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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守藏史》210.第206章 父罪之償何其悲也
  第206章 父罪之償·何其悲也
  此時。

  風允因為瘟疫之事,來至沙地,處於礦外——

  查看幾名看守的甲兵,這些甲兵因為楚國囚風子之言,皆不敢看風允。

  風允歎聲,沒有在意這些甲兵的心情。

  “瘟疫。”

  在風允之側,是屈原。

  “咳咳…”屈原輕咳,但面上已無病色,只有疲態。

  “風子,能如當初醫治風寒一般,醫治瘟疫嗎?”

  屈原說著,卻目悲色。

  風寒與瘟疫,大不相同。

  風寒,病慢,多數人可自愈。

  瘟疫,病急,不待自愈,就已死去。

  古往今來,都不曾能治,只有等死的人夠多了,才結束。

  當然,這是廣而治之。

  瘟疫也是病。

  風允為屈原一人行醫時。

  用運氣之術,行蠱去毒,以施針法,就能除去屈原身中的瘟疫。

  可這並不適用於數目龐大的楚人。

  聞屈原所言的廣而治之。

  風允微微搖頭。

  在治療屈原時,風允才發現了這瘟疫的可怕。

  埋藏在人體一旦有風寒之引,即刻爆發,症狀之猛,一夜就亡。

  如今,揚粵之地,已經四處為患。

  而這沙地,就是源頭。

  “有人死了嗎?”

  “是,與當初公子建的死狀,一同。”

  在此地的甲兵稟告,他身子顫抖,可見也是被嚇到。

  不過此時他還未染風寒,瘟疫之症未發。

  “去看看。”風允對屈原道。

  “風子,瘟疫之重,不能去啊。”

  甲兵緊忙叩首,哭泣阻道:“您在楚國受辱,怎能還因楚國而去那險地呢?”

  “而且我們已經封鎖了礦地,絕瘟疫源頭,您不必冒險。”

  說著,卻見礦內,燃起了火光。

  “怎麽回事?”風允愣目。

  “應該是景差大夫正要焚燒這些奴隸,以火克疫。”

  風允搖頭。

  “晚了…屈原大夫都得病,這瘟疫,怕是已經傳回荊楚了。”

  “啊!”甲兵大驚,那豈不是說,他們也有瘟疫。

  “你們之中,恐怕已經有人發病,但卻被人隱藏了起來。”

  風允搖頭。

  “去找景差,務必入礦,我才能清楚是何物引起的瘟疫,趁著瘟疫還未分化,尋源而治,方能不出禍端。”

  “諾。”屈原應聲,緊忙帶著風允去尋景差。

  來到營帳前。

  甲兵攔住。

  “風子在前,景差你在作何!”屈原怒聲,可其病後疲弱,此時咳嗽不斷。

  營帳內,景差道:“聞說風子要離開楚國,為何來此?”

  景差出面,見到屈原時,略蹙眉,遮掩鼻息道:“屈原大宰染上的瘟疫,莫非還未痊愈?”

  “你!”屈原指著景差,勒令道:“快打開礦地,讓風子探明病源!”

  景差聞聲,冷哼道:“沙地不歸揚粵管理,伱這揚粵大宰,沒資格命令我。”

  “報!”

  就在景差回絕時,就聞項燕之聲:“楚君至,求見風子!”

  項燕快馬來報,慌亂翻身下馬,急急拜倒在風面前。

  頭破血流也依舊恭敬道:“風子,求您見一見楚君,救救我楚吧!”

  楚君?

  風允微微蹙眉。

  正欲說。

  但項燕緊忙將周天子之令,說出。

  “滅社稷,奴楚人?”

  風允詫然,又驚。

  但思索……

  “歷史上,歷代周王也曾多次伐楚,可都失敗,甚至……還沉舟溺崩。”

  “這是天子的恥辱,而如今……”
    “唉。”

  如今的楚國,怕是無心再戰。

  這位天子,似乎並非歷史上,那位傳出烽火戲諸侯這般,如紂王之蔑稱的人。

  如今天子是準備以伐楚,以正周威。

  而擔心其余諸侯國不隨之而戰。

  遂才說出如此瓜分荊楚之言。

  利益驅使人心。

  若能成,恐周又能延續百載啊。

  如今的周,延續……對人族有益嗎?
  風允在思考這件事。

  因為幫助楚與幫助周,對風允來說,都不是主要。

  人族為上。

  人族……

  西周崩,天下亂,但天下亂中求新的秩序,這是大勢所趨,開辟了一個輝煌,影響萬代的大世。

  而楚國亡……

  楚紅。

  風允看著揚粵礦地外,被楚人帶來的顏色。

  不得不說,楚,對南地,有著深遠的影響,這種文化,影響了數千年。

  可楚沒了,還會有新的楚。

  風允在猶豫。

  站在人族的角度,只要人與傳承還在進取,那就不是滅亡。

  “見一見吧。”

  在項燕與屈原的希冀中,風允淡聲道。

  同時也對面露慌張的景差道:“還請景差大夫,能打開前往沙地礦內的道路,瘟疫之事,不可輕視。”

  說著。

  就見幾匹快馬,馳騁而來。

  其上,楚君為首,胸前趴著羋月。

  而後,是昭陽與鬥廉。

  昭陽身前,同隨的是羋姝。

  在後,是公子居、公子槐。

  “風子。”楚君下馬,帶著羋月前來,對風允施禮。

  “望風子能救我楚人,天子是要滅我楚啊。”

  舉國為奴,誰能接受呢?

  但是天子無法拿出太多的東西,勒令那些諸侯國,只能用這樣的手段瓜分楚國,以此為利益,驅使諸國。

  “楚人無心戰?”

  楚君頷首。

  不義之戰,即使是防守,也難。

  楚君,包括楚國每一個權貴,都清楚這一點。

  現在,楚國的權貴們都各思其智,有些偏激者,甚至想真的威脅風允,讓風允發表:褒響之死非楚國所做之言。

  以此來規避戰事。

  但,楚君回絕了。

  “風子,非是楚人無德,而是寡人無德。”

  “寡人欲自祭而償褒響之命,只求諸國能退。”

  楚君悔,悔不當初。

  楚國開拓之心的急於求成,讓每一任君主都難以抵擋如此貪婪。

  “可楚人還是無心戰事。”風允道:“你沒有清楚…事情已經發生了。”

  “而這件事,不單單是褒響之死,楚國無德於褒響之行。”

  “還有楚君強加在楚人的無德。”

  “就如同是……父罪,安於子身,子因孝而赴死,但子也可能因生而逃亡。”

  “在這樣生與死的抉擇中,人是最為脆弱的。”

  “他思孝道,卻負了己道啊……”

  風允說著,望著楚君的眼睛。

  “伍奢真的有罪嗎?”

  “楚君,我想我是知曉伍奢之策的。”

  當初伍奢的策論確實是引出揚粵王,奇襲揚粵王都。

  本是欲讓百越來做,但風允以不欲其風澤戰亂,傷國民為由,拒絕。

  對此,楚國還小小得報復了一手,只是風允輕易解之。

  恐怕這也是楚君一開始就不喜風允的地方。

  當初風允還以為楚國無計可施,放棄了此策。

  卻不想,楚君竟然接受了費無忌之毒策,造就褒響之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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