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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守藏史》第49章 《大禹賦》
  第49章 《大禹賦》

  大祝,與大卜同位,之後還有大士,大史。

  這四個職位是殷商遺留,在大周後歸為了諸侯內臣,地位在各國不等,主管先祖神靈,祭祀佔卜之事,其次又多是扶持宗室,亦可協同六宮處理事件。

  而越君欲以下大夫位拜風允為大祝,倒是誠懇。

  但此時大卜在側,而立大祝……

  這不是惡寒大卜嗎。

  大卜眼中閃過輕蔑之色。

  風允心底也對越君的手段之幼稚有些覺得好笑。

  煉氣士,豈會真的在意什麽大卜大祝之位。

  至於風允。

  《周禮》規定太祝掌六祝之辭,以事鬼神示,祈福祥,求永貞。

  如此官職看似高尚,但卻不適合風允。

  何況風允此時的出使之臣。

  使臣被策,此名聲一傳,風允以後在列國中有何誠信可言。

  這分明是想折斷鳥羽,關入籠室,充當一吉祥之物。

  轉瞬思下,這越君與大卜之間嫌隙,竟還不忘給他下套。

  “越君若派使節出使,使節轉投他國,敢問君如何作想?”

  “再問,出使之臣,轉投出使之國,豈不是心思搖擺,無誠無信之人?”

  “越君莫非善任此官?”

  越君羞惱。

  “不過是覺得大庭司徒呆在大庭小國是屈才,一時不忍司徒在小國受累罷了。”

  風允卻反駁道:“小國雖小,但亦有信,越君莫以無信欺之。”

  越君不耐煩地擺手。

  這場宴席,也該結束了。

  但風允卻一步步上前。

  越君的事情已籌劃結束,但風允可不能讓他得逞。

  而隨著風允上前,他文氣震蕩,一口一句,如同天言一般震蕩在眾人心口。

  “夏之大地,河圖為堤,鼎化九州,國泰民頤;然夏之前災水禍域,堯舜承接亦然未濟。”

  “舜令鯀治,盜媧之息壤,欲堵泛濫,卻無功受誅;禹為鯀子,感天下之苦,不與發難,而接治水陸。”

  “於此之間,巡獵登山,度弱踏川,以身丈天下,成家卻似亡。”

  文氣化為篆文,在大殿中傳蕩,其聲勢浩大,似乎引起大鼎的震鳴。

  “帝知其德,以賜《河圖》;禹佩渡四海山川、疏通要道,直至灘塗。

  後其劃九州,歸氏族,合民心,造水利,製賦稅,鑄九鼎,定國家……”

  篆文飛縱,飛入鼎中。

  大殿牆上的白狐雕塑,如同點睛,竟然有了生氣。

  只聽紛紛高聲而吟——

  “帝禹……

  治洪水,平天災,為順天之德兮。

  劃九州,丈天下,為順地之德兮。

  歸氏族,合民心,為順人之德兮。

  造水利,製賦稅,為順規之德兮。

  鑄九鼎,定國家,為順矩之德兮。

  功德之偉,遂又頌大禹兮。”

  ……

  一聲聲的讚揚中,風允猛然撕裂袖口,扯下白帛一張。

  隨即高拋於天。

  白狐飛躍,跳入帛中,一個個篆文接連湧現。

  其上題——《大禹賦》。

  賦,此時大周還未出現,前世風允有聞赤壁賦、阿房宮賦,明其賦為歌頌讚揚之詩歌,字句講究對仗,押韻於尾,此時以所知大禹事跡,所作之賦卻是為首例。

  不過倉促,風允也只能以慷慨之意填補韻味之美。
    隨著這首賦出現,風允隻覺文氣震蕩。

  瞬息間就跨入了文人二流之境!
  “賦?”周圍一些士大夫通文者,倒是對這不同以往的詩歌詫異。

  欲問風允為何作之,又是如何作之。

  但其中大禹的讚美慷慨之情,又不由得讓其肅穆起敬意,無敢言語。

  “呼…”

  一陣風吹,那天上的《大禹賦》飄落入鼎。

  風允隨即道:“越國,不知可承襲了大禹之德!”

  聲如洪鍾。

  向殿外傳去。

  而隨著此聲,一隻巨大白狐從鼎中縱身躍出,隨即又穿透大殿,在越伯宮上的雲中不斷攀越。

  風允的所念的《大禹賦》,也傳蕩在越國會稽城中。

  越人還以為是先祖顯靈,賜福越國,紛紛向越伯宮叩拜。

  但隨著風允一聲發問,白狐崩塌。

  越國宮內一聲鼎鳴之後。

  “嗡!”大地顫動,房屋傾斜,一瞬之間,整個越國都隨著地震來襲而陷入了恐慌。

  “先祖息怒,先祖息怒!”

  越民大呼,哭天搶地,紛紛顫抖不起。

  而越伯宮內,隨著地震來襲,大殿之上的白狐雕像紛紛崩裂,從牆壁上滑落,墜地粉碎。

  越君顫抖著手指,怒道:“大庭小兒,你竟敢壞我國運!”

  眾士大夫一聽,怒氣衝天。

  可不等他們動手,那鼎中的《大禹賦》就飛入風允手中。

  隨之,天上的白狐也落下,圍繞在風允周身,護其周全。

  風允道:“《大禹賦》之言,皆是讚美,我不過是將其丟入越國鼎中,越國若承先祖之德,怎會有禍乎?”

  場中,那些士大夫皆不敢言語,也不敢上前,因為《大禹賦》上,一人影顯現,似一粗糙之漢。

  隨著顯現,大殿之中的越國人皆惶恐不已。

  那《大禹賦》中,竟走出一長著虎鼻大嘴,兩個耳朵穿孔,頭上戴鉤,胸前攜玉的高大漢子。

  這《大禹賦》竟有大禹之像!
  如此,殿中越人更是不敢亂動,皆低首不敢觀帝禹容顏,以示尊卑。

  越君猛瞪大眼,卻不得不低首而拜。

  高聲道:“後族歐陽氏,拜帝禹!”

  帝禹之像,唯有祭祀之事才有可能出現,而此時出現……

  未濟卦!
  白狐引之,帝禹則顯。

  此時越君不明,但在一旁的大卜卻清楚。

  這《大禹賦》雖說只是文人二流之文氣所著,他雖能隨手揮退這帝禹之像,但他不能這麽做。

  對帝禹不敬,則是對越不敬,越人尊祖,何人辱其祖,必殺之。

  只見,那帝禹對著越君微微搖頭,就此散去。

  越君眼底大怒,這是何意。

  就見其余士大夫看向他時,都驚訝於面。

  可看到越君的猙獰,士大夫們又緊忙低頭,心中所想也不再表於外。

  “嗡!”大地還在震動。

  那群公子早就不知所措,在越君與風允之間不斷張望。

  似乎在詢問風允為何要弄出如此陣仗,惹怒越君。

  風允瞥了一眼,就不再看。

  他此舉是救這些小國。

  他用《大禹賦》中藏著的未濟之術引動大鼎,讓越國氣運出現缺漏,使災難提前發動。

  加之他此先的言語,這災難之事已經被推到了越國本身的德行之上。

  越君此向準備用後稷之舞汙蔑小國的計謀,就再也無法挑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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