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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聊齋開始修改命數》223.第220章 胡北枳要報仇了!【求月票】
  第220章 胡北枳要報仇了!【求月票】

  徐長生隻一升天,鏡中花就已隨著他的氣勢消弭於虛空之中,在這雲端之上形成了一座幻境小天地。

  他則駕馭著蚍蜉劍端坐不動。

  在外人看來,自是一副他和這水牛精拚命廝殺的場景。

  哪怕離著不遠的濟世和尚也是沒有發現異常。

  但實際上呢?
  徐長生端坐,水牛精操持著雙斧,正和一團空氣鬥智鬥勇。

  在他的感知之內,徐長生就化身成了一極擅暗殺的劍客,往往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刺出一劍。

  他陰神鎮壓胎息,自是毫無問題。

  可問題出就出在,徐長生太快了。

  一擊未中,當即遠退千裡避讓。

  可等他反應過來時,一劍又至。

  他本能地覺得徐長生有問題,因為一個正常的胎息,是不可能有這實力的。

  但可惜,他根本沒時間去多想,去應對。

  他隻得一招招去阻攔遮擋。

  徐長生坐在蚍蜉劍上,控制著鏡中花不斷營造出種種幻境,一邊取出一壺美酒,悠哉悠哉的喝著。

  這哪是交手,這分明就是看牛戲。

  而隨著他修為越高,他對於劍修的領悟也就越深,也越發明白。

  劍修,不管飛劍是何飛劍。

  幻境也好,殺伐也罷。

  當真是同階無敵!
  就如此刻。

  同樣是陰神初期的水牛精,竟然絲毫發現不了自己被飛劍籠罩,入眼所見,皆為虛妄。

  至於真正的殺力。

  徐長生看了眼已是快被濟世和尚打成烤魚的魚妖,他終於是沒再隱藏。

  他收起酒壺,起身天地寬。

  原本還是在營造幻境的鏡中花倏忽消失,變為一道雪白銀線出現在了他面前。

  正在交手的水牛精也是一愣。

  可隨即他便看到那名站立在飛劍之上的書生,豎起食指輕輕一劃下。

  天地之間頓時亮起一道銀柱。

  正在以佛法講道理的濟世和尚見到這一幕,都是忍不住側目,眼中露出驚駭的神色。

  果然,這就是中原的劍修麽……

  他言語喃喃。

  水牛精也是猛然間化作了本體,赫然是一頭小山般大小的巨牛,他身子微沉,隨後猛地朝天幕落下的那道銀柱撞去。

  其頭生雙角隱隱如水波蕩漾,掀起陣陣水聲。

  “轟——”

  二者相撞,其余波都是掀翻遠處山頭。

  水牛精只是抵擋住了片刻功夫,其一碩大頭顱便是只剩兩隻大角,其余在這一劍之下,盡是化為了虛無。

  徐長生臉色稍稍一白,心念收回鏡中花,旋即再度看向了遠處的濟世和尚。

  他暢笑道:“殺妖不過一劍事,何須大師這般麻煩。”

  濟世和尚也不動怒,只是笑著頷首。

  “理當如此。”

  正在與其交手的魚妖一聽,頓感不妙。

  感情這和自己打的有來有回,旗鼓相當的妖僧,竟然還藏了本事?

  他當即吐出一魚泡,身形鑽入。

  可轉身他便發現,頭頂上方竟然憑空多了一金色巨掌。

  他想逃,但卻發現自己早已被氣機鎖定,別說跑,就算是移動些許,都是要承受莫大壓力。

  於是,大掌落下……

  “施主道法高超,貧僧佩服。”

  濟世和尚來到徐長生身邊,單手豎掌先是念了句佛號,隨後才如此說道。

  一時間。

  徐長生都不知道他是在內涵自己隱藏實力這事,還是真心恭維。

  “你這和尚,說話不明不白。”

  徐長生翻了個白眼,又是認真說道:“大師,你今天惹了渾水蛟王,接連殺了他三大護法,這事恐怕不得善了啊。”

  “要不還是跑吧?”

  濟世和尚看著這面容認真,好似真在為自己考慮,實則厚顏無恥的書生。

  “施主且去便是,貧僧自出佛國便受戒晦,見趕屍山眾,當送往輪回極樂。”

  “哦?”

