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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聊齋開始修改命數》第187章 復活的遷安鎮
  第187章 復活的遷安鎮
  徐長生原先就想過,人會因為未知,所以對鬼這種存在感到害怕,感到畏懼。

  那麽既然如此,鬼會害怕鬼嗎?
  那麽今天他見到了,也知道了答案。

  會的。

  鬼會因為死亡,從而害怕鬼。

  人死之後,還能有那麽一絲化鬼的機會,或者說投胎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

  興許千百年後,自己的輪回轉世身修成登峰造極境,還能覺醒前世記憶,如此一來,死也就不算死了。

  但鬼就不一樣了。

  鬼一旦再度身死,那就是灰飛煙滅。

  什麽轉世投胎,重新再來,統統都沒有。

  所以此刻眼前的這女鬼,在見識到殺不死的呂南容之後,才會如此恐懼。

  得到答案之後的徐長生也就沒了玩弄的心思。

  直接收起了鏡中花。

  女鬼眼中逐漸露出真相。

  呂南容毫發無傷的站在身旁不遠處,面色複雜。

  而她則是被一條靈寶級別的長繩牢牢捆住,丹田氣海內更是如一潭死水。

  很明顯。

  她落網了。

  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不過是幻境罷了。

  呂南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以及無盡的痛苦和悲戚。

  “是你!”

  “所以在駱家莊,死的那個鬼,其實才是我的小師妹?”

  女鬼譏笑道:“不愧是仙門弟子,竟然現在才反應過來。”

  “難不成你以為那個對你冷冷淡淡的小師妹,會因為那點小事,就對伱投懷送抱?”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呂南容顯然是難以接受,他右手泛起光澤,眼看著就要拍出,直接打碎眼前這“小師妹”的天靈蓋。

  可手到頭邊,又硬生生止住。

  看著“小師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他下不去手。

  但轉眼,女鬼又收起這副姿態,譏笑道:“就你這德行,還修仙?回去抱著你娘喝奶去吧!”

  還在吃著最後一顆紅薯的徐長生都看不下去了。

  反手摸出一張陰神級別的高階符籙,直接捏碎。

  攻伐符籙,還是其間的上品,不傷肉體,殺人靈魂。

  一陣罡風吹過。

  藏匿於肉體之中的女鬼直接身死,小師妹的屍體也是失去了生氣,直接僵硬地倒地。

  呂南容後知後覺,急忙伸手將其摟住。

  但屍體早已冰冷,甚至很快就在表面出現了屍斑。

  徐長生恰巧吃完了最後一口紅薯,拍了拍手起身,“你師妹早就死了,傷心也沒用……”

  說完他不知想起什麽,苦笑道:“傷心也沒用,沒用也傷心。”

  “行了,早些回山門去吧。”

  徐長生說完隨意地擺了擺手,又看了眼那兩個縮在牆角的野修。

  稍加思量,便是神識侵入了女鬼的芥子物,掃過之後,將仙家錢一分為二,贈與了這兩名野修。

  又將裡邊的一門名叫“切山之術”的術法,給了他倆。

  至於別的,則是丟給了還在傷心的呂南容。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兩名野修正欲磕頭道謝。

  徐長生卻抬手將他們製止,笑道:“你們既然這麽欽佩徐長生,難不成就沒聽過,他向來不喜歡別人下跪的事?”

  “這……”

  兩名野修相顧起身,“還未請教前輩大名。”

  以他們兄弟倆的手段和實力,再加上如今的這些白得的錢財,以及一部攻伐術法。

  他們相信,不出幾年,他們兄弟二人就能在附近幾縣之地稱霸。

  甚至還有機會一窺胎息境的風采。

  什麽是機緣,這就是機緣!

  徐長生已是向著門口走去,“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眼看著他就要離去,呂南容終於清醒過來,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忙問道:“前輩,你要去哪?”

  徐長生這才回頭看著這個面容還有些稚嫩的男子,滿是溝壑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去做你口中的那個徐長生所做的事吧。”

  “什麽事?”

  呂南容呆呆的問道。

  徐長生臉上的笑容愈甚,“以我手中三尺劍,平盡天下不平事。”

  “可你手上沒有劍啊。”

  呂南容也不知怎麽就說出了這句話。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就夠了。”

  說罷,天地之間雷聲炸響,徐長生的身形也是瞬間消失。

  破敗的山神廟內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那兩個野修才開始交談。

  “哥,你說那位前輩,有沒有可能就是徐長生啊……”

  另一人一巴掌拍在他後腦杓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倆還在吵鬧,呂南容卻是收起了小師妹的屍體,失魂落魄的朝著門外走去。

  那兩人忙問道:“呂兄,你這是去哪?”

