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馭靈師

  艾倫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坐在他旁邊的人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是個神秘者圈子外的菜雞。

  克勞恩欣喜的發出聲音：“獵魔人，是消滅邪惡生物的超凡者職業嗎？你們是怎麽戰鬥的？你們看我有沒有成為獵魔人的可能呢？”

  三個問題問出來，艾倫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烤羊腿，我吃定了！

  傑洛特有些愕然，在他的靈覺中，對方已經能夠產生精神屬性顯化，那種陽光的感覺就是明證。

  普通人，甚至不以靈覺見長的初級神秘者也無法察覺到這種屬性顯化。

  明明已經踏入了神秘者的圈子，為什麽還不知道一些常識呢？

  難道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踏出超凡一步的野生神秘者？
  獵魔人比較了各種超凡職業特征，認為他是一個誤打誤撞完成覺醒的術士。

  術士啊！
  傑洛特的心底發出了一聲悠悠的歎息。

  這些天選之子也不是個個強大，有的強的不講道理，有的只能淪落到在馬戲團表演魔術。

  “你們的烤羊腿”，亞伯端著一個大盤子走過來，裡面是兩個烤的金黃的羊腿。

  “謝謝亞伯。”

  服務員將食物放下，轉身離開。

  “來”，克勞恩正想打聲招呼邀請大家共享，就見到艾倫匕首翻飛，一條羊腿很快就切割完畢。

  “大哥，我開吃啦”，少年拿起叉子，查起羊肉就想往嘴裡送。

  “別急著吃，先回答我的問題，獵魔人怎麽戰鬥，我怎樣才能成為超凡者。”

  他打斷了艾倫的進食動作，艾倫隻好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的老師。

  “我來回答伱吧，超凡者的職業只有那麽幾種：完成生命本質升華的騎士、經歷了突變的獵魔人、在身體內拘束邪靈的馭靈師、各種教會的驅魔牧師、血脈覺醒的術士。”

  “我們獵魔人的戰鬥方式，主要是依靠劍術和法印，我們擁有遠超普通人生理極限的身體素質，還能夠釋放靈性力量的法印。至於你，已經是一名神秘者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的靈覺中，你的精神屬性顯化出陽光的特性，你應該是一個覺醒的術士。”

  “如果這種改變不是你14歲生日那天發生的，就是有其它強烈到危及生命的刺激，釋放了你深埋在血脈中的力量。術士能夠駕馭自然魔力，釋放出閃電、烈火、寒冰、劇毒、狂風等法術。”

  “你應該找個老師，學習約束這種力量。剛剛成為術士時，新的覺醒者不懂得如何約束自己的力量，會對自己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困擾。我可以試試給你介紹一位美麗的女士做老師，需要嗎？”

  克勞恩搖頭，聽了獵魔人的講述，他明白自己不是自我覺醒的術士，而是一個身體內拘束邪靈的人。

  至於獵魔人說的那種陽光的精神顯化，應該是金光咒技能的被動效果而已。

  畢竟，金光咒觀想法的核心神意，就是身化太陽，大放光明普照世間。

  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我現在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有什麽特別的能力。”

  “是嗎？”

  傑洛特低聲回應一句。

  也許，這個新朋友的能力不足以支撐他施放一個強大的法術，他需要到馬戲團發展。
    “馭靈師是怎麽戰鬥的，他們拘束邪靈，沒有什麽後遺症嗎？”

  “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所有命運的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注了價碼。”

  “跟獵魔人一樣，馭靈師是術士協會這些年創造出的第二種戰鬥機器，以應對日常嚴峻的邪惡生物的威脅。”

  “人類通過服用煉金師們製造的特殊魔藥，促使邪靈附身在他們身體中。”

  “如果這些人完成自己的試煉，沒有被邪惡的思想所吞噬，就達到了與邪靈共生的目的。這樣自然而然地就能夠使用邪靈的力量。畢竟邪靈已經成為自己的另一半。”

  “而作為代價，就是要忍受自己另一半的生活習慣。生物的生命力，人類的各種強烈的負面情緒，都是邪靈最喜歡的口糧，想要自己的力量進一步增強，就需要壯大邪靈的力量。”

  “馭靈師生活的每一天，都在與自己另一半的邪惡思想做對抗。”

  “很多馭靈師最終會失控發瘋，本體邪靈化。各教會和超凡事件處理機構的靈異事件，有四分之一是馭靈師失控。”

  傑洛特停下了自己的講述，他在心裡默默加了一句：
  ‘還有很大一部分神秘者的失控，是獵魔人。’

  一股莫名的悲戚感彌漫開來，兩個人突然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致，喧囂的酒館中，這張桌子的客人集體陷入了沉默，隻留下男孩咀嚼食物的聲音。

  “明天晚上我會再來，完成和吉賽人的交易，黑鼠尾草我能勻出四株給你。”

  也許獵魔人說的都是些常識，但徘徊在圈子外的克勞恩仍舊感覺獲益匪淺，賣出四株草藥，也是一番心意。

  聽新朋友的意思，他們還會在扎克鎮呆幾天，尋找大概率已經在自己體內化成時間沙漏的邪靈。

  克勞恩決定再過幾天再向他們討教是否有其他增強馭靈師能力的技巧。

  “你自己夠用嗎？”

  傑洛特坐直身體，黃褐色的眼眸如幽深的潭水：“那多不好意思。”

  我怎麽覺得你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克拉恩搖搖頭，拿起了刀叉。

  如果他動作再慢一點兒，啃骨頭都吃不到幾兩肉了。

  外皮烤的太焦，裡面反而不夠熟，烤肉的火太大了，百裡香的味道還沒有浸潤到肉裡.
  羊肉入口，克勞恩就察覺到烤羊腿的很多不足之處。

  也許，我該自己試試烤烤羊肉串烤羊腿什麽的，再來幾個腰子，不然烹飪的技能就浪費了，天天吃白米燉菜，有點兒膩味。

  酒酣肉飽之後，克勞恩告別獵魔人師徒。

  走在路上，頭頂新月盈盈，灑落滿地清輝。

  回到家中時，他驚異的發現，縱使還沒有開燈，僅僅借著透過門扉的幾縷月光，就能將屋內看的清清楚楚。

  馭靈師將邪靈收束進體內，一定會有負面的作用，為什麽我絲毫沒有感覺到邪靈還留存什麽思想？

  思考了一會兒，他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來到藥劑製作間，他點亮了屋裡全部的油燈圍在實驗桌周圍，潔白的光線映照出他淡淡的影子。

  今晚，我要肝個通宵，將所有備用的草藥全部製造成成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