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駐扎卡林灣

  夜晚，羅柏親自送布蘭回房間休息。

  “你會魔法，歐莎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魔法！看看他們今天晚上的模樣，他們簡直要把心掏出來交給你了！”布蘭興奮地討論著剛剛宴會廳發生的一切。

  就算是布蘭這個十幾歲的孩子也能看出來，今晚之後，在場所有領主的心裡再也沒有絲毫不服，尤其是聲音最大的大瓊恩，在羅柏出手震懾後，心甘情願拜倒在羅柏王座前的模樣和熊島的梅姬如出一轍。

  “我敢打賭，就算你現在讓他去送死，他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羅柏將布蘭送到臥室，有些溺愛的摸了摸弟弟的腦袋，這個時期的布蘭處在顏值巔峰，誰看了都得說一聲可愛。

  “我不會讓他去送死的，他是忠心的部下。”

  布蘭不管這些，現在他對於哥哥的崇拜達到了頂峰：“伱一定能救出父親和姐姐的，對吧，還有艾莉婭，雖然她總是搶我風頭。”

  羅柏搖了搖頭：“我不能保證，那個偽帝喬弗裡你見過，他其實是近親的產物，性格有點不正常，我沒辦法保證能在他發瘋之前就殺到他面前救出父親。”

  布蘭想到那個喬弗裡囂張又懦弱的模樣，剛安定的心又懸了起來。

  羅柏看著他：“布蘭，你是男子漢嗎？”

  布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殘疾的雙腿：“我是，但是他們都說我……”

  羅柏打斷了布蘭的話：“聽著，布蘭。一輩子躺在臥室就永遠不會有人說你，但是你能一輩子躺在床上嗎？別人的看法不重要，因為他們的看法會隨著你的表現而改變，當你表現的怯懦，他們就會看低你，若你自強，別人反而會傾佩你。

  當我出發，臨冬城就只剩下你和四歲的瑞肯，史塔克家族在北境一呼百應，但也會有心懷不軌之徒，他們會趁著這個機會進攻臨冬城和全力幫我們的其他領主們。

  我會給你留下一點人，魯溫學士也會幫助你，你要學會統領他們，在危險的時候守住臨冬城。”

  布蘭聽了羅柏的話，稍微振奮了精神：“我可以！”

  羅柏珍重地囑咐：“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要閉門不出，一切等我回來。”

  “我會的，就算被他們嘲笑，我也會守住我們的家。”

  ……

  第二天早上，羅柏收拾好一切，和布蘭告別準備離開臨冬城，帶著大軍揮師南下。

  前來送別的布蘭擔心地說：“瑞肯不肯來和你告別，他擔心你和父親一樣不會再回來。”

  羅柏搖搖頭：“我會回來的，到時候可以教你一直想學的魔法，據我觀察，你很有天賦。”

  布蘭露出欣喜的表情：“真的嗎？！”

  羅柏笑著調侃：“當然是真的，你騎馬射箭和劍術都比不上艾莉婭，當騎士也沒多大意思，不如和我學點魔法。”

  布蘭的臉色一下垮了下來，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久違欣喜感覺，比不過艾莉婭是他被哥哥們永遠嘲笑的把柄，但是自從自己從高塔被蘭尼斯特家族的人推下，導致雙腿殘疾之後，哥哥姐姐們就再沒這麽說過。
    可能是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吧，但是這種憐憫總是叫人在夜裡想哭。

  反而羅柏現在這樣，讓他既生氣又開心，真是奇怪。

  目送哥哥羅柏遠去，布蘭看到灰風身形矯健，跑在戰馬旁邊，隊伍的最前方高舉史塔克家族的灰白旗幟，旌旗在風中飄動。

  席恩·葛雷喬伊和大瓊恩走在羅柏兩側，自昨晚之後，大瓊恩便心甘情願成為羅柏的護衛，余下三千多名騎士們則成兩列縱隊緊隨在後，鋼鐵槍尖在日光下閃閃發亮。

  從此刻開始，國王大道上出現了一支精銳部隊。

  國王大道是一條貫穿維斯特洛大陸南北的公用道路，在生產力低下的年代，一條好路意味著無數冤魂埋骨其中，所以整個維斯特洛大陸也就國王大道這一條‘高速公路’。

  北境位於大陸最北方，因為其凜冬格外苦寒的氣候，很難吸引外地人來，所以雖然北境佔地面積巨大，幾乎佔據整個大陸三分之一，但是人口卻沒有那麽多。

  巨大的佔地面積，也導致羅柏想要前往君臨城要走很長一段路。

  羅柏帶著隊伍緩緩向南進軍，一開始路途還算好走，但是很快進入沼澤偏多的地區，行軍路線便慢了下來。

  士兵們走路倒還好，就是那些後勤物資實在沒法在這些沼澤地快速前進，經常有馬車陷入泥地，要好幾個士兵一起抬才能把馬車抬出來。

  為了獲取更多信息，羅柏派出賽文家族的騎手作為斥候，將一百多人撒了出去，沿途收集情報，吸納想要投奔的流浪騎士，和沼澤地的人聯絡。

  就這樣一路前進，一路搜集情報，歷經數日，羅柏帶著軍隊來到一處北境最重要的城堡——卡林灣。

  羅柏對著一旁的席恩吩咐：“傳我軍令，大軍在這裡休整，讓各個家族的首領晚上過來開會。”

  卡林灣是北境最堅固的堡壘，這不是說它多麽雄偉壯觀，而是它存在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

  卡林灣的北部是臨冬城，沿著國王大道一路前進就能到，基本暢通無阻，但是它的南部是一片巨大的沼澤。

  這片沼澤地極其危險，到處是迷障和灌木數量，毒蟲怪蛇更是數不清，地上還都是爛泥地，外人進去就是迷路，想要從這片爛地派出大軍進攻卡林灣，基本不可能。

  而沼澤地的城堡叫灰水望，其領主則是效忠北境的霍蘭·黎德，他和奈德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住在灰水望的居民，也就是魯溫學士之前對布蘭說的沼澤地

  沼澤地的南邊就是河間地，另外七位公爵之一的領地，一片富饒的土地。

  所以只要守在卡林灣，北境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晚上開會之前，前幾天大批撒出去的斥候都回到了卡林灣，羅柏收獲了不少情報，但是他們帶回來的卻不是什麽好消息。

  蘭尼斯特家族的詹姆爵士在金牙城帶著軍隊衝殺了河間地徒利家族的軍隊，河間地諸侯凡斯伯爵戰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