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提取武學檔案》132.第132章 擒
第132章 擒“先不急,這三幫聚會的武鬥才剛剛開始呢。
至少,現在不行。”梁青雄從瓷盤裡取來一顆葡萄,丟進嘴裡慢慢咀嚼起來,望向杜杯停。
“一切等三幫聚會結束後再說吧。
即便再有能力,到了我角蛇幫,一切都得聽從我的差遣。
杜杯停此人,跑不了的。
先繼續觀察一番。”
“是。”嶽良和朱富春兩人相視一眼,皆是不約而同的應了一聲。
至於坐在觀望席位的內城三大勢力等人,亦是如此。
經過這一場武鬥後,看向杜杯停的目光也是不由得多出幾分異樣。
與其他人不同,杜杯停似乎並沒意識到自身的獨特所在。
在杜杯停眼裡看來,鄧興雲剛才對自己發起的攻擊,幾乎都是奔著殺人、廢人去的。
每一腳的攻勢都頗為凌厲、駭人,幾乎是使出了他的全身力勁。
所以自己這般引人入套,將其給打廢,也屬實是再正常不過。
但在其他人眼裡看來,杜杯停這番行徑似乎有些過於狠辣。
暴雞之後,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硬是將人給膝頂昏過去,失去了意識。
當下就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看來,下一場武鬥還是不要擊打人體的重要位置為好。
僅是將其那一物給廢掉,就惹來了這麽多人的關注。”
注意到附近人員的目光,絕大部分都落在自己的身上,這令杜杯停的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
回到角蛇幫的席位後,杜杯停便前去尋了護法陳三石一趟,告知自己有事,要暫且離開一會兒。
陳三石見其剛結束完一場武鬥,以為杜杯停這是要離場尋一處地方歇息,也沒多問,直接擺手,讓其離開。
“大人,杜杯停好像離場了。”見杜杯停走開,後頭的嶽良提醒了一句。
梁青雄下意識扭頭看了眼,見杜杯停手裡拿著角蛇幫統一派發的蘊養傷勢的秘藥後,便收回了目光。
“應該是尋一處地方熬製蘊血養身的藥湯罷了,無妨。
反正他今日的武鬥已經結束。”
離開舉辦三幫聚會的地兒後,杜杯停便鑽進一條巷子裡,迅步疾馳起來,沿途拐了好幾圈。
見身後並沒人追上來後,便沿著河邊的一條道,直達鄭輝所在的町。
等去到他居住的住宅後,杜杯停並沒敲門,而是直接翻牆越了進去。
過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後,他才從原來的牆院處翻回。
在進入這個宅子後,杜杯停幾乎將裡面的區域都翻了個遍,但仍舊是沒找到鄭輝的身影。
在他的臥房、偏室等地,也沒有任何活動的痕跡。
仿佛,鄭輝昨日像是一夜未歸一般。
“難不成,這家夥昨天被陳氏一族的那個陳向林請前去打聽消息後,一直沒有回來?”
杜杯停的眉頭當即緊皺起來。
“陳雨童也消失了。
這事兒該不會跟拂柳靈鶴步相關吧.”
杜杯停微微思索著。
很快,他便走出,來到街邊,購置了一套遮蓋面容的夜行衣,直接換上。
徑直前往羅山町,直至來到福祿酒樓。
此處,正是鄭輝被陳氏一族那人邀請前去交談,打聽消息的地兒。
昨日杜杯停見鄭輝被帶去見陳向林,返家路上,心中隱約感到不對勁。
於是,剛走一會兒的路程,他便掉頭返回,沿著鄭輝被帶去的地兒跟上去,一路來到此處。
見鄭輝是真的被帶到酒樓這一類地方,似真要交談尋話,才放心離開。
杜杯停掩了掩戴在頭上的鬥笠,走進了酒樓裡。
雖說還是一大早的時間,但作為外城較為有名的酒樓之一。
未到正午,裡面便是人頭湧湧的一片,來客絡繹不絕。
在人群中忙活的夥計,見到有新的客人到來,連忙放下手上的活兒,擠著笑臉湊到杜杯停的面前。
“這位貴客,請問是一個人嗎?住宿還是吃飯?”
杜杯停瞥了他一眼,並沒回話,眼珠子在店裡轉動。
很快,他便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偏過身繞過夥計,直接往旁側的櫃台走去,伸手敲了敲櫃台。
見有人來,原本還在櫃台上數著算盤的掌櫃當下意識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眼望向杜杯停。
“這位公子,您這是?”