  徐長生有些驚訝,倒不是說濟世和尚說的這生猛話。

  他震驚的是,湘州的趕屍山,是如何惹到遠在西方佛國的小雷音寺的。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

  徐長生說完,果真沒有絲毫留戀,轉身便禦劍而起,直直朝著大江的方向而去。

  濟世和尚原地站立,默然不語。

  ……

  大江之底。

  徐長生再度回到那幻陣水府之中。

  眼前空空如也,絲毫不見人影,而在一旁的高台,在那女子躺過的地方,竟然放著魚屍。

  赫然是先前充當領路魚的那條鯉魚。

  看著這出奇的一幕。

  徐長生沉默了,他在回想著自己在河底遇到鯉魚後發生的點點事情,尤其是來到這水府之後……

  想著想著,他忽然笑了。

  “很不錯,這就是趕屍山的手段嗎?”

  反應過來之後的他看著那條魚屍,臉色有些複雜,“一世為善,終被善意所害。”

  “本不該如此。”

  徐長生乃陰間行者,命數比之閻王,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然能一眼看出,那鯉魚的亡魂猶在此處遊蕩,其怨念積生,不願入往生輪回。

  他一手伸出,手上突兀多了一遊魚虛影。

  也罷。

  且先帶著便是,下次見到劉奔了,再讓他妥善安置。

  世間苦難太多,沒見到的自是沒辦法,但今日見到了,徐長生自然不會讓其繼續承受苦難。

  至於現在……既已知其來自趕屍山,那麽自然得去見見了。

  其實那吳玫所說的,倒也不算錯,只是她故意把投奔趕屍山的自己說成了是師兄,把被蒙騙的師兄說成了自己。

  她之所以受傷,也是被他師兄打傷。

  至於來到此處昏迷,也並不是昏迷,而是在此處療傷。

  只是因為趕屍山的道法手段,斂息假死之術太過高超,所以徐長生才一時沒有注意。

  現在反應過來再觀此處,是水府。

  但更是一塊上好的……養屍地。

  養屍養屍,自是養的她自己。

  這即是趕屍山。

  ……

  接下來的數日時間,徐長生依舊沿著江邊北上。

  遠遠地吊在濟世和尚身後,沿途所過,他也自是見到了濟世和尚出手,再斬兩名護法大妖。

  正當他想看看這和尚是如何硬撼那水底蛟龍時,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和尚竟然直接施展遁術,繞過了那雲影湖。

  一時間。

  徐長生忍不住傳訊給他,傾盡自己的鄙夷,還說什麽見趕屍山的人就要趕盡殺絕。

  此刻只是見到一陽神大妖,就繞道了?
  濟世和尚自是也給他回復了,只是極為簡短的一句話。

  “貧僧怕死。”

  一如當時在無果樹世界裡邊,這和尚說過的那句話,明明是認慫的一句話,卻是被他說的義正言辭。

  理所當然。
    也不知他到底用了什麽手段,徐長生跟著他,竟然沒被渾水蛟王追殺察覺。

  ……

  又是半月過後。

  和尚才停下北上的步伐。

  徐長生亦是如此。

  因為到了這,已是到了雲夢澤的地界了。

  湖泊荒沼連綿成片,瘴氣將水與天連綿成片,其間還間或傳來幾聲哭嚎,也不知是風吹過石縫產生的聲音,亦或是真的有鬼物出沒。

  水沼上也時不時有個氣泡冒出,再破裂。

  好似在映照著,又是一條生命的消亡。

  和尚來到此處,便是開始在吟誦著往生經文,起先只是默誦,,隨後漸漸出聲,最後高聲不歇。

  徐長生也親眼見著,他這篇經文送走了不少苦難的亡魂。

  自行善事。

  “這離雲影湖可算不上遠,而且這水系本就溝通,大師在這高聲念經,就不怕惹來報復?”

  徐長生遠遠的便是幾步到了他身邊,笑問道。

  “有事不可為,但也有事可為。”

  濟世和尚的意思是,正面遇上渾水蛟王,那是不可為的事情,因為他怕死。

  但此刻在這念經,卻是可為。

  徐長生對這年少僧人,自是高看一眼。

  這世道縱然千瘡百孔,破破爛爛,但總有人在縫縫補補。

  無關出身,無關道行。

  隻關個人。

  “道劍法會還有幾天時間,要不找個地方先歇歇?”

  “阿彌陀佛。”

  和尚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隨後兩人便是在這附近找到一破敗的民居,各自施展一術法,便是讓其煥然一新。

  “貧僧自是來尋趕屍山,不知施主所來?”

  “我說我是來參加道劍法會的,你信嗎?”

