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古惑仔也是人，也有感情的，阿sir！

  聽到黃志誠這麽一說，陸啟昌眉頭一皺，說道：

  “不會吧？那個倪永孝我也是知道的，別忘了在他身邊我有人的，你不要和我編故事。”

  黃志誠搖了搖頭，隨後說道：

  “我和你編這個故事幹嘛？既然你在伱在他身邊有人，你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對了，不談他，你約的人到了沒有？”

  陸啟昌搖了搖頭，正要回答，一道笑聲從外邊傳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想要的資料來了。”陸啟昌笑著說道。

  隨後起身走了出去親自開門。

  走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個油膩中年。

  女的五官精致，身材極勁爆，颯爽英姿，正是芽子。

  男的叫鞏家培，是刑事情報科(CIB)的。

  負責分析、過濾，證實從各個渠道收集到的情報。

  並且向負責案件的相關人員報告。

  陸啟昌以前跟過鞏家培，鞏家培也算是陸啟昌半個老師。

  有這種關系在，需要調查林耀的時候，陸啟昌怎麽可能不用？

  雙方談暄了幾句之後便進入正題。

  陸啟昌說道：“鞏sir，你讓人把資料帶來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親自過來吧？”

  鞏家培搖了搖頭說道：“這人可真的不是普通人，我覺得有必要親自送過來。”

  “我調查了一下。他就是個怪物。”

  陸啟昌表情一愣：“怪，怪物？”

  鞏家培點點頭說道：“怎麽？阿昌你不相信我的專業判斷嗎？”

  陸啟昌搖了搖頭，說道：

  “我絕對相信你的判斷，他確實就像怪物。”

  “他現在也才19周歲，做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妖孽，說實話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一事無成。”

  鞏家培笑著說道：“阿昌，在港島警界，我就沒見過比你更高傲的人。”

  “可我第一次看到你對一個矮騾子也表現得如此吃驚！”

  陸啟昌摸了摸頭說道：“鞏sir，我那時跟著你的時候還比較年輕，眼高於頂。”

  “這麽多年，哪怕是古惑仔都湧現出不少讓我讚賞的家夥。”

  “至於這個林耀，他做的事確實太妖孽，我覺得港島沒有一個矮騾子比得上他。”

  聽到陸啟昌這麽一說，鞏家培一臉的錯愕。

  看著陸啟昌，心裡說道：“這個叫林耀的矮騾子到底做了什麽？”

  “居然能讓一向高傲的陸啟昌以妖孽相稱呼，這簡直無法想象！”

  鞏家培問道阿昌：“他到底做了什麽？方便和我說一說嗎？”

  不僅是鞏家培，旁邊的芽子也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美眸，略顯驚奇的看著鞏家培和陸啟昌。

  她也想知道一個矮騾子到底做了什麽？
  居然能讓警界幾個大佬都如此推崇。

  聽到鞏家培的話之後，陸啟昌點點頭說道：

  “鞏sir，看完資料之後我們再聊。”

  鞏家培點了點頭，說道：“好的！”

  於是，一張桌子加四張椅子，外加一個投影儀。

  窗簾拉上！

  投影儀開始工作。

  陸啟昌，黃志誠，鞏家培三個人坐著。

  芽子手裡拿著一根投影儀小棍子，伴隨著圖片，簡明扼要的講解起來。

  芽子的講解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英氣逼人，聽得眾人頻頻點頭。

  這小丫頭，腦子和身材一樣頂啊！！

  除了投影儀講解，陸啟昌和黃志誠面前還有文檔資料。

  兩人一邊聽芽子講解，一邊看資料。

  資料主要集中在最近半年。

  林耀的巨變也是在這段時間。

  錯愕！

  震驚！

  呆滯！

  20分鍾之後，芽子講解結束。

  她把投影儀小棍子一收，說道：

  “各位阿sir，我說完了”

  “這是林耀活躍於深水埗油麻地的所有情況，不知道二位阿sir還有什麽想要了解的？”

  陸啟昌和黃志誠都在發愣，很明顯都沒有反應過來。

  聽到芽子的話之後，黃志誠笑著問道：

  “芽子，我想問的是，半年之前他和普通矮騾子並沒有什麽區別。”

