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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界:從扮演雷部正神開始》157.第157章 愣頭青
  “老張,你死得好慘啊!”

  黃天猛地發出大聲嘶喊起來,神情平靜,語調悲愴,“老張啊,你怎麽死得這麽突然,這麽悲催啊!你要知道,你就這麽死了,可不算因公犧牲,你家人都拿不到撫恤金的。”

  一邊情緒詭異地嘶喊著,一邊翻開桌案上的名錄,拿起毛筆飽蘸墨水,黃天的語調陡然間冷漠下去:“唉……沒想到我上任以後,親眼目睹死在我面前的同僚,居然會是老張。那就吃席包禮的時候,多包幾兩銀子好了。”

  躺在地上撞暈的老張聽完黃天的話,訕訕一笑,慢慢爬了起來。

  “啊呀!”

  黃天表面驚呼一聲,實則淡漠至極,整個人顯得極為割裂,言行間也就更有諷刺意味,“老張你沒死?這可真是太好了,這樣就能省下一份禮金了。”

  “呃……”

  老張臉上泛出一絲不自然的表情,訕訕說道,“黃頭,別念道什麽吃席和禮金了。老張我向黃頭道歉認錯,然後保證,一定圓滿完成黃頭交代的任務。”

  “不勉強?”

  黃天定定地看著老張。

  “不勉強!”

  老張回答得斬釘截鐵,十分堅定。

  “早這樣子不就好了嘛,至於弄這麽一出?”

  上下打量老張一眼,黃天沒好氣地出聲抱怨了一句。

  唔……

  也不能說是抱怨,只能說是試探。

  黃天在試探老張到底是提前得到了消息,還是有趨吉避凶的本事,或者有一些其它考量。

  “嘿嘿……”

  老張依然以訕笑打頭,開口說道,“黃頭,主要是你要交代讓我去做的事吧,肯定不是什麽好差事。我老張能活這麽長時間,多少有些眼力見兒。我老張別的都不怕,就怕黃頭要交代下來的事,會要人命啊!”

  “行吧,讓你為難了。”

  黃天張了張嘴,最後選擇將敷衍的話咽了回去,坦誠說道,“我打算交給你去做的事,確實有些麻煩,但是不至於要人命。”

  這是黃天的實話,他真心這麽認為。

  倘若即將被關進攘奸衛天牢的那個身份特殊的和尚,所帶來的麻煩很致命,張易之叔父絕對會換一種說法。

  甚至有可能會找個理由,提前調換黃天的職位。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老張從黃天的神態和語氣中,聽出了真誠。

  以真心換得真心,老張收起先前的老油條姿態,正色說道:“黃頭,你說吧,有什麽事要交給我老張去做。”

  黃天從善如流,立即說道:“要不了多久,會有一個身份特殊的和尚關進天牢。老張,我要交給你做的事,就是悄悄組織兄弟們,留心觀察這個和尚的一舉一動,以及他關進來後,天牢裡發生的一切不同尋常的事。”

  “和尚?而且還是身份特殊的和尚?”

  聽完以後,老張撓撓頭,臉上露出濃濃的為難神色,“黃頭,我覺著這件事有些不簡單啊。”

  “怎麽說?”

  黃天立即詢問。

  能夠在攘奸衛天牢裡待這麽長時間,老張身上絕對有過人之處。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

  黃天可不會輕視老張的看法、說法與做法,因而十分重視老張接下來說的話。

  迎著黃天鄭重的目光,老張沉聲說道:“黃頭,欽天監、斬妖司和我們攘奸衛最近在做什麽,你肯定知道。前些天,咱天牢還在黃頭你的組織下,特意清理了一遍,就是騰出足夠的地來,關押那些無視朝廷法度、冒犯朝廷威嚴的道、佛修行者。”

  頓了頓,老張一咬牙,豁出去一般直白說道:“犯人還沒關進來,黃頭能提前獲得消息,要麽與林鎮撫使有關,要麽與張勇毅有關。能讓林鎮撫使或者張勇毅這麽鄭重地提醒黃頭,讓黃頭不要招惹禍端,那個和尚身上的特殊身份,想必與佛門無關。”

  “你是說?”

  聽老張這麽一講,黃天對於張易之叔父的提醒認識得更為深刻了,意有所指。

  老油條不愧是老油條,看待問題的角度與思考問題的方法就是值得學習。

  “黃頭,話可不能這麽說。老張我什麽都沒說!”