後頭的夥計已是追上來,他望了望掌櫃,轉而看向杜杯停,聳了聳肩,示以無奈。
“我要跟你打聽個消息。”杜杯停面色平靜,從兜裡取出一片金葉子,放到櫃台面上。
“哦?什麽消息,公子不妨直說,只要是在下知道的,定然會全然告知。”
掌櫃的眉頭當即一挑,嘴上這般允諾著,但手卻是沒將杜杯停給出的金葉子立即收下。
“關於一個人的消息。
你是外城人,應該是知道角蛇幫的鄭輝,鄭堂主。
他昨晚來你家酒樓了。
昨晚他有沒有離開酒樓?
是自己一個人離開的,還是被一群人給帶走?”
掌櫃聽後,面色仍舊是不改分毫,他呵呵一笑,伸手將杜杯停給出的金葉子給推了回去。
“這位公子,實在抱歉。
這事兒可是關乎到本店客人的私密。
在下可不敢胡亂透露。
況且,不對外告知關乎本店客人的一切信息、行蹤,也是本店的職責所在。
還請公子見諒。”
在櫃台上滑開的金葉子被推到一半,便被止住。
杜杯停的手指頭抵在櫃台上,將其前路給擋了下來。
並且,他的手指頭還出現了一枚新的金葉子。
“再加一枚金葉子。”杜杯停平靜的看著對方。
“公子,這不是錢多錢少的關系。
這是”
“咻!”
一道急促的破風聲在耳朵旁側刮過。
什麽都沒看清,一縷鬢角的發絲便被切斷,緩緩飄下。
掌櫃臉上的表情已是完全僵住,他愣愣的轉過腦袋,只見旁側的木架牆上,出現有一個完全凹陷下去的片狀小洞。
而深入小洞內部的,自然是被杜杯停彈出的那一枚金葉子。
見到嵌入木架牆內的金葉子,掌櫃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額頭不禁冒出幾滴冷汗。
原本站在杜杯停後,略感些許不耐煩的夥計亦是如此。
見到這一幕,渾身當即緊繃,低垂著腦袋站在一旁,如木頭人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我給你五息的時間考慮,把答案說出來。
如果答案令我不滿意的話,那你便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我一向不喜歡與說廢話的人交談。”
說話的同時,杜杯停拾起櫃台上剩余的一枚金葉子,夾在指尖,似乎下一刻,便要被他投擲出去一般。
掌櫃原本張開的嘴巴立即收緊。
他的眼珠子一陣轉動,似乎在思索,隨後道,“鄭堂主昨日被人帶到此處,開了間套房,沒過一會兒,便又被帶他來的人給帶走了。”
聽後,沒有絲毫的猶豫,杜杯停轉身就走開。
一出酒樓,便往右側的巷子鑽去。
半刻鍾後,他便來到一條街巷的街尾。
此地環境安靜、幽靜,附近只有七、八處大宅子。
杜杯停的半邊身子都藏在宅子院牆裡頭,冒出半邊腦袋,目光在每隔宅院的牌匾上都仔細看了看。
認真確認過後,才來到左前方的一處佔地面積較為廣闊的宅院牆邊。
此處,正是內城三大勢力人員來到外城,暫住的地方。
是三幫人員昨日連夜替內城三大勢力人員安置好的,由幾位堂主、領頭專門負責。
而杜杯停,正是其中之一。
便也知曉此地。
朱漆色大門兩側,都站有兩名孔武有力的漢子,手裡挎著一把長刀。
從他們的體型外在上看來,不難看出,這兩人都是有練過武功在身的。
而在這頂門上,則是掛著一個圓形掛牌,寫有一個大大的“陳”字。
“門口有人。”
見此,杜杯停果斷繞遠,來到牆頭較為低矮的一處位置。
雙腳一蹬,腳一踩,整個人便直接翻了過去,身形穩穩著地。
附近有一個石亭,邊上就是假山流水,一條鵝卵石鋪造的石路,一直往宅院的深處延伸,直至一條木製長廊處,才停下。
見附近沒人,杜杯停迅速邁開腳,開始在附近搜找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後。
一堵院牆,忽的一個人影翻了出來。
杜杯停的眉頭幾乎是擰成一團。
在這座宅院裡翻找了好一遍,結果連一個人影都沒見著,更別說找到鄭輝了。
“難不成是在別的宅院裡?”