  呂南容頭也不回地說道:“去找我的小師妹。”

  ……

  漆黑的夜幕中。

  一道金色劍光接連閃爍兩次,便是衝出了雨幕,等到其再次出現時,已是變成了一個坐在酒葫蘆上晃晃悠悠的老頭。

  其往東而去。

  徐長生此行的地點,不是別的,正是遷安鎮。

  他總覺得這事不太對勁,明明就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怎麽會給自己這麽多的緣法?

  這緣法拿的燙手啊。

  而且最開始還在地底的時候,命數【預吉凶】是給自己示警過的。

  這遷安鎮裡邊是有危險,但自己全程下來,別說危險,就算氣都沒喘一口。

  畢竟斬殺兩個沒有意識的胎息巔峰的木雕,以及一個凡人。

  對徐長生來說,實在是沒有什麽壓力。

  所以說這遷安鎮的事……肯定有自己沒有摸清的一部分。

  自己剩余的那100縷藍色緣法,多半還是要落到這遷安鎮頭上。

  從這返回遷安鎮也還要半天時間,徐長生便趁機給段全才傳訊,想問問他此行如何。

  反正出門前,他給了6張劍符,目前還剩3張。

  眼看著也就要回去了,不用白不用。

  天色方明。

  趕路一夜的徐長生再度回到了這遷安鎮附近,和先前一般,他沒有隻身前往,而是先放出了好些紙人。

  紙人化作手指般大小,窸窸窣窣。

  很快便是來到了遷安鎮。

  徐長生透過眾多紙人的視野,也是見到了他從未想過的畫面。

  原本經歷了木雕一事,死的幾近沒有的遷安鎮百姓,此刻又好似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許多。

  一個個都好似正常人一般生活著,也在維持著遷安鎮的運轉。

  有古怪。
    果然有古怪。

  而且還不小。

  暫且沒有發現那個木雕戲子的蹤跡,徐長生便大膽的催使著紙人走進了這個鎮子。

  人群三三兩兩,並不多,但的的確確要比前晚上多。

  說明死的人,都出來了。

  紙人穿街過巷,很快便來到了徐長生此行的目的地。

  見到木雕的那個院落。

  院子修的並不整齊,東西擺放的也頗為雜亂,還是清晨,屋子門口能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晾曬的衣物。

  紙人打量了她幾眼,確定她是個人,便進屋了。

  裡屋有個五短身材的男子,神態木訥,好似失了魂一般的坐著,哪怕見到了紙人,也並未出身。

  紙人將其屋子裡裡外外看了個遍,並未發現木雕的蹤跡。

  不僅如此,其余搜尋鎮子的紙人,也沒察覺到木雕的蹤跡。

  而且紙人還趁機發現了前天晚上的那個老嫗,那個守在門口和徐長生對話,回去之後撕下整張人皮的老嫗,此刻也如常人一般坐在院子門口嘮嗑。

  徐長生依舊藏在地底,感受著死而複生的鎮子的氣息。

  他現在終於覺得。

  那些緣法不燙手了。

  甚至還覺得,那些緣法給的有些少了。

  這鎮子的事情,或許不小。

  所以他決定,等了二師兄的回復在行動。

  不是怕死,而是為了穩健。

  幸運的是,段全才不止在男女之間那點事上精通,其真正的精通的,還是在測算一道。

  到底還是沒有辜負宮主裴觀的教導,也沒辜負了自己“二師兄”的名號。

  不消多久,劍符便帶信而返。

  段全才告訴徐長生,這遷安鎮不同於別處,其破局的關鍵,是在那個叫做杜九的少年身上。

  至於具體如何破局,還需要多加測算,只是如此一來,二師兄段全才損耗會頗大,所以他也就沒再測算了。

  這事也就交給徐長生自己去琢磨。

  除此之外,段全才還通過測算隱隱得知,此處不宜結仇。

  若是可以,最好還是結個善緣。

  這是他通過測算,隱隱得出來的最好的結果。

  徐長生默默記下,便銷毀了劍符。

  木雕戲子暫未出現,所以他在這遷安鎮的幾個高處都留有紙人,此刻他通過紙人的視野居高臨下俯視而去。

  和先前不一樣的是,此刻他總覺得這遷安鎮變得和藹可親了起來。

  “連二師兄都說要結的善緣,到底是什麽善緣呢?”