  “為什麽在這段時間發生了巨變？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

  芽子搖了搖頭，心裡吐槽道：“黃sir，你怕不是在為難我芽子啊！”

  “好了！”

  陸啟昌拍了拍黃志誠的肩膀，對芽子說道：

  “芽子，這個人看起來像是混社團，可我看他更是像是在做生意，像個商人。”

  鞏家培在旁邊說道：“阿昌，我也有這個感覺。”

  “他不僅創辦了全港第一份鹹濕雜志，而且憑著這本雜志每個月的收入至少超過300萬。”

  “這是從發行量能得到的信息，其他廣告收入我們就不知道了。”

  “我操！”

  聽到鞏家培這麽一說，陸啟昌和黃志誠都嚇了一跳。

  這混蛋能打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還有搞錢的頭腦。

  這麽有腦，別說連浩龍想要他過檔。

  就連陸啟昌和黃志誠都想讓林耀考警校當差佬啊。

  【純欲】這本雜志他們當然知道。

  他們底下的警員也有不少偷偷的買著看。

  他們沒有做過生意，不知道這玩意居然這麽賺錢，一個月300萬起跳！
  按照他們現在的薪水，乾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

  “對了，他現在還有遊戲機生意也非常火爆，那種利潤我們沒辦法統計得到，估計不會低於雜志的收入！”

  鞏家培又補充了一句。

  “我丟”

  黃志誠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由得吐槽道。

  這麽說來，他一個月至少超過500萬的收入，再加上其他夜場的收入。

  那一個月不是要過1000萬了！

  他要不要這麽有腦啊？
  陸啟昌驚訝的不停撓頭。

  鞏家培繼續說道：“現在外面已經有人叫他鹹濕王，或者遊戲機大王，還有的叫他油麻地虎中虎，深水埗皇帝……雜七雜八的多得很。”

  “不過到現在為止，江湖上還沒有把他的外號統一起來，仍然是叫他太子耀。”

  “我很疑惑，他明明是個洪興扛把子，算比較高級的矮騾子，但他走的都是正路，”

  “而且他還非常雞賊，其他港島社團收的都是保護費，還要帶一定的敲詐和勒索，綁架”

  “可他卻開了安保公司搞起了安保合同，美其名曰安保費。”

  “我調查過，沒有一個商鋪投訴過他有暴力催繳的案件。

  “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阿昌你知道嗎？”

  陸啟昌搖了搖頭，說道：

  “林耀這個人確實和其他矮騾子太不一樣，所以我把他稱之為為妖孽。”

  “你們想啊，深水埗那麽亂的地方，他很快就實現了清一色。”

  “連浩龍那麽犀利，忠信義在油麻力勢力是最強的，可他來到油麻地之後不到一個禮拜就滅了忠信義！”

  “反正，我這個普通人的思維完全跟不上他。”

  黃志誠看陸啟昌情緒有些低落，於是調侃道：
  “自從碰到林耀這個妖孽之後，你確實比以前低調了許多。”

  “滾啦！”

  陸啟昌笑罵一句，接著又笑了起來，說道：

  “黃sir，無論油麻地還是深水埗，這兩個洪興的堂口其實真正的操控者都是他！”

  “以後我和他打交會打交道的機會有很多，你們情報科有什麽情報可要記得馬上告訴我。”

  鞏家培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但我們情報科也想要知道他在這段時間做了什麽？你和我說一下吧”

  “好！”

  陸啟昌點了點頭，接著把昨晚發生了驚天大戰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

  昨晚差佬雖然沒有介入或者製止社團混戰。

  但在油麻地所有的街道都安排了人馬觀察，拍照，取證。

  鞏家培聽得瞳孔放大，汗毛豎立！
    芽子更是連連倒吸涼氣，那雙美眸被她瞪的都沒眨幾次眼，忍不住開口問道：
  “陸sir，他才19歲，怎麽做得到？”

