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提取武學檔案》134.第133章 三殺
第133章 三殺“撻撻撻!!!”
又是好幾下鐵鞭甩出,狠狠砸在鄭輝的身上。
猩血飛濺。
“骨頭真這麽硬嗎?不願意說出那婊子的下落?!”
此時的鄭輝,就如茅坑裡的石頭般,又臭又難啃。
埋頭硬撐,話也不願說出一句。
“如果說出她的下落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不然,接下來可就不是鐵鞭抽砸這麽簡單了。”
陳雨童已是緩緩站起身,緩步來到鄭輝的右側。
在他的右側,放有一個木架,而就在木架上,放有一個燒有滿是燃燒火炭的鐵鍋。
火炭裡頭,栽著一個鐵印子。
其鐵印上,已是被燒得通紅。
陳雨童伸手搭在鐵印子的鐵杆上,將其從火炭堆中取出。
頓時,濺起一大片的火星,周圍的溫度也似乎因上升了些許。
“給你半刻鍾的時間再考慮一下。
別說我不講道理。
我是一個很通情達理的人。
只要是答應我條件的,我一定會兌現允下的承諾。
並且,還不會虧待於他。”
陳雨童伸手,抬起鄭輝的下巴,令其視線與自己對齊。
鄭輝努了努嘴巴,想要對著陳雨童的臉吐一口水,可結果發現下顎似乎已是脫臼,一用力想要吐出口水,就會從嘴角溢出來。
見此,陳雨童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甚幾分。
“好了,我就不跟你們在這兒瞎玩了。
我要先離開了。
有正事要辦。”
坐在最邊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忽的站起來,喊了聲。
聞言,陳雨童連忙轉過身,臉上露出一抹罕見的諂媚,“既然有事要忙,那表哥你先走,我還得在這兒多呆一會兒。這一趟下來,多謝你了。”
“謝我幹嘛,又不是我幫的忙,找向林謝去。”陳梓坤擺了擺手,轉身就要往偏室外走去。
“誒,大哥,你是要去那個什麽三幫聚會嗎?
今天不是說好了不去的嗎?”把玩著手中玉環的陳向林,扭過頭喊住了陳梓坤。
“我去那破地方幹嘛。
一群底層的幫派人員,即便入了我們陳家,還不是一群成不了氣候的垃圾家夥。”
陳梓坤搖頭,滿臉的無奈,“是夏芷柔那瘋子來了,不知道她是哪來的消息,知道我手上有落玉三玄鐵,現在要尋上門,找我強賣!
她都尋找門,我哪敢不迎接她?”
“啊,是夏芷柔來了啊?”聽到這個名字,陳向林的聲音當即以可見的速度減弱了些。
一旁的陳雨童亦是如此,根本不敢參與話題。
“可我記得這落玉三玄鐵可是你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你真要賣給她?”陳向林又問了一句。
“誰特麽想賣給她?
可問題這瘋子要東西,根本不會跟你講道理。
她願意出價,已經算是極好的事情了。
不然,你還真想看她強取?”
“呃,我們好歹是陳氏一族的人。
看在陳氏一族的臉面上,夏芷柔應該不會向你動手強取吧?”陳向林又低聲的問了一句。
“誰知道呢,有血炎商會給夏芷柔兜底。
那瘋子,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陳梓坤語氣稍頓,聲線壓低了些許,“陳子妍,關於此女,你們應該都有聽說過吧?”
“自然是聽說過,陳大長老的孫女,好像是在五年前被夏芷柔殺死的。”陳向林撓了撓腦袋,似在回憶。
“知道就行。
你們看,即便是大長老的孫女,我們陳氏一族的天驕之一。
被夏芷柔給殺死了。
陳家仍舊是屁話不敢多放一句。
由此可見,夏芷柔這瘋子的威懾力。
夏芷柔可是咱們泰元城千年以來,難得一見的習武天才。
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的。”
“可我聽說,大長老當時得知陳子妍被夏芷柔殺死後,不是去了血炎商會一趟,找他們討說法了嗎?”
“討個屁的說法。
雖說大長老的實力很強,但想要從血炎商會手裡拿下夏芷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加上夏芷柔的成長速度實在驚人,大長老也不敢在這等關鍵時刻得罪於她。
他當時,不過是嘴上這般說辭,做做樣子給外人看罷了。
陳子妍好歹是他的孫女,他可不能這般毫無作為。”
“而且,有夏芷柔在。
再過些年日,血炎商會成為泰元城第一大勢力已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誰敢在此等關鍵時刻得罪夏芷柔,就不怕事後被她清算?”