想至此,杜杯停不做過多的猶豫,再度動身起來,翻入其他的宅院,開始搜找。
果然,跟他預想中的一樣。
沒過一會兒,他便在西北靠近浴房的一間偏室裡,聽到動靜。
室內的空氣很悶,窗戶也沒有打開,顯得略有些昏暗。
一盞油燈高掛,點在牆頭。
明亮的火光,將黑暗驅散。
室內,好幾張靠背木椅上,正坐著三人。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坐在木椅上的人,皆是陳氏的一族的家族子弟。
而其中一人,正是陳雨童。
此時,他們的目光全都匯聚在眼前的一人身上。
準確點來說,是匯聚在鄭輝的身上。
身上的衣物全被褪乾淨,一杆近有兩米多高的木架栽進地裡。
結實的麻繩將其四肢都捆綁得緊實,死死錮在木架上。
身上各處盡是程度不一的傷口。
猙獰的刀口,有皮肉翻卷,似乎被某種鐵器強行鞭打而形成。
青淤、紅腫的一片。
頭髮披散亂開,面部更是黑紅、青腫,左側臉頰似乎被某種硬物強行抽擊。
皮肉已經是糜爛的大片,隱約有森白的骨頭架出,滲著血水直往外頭冒。
胸腔不時輕微起伏,呼吸如蚊蟲般虛弱,仿佛隨時便要死去一般。
“還不願意說嗎?”緊緊盯著眼前死氣沉沉的鄭輝,陳雨童的眉頭盡顯不悅。
“再給你一次開口的機會。
如果你還不願意說的話,那就別怪我認真了。”
沉悶、壓抑的偏室內,傳來了陳雨童的聲音,在鄭輝的耳畔回蕩。
而就在陳雨童說話後,鄭輝才終於有了動靜。
他顫巍巍的抬起頭,看似無神的眸子撇了眼陳雨童,嘴上忽的掀起一抹獰笑,一股氣“嗤”的發出,似在譏諷。
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對於眼前此景,陳雨童似乎是早已熟悉。
他平靜的擺了擺手,一直站在鄭輝身側的壯實漢子當即又取下掛在腰間的棱長鐵鞭,沾有粘稠血水的鞭尾旋即狠狠砸在鄭輝的身上。
一條狹長且猙獰的傷口瞬間漫出,血水飛濺。
不帶停歇一下,又是數幾下接連鞭在鄭輝的身上。
鄭輝似在咬牙苦撐,渾身肌肉顫抖個不停。
每伴隨著壯漢的一下蓄力抽擊,牙縫間都要一股極為紊亂的氣息鑽出。
“實力一般,性子倒是挺烈的。”陳雨童的目光冰冷,“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究竟有多硬?!”
而相較於陳雨童,一旁的陳向林倒是顯得有些意味闌珊。
他仰首伸了個懶腰,似感疲憊,“陳雨童,你該不會搞錯了吧?確定是這家夥盜取了你的輕功?嘴這麽硬,我看似乎不像是他。
不然,吃了這麽些苦頭,一般人早該供出來了。”
“錯不了的,就是這家夥。”
陳雨童眼裡閃過一抹寒芒,“當年我就覺得奇怪,那個潛入我家盜取輕功的婊子莫名消失不見。
在城裡搜找了數個月的時間,硬是找不到她的相關蹤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卻沒想到,一次偶然,竟讓我在一場黑鬥賽見到這家夥使用。
而這門輕功,目前只有我一人獨有。
不用想,這家夥一看便知道是那個婊子的同夥。
就是不知道她現在躲哪裡去了?!”
嘴上這般說著,陳雨童倒是想起來一人。
那便是杜杯停。
畢竟,是杜杯停曾經告知於他,拂柳靈鶴步之所以被盜取,很有可能是蕭怡寧的同夥所為。
起初陳雨童還不相信。
但現在,這門唯獨他一個所有的拂柳靈鶴步,卻在其他人的身上看到。
這已是證實了杜杯停所說的話。
蕭怡寧,當日的確是有同夥相助。
默默承受鞭打的鄭輝,內心也是一片死灰。
他萬萬沒想到,前些時日去參加的黑鬥賽,陳雨童竟然也在。
這都怪自己.沒能聽從杜杯停的囑咐,行事疏忽、大意,因時間的流逝而放松了警惕。
若是自己當時小心一些,發現到陳雨童,或許就不會有當下這件事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