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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守藏史》第47章 《帗舞》
  第47章 《帗舞》

  “諸位公子可是無心與我越國一體?”

  大卜沉聲,漠視周圍。

  隨著大卜的話,周圍的越國士大夫,或多或少都爆發出了文氣。

  其中先天者,不下六人,是為越國六宮。

  其余的下大夫之列,也都是二流好手,三流之輩。

  一流之人只有一位,看著是一位三十來歲的文人,觀其腰間符牌,應是禮官。

  而來使越國的小國之人無一先天,一些甚至只是略有文氣,不入三流。

  小國與大國之差距,一眼可見。

  這些人,有意無意都將氣勢壓向風允。

  風允周身微晃。

  未濟卦——未滿有缺!
  既濟卦——盛極轉衰!
  未濟卦形成一道文氣屏障,將那些來襲的氣勢向周圍撥動,那些未達先天者,在這《周易》異術下,如此距離的威壓,風允絲毫不怵。

  既濟卦將強勢的先天者的氣勢削弱,不複強盛,如此之下,也被文氣屏障給撥開。

  他抬首而望,直視越君。

  場上,一些小國公子被這氣勢一壓,都站立不穩,那些使節中也只有少數幾個能站穩。

  公子烈不過是有些文氣,不達三流,風允微微護住,他才能保持平穩。

  “嗯?”越國大卜望向風允,目光微凝。

  “《周易》?”

  能從《周易》中悟道異術,看之見解不凡,略有成就,這讓大卜詫異。

  不過十六七歲模樣,如今天資,大庭竟然會讓來出使?
  “未濟……有意思。”

  而台上,越君雖是武道異人,但不是先天之輩,他只有一流的武道修為,對於文道甚少精通。

  可對於未濟卦,卻研究尤多!

  他望著風允,那隱約流轉的力量。

  未濟卦,《周易》六十四卦最末卦,小狐汔濟,濡其尾,無攸利。

  未濟狐尾,是為二十八星宿中,青龍七宿之一的箕宿。

  箕宿之側為尾宿。

  尾宿由九顆星組成,仿佛是九根尾巴,與箕宿狐星一起,乃是九尾狐之象。

  傳說中治水的大禹,就是在塗山遇到了這隻九尾狐……

  越君低眉自語道:“帝禹治水,三十無妻,行至塗山,得娶白狐九尾,是為女嬌也……”

  這也是越國以白狐為瑞的原因。

  越君心有一想,白狐乃越國所尊的祥瑞,可安眾多民,遂欲納風允入越,隨即望向大卜。

  大卜輕微點頭,可見他亦有此想。

  大卜望向風允,目光幽深。

  風允一直在觀察越君的神情,此時見狀,回視大卜,卻隻覺陷入深淵之海,四周都是冰冷的亂流,將他拖住,難以脫身。

  未濟卦!
  風允這幾日來,觀大禹事跡,越國之事,知曉白狐之瑞,他之未濟亦有進步,如今已是未濟十等,只差一步就踏入術之中品。

  此時越國大卜突襲之,風允以全力以對。

  未濟而有不滿有缺。

  白狐輕鳴,風允周身文氣震蕩,緩緩顯形出虛影。
    見之白狐,越國之人瞪目,氣勢都不禁一滯。

  大卜乃煉氣士,並非越國之人,不受其影響,但只是試探,並非奪命,隨即也退去他之定身術,閉目不語。

  而風允文氣一松,隨即向四周擴散。

  那些小國公子越使節不查,都紛紛震開,加之越國士大夫的氣勢,皆狼狽不已。

  “哈哈哈,你瞧,像個猴。”一小國公子頭上冠落,鬢發散亂,神色慌亂地在地上撿冠,實在滑稽,這越國司馬哈哈一笑,還示意旁邊的大宰望之。

  其余越國人也都笑起,但笑意之下,更多的是望向白狐散去,不卑而立的風允。

  白狐啊,要是有此異術,在越國出仕,豈不是仕途亨通!
  可惜異術難料,皆與天賦有關,是他們這些異人所不能控制的。

  “都止住吧,莫被人說越國無先祖之德。”越君出聲,目光越過風允,而其余人這才散去了氣勢。

  “如何,可是考慮清楚了?”

  大殿之上陷入無聲。

  那些公子們向著自己國的使節使眼色,但那些使節也都心慌意亂,不安左右,如何來幫自己公子說話呢?

  何況在他們看來,出使越國的公子本就是質子,大概率也回不到本國,這讓他們成為越民有何不妥。

  順帶地,越君此舉,明顯有緩和與小國之間的關系,何樂不為。

  “夫子?”公子烈附耳對風允道:“夫子,越君是鐵心如此,夫子可有思慮?”

  風允低聲,將注意力望向越君台下的那尊大鼎。

  為何要抬上一大鼎?

  鼎…鎮國之器,再加上是大禹後裔的越國,其必定是氣運之器。

  越國欲建立氣運台,大鼎為其氣運之眼,方為正常。

  而越君要其余小國公子改入越國,必有深意。

  風允低聲道:“且等。”

  公子烈聞聲,含蓄點頭,但在風允身後,望向越君那不時瞄向風允的目光時,眼中亦有堅定之色。

  見台下公子不語,越君拍拍手,大笑道:“何需猶豫,來我越國,豈會讓諸公子委屈呢?”

  就見越君揮手,一群樂師抬著管弦樂器上殿。

  其中最為矚目的,還有一堆掛著絲綢布條的竹竿子。

  越君不徐不疾:“君子有六藝,禮、樂、射、禦、書、數,我越國獨愛這樂。”

  “樂有大樂舞小樂舞,大舞,祭祀先祖也,小舞感懷先祖而勉勵後輩也。”

  “就請諸位公子持竹起《帗舞》,以緬後稷之德,希望諸位公子的樂舞,能讓越國糧收豐盛,眾民安樂,哈哈!”

  下首的公子們皆環顧,君子六藝自然是學過的,其中學習雖說嚴苛,但真正到本事上,可就不一樣了。

  不少公子都是宗室弱流,六藝……難啊。

  越君對此,呵笑,補道:“就以緬懷後稷之《帗舞》,一檢諸位公子的德行,德行高者,改入我越國後,可享大夫食邑,德行中者可享士之祿田,德行下者,呵呵。”

  越君不再說了,而那些公子後背發冷,紛紛審視周圍的公子,此時他們皆為對手。

  “諸位公子成六佾之舞,若不足,諸國使節可補。”

  “起樂!”

  越君下令,他下意識地想坐下,卻想起風允剛才的大禹不坐之言,如今席位早撤。

  無席無酒而觀舞,倒是少了樂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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