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一起承擔這一切

  這裡是木葉市的某處。

  曾經這裡是木葉村的郊區。

  如今……周圍很多地方都因為戰鬥余波一片稀爛，可是有一棟房子，和房子後面的神社卻沒有出事。

  玉子在瑟瑟發抖著。

  因為外面的戰鬥。

  更讓玉子恐懼的是，某種程度上，她也算是參與了戰鬥。五代火影大人借用了她的力量，所以她也能感受到，那恐怖的戰場是何等的恐怖。

  太可怕了吧！
  所有的一切，在這種可怕的力量面前，宛如塵埃一樣的渺小。

  玉子緊張的看著眼前房子裡的其他人。

  有父親大人，旗木朔茂，此時也憂愁的看著外面。

  還有照美冥，這個女人也一副擔憂之色。

  當然還有卡卡西。

  他正坐在地，手在膝蓋上托著短刀，閉上眼睛，已經很久很久了。

  照美冥正在擔憂的看著卡卡西。

  其實玉子也想要這樣擔憂的看著卡卡西……可問題是，外面的戰鬥太吸引她的心神了！被火影大人借用了力量的她，實在無法不分心外面啊。

  太擔心了！

  如果五代大人敗了的話…

  不一會兒，玉子又看向在這裡的最後一個人。

  三代大人，此時正在默默的抽著煙，吞雲吐霧著。這位大人看起來似乎很冷靜，讓人覺得他有著底氣一般。

  而三代大人的眼睛，正在看著卡卡西那裡。

  一會兒後，想了想，玉子就問道：“三代大人，卡卡西大人他，真的沒有什麽事嗎？”

  畢竟已經坐在這裡很久了，連東西都沒有吃。

  而對此，三代說道：“他是在觀想洗練自己的意志，來完成對自身統禦的最後一步。”

  這話三代早就解答過了，不過是再複述一遍。

  “那三代大人，卡卡西大人還要多久才能達成最後一步？”

  聽到這話，三代看向了卡卡西的左眼。

  “應該卡在這裡了。”

  “寫輪眼嗎？據說這隻眼睛不是卡卡西大人的。”

  三代點了點頭：“的確不是他的，不過他也逐漸掌握住了，和自己的沒有差別太多，只是，裡面或許依舊存在著，對他來說的心靈最後一道破綻，這道破綻應該在困擾他，遲遲沒能讓他成功洗練意志，完成對自身最後一步的統禦。”

  “那卡住他的破綻是什麽？”玉子問道。

  三代搖了搖頭。

  “這只有他自己才會知道。”

  說著，又拿起煙杆抽了起來。

  鏡頭轉向卡卡西心裡的景觀中。

  卡卡西的確被景觀裡呈現的所困擾了。

  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人站在無數的屍骸上，那個人半邊臉存在皺褶的壓痕，穿著紫色的外袍，一隻讓他熟悉的萬花筒在轉動著…

  而在這個人身邊，他看到了老師波風水門的屍骨，也看到他的妻子漩渦玖辛奈的屍骨。

  更看到了很多其他人的屍骨。

  “卡卡西。”他叫出了這個名字。

  好一會兒，卡卡西才叫出了他的名字。

  “…帶土。”

  “你已經猜到了吧。”

  帶土開口，殘忍的笑著，一隻萬花筒旋轉中透著森然。

  “都是我做的，你所不願意接受的那一切。”

  “……只是幻覺。”

  “真的只是幻覺嗎？”

  帶土笑得更加惡劣了。

  “不要否認啊，卡卡西，你必須要認識到，是我帶給你那些噩夢。”

  “……”

  “是我，卡卡西，都是我。”

  是的，都是我。

  卡卡西，我絕不允許你從痛苦中走出。

  憑什麽，你能走向光明的道路？
  來吧！繼續和我一起，一起沉淪在這個痛苦的世界。

  是的，這就是帶土留在寫輪眼中的查克拉的意志，在察覺到卡卡西要徹底摒棄痛苦的過往後，決心暴露出這一切，也要拉著卡卡西一起沉淪。
    當初兩只寫輪眼存在著共鳴，在這樣的共鳴中，早就傳遞了許多的信息，到了這隻眼睛裡。

  於是很快的。

  卡卡西看到了，以某人的第一視角，所呈現的那一切。

  太真實，太符合邏輯，細節太豐富……以著帶土的智商是塑造不出這樣細節豐富的一切。

  所以，真的是帶土？
  到那個卡卡西真的情不自禁確認這一點的時候，真的有一種信念崩塌的感覺。

  因為他的決心意志，很大程度上都是繼承自帶土。

  “卡卡西。”

  又一個聲音傳來。

  卡卡西茫然的轉過頭，他看到了，父親？
  “我也有過迷茫。”父親對著他開口：“可是我選擇了決然的面對，就是為了我心目中認為是正確的事情。卡卡西，你認為重視同伴是錯誤的嗎？”

  “不是。”

  “你很重視他嗎？”

  朔茂指著帶土。

  “嗯。”

  哪怕帶土已經是這幅模樣，卡卡西也依舊不能否認，他很重視。

  “那麽，你想看到他一直這樣沉淪嗎？”

  “……”

  卡卡西轉過頭，看向了帶土那邊。

  帶土也看著他，冷笑著，嘲諷著，可是逐漸的，沉默了起來，沉默著，沉默著…

  兩個人沉默的看著彼此。

  此時此刻，他們仿佛看到了，他們所共同傷心的一幕。

  琳，被雷切所貫穿…

  “我永遠都無法原諒你，卡卡西。”

  帶土面無表情的開口。

  此時此刻，他仿佛變回了年輕的時候，那頭上頂著防風護目鏡的時候。

  卡卡西也仿佛回到了過去那個看起來很瘦小的時候。

  他抬起手，看著那曾用雷切貫穿了琳的手。

  又抬起頭，看著帶土那沉默的表情。

  其中已經沒有了憎惡，只有隱現的哀傷。

  卡卡西捏緊了拳頭。

  突然間，雷切的光芒從手上綻放。

  他向著帶土撲了過去。

  “所以，你選擇了斬斷過去？”帶土開口問道。

  “不。”

  卡卡西回答。

  雷切從帶土的耳邊切過。

  他將帶土給抱住。

  “是我的錯。”

  雷切光芒大作。

  將帶土給包裹，銳利的鋒芒，不斷地切斷著帶土周圍的黑暗。

  “我會承載著你，帶著你一起上去。”

  身體上浮著，向著更加高的上方，那裡仿佛有著光明的通道。

  可是下方的黑暗還在如影隨形。

  卡卡西不斷用雷切切割，不斷地帶著帶土上升。

  “沒用的，卡卡西。”

  “我說有用。”

  卡卡西的語氣裡不容置疑。

  “一切早該結束了！”

  “一切才剛剛開始，帶土。”

  終於，光亮通道的出口，近在眼前。

  “帶土，我會和你一起承擔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