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市 金剛功

  “小陳，咱們把馬車先放到城裡醫館我師兄那裡，然後老規矩，各自去逛逛，下午申時再會合，回去。”

  吳立年齡30出頭，因為身材短胖，一直沒討好合適的老婆，但是呢，平日裡又好一口女孩子，

  所以每次進城，都要去醉春樓放松一下。

  陳易沒去過，
  並不是因為一次至少十兩銀子起步，也不是要等武道入勁才破身，

  兩世為人，他並不討厭女色，也沒有處女情節，但總得是個良家，清白乾淨的才行。

  二人解散後，
  陳易便一個人在縣城裡亂逛，手上攢下的5兩銀子沒花出去，他倒是可以琢磨一下功法的事。

  可功法這東西，能練出氣血、入勁的，到底不是平頭百姓能接觸到的，

  要麽在正經的店鋪裡有一、兩本，當鎮店之寶，普普通通的功法，起步售價百兩銀子，
  要麽就得在各種地攤上，在一百本假書中淘那麽一本可能存在的真書。

  打鐵鋪、裁縫鋪、胭脂鋪、米油鋪，陳易逛了一圈，
  然後走到一個胡同深處的無牌院門處，給了守門漢一個銀豆子之後，接過一張兔子面具戴臉上，進了裡屋，被人接引著順著台階下了地下。

  一張破木製面具賣一顆銀豆子，這黑市的入場費也是真黑。

  這是傳說中的黑市，賣些官府禁物。

  陳易第一次來就被介紹過這裡，吳立說讓陳易拿捏氣血、臂力低於200斤之前不要進去，
  這裡面人員雜亂，並不安全。

  如今陳易樁功小成，單臂遠超500斤，感覺應該能點自保之力了，決定進來逛逛。

  地下空間像個小籃球場一樣，牆壁上嵌著多處火把，照著裡面明暗交替。

  最中間有兩排桌子，後面各站著人，擺著各種兵器，全部都是開刃的凶器，

  甚至還有弩箭、鎧甲部位等遼國明令禁止的東西。

  陳易一路逛過去，竟然還看一個攤位上直接在布上寫著一個“毒”字，

  媽的，連賣毒藥的都這麽明目張膽。

  也有一家售賣功法的，擺在明面上的只有三本書：《回山拳》、《螳螂步》、《斷門刀》，
  陳易只是略看兩眼，便繼續逛，沒暴露自己的目標，

  他今日沒想買殺傷力強的功法，而是想找一種以氣血強化肌肉骨骼的應用法門，像是鐵布衫、金剛掌這類硬功，或是強化腿部力量和技巧的那種輕功都行，

  在最後一個台子上看到了一塊不知是何種動物的肉之後，陳易離開中間台面，

  開始在外圈靠牆根底下一些坐在地上的攤位上亂逛。

  理論上，任何人交了錢，都可以在黑市擺攤賣東西，

  但實際上這裡的絕大多數攤位都是有來頭的，要麽是各城中各幫派勢力的位置，要麽是各大家族的黑手套，

  極個別的個人賣家，不是活不過幾天的愣頭青，就是有底氣的過江龍。

  攤位上賣的就比較雜了，也沒有一定規矩所言，

  一小瓶鹽、飛鏢暗器、蒙汗藥、一塊精鐵等，還有一些外面有賣的但稅極重的東西，比如高品質的糧食，

  陳易還在一處攤位上見到了一塊巴掌大的紅參，
  見年份應該有二十多年，可惜破開放置太久，藥力流失太多了，

  即便這樣，那人也要價50兩銀子。

  終於，在一處攤位上，陳易站定，
  那攤位上賣的幾件東西，陳易這具身體的記憶都有些印象，
  紅花粉、燕形鏢、雪狼牙，這塊是一塊白熊皮？

  果然，賣的都是雪國的東西。

  陳易仔細看著那賣者的皮膚狀態，謹慎的用雪國方言發了一個音階：
  “老鄉？”

