤旋。

  龍吟響徹耳邊，神話生物出現在眾人眼前，鋪天蓋地的雙翼化作籠罩大地的陰影，讓在場所有人都震撼莫名！
  PS：感謝“炸天幫正直的猥瑣老漢”的500點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