  徐長生目光幽幽,確定再沒察覺到木雕戲子的蹤跡,他便灑出紙人,開始去尋找杜九。

  不到盞茶時間,紙人便已找到。

  此刻的他正和幾個少年孩童,守在鎮子東邊。

  “你們說,楊老頭今天會不會餓死?”

  杜九朝身邊的幾個少年問話,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殊不知在他身旁不遠處,有個紙人也在默默地聽著。

  “差不多了,他一大把年紀,又三四天沒吃東西了。”

  一個小孩有些畏懼,但又有些躍躍欲試。

  一個年紀稍小些的又說道:“要不我們還是給他送點吃的吧,別真讓他餓死了。”

  杜九聞言一巴掌拍在他後腦杓上,壓低了嗓音說道:“你怎這麽沒用呢!不敢殺人也就算了,竟然連看著人死都不敢。”

  “你們這樣,以後我還怎麽讓你們跟著我乾大事!”

  說罷,杜九怒氣衝衝地轉頭就走,只是沒走多遠,他又轉過頭來,惡狠狠地說道:“聽清楚了,誰都不準給他吃的,要是被我發現了,就去死!”

  幾個半大的少年打了個寒顫,顯然是十分畏懼杜九。

  徐長生始終暗中看著,這杜九已經不能用皮來形容了,他身上有著好些大人都沒有的惡。

  不正常。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成長曲線,以這杜九父母雙全的家庭,和他如今的年齡,他怎麽都不會成長成現在這副模樣。

  所以徐長生用紙人悄悄跟上了他。

  杜九看著絲毫沒有察覺,他就如往常一樣,看見路邊的野花就是一腳,看見別人家養的走地雞,也是撿起石頭來扔。

  最後惹來百姓的唾罵,他也不畏懼,甚至雙手叉腰,罵的比他們還要凶狠。

  徐長生全程未出一言,就這麽跟著杜九回到了他的家中。

  出奇的是,杜九竟然很怕他母親。

  在外邊重拳出擊的他,在杜母面前,竟然變得唯唯諾諾。

  ……

  便宜師父沒再催著自己回山,徐長生也不著急。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他便一直守在這地底,用紙人看著這杜九的所作所為。

  起先看到杜九作惡,徐長生還有些憤怒。

  到後來甚至有些麻木了,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做的一些事情已經不能算作是人了。

  至於出手鎮殺杜九,幫助百姓……一群能死而複生的人,徐長生也不知道這鎮子裡的百姓到底是什麽東西。

  直到八天后的下午。

  正在地底旁觀的徐長生忽地就集中了精神。

  這些天他除了盯著遷安鎮,也還在幾條進鎮的大道上,安置了幾個紙人。

  而此刻,他忽地在鎮子東邊的道路上,發現有一個人憑空出現。

  木雕戲子。

  此刻的他背著一個巨大的木箱,邊走邊擦汗。

  而在另一邊。

  杜九也結束了他和幾個小夥伴的集會,開始朝著鎮子走去。

  徐長生估摸了一下他和那個木雕戲子之間的路線,不出意外的話,他倆會在進鎮之前相遇。

  徐長生頓時提起了萬分精神。

  附近的紙人盡皆趕了過來,也不知為何,那兩個藏在箱子裡的胎息巔峰的木雕,竟然沒有蘇醒。

  自然也就沒有察覺到徐長生紙人的到來。

  戲子和杜九相遇了。

  杜九起先是和戲子發生了爭執,又被戲子悄然化解,最後戲子贈與了杜九一枚銅板。

  就當杜九準備帶著這戲子返回杜家的時候,徐長生突兀出現在了他倆前頭。

  攔住去路。

  “你是哪來的東西?”

  杜九毫不含糊的大罵道。

  戲子則原地開始放下了木箱,可正當他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柄飛劍懸浮。

  “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麽?”

  “鮑民。”

  “第二個問題,這鎮子到底有什麽古怪?”

  鮑民一頭霧水。

  徐長生沒再遲疑,直接右手往前一推,飛劍刺穿了他的眉心。

  鮑民身死。

  本來應該先殺杜九的,可徐長生既知他是關鍵,也不敢隨意動手。

  可就在他殺了鮑民之際,再一回頭,卻見杜九又捏碎了手上的銅板。

  “你是在找我?”

  一道溫醇的嗓音突兀地在這遷安鎮上空響起。

   明天大章更新,至於內容嘛……你們應該也能猜到了
    第一個紫色命數要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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