  濟世和尚想著這一路走來的種種,於是坦然的回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不是出家人。”

  徐長生也是想到自己在他面前說過的話,十句裡邊可能有那麽一兩句是真的吧。

  “我也不信。”

  徐長生攤手笑道。

  只是說完他又在自己心中補了句,“我只是想等他們道劍法會結束了,進去找找看小十四到底被埋在了什麽地方。”

  雲夢澤廣闊,幾近幾縣之地,若不是靠近,根本感知不到辛十四娘的存在。

  因而也只能如此了。

  徐長生可不想道劍法會的時候,湊進去,就像吳玫所說的一般,道劍法會這幾天,這雲夢澤內肯定是平靜不了。

  隨後兩人便在這民居之內燒火煮茶,焚香誦經。

  當然,煮茶的是徐長生,誦經的是濟世。

  而這兩天,他們也感知到了諸多煉氣士從四面八方,各施手段進了這雲夢澤內。

  或是飛行,或是遁術。

  其間自然也有人上來攀談一二,但都被徐長生笑著打發。

  是日傍晚。

  趕往雲夢澤內部的人已是極少了,畢竟明日一早,道劍法會就要舉行,該去的也都去的差不多了。

  再度誦經完畢的濟世和尚也是起身,手持佛珠,看向了雲夢澤深處。

  “怎麽?大師忍不住要去送了?”

  徐長生調侃道。

  濟世和尚無奈地看向他,沉默片刻,還是說道:“自有靈山高僧前來。”

  “哦?”

  “伱們西方佛國還有人來了?”

  這可是個少見的事,佛國自理西方事,極少踏入中原,就算來也是像濟世和尚這般,一人行走遊離。

  像這種前來參加中原盛會的事,還是極少的。

  “阿彌陀佛。”

  濟世和尚說完,便是手持佛珠,微微點頭,離開了這院落。

  隨即赤腳踩在水面上,也不見其沉下,短短幾步之後,就消失在了重重迷霧之中。

  徐長生依舊沒動,聞著未散的香火,他攪動著手裡的清茶。

  不見動靜。

  他隻得無奈道:“蒲師兄,又不是看不見你,蹲在那有啥意思呢?”

  牆頭上這才有著人影浮現,嘴裡還叼著根蘆葦根,背負長劍,腰懸酒壺。

  活脫脫的就是個遊俠。

  蒲論現身之後,跳到他面前,端起茶盞就是一飲而盡,隨後吐掉茶葉,道:“沒點鳥味。”

  徐長生隻好笑著取出壺佳釀。

  蒲論拍去封泥,滿滿飲上一大口,這才美滋滋地說道:“這才對味嘛。”

  “師兄來這,難不成也是參加道劍法會的?”

  徐長生好奇問道。

  蒲論搖搖頭,略有不滿地說道:“誰知道湘州這三大仙門是怎麽一回事,搞個什麽道劍法會,竟然還還我們江州的仙門過來觀禮。”

  “我當時恰好回到學宮,就被宮主抓了包,要我過來參加這破事了。”

  “娘的,早知道就不回學宮了,在外邊豈不瀟灑自在。”

  徐長生小飲了口酒水,傳音道:“這等熱鬧,圍觀的人群裡邊,肯定有宮主的分身。”

  “大師兄也在。”

  蒲論臉色稍變,驚詫地看向眼前人。

  徐長生無奈道:“我就是我,不是宮主的分身。”

  “行,你罵他一句?”

  “你先罵。”

  “宮主生兒子沒屁眼。”

  “好的,我用留影石錄下來了,回頭就給宮主。”

  “你他娘的,早知道當時在郭北縣的時候就一劍砍了你,你這不要臉的玩意。”

  蒲論被氣到了。

  又是說道:“你和大師兄肯定玩得來,你倆這不要臉的。”

  不過他也確認了,眼前這人就是徐長生,而不是什麽宮主或者大師兄的分身。

  如果真是宮主的分身,早在自己說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挨揍了。

  如果是大師兄的話,那麽他也會錄下來,但錄下來之後,不會說要給宮主。

  而是會說“一枚紅葉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身份辨別,被蒲論拿捏得極為清楚。

  玩笑過後,徐長生也是說起了正事。

  “蒲師兄還不去?”

  “去了去了。”他煩躁地擺擺手,“找大師兄買了一張分身符,分身去了也算去。”

  徐長生朝其豎起一根大拇指。

  不愧是黑白學宮的弟子,就這慫樣,一眼便知。

  反倒是自己,倒像是老一輩的黑白學宮人,竟然這麽莽。

  正想著,忽有一道跨州劍符落下。

  “嗯?”

  傳給自己的。

  徐長生神識附著而去,腦海中當即響起了胡北枳的聲音。

  “我已入陰神。”

  他要去報仇了……徐長生臉色瞬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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