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炮灰,會億點技能很合理吧》139.第139章 丙乙之死
第139章 丙乙之死殷蔓蔓千叮嚀萬囑咐,又留下了一堆三階超品靈酒和靈果才離開。
同門師姐師兄全都外出遊歷,宗內隻余下入定狀態的師父,和開心得四處蹦躂的鍾靈歌。
她在院子裡感受了許久築基的好處,最具有吸引力的還是能夠禦器飛行。
鍾靈歌的儲物袋裡有不少戰利品,其中好幾個飛行法器,品階雖然不怎麽高,但臨時拿來練練手還成。
她很快就發現,禦器飛行與禦飛鶴符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用飛鶴符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沉重和笨拙,需要借助符籙的力量托起來,操縱符籙飛行也不省力。
而禦器是法器與我合二為一,心隨意動,猶如暢遊在天空中的飛鳥,等熟悉了法器就根本感受不到法器的存在,如同天生會飛行。
鍾靈歌踩著一柄二階中品飛劍來到萬寶永存殿,一進門就如置身於沒有盡頭的星海,四處都是星星點點的一二階法器。
築基之後的神識比煉氣期更加敏銳,稍一意動,即可感知到哪些法器適合她,哪些根本無需多看。
經過心神感應和神識的探索,鍾靈歌很快就感知到了兩柄適合自己的法器。
一件鎮靈塔。
一件花羽葉。
八角三層小塔通體呈白玉色,近看時能看到極其繁複的陣紋符文,以攻擊為主,防禦為輔,二階超品的品階能供她一直用到築基圓滿。
花羽葉同為二階超品,是淺粉色花瓣落在一片白色羽毛上,花瓣尾部還綴有一片透明長葉片。
花瓣微微收攏,方便修士在慢行時盤坐修整,羽毛有加速之效,透明葉片是由多種防禦材料煉製,是這幅飛行法器的防禦陣中樞。
鍾靈歌第一時間認主了法器,心神與二者連接後,迫不及待飛去演練峰與陣法對戰了小半天。
鎮靈塔與玲瓏塔有七八成相似,能普通攻擊,也能幻化出凶悍妖獸強攻,絕殺是召喚一隻封存在內的四尾妖狐魂靈。
妖狐一族尾巴越多越強大,最低一尾,最高九尾。
據傳下域還有一群六尾狐族,只是誰也不知道它們住在哪裡,也不知是否真的存在。三尾及以下的狐族倒是不少見,四尾已屬難得一見的凶獸,比九陰蚺還要稀少難尋。
且這一隻並非幻化,而是實打實封存在裡面的二階凶獸魂魄。
只要有充足的靈氣催動,這一隻凶獸就能頂一個同境界的幫手。
“靈歌靈歌,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林小九在她閉關期間睡了好幾覺,早就待不住了。
“這就走,去西南玩玩。”鍾靈歌熟悉了法器,跳上花羽葉,朝著師父居住的山峰遙遙一拜,隨後飄然遠去。
*
“咳、咳咳咳——”
泛黑的血沫滴落在靈玉石地面,毒性頓時將地板腐蝕出小洞。
丙乙佝僂著身軀,雙手捂住劇痛的丹田,眼中含恨,死死看著地面。
“看到我這幅鬼樣子,你很高興吧?呵呵呵.我千防萬防一生謹慎,沒料到被唯一的徒弟暗算。胡九飛,你當真以為我中了毒就殺不了你?”
“依你的脾氣,能殺早就殺了,何必和我廢話。”
胡九飛精瘦至略微凹陷的臉頰,有著久久不見的飛揚神采,快六年了,她被這個脾性古怪的老頭困住,稍有不慎就會迎來鞭刑和怒罵,每次出行都不得走遠,一離開丙乙規定的范圍,他就會如鬼魅般出現將她帶回去鞭打責罰。
終於她要離開了。
“你總說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可你是不是忘了後面山坡上那一堆枯骨,哪一個不曾是你‘唯一’的徒弟?你的樂趣便是強行擄人回來,傳授你必生所悟,精心竭力,毫不藏私,而後你怕背叛,便殺了每一個人。”
胡九飛早在三年前就發現了真相,沉默和隱忍是她自幼養成的習慣,作為孤立無援的散修,她知道謹慎才能駛得萬年船。
“怪隻怪你太貪,與邪修做交易,還答應為他煉製五百傀儡煉製人魂,我若不阻止,豈不是眼睜睜看著你殘害五百無辜之人!”
胡九飛一直在為逃走做準備,潛心藏了許多年,終於把劇毒混進了丙乙煉製傀儡的工具中。毒性最烈的散嬰歸元水,只要分量足夠,甚至能讓即將化神的真人元嬰潰散。
丙乙午時開始煉製傀儡,不知不覺中沾染了巨量散嬰歸元水,此時元嬰已然潰散到無法發出靈力的地步。
他感覺到自己的境界正在跌落,耗盡神識勉力不崩,但也只能稍微減緩流失的速度。
他臉上仍帶著詭異又難看的笑容,乾笑的聲音總是陰惻惻的,始終帶著嘲諷。
“呵呵呵好,很好,你是我唯一沒看走眼的弟子.你、你把老夫的屍骨燒成灰燼,帶去格靈山脈另一邊,我的來處金烏國.皇城邊上的.藍花村.”
丙乙的思緒變得極其遲鈍,腦海中不斷閃爍古舊的畫面。他“看”到了童年時的自己,正在田間幫家裡耕種,一對築基修士打鬥著飛向遠處村中,揮一揮衣袖,毀掉了整座村。
村民死的死,殘的殘,他哭著從田間回到家,看到的是滿地殘肢和家人驚恐的死狀。
他恨透了修士,卻陰差陽錯又成為了修士。
“玄元.九霄正道都.該死”
他雙目赤紅,記憶卻愈加清晰,那兩名隨手毀掉他全村的修士,穿的就是玄元和九霄的弟子服。
若他們還活著,也該是兩宗的真人長老了。
丙乙忽然掙扎著抬起頭,眼裡的恨意淡去,看向胡九飛的眼中隻余下一絲哀求。
“看在我盡心教你的份上.帶我回去替我找到這二人.報仇”
丙乙丟出兩塊法器碎片,不知在儲物袋裡丟了多久,裡面的氣息淡得難以察覺。碎片落地,他眼裡最後一點光芒消失不見。
元嬰潰散,靈力盡失,蒼老的身軀不足以承受過於強大的魂魄,更不足以維持逆天的壽元。
他平靜盤坐在原地,主動散盡生機,無聲無息間坐化,成為了一座與石像無異的雕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