陳梓坤挑了挑眉頭。
“原來如此。”陳向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話說回來,這個夏芷柔真有你們所說的那麽強?”
“這不廢話,你是沒跟她交過手。
如果你跟她交手,一招,不.可能你連最基本的動作還沒做出來,就已經死了。
她所修煉的媚功可不是開玩笑的。”
“算了,不跟你們在這兒瞎胡扯了,要是耽擱了.”
陳梓坤的話說一半,忽的頓住。
偏室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幾位公子,城主大人那邊有事相請,讓你們速去三幫聚會舉辦的地方一趟。”
“城主劉衡?他找我們作甚?”心中帶著幾分疑惑。
陳梓坤把門拉開。
下一秒,一個陌生的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朝著他躬身,抱拳行禮。
“你是.”
而回應陳梓坤,則是宛如疾馳閃出的鷹隼。
隱約只見一連串殘影掠過。
下一刻,“咚”的一下悶響。
一股深入靈魂的劇痛緊接而至,傳至大腦,眼前的視線瞬間一昏,意識隨之蒙了蒙。
緊接著,胸膛處的衣衫瞬間炸裂,左胸膛側連骨帶肉凹陷了下去,形成一個明顯的拳印。
甚至,能夠見到兩根慘白的肋骨刺破皮肉,沿著杜杯停的拳頭外側擦出。
粘稠的鮮血透過牙縫泌出。
隱約間,陳梓坤感覺對自己的身體操控已是減弱到極致。
仿佛,思緒的轉動與自身動作頻率,無法達到統一的標準般。
望見自己被眼前這個陌生人偷襲得逞,陳梓坤咬牙後撤步挪開,上身後仰,同時雙手成掌,往杜杯停的面部掩去,企圖將其逼退。
然而,在瞬間遭受重創的情況下,陳梓坤的動作反應是遠不及自己的鼎盛時期。
加上,杜杯停在偷襲得逞的瞬間。
他的另一隻手便如同靈蛇出洞般滑行而出,斜行插向陳梓坤的脖頸,趁他尚未反應過來。
鷹爪捏出,手指頭宛如兩把劍刃,直接扎破皮肉,深深栽入進去。
旋即用力一擰,連骨帶肉瞬間大幅度旋轉。
“劈裡啪啦!”
骨骼崩裂、折斷的聲音接連響起,清脆悅耳。
特別是連接脖頸下方的脊椎骨,已是彎曲變形。
陳梓坤的雙腳當即一軟,意識幾乎潰散,探出去的手臂也是速度變慢。
隨著杜杯停手臂發力,用力一扯,一大片血色的粘稠物被強行拔出。
喉嚨處碎爛一片。
陳梓坤的雙腳當即一軟,重重倒地,瞳孔睜得老大,死的不能再死。
“梓坤表哥?表哥?!”
當下突如其來的這一幕,宛如夢境一般,如此的虛幻,甚至是有些不現實。
陳雨童完全怔住,臉上的表情幾乎是愣成團,呆呆的喊了聲。
直至門口的人影再度閃出,卷起一陣勁風直奔他而來,他才反應過來。
雙手迅速交叉,橫亙在自己面前。
“哢嚓!”
與杜杯停的正面一下直拳對碰,似有一隻猛獁舉腳,狠狠踩向自己。
袖口衣衫齊散,雙手當即折斷、炸開。
手腕骨宛如被煮爛般,一蹦即開,血肉炸濺。
慘白的骨頭,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全然抵擋杜杯停這一拳的那一隻手臂,完全曲折形變,已經是不成原形。
臂膀脫臼。
雄渾的力道透過血肉、筋骨,直達身體內部,氣血也隨之一陣翻湧,直衝腦門。
嘴裡噴出一大口的鮮血。
身形更是被杜杯停這一拳,硬生生打退了數幾步,鞋底沿途鏟出一條直線,直到撞在鄭輝的身上,才停下來。
“該死,這家夥究竟是誰,竟然在泰元城殺我們陳氏一族的人?
難道他不想活命了?!
他是瘋了不成?”
