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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聊齋開始修改命數》第184章 “娘,真好吃!”
  第184章 “娘,真好吃!”

  “爹,娘,家裡來客人啦!”

  杜九一進門就怎怎呼呼地大聲喊道。

  “誰,誰來了?”

  系著圍裙的杜母從廚房走了出來,還在圍裙上擦著濕漉漉的雙手,其不偏不倚,正好擋住了通往廚房的大門。

  廚房裡邊不斷傳出“砰砰砰”的剁骨頭的聲音。

  杜九下意識就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想著今晚又有大骨頭湯喝了。

  要是運氣好,大骨頭上還能帶點肉,這種跗骨肉啃起來是再香不過了。

  杜母看向大門處,本就是傍晚,原本還有點夕陽殘光照進屋內,可此刻屋內卻是變得昏暗。

  因為一個身材並不高大的人,背了個巨大的木箱,堵住了整扇大門。

  也遮住了光亮。

  “砰……”

  廚房還在傳來剁骨頭的聲音。

  “你是誰?”

  杜母皺著眉頭問道。

  杜九搶先上前,抱住了杜母,“他是外邊來的唱戲的,沒地住,我就給帶到咱家來了。”

  杜母剛想生氣,沒地住你帶到咱們家來做什麽?
  不要命啦?

  “給錢的哩!”

  杜九壓低了嗓音說道。

  杜母臉色頓時大變,連忙招呼道:“原來是外地來的大哥啊,坐,坐,進來先坐著。”

  “九兒啊,還不去倒茶,愣著做什麽呢?”

  “呵呵,不必客氣,在下就是一走天下混飯吃的戲子,俗名鮑民,這位嫂子喊我一聲老鮑就是了。”

  鮑民說著又看向了廚房。

  杜母臉色稍有變化,解釋道:“今天當家的去街上剁了幾塊骨頭,準備一會燉湯呢。”

  鮑民點點頭,“那我老鮑也算是有運道。”

  說著他就要取下自己身後的大木箱。

  杜母上前想要幫把手,鮑民抬手擋住了她,“呵呵,不用,我自個來就行了。”

  “我今晚住哪屋呢?”

  “九兒,九兒,還不帶你鮑叔去。”

  半大的少年又帶著鮑民去了旁邊屋子,杜母看了一陣,這才轉頭回去了廚房。

  杜九將鮑民送去了隔壁房間,再回來客廳。

  杜母從懷裡掏出兩枚銅板,塞到了他手上,摸著他的腦袋,誇讚道:“不愧是我的好娃啊,小小年紀就知道掙錢補貼家裡。”

  “真棒。”

  杜九將其收好,摸著自己胸前的三枚銅板,總覺得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

  不多時。

  杜家的晚飯便開始了。

  鮑民在接受杜母種種暗示之後,先付了兩錢碎銀當做這些天的房錢,這才獲得了上桌的資格。

  杜父並不高大,是個五短身材,表情木訥,整個人看著也是有些渾渾噩噩,寡言少語。

  倒是杜母一直在招呼著。

  桌子中間擺放著一盆大骨,旁邊擺放著兩盤野菜。

  在如今這年頭,這夥食已是算是很好很好了。

  尋常人家,晚餐想吃口飯都難,都是靠著些清湯寡水配野菜度日。

  只是鮑民始終沒有對那盆大骨下筷,只是專心吃著野菜。

  杜九則是抱著根大骨,啃的不亦樂乎。

  杜母看了看鮑民,沒有說話。

  夜幕深沉。

  杜母的房間裡頭,她推搡著杜父,小聲道:“什麽時候動手?”

  “動手?動什麽手?”

  “這都送上門來了,還不動手?”

  杜母催促道。

  “就是啊爹,伱以為我帶他回家幹什麽的?上次王叔家給了我們幾塊肉,總得還給人家的。”

  床底下,杜九忽地冒出個腦袋,壓低了嗓音說道。

  躺在床邊的杜母伸出右手,把他又塞了回去。

  杜父這才嘟嘟囔囔的起身,“那就帶他去後山看看吧,看他能不能給我們多釣些獵物。”

  “那他要是釣不到呢?”

  床底下又傳來了杜九的聲音。

  “這你爹都去了,怎麽可能會釣不到!”

  杜九又想起了晚上吃的大骨頭湯,這野豬骨頭就是香呀,也就他爹有這本事,大家都沒肉吃的時候,就他能捕到大野豬。

  隔壁房間。

  鮑民同樣沒睡,他借著月色起身,蹲在床頭,伏在他背來的大箱子旁邊,嘀咕道:

  “大寶,二寶啊,有人要把你爹爹當大野豬了,你們說怎麽辦?”