  這時,老張十分認真地糾正了黃天的說法,隨後抬起右手,食指向上豎起,“這家人的事,老張我可不敢亂說。禍從口出!老張我還想多活幾年,多享受享受含飴弄孫的日子呢。”

  “嗯。”

  黃天點了點頭,隨後問道,“老張,話都已經和你說透了。該怎麽做,你明白了吧?”

  “明白!”

  老張輕輕拍著胸膛,做出承諾,“黃頭你就放心吧,絕對出不了差錯。”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黃天拍了拍老張的肩膀,十分絲滑地推著老張朝值房門外走去。

  老張腳下也十分配合,幾步路就走出了牢頭值房。

  目送老張順著甬道往地下監獄深處走去,直到看不見背影,黃天方才折轉身子,走回桌案後坐下。

  張易之叔父特意提醒的事已經安排妥當,後續保持關注,保持警惕就好。

  那個有特殊身份的和尚還沒關進天牢,眼下還有一些時間,可以思考思考張易之叔父打算半個月後把他調到書庫的因由。

  站得高,看得遠。

  張易之身為勇毅將軍,站得比黃天更高,能夠了解到的訊息自然也就比黃天更多。

  半個月後,把黃天調往書庫,要麽屆時天牢可能會發生什麽變故,要麽書庫那邊會有於黃天有益的好事。

  黃天輕輕閉上眼睛,識海中的法相金身眉心處“慧目”稍稍睜開一絲。

  片刻後,黃天意識退出識海,停下“慧目”的主動運轉。

  根據“慧目”具備的禍福感應,黃天接收到一個較為模糊的提示。

  半個月後調往書庫,可能真有好事發生。

  另一邊。

  老張沉著臉,走到地下三層監獄的獄卒休息間。

  幾名獄卒正在裡面圍坐閑聊,見到老張進來,紛紛起身打招呼。

  有資歷較深,對老張也挺熟悉的老獄卒,很是靈醒地發現了老張的不對勁,當即開口問道:“老張,牢頭說什麽了?這麽愁眉苦臉的。”

  “沒什麽。”
    老張搖了搖頭,在桌旁坐下,找了個乾淨的陶碗,拎起水壺倒了一碗水,端起咕嚕喝下。

  喝完以後,老張放下水壺和陶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副作派就讓老獄卒更不敢疏忽輕視了,繼續追問:“老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有什麽話不能對兄弟講?還是你不把我們當兄弟?”

  “唉!一言難盡啊!”

  老張又重重地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愁苦與為難。

  好巧不巧,鄭大今天也在地下三層監獄當值,也正在獄卒休息間裡休息。

  見老張被黃天找去以後,回來就擺出這麽一副姿態,心裡很是不爽。

  說好聽點,鄭大是個直腸子。

  說難聽一些,鄭大就是個愣頭青。

  就在其他幾名獄卒,因為老獄卒的重視,而紛紛向老張投去注視,等待老張的說法時,鄭大犯愣了。

  只見鄭大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哼了一聲,陰陽怪氣說道:“黃天還能有什麽好事找老張?他除了當上牢頭的時候,請你們吃了一頓酒,又給過你們什麽好處?依我看,他就是個只顧自己的自私小人。找老張過去,指不定是遇上一件麻煩事,不想自己做,就推給老張唄。”

  這句話一句,獄卒休息間的氛圍頓時變了。

  老張沒有扭頭,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眼神和先前一樣,似乎沒有任何觸動。

  那個老獄卒倒沒沉住氣,當即衝著鄭大斥道:“鄭大,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黃頭為人如何,大家可都哦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別的不說,單就一樣,就讓我丁禾子佩服得很。”

  “呵……還佩服?來,你說,我聽著,我倒要瞧瞧,黃天有什麽地方能讓你丁禾子佩服的!”