  先前黃志誠他們聊純欲雜志，那是一本鹹濕雜志。

  她一個22歲的小姑娘聽得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發表意見。

  於是裝啞巴。

  現在聽陸啟昌說完油麻地大戰，和之前深水埗被林耀清一色的事情之後。

  她感覺那不是再說已經發生的事，更像是說一部黑幫電影。

  陸啟昌說道：“芽子，根據我們的情報，洪興在油麻地插旗建立堂口，其實就是幾個小場子，一條小街道。”

  “可林耀一來就把整個忠信義給吞下了，本來倪家的人是要搶回他們自己的老地盤的，但昨晚被林耀打跑了。”

  “我覺得倪家不會善罷甘休，別看現在風平浪靜，有的打！”

  黃志誠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倪坤這個老狐狸和連浩龍鬥了20多年，昨晚是最有可能拿回老地盤的”

  “可被林耀這小子摘了桃子，這口氣他怎麽可能咽得下？”

  “我懷疑他現在都氣到住院了。”

  聽到黃志誠和陸啟昌的對話之後，芽子心中極其震撼。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對林耀該怎樣評價，心中對林耀很是好奇，一咬牙說道：

  “三位阿sir，我可不可以去見一下這個林耀？”

  鞏家培感歎道：“芽子，不僅是你，連我都想見他。”

  “這可是一個真正算無遺策的少年英豪！”

  “芽子，林耀這個江湖人很特別。”

  “你這段時間就專職研究他，想見他什麽時候都可以去。”

  “yes sir！”芽子直接並腳敬禮。

  她心中確定自己對林耀非常好奇，只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林耀長什麽樣子。

  眾人又簡單聊了幾句，陸啟昌、黃志誠便送鞏家培和丁瑤離開。

  兩人返回辦公室面面相覷，幾秒鍾之後，黃志誠問道

  阿昌你在想什麽？
  陸啟昌說道：
  “我在想，與其讓倪家這種白粉大撈家入住油麻地搞搞四號仔，還不如讓林耀在油麻地做他的生意。”

  黃志誠搖頭道：“阿昌，你不要那麽天真，無論如何，林耀都是洪興的扛把子，是矮騾子。”

  “我們看到的並不一定是全部。”

  “他雖然不走粉，但馬欄，地下賭場，高利貸這些他可都是在做。”

  陸啟昌搖了搖頭，說道。

  “黃sir，根據我的線報，像高利貸，勒索，買賣人口，綁架這種事他還真的忍住沒有做。”

  “他的小弟雖然比較凶，但是對普通百姓和商家倒是挺客氣的。”

  “用北邊那邊的話說，就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說完之後，陸啟昌就拿起外套要向外面走。

  “阿昌，天都沒有聊完，你急匆匆的去做什麽？”

  “你和我一起去，去了你就知道了。”

  陸啟昌一邊說一邊大步走出辦公室。

  黃志誠還在抽煙，看陸啟昌走的這麽匆忙，急忙把煙叼在嘴上追了上去。

  一個小時之後，瑪麗醫院，天台。

  陽光燦爛，但風很大。

  “我靠！”

  “陸sir，有沒有搞錯？你們居然想讓我臥底林耀身邊？”

  一個長相很像東星烏鴉的左手打著石膏的人，在天台上對著陸啟昌瘋狂吐槽道。

  他就是羅繼(出自港片無間道)，臥底在倪家。

  現在是倪永孝的貼身保鏢。

  黃志誠站在樓梯口望風，時不時向這邊看一眼。

  陸啟昌看著羅繼說道：

  “阿繼，我讓你臥底在林耀身邊，你有什麽怕的？”

  羅繼一臉嚴肅說道：“陸sir，林耀砍連浩龍時我可是在場的，他身手有多犀利我心中清楚。”

  “還有，他在和連浩龍打鬥的時候可是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嚇得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渾身冰涼！
  “我的感覺，就那一眼，他好像看穿我是臥底。”

  “陸sir，他可不是普通的社團大佬，很犀利的，你是不是想讓我死？”

  陸啟昌驚得愣住，不知道該怎麽接。

  樓梯口的黃志誠實在聽不下去，說道：

  “阿繼，他就看了你一眼就把你嚇成這樣，別忘了以前你可是拚命三郎。”