  “大寶啊,你怎麽能說你爹是大野豬呢?你這是不對的,如果我要是野豬,你是什麽呢?”

  “來了來了,還是二寶乖。”

  “知道疼爹爹了。”

  說罷,鮑民又輕輕拍了拍木箱,發出一聲聲低沉的聲響。

  鮑民輕輕打開了木箱,打開了一條縫,借著月色可以依稀看見,裡邊裝著的是兩個木雕。

  栩栩如生。

  一男一女。

  鮑民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個男人木雕,又趕緊合上木箱,好似怕被人看見一般。

  他取出之後,將其平放在了床上。

  木雕臉上光華,毫無半點痕跡,只是通過衣著打扮能依稀看清,這是個男人木雕。

  “咚咚咚——”

  有人敲了敲門。

  “誰啊?”

  鮑民問道。

  “是我。”

  杜父沉悶的聲音響起。

  “哦,是杜大哥啊,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昏暗的房間裡邊,擺放在床頭的木雕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跟常人一般大小,他直愣愣的坐起上半身,又從床上下來。

  鮑民讓開了一條道,木雕僵硬地擺動著軀體,前去開門。

  門外依舊能聽到沉重的呼吸聲,還略帶急促,好似在面臨什麽巨大的難關。

  木雕走到了門後。

  悄無聲息。

  木雕伸手了。

  木雕把門打開了。

  站在門外的杜父看見這個人高,但是臉上毫無五官的木雕,下意識愣住了,但很快就強行擠出一個笑容。

  “老鮑你這大晚上的這是幹什麽呢。”

  他已經忘記了,鮑民背著的那個木箱根本放不下體型這麽大的木雕。

  他還想說話。

  木雕卻是直接抬手,緊緊的抱住了他。

  杜父陡然大驚,還想說話,但他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好像被堵住了,無論怎樣都發不出聲音。

  他看見,木雕近在眼前。

  “娘,你說爹怎麽還沒回來呢。”

  “也沒聽到動靜。”

  床下傳來杜九的疑惑聲。

  “你這瓜娃子,哪有那麽快,說不定你爹就在和你鮑叔聊天呢。”

  杜母心中也是有些擔憂。

  忽然,門開了。

  母子倆都呆住了,嚇了一跳,不敢說話。

  “他爹?”

  “你這怎回事,人呢?”

  杜母躺在床上,頭也不回的抱怨道。
    而側著躺在床底,目光看向門口的杜九,卻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因為進來的,根本就不是他爹……而是一個走路僵硬的……木雕。

  借著大門口照進來的月光,他能看見,這成人一般大小的木雕臉上,空空蕩蕩。

  眼看著這木雕越走越近,杜九也看不見它的上半身,只能看到木雕的雙腿,他終於忍不住大喊道:“娘,娘!”

  杜母還在嘟嘟囔囔地罵著,“你這瓜慫,喊什麽……啊!”

  躺在床上的杜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緊接著床上傳來一陣響動,好像是在劇烈的掙扎。

  杜九縮在牆角,大氣不敢喘一聲,只是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後背也早已被冷汗打濕。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床上的動靜終於漸漸消歇下去。

  杜九忽地感覺臉上滴了點什麽,有點燙。

  他伸手抹了點,放在鼻尖聞了聞,有點腥味。

  是血。

  他猜到了什麽,他下意識扭頭看向了床邊。

  烏黑的頭髮正在緩緩下垂,能看出是個女人把頭探到了床外,還正在低頭,顯然是要看看床底下到底是什麽了。

  杜九很緊張,又很害怕。

  他盡可能的把自己縮成一團,頭髮越垂越多。

  他看見了一張人臉。

  是杜母,是他娘,他一直緊繃的神情終於放松下來,他躺倒在了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杜母開口了。

  她嘴角染著紅,像是血,她看著牆角的杜九,咧嘴笑道:

  “你娘,可真好吃啊。”

  ……

  “好吃嗎?”

  “娘,真好吃!”

