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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發瘋,這高門主母我不當了!》116.第116章 塵埃將落
  “現在就給我準備一輛離開這裡,前往吐蕃的馬車,車上要有足夠的存糧和錢財!”

  澹台霞情緒異常激動,說著手中匕首又加了些抵在攝政王脖頸上的力道,疼的他面色發白,讓侍衛們趕緊去照做。

  馬車備好,澹台霞劫持著攝政王一步步從寮房出來,乘了上去。

  藏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沉鳶眾人也跟著轉移陣地,看著馬車漸漸駛遠,擰眉問裴昭雪,這難道是在他的計劃之中?
  “你已經提前和澹台霞取得過聯系了?”

  不若以墨一的性子,不至於將到了手邊的人質輕易放掉。

  除非,是一開始就受了裴昭雪的命令。

  “是,她也知曉,以她如今的身份未來不可能安穩過活,但一開始還是不相信攝政王會不管她,非要自己做個驗證,我便給她這個機會。”

  裴昭雪說著,取出袖口藏著的信號彈,點燃發射至空中。

  早就等候好的人馬看見信號濃煙,駕馬開始往一開始規定的路線前去。

  “但結果如何,你也看見了。”

  青年丟掉已經空了的信號彈,上了一早準備好的馬車,沉鳶和崔邵緊隨其後,很快在寺廟方圓百裡外看見了被攔住前路的馬車。

  澹台霞手裡還緊攥著挾持攝政王的匕首,警惕看著出現在前方的眾人。

  “你們不要亂來!!”

  她眼神逡巡間,注意到一輛異常熟悉的馬車,愣了下後心情瞬間沉落谷底,陷入了深思中。

  裴昭雪沒出來,也沒讓墨一動手,而是在等。

  等攝政王手下的最大爪牙過來。

  果然,沒多時,一道箭矢從西南側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射了過來,正好射中澹台霞持匕首的右手,疼的她下意識撒手。

  攝政王就此得到逃脫機會,忙從馬車上下去。

  這時,一直跟著他的人馬也過來護住他。

  正西方向也出現一道沉鳶有些印象的人影。

  出現的青年看起來和裴昭雪同歲,五官周正,身上還穿著屬於文官的正一品棕紅色官服,看得出來,來的很匆忙,連私服都未換上。

  “尉遲輝,你來的真當是及時!”

  公孫權捂住出血脖子,松了一口氣。

  他看向已經六神無主,整個右手已經被箭貫穿的女人,到底沒有出聲讓人殺了她,而是冷著聲音吩咐道;“活擒那個毒婦!”

  裴昭雪的人馬卻先他一步,攔截住想要逃跑的澹台霞,替她擋住從皇帝那波人馬處射出的箭。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再猶豫了。”

  墨二砍斷數根木箭,將澹台霞護在身後,帶上了屬於裴昭雪的那輛馬車。

  攝政王看著這一幕,臉色幾乎黑沉如鍋底。

  尉遲輝按捺住他,深深看了一眼從馬車車窗簾後露出的玉顏,垂放的大手緊握為拳狀,將攝政王帶離了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先走為上!”
    皇帝那邊派來的人馬已經看清尉遲輝的臉,追蹤無果,折回去見裴昭雪時,問他接下來怎麽辦?
  “先護送澹台霞回京,她作為最要緊的人證,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一旦靠著她給攝政王定罪,便能徹底將攝政王拉下馬,等同於處置了給沉鳶下毒的罪魁禍首。

  這件事,因為種種原因橫隔了兩世,他今生一定要將它完成,也當是給沉鳶的最後一件賠禮。

  澹台霞手中證據頗多,這些年又和攝政王關系極度密切,對攝政王徹底失望之下,幾乎將所有能吐露的消息盡數言出。

  證據確鑿,太后一黨自然也被拉下了馬。

  今年秋末,好衣鋪的連鎖店鋪開滿二十家時,逃走的攝政王和尉遲燁一黨方被緝拿住,押入大牢等待發落。

  沉鳶作為此案的受害者之一,可以陪同裴昭雪一同去往大牢探監。

  她前世被尉遲輝和攝政王算計,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現如今這二人鋃鐺入獄,她自然不會放過看二人落魄現狀的機會。

  尉遲輝對比攝政王,身上傷勢稍微輕一些,但也沒有好太多。

  沉鳶到地方,看清他那張她幾乎要沒什麽記憶的臉時,方想起來,好似此人,在她當年和裴昭雪結識,追求他的時候曾經向她表明過心跡,但被她拒絕了。

  那之後,他似乎就和裴昭雪之間關系漸行漸遠,少有聯系。

  甚至連裴昭雪大婚那日,他作為受邀的賓客都並未出席。

  只是這事太過久遠,她壓根都忘了。

  尉遲輝看見她過來了,容顏仍舊和他記憶中那般明豔出塵,美的不可方物,有些晃神。

  “尉遲輝,給我下毒一事,是你的意思,還是攝政王的意思?”

  沉鳶看著被五花大綁,身上到處都是鞭痕和毆打痕跡的青年,想要問個究竟。

  尉遲輝扯了扯嘴角:“自然是我的意思,裴子玉這人,旁人能不了解,我還不了解麽?他唯一的軟肋便是你,當然只能從你下手。”

  或許是一切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尉遲輝倒也不裝了,直接實話實說。

  沉鳶聽著他所說,雖然有預料到會是他的主意,但對於她是裴昭雪軟肋一事,她並不讚同和理解。

  少女眉頭死擰,看了眼等在外面,沒有跟過來的青年,問尉遲輝,為什麽會這麽說?
  “他彼時心中並無我,你便是拿我挾持,他也不一定會有十成的可能性被你挾持成功。”

  “心中並無你?”尉遲輝聽笑了,想起他們二人已經和離一事,唇角上笑意真切了幾分。

  “原來你是這麽想的?”

  他好像聽見了什麽十分有趣的事,哼笑幾聲過後,突然談及起他和裴昭雪。

  他仰頭看著沾滿髒汙的牢房石屋頂,沙啞著嗓音道:“我這一生,處處幾乎都被裴昭雪壓製一頭,才華上是,容貌上是,就連家世上,在最後也是。”

  “我本以為,就連喜歡的女人也是,現如今來看,倒也不全是,你當時雖拒絕了我,但而今似乎也沒有真的接受他,如此,我總算有一件事是和他打了個平手。”

  尉遲輝說罷,又吐了一口血,精神狀態愈發萎靡。(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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