被一拳差點乾廢的陳雨童,顫巍巍的站直身子,企圖抬出陳氏一族的名號來震懾眼前這名來歷不明的黑衣人。
結果,杜杯停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的嘴巴才剛張開,話還沒發出一句。
杜杯停已經是再度衝來,在距離陳雨童將近有半步的距離時,他驟然停下,定力騰腰,輕輕踮在地面上的右腳宛如彈簧般暴起。
尚未看清楚其甩出的痕跡。
足有一個人臉大小的腳印已是傳至,印向陳雨童的腦袋。
“不好!”
陳雨童心中頓時大驚!
但眼下,他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做出相應的防禦。
加上經過剛才杜杯停的那一拳重擊,他已是受了重創,速度與之前相比起來,更是要慢上幾分。
他連忙側身左躲,欲要偏開杜杯停這一擊。
同時,嘴裡還不忘大喊一聲。
“二表哥救我!”
可他的速度,仍舊是要比杜杯停要慢上一籌。
鐵鉤般的腳背,逆時針勾擺砸在陳雨童的腦袋上。
沒有絲毫意外,整個腦袋就如西瓜般炸開,紅白混合物濺了屋內一地。
失去屍首的陳雨童身體,便是軟軟倒下。
直到再死一個人,在場的人當中,陳向林才回過神來。
他的目光從陳梓坤的屍身上挪開,緩緩轉回到杜杯停的身上,余光還不時打量著他身側已經沒有了腦袋的陳雨童。
眼神一陣發顫,隱約還見著幾分驚恐、後怕,聲音都變得結巴起來。
“前前輩。”
出奇的是,陳向林竟沒有絲毫的反抗。
一開口,他便順勢屈膝跪下,雙手虛握拱手,眼裡呈以濃厚的敬畏、尊崇。
“有話不妨好好說。
我是陳氏一族,二進娶……”
陳向林話說一半,便忽的感覺杜杯停的身影一頓模糊,瞬間消失在原地。
裹風席卷撞開,陳向林迅速起手,掌心皆為朝下,往下方猛壓。
“砰!”
沉重的一道悶響驟起。
蓄滿力勁的右腳如同凶鱷擺尾,凝聚著一股極強的力勁,腳背重重撞在陳向林的掌心處。
令其兩隻雙壓下枕的的手掌,當即往上一折,呈以三角型弓開。
手腕腕骨的骨頭,更是破皮而起,濺起鮮血。
陳向林當即吃痛的慘叫一聲。
僅僅是這麽一擋,整個人便被杜杯停踢飛出去,狠狠撞在屋牆上,令牆壁都微微陷了進去,數道如流水般的裂紋蔓延錯開。
“前輩,饒命啊。
我是陳氏大族的陳向林,如若我們二人並無任何恩怨的話.”
而回應他的,則是杜杯停的再度瞬身閃出。
低位掃踢,從右側呼嘯而來,腳尖刺破空氣,朝著陳向林的腦袋眉心處狠狠鑿去。
“不好!”
見此,陳向林緊繃的心弦瞬間直墜谷底。
眼前這位打扮將面容完全遮掩的黑衣人,不與自己進行任何交談,便再度對自己發起第二次攻勢。
顯然的,他是想要急迫致自己於死地。
不然,絕不會表現得如此迫切。
“該死的,這家夥究竟是誰?明知道陳氏一族的名號,仍舊是要對我下手。
難不成,是我以前曾惹下的仇敵?
可如果是我惹來的仇敵,第一個要殺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先殺陳梓坤還能理解,畢竟是他開的門。
可剛才的陳雨童,明明站在更遠的地方.”
尚未想起其中的緣由,陳向林便往側邊地面竄去,企圖壓低身形,躲開杜杯停這一擊。
“不行,我三年前便已經完成一次換骨。
我的習武天賦不低。
在陳家,也算得上是一名人物。
我絕對不能死在這兒!”
萬千思緒在陳向林的腦海裡湧動。
此刻,強烈的求生欲驅使著他的身軀,令他的速度爆發達到一個極限。
腦袋上的一層薄皮,幾乎是擦著杜杯停的鞋底鏟過,硬是刮出一道深邃的血痕。
剛往側方竄出,探出去的雙手還沒爬動。
“砰”一聲!
鏟過陳向林頭皮的鞋子忽的一頓,竟在途中止住。
旋即如釘子般,往下方追去,重重砸在陳向林的腦袋上。
壓在地面上的一瞬,瞬間爆開。
即便頭骨作為人頭最為堅硬的骨頭之一,也仍舊無法承受得住杜杯停的這一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