  遷安鎮,杜九一手牽著杜母,一手拿著糖葫蘆,正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若是有明眼人仔細觀察的話,也能一眼就瞧見,杜九一邊走,身子一邊顫抖。

  “走快些,你鮑叔應該演的差不多了,我們要幫他搬東西回去吃飯了。”

  “知道嘞。”

  杜九又摸了摸胸口的三枚銅板,唯有這,才能讓他稍稍心安。

  不多時。

  母子二人便是來到了鎮子中間。

  許是戲台上那兩個木雕演的不夠有趣,也可能是如今的百姓根本沒那麽多閑情逸致來看戲。

  總之,圍觀的百姓並不多,只是三三兩兩。

  瞧見來人,鮑民立馬催促著說不演了,散場。

  好不容易有的幾個看客,也都罵罵咧咧離開。

  收了台子之後,照舊是鮑民背著這個巨大的木箱,和先前一樣,他這個木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人碰的。

  回去杜家。

  杜父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依舊是燉的大骨頭湯。

  只不過這次,杜九卻是無論如和都不敢再下筷,鮑民卻是一個勁的往他碗裡夾,催促著他快吃。

  杜母眼神之中帶著欣喜,小聲地問著。

  “爹,找到合適的了嗎?”

  “找到了找到了。”

  鮑民一邊伸手摸著杜九的小腦袋瓜子,一邊笑眯眯的回話。

  杜母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欣喜,嘻嘻笑著不再問。

  鮑民這才說道:“這是前兩天剩下來的,你真的不吃嗎?”

  “吃,吃我這就吃。”

  杜九邊哭邊喊道。

  “喊我什麽呢?”

  “師……師父……”

  從第二天開始,來鎮子中間看演戲的人就多了幾個。

  第三天又多了點。

  與日俱增。

  ……

  “他奶奶的,全天下都大亂了,這荊州就這麽安定祥和嗎?”

  低矮的山林裡邊,有面蒲扇正在緩緩飄飛,蒲扇上邊還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

  老頭給自己取了個新的名字,叫做“胡說”。

  而此刻,這個老頭還喚出了自己的天命圖。

  他看著上邊的數字,一臉無奈。

  【命主:徐長生】

  【緣法:98縷(紫)】

  【命數:六藍五綠,丙中之資】

  進入荊州也有幾天的時間了,徐長生自恃也不是啥膽小怕事的人,路上遇見有事也都衝上去了。

  可饒是如此,依舊隻獲得了1縷紫色緣法。

  但要是換算成藍色緣法的話,也有100縷了,這麽看其實也不少了。

  只是相比於經歷過大場面(親眼看著紫色緣法暴漲)的徐長生來說,這區區100縷藍色緣法,還是太少了。

  當然,主要還是離這100縷紫色緣法,差那麽臨門一腳。

  一路以來,徐長生已經無數次幻想著,自己擁有了第一道紫色命數之後,整個人生都面臨著起飛的情形。

  ‘萬一到時宮主和宮主求著讓我來當大師兄怎麽辦呢?’

  ‘這樣的話,李瓊仙……哦不,到時候就喊他小李吧。’

  ‘還有淳於文,到時他就又稱為小師弟了。’

  一想到這,徐長生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咦,前邊有個鎮子,進去看看。”

  行走天下半年的徐長生也多多少少算是有些經驗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才有爭端,才有緣法。

  不然總是走在荒郊野嶺的,誰來給我貢獻緣法?

  他尋了個僻靜處,收起法器,等到再次走出時,已是變為了凝氣巔峰。

  這種小鎮子,就算有煉氣士,多半也是凝氣期,自己要是帶著胎息境修為過去,怕嚇著他們。

  嘖,我這劍修可真貼心……徐長生一邊想著,一邊進了鎮子。

  鎮子人並不多,徐長生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形。

  所以一進入鎮子,他就悄無聲息的用神識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異常。

  他便沿著神識掃過的蹤跡,去了鎮子裡邊唯一的客棧。

  殊不知,住在杜家,正在享受著木雕按摩的鮑民倏忽睜開了眼……

  也即是這時,剛走進客棧的徐長生心中倏忽一跳。

  有危險……藍色命數【預吉凶】在示警。

  這麽看來,這鎮子也沒這麽平靜嘛……徐長生心中隱隱有了些許期待。

  “喲,這麽晚了,這位客官是住上房還是還是中房?”

  客棧裡邊既是掌櫃又是小二的掌櫃笑著問道。

  徐長生目光幽幽地看著他,忽而問道:“這鎮子裡邊,誰最有權勢?”

  掌櫃愣了愣,但還是老老實實回道:“鎮長,客官問這個是……”

  “那最近有沒有外來人?”

  “沒有。”

  掌櫃的一口咬定。

  但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身前的櫃台竟然憑空自燃,他被嚇得後退幾步,躲在牆角。

  “仙,仙人饒命啊。”

  徐長生正欲說話,他似是感覺到什麽,他低頭看去。

  自己放的火,竟然燒到了自己腳上。

  掌櫃的不再畏懼,轉而開始冷笑。

  可笑著笑著,他卻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眼前這人竟然直接被一把火燒了乾乾淨淨。

  就像是……一張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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