  鄭大斜睨老獄卒一眼,說話的語氣很是不屑。

  “說就說。”

  老獄卒丁禾子努著眼瞪了回去,大聲說道,“黃頭讓我佩服的就是,他雖然心思深,但是不藏著掖著。有什麽風吹草動的,絕不會隻想著自保,而是想著保全大家。”

  說著,老獄卒丁禾子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蔑視臉色隱隱有些不自然的鄭大,右手並指如劍,指著鄭大的鼻子毫不留情地罵道:“鄭大,你可以不記黃頭的情,但是你也不能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做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鄭大聞言,霍的一下火冒三丈,同樣站起身,怒視老獄卒丁禾子,嗆了回去:“丁禾子,你想做狗,叼了幾塊黃天丟來的爛骨頭,就搖尾巴,我不攔著!但是,你哪來的臉說老子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他黃天給我施了什麽恩,又施了什麽義?沒有!屁都沒有!”

  “你放狗屁!”

  砰的一聲,丁禾子用力一拍桌子,聲音猛地拔高,“你放臭狗屁!上次,那祝……”

  不等丁禾子把話說完,“祝”字一出,獄卒休息間又響起一聲更加響亮的拍桌聲。

  隨即便是一聲蓋過了丁禾子與鄭大兩人聲音的怒喝:

  “夠了!”

  發出怒喝的老張緩緩起身,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

  先是狠狠瞪了一眼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麽話都敢亂說的丁禾子,瞪得丁禾子嘴唇囁喏著,羞愧低下頭去。

  老張側過身,眼神一點一點從憤怒變得淡漠,直視撅著腦袋的鄭大,聲音低沉而又陰冷說道:“鄭大,你也是天牢裡的老人了,規矩你都懂,不需要我多說什麽了吧?”

  “哼!”

  鄭大聞言,從鼻腔裡擠出一聲冷哼,轉身撞開兩名來不及讓開路的獄卒,氣乎乎奔出獄卒休息間。

  這時,反倒是先前和鄭大互嗆的丁禾子有些不忍了,開口說道:“老張,我們就是脾氣一下子沒控制住,互相嗆了幾句,不礙事的,過會兒就好了,不至於鬧到把鄭大趕出天牢的地步吧?鄭大這人你也知道,心腸其實不壞,就是脾性強了一些,屬牛的。”

  “禾子,我也不想做得這麽絕。但是啊……”

  老張歎了口氣,認真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們都要攤上一件麻煩事,不能出任何差錯。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大家都人頭不保。”

  “什麽事?這麽嚴重?”

  老獄卒丁禾子被老張的說法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鄭大不鄭大?

  和自己腦袋相比,別說把鄭大趕出天牢,就是弄死鄭大,丁禾子都不會有丁點意見。

  其他幾名獄卒同樣抱著這個想法,紛紛注視著老張,等待說法。

  “不可說啊不可說。”

  老張搖搖頭,含含糊糊說道,“總之就是有這麽一件事,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千萬不能馬虎大意,更不能犯錯!”

  “真不能說?”

  丁禾子還是有些不死心,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麽事,這麽嚴重。

  “真不能說!”

  老張的態度一如先前那般堅定,絕不松口。

  這就讓丁禾子與其他幾名獄卒更加相信老張的說法了。

  沒過多久,今天白天當值的天牢獄卒,都知道了兩個消息。

  一是鄭大徹底把老張惹怒了,老張要把鄭大趕出天牢;

  二是大家都攤上麻煩事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睜大眼睛,不能犯錯!
  這兩個消息也隨著風,飄進了黃天的耳朵。

  對此,黃天只是感慨了一聲,老張先引起“恐慌”、再統合“人心”的手段著實不錯,便沒精力去去關注這些。

  原因很簡單。

  張易之叔父口中的那個有著特殊身份的和尚,來了。

  為表重視,黃天親自出面接收犯人;
  不顯突兀,接收流程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驗明嫌犯正身,黃天簽收了交接案卷,記錄好嫌犯的身份、入獄時間、關押牢房等信息,便將嫌犯交給了特意喊來的老張。

  “辛苦了,老張。”

  拍了拍老張的肩膀,黃天誠摯說道。

  “應該的,黃頭。”

  老張同樣誠摯地回了一聲。

  “南無阿彌陀佛。”

  身為嫌犯,卻既沒戴手銬,也沒戴腳鐐的和尚這時口誦一聲佛號,溫和開口,“兩位施主,現在可以將貧僧關進地獄了嗎?”

  此話一出,黃天就知道這個和尚若是沒有不高興,那就是沒頭腦。

  居然把攘奸衛天牢當作地獄。

  腦子瓦特了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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