  那人猛得抬頭，眼中閃過精光，也用方言回道：

  “後生？”

  接著陳易和那人經過簡短交流，得知對方是雪國逃難出來的，見這些東西，陳易猜測對方在雪國應該也有些實力，
    回想著記憶中的一樣，陳易問道：

  “可有蠻修功法？”

  “蠻修？你？”那人看了眼陳易的身材，有些搖頭。

  蠻修是雪國皇家武士的一個分支，專門以氣血和藥物等洗煉肌肉、骨骼的一種外功，
  練到小成便能相當於金鍾罩、鐵布衫，刀槍不入，練到大成據說可憑此專門走出體修一道，與傳說中的煉氣士一較高下，但也只是傳說。

  陳易本打算隨口一問，卻沒想到對方不知以前是何身份，竟然真的拿出來兩頁紙。

  “禁軍衛士修煉的金剛功，不過只有前兩層，賣你100兩銀子。

  這是念你是族人的份上，否則我不會拿出來。”

  陳易本來要接，結果聽到價錢，手一頓，
  只有兩張紙就要100兩？
  功法這東西，可是能反覆賣的，
  何況這東西也只有內行才能買，外人買了不會煉不說，就連裡面是否留了暗門都看不出來。

  “我能驗一下嗎？”

  “只能看十息。”

  那人把第二頁紙遞給陳易，讓陳易檢查，這是功法第二層，以氣血之力淬煉骨骼的部分，沒有第一層，即便陳易是天才能過目不忘，回去也修煉不了。

  更何況，那裡面複雜的經脈氣血流動方式和一關一關的淬煉方法，也不是看幾眼就能學會的。

  陳易只是大概掃了下全頁，然後又認真看了眼如何洗煉手骨的部分，便知道這功法是真的。

  倒是可惜，只有前兩層淬煉皮肉和骨骼的部分，若能有強化髒腑的呼吸法，那這套金剛功可就是寶貝了，
  現在麽，對陳易來講，屬於可買可不買之間。

  “100兩太貴了，伱這東西可以拓印下來重複賣的，何況這玩意一般人也看不懂，只有前兩層，而少了最關鍵的呼吸法，我也不是特別迫切要買。”

  “那你能出多少銀子？”那人似乎是有點急用錢，問道。

  陳易比劃了一個5的手勢。

  “50兩？”

  陳易搖頭：“不，是5兩。”

  “不賣。真拿我皇家鍛體功法當大白菜呢！”

  “你說這是皇家鍛體功法就是啊？”

  “不然呢，我雪族還能騙你個同族小家夥不成？”那人吹胡子瞪眼睛。

  “這樣，你先賣我第一層，我回去試試第一層，若沒問題的話，再來買你第二層。”

  “哼，第一層賣你也無妨，但第二層至少要50兩銀子。否則你學完也沒用。給你。”

  陳易扔下五兩銀子，拿過第一張紙，便離開了。

  至於真假，陳易在看到功法之後，以他現在的醫學底子、對人體經脈的了解，
  就確認是真的了，
  以消耗氣血的方式洗煉皮肉筋骨，而這種功法的原理也比較簡單，難的是對氣血的消耗，積年累月的堅持，
  除了少數專門煉硬功的，很少會有人這麽做，吃力不討好。

  一張紙到手後，陳易假惺惺隨意逛了幾個攤位，找一個少人盯著的時機，隨機選一個出口離開了黑市。

  地道裡出來之後，在一片廢棄巷院之中，陳易推開院門，剛走十幾步還沒到巷口，
  便聽見後面的巷子裡，傳來動靜，

  陳易乍一回頭，還以為遇上了俗套的黑市出來必被打劫呢，
  結果仔細定睛一瞧，瞳孔一縮，
  只見兩個持匕首的黑衣人架著一個矮胖的男子，正往巷子深處拖去，

  陳易瞄著那矮胖男子走出來的院子，確認正是醉春樓的後門之後，

  陳易確認無疑，

  那被劫持之人正是吳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