  羅繼搖了搖頭說道：“陸sir，黃sir，反正我就是這種直覺，你們信不信無所謂”

  “我要說的是，哪怕我想加入林耀的堂口也不可能。”

  “人家主要收的是大圈仔，在港島收人很少。”

  “撲他阿母，據說收港島的他媽還要有文化的。”

  聽到羅繼這麽一說，陸啟昌一愣，問道：

  “做個矮騾子，還要有文化？”

  羅繼點點頭說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而且條件非常苛刻。”

  “不僅要有些文化，而且絕對不能碰毒，聽說以後連賭都不能碰。”

  “我操！”

  陸啟昌驚呆了，輕喝道：

  “他到底是在混社團還是在辦警校？”

  “撲他阿母，這條件都超過考警校了吧？”

  “以後誰想要加入他的堂口，是不是還要查祖宗18代？”

  羅繼抽了一口煙之後說道：

  “別驚訝，陸sir，雖然加入條件很苛刻，但福利待遇非常好。”

  黃志誠一愣。他還真沒關注一個矮騾子能拿多少錢，不由得問道：
  “你說他堂口裡條件有多好？”

  羅繼吐出一個煙圈後，說道：
  “港島大部分矮騾子都是沒有月薪的。老大給點錢最多只能混個溫飽，還要外面打零工。”

  “社團大多數的錢都是那些大佬拿走的，底下那些小弟只能吃一些長根剩飯。”

  “可林耀不同，他的小弟都是有月薪的，根據等級不同月薪不一樣，但最少也是2000起步！”

  陸啟昌一臉錯愕，都感覺有些頭暈。

  黃志誠一臉驚訝！
  社團裡給馬仔發工資，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

  羅繼繼續說道：“你們以為憑著林耀那幾百個人，就能把我們把倪家從油麻地趕出去？”

  “而且其他社團都被他們打的服服帖帖！”

  “我聽到的是，他們只要有行動都額外加錢，加的錢都超過自己的工資。”

  “所以你們以為林耀就那幾百人為什麽肯拚命？他們拚的不是命，而是富貴啊！”

  “最近林耀有多紅？江湖上全都是林耀的傳說。”

  “林耀這個人還是真舍得拿自己的小弟當人，哪怕是四九小弟，他都把你當人。”

  “我要真的是矮騾子，這樣的大哥我都想跟！”

  “你們根本不知道，現在港島有多少矮騾子想跟他混、想給他賣命啊！”

  陸啟昌錯愕難當！
  努力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後，皺眉道：
  “阿繼，倪你要記住，你是一個差佬！”

  黃志誠冷哼道：“阿繼，你不會做了幾年矮騾子就真以為自己是矮騾子的吧？”

  “你是臥底，真正的身份是差佬！”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差佬，可我平時就是矮騾子啊，隨時都要拿刀砍人。”

  “難道你們還要要求我每天晚上都要提醒自己是差佬，不是古惑仔？”

  “我想說的是，古惑仔也是人也有感情的，阿sir！”

  羅繼臉頰漲紅，就像隨時要爆炸。

  看的陸啟昌和黃志誠一陣的心驚膽跳。

  自己這個臥底情緒可能真的出了問題！

  還有就是林耀對他們這些矮騾子的影響力，大大超出他們的想象。

  “阿繼，不要這麽激動！”

  陸啟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給你一張心理醫生的名片，你去看一看，看完之後我們再聊工作。”

  羅繼發泄了一通，自己也感覺到情緒不對頭，悶聲說道：“

  “陸sir，我知道了。”

  “好了，阿繼，你回去吧。”

  羅繼點了點頭，下了天台，回自己病房去了。

  昨晚一戰，他的手和背部都被砍，要不是身體素質過硬，估計也就掛了。

  羅繼走了之後，黃志誠看著陸啟昌說道：
  “阿繼沒條件跟林耀，我們臥底計劃就這麽算了？”

  　暈菜，把芽子寫成了丁瑤，同用一張臉，搞混了，已改已改(冷汗……)，不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